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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你也睡吧。”
我忍住不断加急的呼吸和心跳,慢吞吞地背对着他躺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在胸前。
床是国王尺寸的超大号,我们两个各据一边,中间再塞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就这样,我还是紧张得睡不着。
或许累了,郁安承很快就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我们两个,终于第一次睡在了一张床上,在他深长而均匀的呼吸里,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片飘拂不定的羽毛,轻得几乎要飞旋上天,却又怕再也找不到落地的踏实和安定。
我不敢翻身对着他,只好随着他的呼吸慢慢调整自己,无数次的深呼吸后,我才渐渐酝酿出一点睡意,朦朦胧胧地正要睡过去,突然听到“咚”得一记闷响。
紧接着一声吃痛的闷哼,我迟钝地意识到什么,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床边空了,果然是郁安承滚到床下去了!
我扑过去一看,他还没全醒,苦着张脸在地毯上迷迷糊糊地捂着额头。
我慌忙跳下床蹲在他身边,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拍拍他的脸。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帮他慢慢抬起身子,又把他扶到床上,他的额角被床头柜碰破了点皮,我到医药箱里去找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痛吗?”我打个手势。
他立刻使劲点头,可怜巴巴地表示很痛。
这下我不敢再让他睡在边沿,拍拍我边上:“睡过来一点。”
他半秒也不含糊就拱了过来,而且趁机寻求安抚似的抓住我的一只手。
我整个人不能自已地往后一缩,但是,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他眼睛睁开了,笑着用另一只手对我打手势:“谢谢你。”
我觉得怎么都轮不到他谢我:“谢什么?”
他的手势很慢很郑重:“谢谢你能接受我。”
我心一痛,几乎落泪。
他笑得很满足:“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可以和你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不能说话,身体又差,很多乐趣,我都不能给你。”
我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想遮住肆意流出的眼泪,可是他的唇贴到了我的眼睛上,把我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吻去,又用手,把我脸上的泪擦干。
他静静地等我睁开眼睛:“没有人是完美的,既然你能接受我,我也可以,完完全全地接受你。”
他又向我怀里靠近些,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好。”
我再也不能控制,颤抖着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听不到,只感觉到我的颤抖,伸出手紧张地把我抱住,还是不敢抱得太紧,手在我的背上哄孩子一样地拍着。
我把紧缩在胸前的手放开,愧疚地跟他打个手势:“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没关系,我们,一定可以。”
这么多年以来,我终于可以,这样安心地靠在一个人怀里,不用恐惧,也不再退缩,就这样和他相拥着,静静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凡是留言满字数都会送积分。谢谢大家。
明天开始还是早上十点。
VIP最新章节 28(二十八)
为了不耽误最后一天的工作;一大早就起来了,动作很轻很慢,但还是把郁安承惊醒了。
他揉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坐了起来,对打个手势:“送。”
手刚放下他就轻声咳嗽起来,不知是不是没睡醒的关系,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摇摇手:“司机送就可以了;再睡会儿。”
他没有太坚持;靠床头问:“今天什么时候结束?”
想了想日程:“下午有个总结会,晚上还有个欢送晚宴;估计要很晚。”
他想想:“那把机票改到明天吧。”
疑惑:“什么机票?”
他叫把掌上电脑拿给他;很快地写:“去M城;佟助理帮把手续都办好了,本来定今天的飞机,来不及就改明天吧。”
才想起佟助理上次说,郁安承研制的酒获得了一个亚洲酒业大赏的金奖,要陪他一起去领奖。
办护照时佟助理让把证件都留那里,原来是帮安排去那个东南亚名城的手续。
看着郁安承又掩嘴咳了几声,有些不安:“这么累,长途跋涉行吗,不能休息几天再去?”
他不当回事,反而挺振奋:“明天颁奖典礼,很拉风的!”
倒看不出来这个这么爱出风头,连忙先谄媚地恭喜:“祝贺郁先生!郁先生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他很受用地抓住:“一起去!那里很美。”
正好这一个星期忙过后可以补休几天,再加上连着端午节的公共假日,有足足一周可以休假。
陪他一起领奖,和他一起旅行。
一下子也是满心期待:“好!”
把那群美国客送上飞机再回到S市,已经是凌晨,回程的车子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郁安承给的新手机上查找M城的历史文化和著名景点。
快到家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请问是辛妍小姐吗?们这里是医院……”
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是,怎么回事!”
“请问您是范建先生的朋友吗?他刚刚因为车祸送到们医院,现们暂时联系不到他的家,您能来一趟医院吗?”
原来是范建出事,的心放下了又悬了起来:“怎么样?”
那边的回答很模糊:“还急救中,您来了再说吧。”
不能不去,最知道范建的情况,他爹指不定哪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赌钱,他妈早就扔下他们父子远走高飞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肯定都会周公,能边上暂时帮他挡一下的也就是。
看看时间还早,郁安承可能也还睡着,决定先去趟医院再说。
看到范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东一块胶布西一条绷带,脸色发青地躺那里,医生说主要是肋骨骨裂,还有点脑震荡,慎重地关照身边一定有。
他一直昏睡不醒,还吐了几次,怕他真有什么事,用他的手机又拨了他爸爸的电话,可就像医生前面打过去一样,打了好几通都没接。
天渐渐亮了,郁安承的短信倒来了:“忙完了吗?来接?”
