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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承用力地把我的手从嘴里拉出来,手势因为慌乱而有点变形:“不要伤害自己!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直没有好好对你!”
我使劲地摇头:“我不配,我不配爱你!在你面前我只会觉得羞耻,我没有办法再面对你,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你放了我吧——”
郁安承看得又累又迷茫,不得不拿起掌上电脑:“我看不懂,你慢一点好不好?”
我捂着脸叫了起来:“我爱你,我为什么那么爱你!”
他听不到,只是抱住我,我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么大的力量,仿佛可以为我围成一道墙,帮我阻挡掉所有伤痛的攻击和折磨。
我贪恋地呼吸着他的味道,把他在我脊背上每一次轻拍的节奏都记在心里。
他给我的,如果小心珍藏,每次像封存的醇酿一样拿出来品一小口,温暖我以后的人生,应该足够了。
除此以外,我不能再有任何的贪心了。
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我已经可以让自己显得冷静而淡然:
“谢谢你,可是,我已经不会再爱任何人。”
我用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力量挣脱了他的怀抱,刚想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他用手语,每一个比划都很坚决:“我可以等,我曾经无数次想放开你,可是这一次,我绝不放开。”
我不知道那一夜,我到底有没有睡着过,只是不断看到爸爸微笑的脸。
我流着眼泪,一遍一遍地对着爸爸说:“爸爸,谢谢你,让我遇见他。”
第二天醒来眼睛又酸又涩,一看手表早就过了上班时间,我急急打开书房门想去盥洗室去敷个脸,却看到门缝下塞着一张纸。
差点一脚踩上去,我赶紧捡了起来。
是一张线条流畅的素描,画着一个正在睡觉的女子,长发散落在脸颊上,眉心还微微地皱着。
旁边一行字:“你睡得不太好,我让老佟帮你请了半天假。”
我眼眶不争气地一热,他画的分明就是昨天晚上我的睡态,那他自己又怎么可能睡好呢?
洗漱好走到餐台边,桌上已经准备好一盘咸蛋,盘子下同样压着一张纸,上面画的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边上一行字:“到苏北的村子里收来的鸭蛋,绿色无污染。”
我一笑,泪就滚了出来。
吃完早饭我不想一个人在小楼里无所事事,还是坐公交赶到了学校里。
刚推进办公室门,一个和我年纪最接近的女同事就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辛妍你老公好浪漫啊,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吧!”
我桌上一束花瓣舒展的红色玫瑰,足有上百朵,红丝绒一样的花瓣沾着水露,娇艳欲滴。
我强作镇静:“这么俗套,浪漫什么啊。”
“不是不是,你看啊!”
我顺着她指的的看看花外面的包装纸,竟然是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上面画的是一个正在起舞的女子,白色的长裙飞扬灵动,背景正是小楼外的庭院。
分明就是我们刚结婚不久,那个雷电之夜来临之前,我在院子跳舞的景象。
连办公室最古板的一个中年女同事也啧啧感叹:“一看就是画的辛妍啊,你老公对你多用心啊。”
天哪,这么美的画,一定花了很多心血,他竟然用来包花!
我不淡定了,赶紧上去想要把纸拆下来,触到纸面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张印刷纸,原稿应该还留着。
接下去,在办公室进出出的学生和同事,都在意外与惊艳之后对我的幸福赞叹不已。
我在玫瑰馥郁的馨香和同事的赞叹中晕头转向,似乎自己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女人。
异常热闹的叽叽喳喳声在系里的办公室主任进来后才停止。
主任请大家帮个忙,高新区政府要在澹湖边的一个古村落开发一个大型旅游项目,是与美国的某个连锁度假酒店集团合作,明天这个集团就要派一队人来实地考察,正逢高新区举办国际交易博览会,政府翻译的人手不够,本来问我们借了一个老师,谁知她今天突然急病进了医院,看看我们当中有没有愿意去的。
虽然那个村庄离S市区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但一听说要一周的时间,而且还要住在外面,几个结过婚的女老师立刻表示家里孩子没人照顾,和我差不多大的那位老师正好男朋友要从外地回来,有空的是剩下我。
况且天气这么热,大家都不愿跟着考察团爬山涉水。
我踌躇了一下,我是这里是资历最浅的,最后估计也逃不掉,倒不如自己痛快一点。
最重要的是,我需要独自一个人调节一下,留在他身边,我真的没有把握还能掌控住自己的感情。
我主动站了出来:“我去吧。”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人趁机说现成话:“对啊,年轻人是该锻炼锻炼!”
