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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用手紧紧护着小腹,就像要护住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最好的办法还是避而远之,我稳住呼吸冷冷地看着她:“你听清楚了,我和安承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猜疑,对我而言,你胡说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有追究的必要!”
步子还有点僵硬,我用足力气往门外走。
惠恬儿提高了声音,空洞的回声里带着的不甘:“我敢打赌!安承哥哥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因为你这个恶心的假冒伪劣永远都替代不了!”
她越是气急败坏,我反而倒越放松,冷笑着回过头:“只怕是你嗑药太多,产生幻觉了!”
门外的阳光已经渗了进来,眼前的画架上都记录着郁安承对这个世界鲜活的宠爱,我不愿意被一个阴暗的谎言绊住脚步,急急地往门外走。
身后突然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像是一个画架被惠恬儿推倒。
“说不定有一太难你会发现,你才是活在幻想里的那个人!”
回到小楼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坐下来我一个反应就是轻轻抚着肚子:“宝宝别怕,妈妈没事啊,妈妈多强大啊,才不会相信那些鬼话!”
可是脑子里却像被刺进一根根针,我一呼气就牵出一阵阵尖锐的疼。
有些事,不愿去想,自己就冒了出来。
他说:“我不喜欢强求,如果注定得不到或者注定会失去,那么,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选择放弃。”
他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虽然很难以接近,但是远远地看去,你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生机勃勃……”
他在新婚之夜带我去看望惠老太太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奶奶帮你选的女孩,没有错,对吗?”
如果,他曾经因为自己认为的“注定”而错过了一个人……
如果,是那次大学里的典礼上,他看到了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我……
如果,最了解他的惠老太太看出了他的心思……
如果,惠老太太在生命的最后不想给郁安承和自己留下遗憾,那么,找个轻易就能束手就擒的替代品……
我一边拼命地克制着那些无端的想法,一边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明明在惠恬儿面前说得理直气壮的,现在却又开始自己吓唬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了才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我绝对不能原谅自己对郁安承的半分怀疑。
郁安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吃阿秀做的下午点心,自从呕吐好转后我的胃口疯长,可是这一顿却有点食不知味。
他看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过来看看我的脸色:“今天宝宝乖吗?”
我笑得有些无力:“当然乖。”
他倒很有兴致:“明天,我们去听宝宝的心跳。”
我有点吃惊:“还不到十二周,可以听到吗?”
他递给我一张医院的预约单,是通过一项最先进的仪器,过了十周就可以测听。
我惊喜得什么都忘了:“真的可以哎,天哪,明天就能听到宝宝的心跳了!”
他拍拍我的脸,主动把锅子里剩下的点心盛了出来,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他夏天胃口最差,最近又瘦,我恨不得撬开他的嘴往里多塞点东西,每天他一回来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我的点心喂几口给他,搞得他不胜其扰地打手势:“是你生还是我生?”
今天他这么主动我还真觉得不太习惯:“怎么这么乖?”
他放下勺子打手势:“反正你总要让我吃,不如自己自觉。”
我突然觉得愧疚,其实我今天真的已经忘记了,而他,也不一定真有胃口,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
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吃,很久才吃了一小半。
我随手拿起手边缝到一半的小裤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缝。
一针一针地走下去,线痕明显没有前几天的匀整,我停下来,不自觉抬头看看对面的人。
他碗里的点心终究还是没有吃完,手里的报纸已经换成一本育儿杂志,翻过来的一页上有张哭得皱巴巴的宝宝照片,他的睫毛一闪,欢喜地笑了起来。
我怔怔地望着他出了神,反倒被他察觉,疑惑地打了个手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就是想看着你。”
他指指自己,生涩地打了一个手势:“秀色可餐?”
这个手势完全是我自己造出来夸他的,他知道意思后觉得很受用,今天居然直接就自卖自夸了。
我笑了出来,拼命点头。
“那你继续看。”
他反正早就见怪不怪,垂下眼继续悠闲地看他的杂志。
隔着一张桌子,我们两个都安安静静各做各的。
我突然觉得我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已经这样静静地坐了几十年,时光不曾显山露水,而我们却在从容老去。
下一针平顺地缝进柔软的棉布时,我已经可以心无杂念。
所有让我惶惶不安的疑问,都被我像丢垃圾一样的打包丢掉。
他给我静好的现在,给我丰足的未来,我绝对不能为了那些根本子虚乌有的过去,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到了医院,当医生把听筒放在我刚刚有点突起的肚子上时,我竟然莫名的紧张。
听筒里传出地心跳声还很微弱,但是轻快欢脱,以每分钟超过150下的频率急切地撞击着我的耳膜,一直撞到我的心尖上,我的眼泪倏地就流了出来。
准爸爸可以用另一个听筒听,但是郁安承不能,他只是紧张地牢牢抓着我的一只手,看我流泪他猛然收紧,掐得我生疼。
我来不及擦泪就笑着对他做手势:“心跳,听到了,很好。”
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很久才短促地舒了一口气,点着头使劲把我抱住。
离开医院前我们约好了下次监听胎心的时间。
我无知地跟医生要求:“太好听了,我可不可以天天过来听一下?”