不知该怎么办好:“有个朋友出了车祸,医院呢。”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好的,等。”
反而不安:“几点的飞机?一下子走不开,飞机飞走了怎么办?”
他回一个:“不飞走就行。”
又急又放心不下,想来想去找出了范建同性恋的电话,可是他压低着声音非常为难:“现实不方便……”
本来想等范建醒来就走,谁知他一醒更走不了,估计是脑震荡导致的神志不清,他拉着一直恐慌地胡言乱语,听出大概意思,他认为昨天晚上的车祸是他同性情的老婆一手制造的,并且痛苦地表示他对这段感情是多么的执着和无望。
“其实那个女早就想设计害了,上次,就是宠物中心碰到老公那次不久,一个回去的时候路上就有辆车子一直跟着,估计是没找到机会下手,后来还莫名其妙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他已经有爱了,叫不要缠着他!说,除了那老女,还有谁!”
听得心不焉,不停看手机上的时间,范建又叨叨了半天见没反应,不觉悲从中来:“好吧好吧,神思不属地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走吧走吧,让一个去死好了——”
看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实不忍心,只能发了个短信给郁安承:“要不先走?等下一班飞机过来?”
他没多啰嗦:“忙完打电话给佟助理,他会直接派接来机场。”
范建发泄完了继续昏睡,下午有个男护工走了进来,说是吕先生安排来的。
吕先生就是范建的恋,那个男总算还有点良心,但仍然不敢走,一直到范建的父亲有了回音,才联系到佟助理赶往机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机场,已经是傍晚。
赶到候机大厅,佟助理先把领到一排座位旁:“安承那里,辛小姐您先坐一会儿,去把机票搞定。”
一眼就看到郁安承靠着座椅上,头微微垂着,好像闭目养神。
他居然没有走!
赶紧上去拍拍他,他睁开眼,很高兴:“忙完了?”
顾不得回答就问:“颁奖礼什么时候?”
他想想:“晚上八点。”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飞到那里多久?”
他想想:“五个小时。”
“啊!”沮丧地叫了起来,“那怎么还来得及啊!”
他拉坐下来:“没关系。”
愧疚地抓狂:“都怪,耽误太多时间了!害把颁奖典礼都错过了。”
他轻咳,还是满怀期待:“不去领奖,可是们可以去旅行啊,们,第一次的旅行!”
说不出话,咬着唇看看他的额头,创可贴下面还有隐隐的血迹。
找出包里随身带的创可贴帮他换一个,撕下来的时候听他抽冷气,忍不住凑上去,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
他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仿佛是种享受。
他清朗的气息里,也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嘴唇慢慢地下移,贴着他高挺的鼻线,落到他的唇上。
来往的候机大厅里,旁若无的,紧紧吻住了眼前的这个男。
良久,他抚了抚的脸颊,满眼绚烂的笑意:
“看,的大奖,已经颁给了。
飞机总免不了晚点,下了飞机再办过关手续,等折腾到酒店已经是深夜。
暮色中看到一道尖顶飞檐金碧辉煌的恢宏建筑,复古如东南亚旧时的华丽皇宫。
佟助理帮们一起办妥入住手续,高尔夫车将与郁安承送到一栋别墅。
古雅精美的深色柚木装饰风格让几乎惊呼,服务生带一一参观每个空间,客厅、起居间、卧室、两间浴室,超大的按摩浴缸……不过床只有一张,帷幔低垂,丝绣的枕被,幽靡绮丽,风光无限旖旎。
恍如走进时空流转的梦里,饶有兴趣向服务生询问这里的历史。果然,这间酒店是建筑东南亚某个古代皇宫的遗址之上,不仅复原了当初的皇家园林,还辟出一片粼粼的稻田体现乡野民族风貌,方圆之大足以让迷路。
恨不得立刻乘着高尔夫车跟服务生去巡游,不过想到刚刚郁安承已经靠肩上昏昏欲睡,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出院几天了,但他体力还是不太好,这次出行,除了佟助理随行,郁家还安排了一个私医生。
其实领奖已经失去意义,他坚持要来,不过是想要和作第一次的旅行。
必须让一切都防患于未然,尽所能,小心翼翼,不再让他受苦。
下楼付过小费送走服务生,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又走上二楼的卧室。
大床帷幔的隐隐绰绰间,郁安承安静地侧躺着,呼吸已经缓慢均匀。
撩开纱幔,幽淡的光线里,他面色有些疲惫的暗青,睫毛的剪影细密地投枕上的花叶缠绕间。
他只穿着白色的手绘图文短袖,水灰的棉麻长裤,白皙清瘦的胳膊习惯性地抱胸前,因为睡得沉,嘴微微地翕开着,嘴角还带着点上扬,眉眼之间,一片天轻云淡的安逸和无争。
不由地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