医生显然对孕妇的各种任性出格都早已习以为常,边做记录边笑笑:“你以为是中国好声音?没有这个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中诸多疑问困惑,其实要坚持选择相信,真的很不容易~~
很累,也很困惑,祝大家一切安好!
VIP最新章节 39(三十九)
出了医院郁安承陪我去看了我妈妈。
我怀孕后很久没去看她;心里的确非常记挂,可又怕她出什么状况,还没走到病房的时候就开始忐忑。
没想到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不错,而且对一个多月的宝贝女儿居然视而不见,反而亲热地拉住郁安承的手。
我看到床头柜上很多她喜欢的点心和新鲜水果,似乎最近经常有人看她。
“安承;这个,好吃。”她笑嘻嘻地举起一个脆嫩的莲雾,啃得咔咔响。
郁安承微笑点头,抽了张纸巾帮她把嘴角擦干净。
我回头问陪我们一起进来的郁安承的司机:“最近安承来过?”
司机低头毕恭毕敬的回答:“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
我抱住郁安承使劲啃了一口;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肩上。
他低头,用一个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我的小腹;我激动起来;凑到妈妈跟前:“妈妈,我有宝宝了,我和安承的宝宝!”
妈妈茫然地怔住,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脸严肃地郑重嘱托:“乖!一定要给安承生个儿子!”
我回到车上还在哭笑不得:“老太太这是什么时代的脑筋啊,凭什么一定要儿子?我这个女儿不是也很孝顺!”
郁安承以为我在生气,用手指按了按我皱起的眉头:“怎么了?”
我转头饶有兴趣地问他:“你要儿子?还是女儿?”
他不假思索:“只要健康,都好。”
好不容易出了郁家的大宅能透透气,我不愿意马上回去,趁着车子还没启动撺掇郁安承:“我们去逛逛吧,给宝宝买点东西?”
他也很有兴致:“好啊。”
反倒是司机提醒:“夫人,不好意思,佟助理刚刚来电话提醒,今天安承下午有个新品开发的会要开,时间可能来不及。”
我连忙取消购物计划,并且对郁安承打手势告诉他佟助理的电话内容。
他反而比我坚持:“没关系,先买东西。”
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们先送到购物商厦。
可爱的婴儿用品让我挪不动步子,什么都觉得好,选择困难症发作,我抓狂地让郁安承拿主意。
“选哪个?”我指着一排婴儿磨牙用的各色软胶玩具给他看。
他只瞟了一眼,就不假思索指指一个淡蓝色的。
我突兀地一本正经看他:“郁安承,你早就认识我了吗?”
郁安承明显吓了一跳,眼神蓦然僵滞在我的脸上,好像听到了太过意料之外的事情,喘了口气才打个手势:“怎么可能?”
我一把抓起那个玩具:“我最喜欢的颜色啊!好可爱!”
想想又觉得不对:“可万一是女孩怎么办?”
他对我的一惊一乍无可奈何,叹口气拍拍我的肩:“没关系,男孩女孩都能用。”
逛了没一会儿就是一大堆的购物袋,我的肚子也很快就饿了,郁安承把我和那堆袋子安置在楼梯口的长凳上,到楼下的蛋糕店帮我买蛋糕。
我无聊地把玩着袋子里的婴儿玩具,那个小花皮球,孩子起码三岁才能玩,却被我急不可耐地买了下来。
记忆里,爸爸给我买的第一件玩具,就是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皮球。
我轻轻拍了几下,一不留神皮球滚了出去,我赶紧站起来去捡。
正好一个肥肥的大肚婆走过,吃力地弯腰帮我捡了起来,送到我手里的时候还带着微笑:“很好看呢。”
我连连道谢,刚想回到长凳上,却看到那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关切扶住那个大肚婆:“没事吧?”
我愣住,是吕先生,范建的同性恋人。
我立刻有目的地仔细看看那个女人,她看上去年纪比姓吕的还大,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了,两条腿明显浮肿,手撑着后背很累的样子。
范建嘴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是个快要临盆的高龄孕妇。
不由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倒是白白胖胖慈眉善目像个观音,玩起阴的来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肚子这么大了也不给孩子积点阴德。
姓吕的只当不认识我,礼貌地笑了笑,扶着大肚婆轻言细语呵护有加。
看他们的背影,倒完全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我想到范建哀怨的眼神和种种可悲可叹的遭遇,心里像是吃了只苍蝇。
郁安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买了几种口味的蛋糕任我挑,结果被我一块不留全部消灭。
我像是出来放风,总算吃饱买够心满意足,从长椅上站起来牵着郁安承的手从准备回家。
他晃了一下站立不稳,我才感觉到他手心里黏湿的冷汗,看看他的脸色,暗得不像话,连鬓角都沾着汗水。
我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闷咳了几声才摇摇手:“没事,天气有点热。”
“去医院吧看看?”
我掏出手机想给司机打电话,但是被他把手按住:“不用,回去休息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