总算一团和气地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好站起来,大团的红色又扑到眼里,我又不由地停住,伸手摩挲着玫瑰的花瓣。
他给我的玫瑰,每一朵都是丰满柔润毫无瑕疵,好似一段瑰丽完美的人生。
可是这样的完美,却是我永远无法承受。
茎上的尖刺已经全部被除尽,但我却像被扎疼一样飞快地收回了手。
正要出办公室手机短信铃响了,是郁安承。
“下班了吗?”
我为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叹了口气:“嗯。”
他立刻回复:“我在楼下等你。”
正是学生下课往食堂走的时候,我透过在一群鬼头鬼脑踟蹰不前的女生看到他,清清爽爽的休闲打扮,刚刚剪了头发,像个青涩的大学生。
几个女生簇在一起低声密谋着什么,突然一个高挑亮丽的女生昂首阔步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嗨,帅哥,这是我的宿舍号和电话号码,交个朋友可以吗?”
他措手不及,莫名其妙地看看手里的纸条,只是好脾气地笑笑。
这边人来劲了,一个女生叫起来:“你刚刚不是说你敢亲他的吗?”
那个高挑的女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笑嘻嘻着对郁安承说:“帅哥,让我亲一个怎么样?我今天晚上归你!”
郁安承一贯的温和笑容,边上一帮女生更兴奋了:“吻他!吻他!”
我跑上去一把推开郁安承:“还笑!人家都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他不太明白,但是立刻收起笑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那女生果然恬不知耻,还在挑逗:“帅哥,怎么样呀?”
这是什么歪风邪气!居然在学生处督导员的面前公然调戏良家妇男!
我痛心疾首,“你们哪个系哪个班的啊,这是个学生该有的样子吗!”
她们嗤之以鼻:“老师,窈窕淑男,女子好逑,很正常啊。”
我气得口不择言:“老师的男人你们都敢打主意!反了啊你们!”
她们毫不让步:“老师啊你说话要有证据的啦,是你家的男人你就让他乖乖亲你一下,要不然就不要挡着人家追求真爱啦。”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叫他亲我!
心里真是一百个不甘心,我好歹也算个堂堂的老师,竟然被一帮小妮子欺负成这样,而且连回手之力都没有,叫我以后怎么在这个学校混啊!
正在咬牙切齿抓狂中,郁安承轻轻揽住我的肩膀,极自然地,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又接过我的包,牵着一起走到车边为我打开车门。
她们都屏住了呼吸,直到车子开动,我才听到她们不可置信的尖叫。
郁安承当然听不到,但也觉得不对劲,用手语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怒气未消:“一群疯女生!”
他笑笑,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生气。
我立即躲避地把手抽了出来:“谢谢你的花,太贵重了,以后不用了。”
“你不喜欢?”
我尽量用非常冷静的样子打手势:“在办公室引起的轰动大了些。”
谁知他毫不为意:“很快他们就会习惯。”
我吃了一惊:“郁安承,你还准备怎样?”
车子停了下来,他不回答,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把我领到一座清爽的小院落门口。
我迷惑地站住,他领我走了进去,青砖地面,两层的木结构小楼,还残留着些古旧的陈设。
“二,怎么样?”
我张着嘴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就是上次我跟他开玩笑说过的开私房菜馆的事。
那个“二”,全是我临时发挥胡诌的,他怎么就能当了真!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没有动力啊啊啊啊~~
周二更。
VIP最新章节 25(二十五)
他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我想过了,每天只做两桌;每桌只能两个人;必须是最恩爱的夫妻或者情侣;你说好吧?”
我只知道胡乱地摇头;谁知他早有准备:“现在还不成样子,我们请个设计师好好设计一下再装修,一定不比上次那家差!”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他却很认真:“有兴趣就去做啊;我当初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很当回事地跟我打算:“买这一幢的话;再加上设计和装修费,用我的工资;应该够了。”
我大惊:“用你的工资?”
他有点不好意思:“佟助理说我的工资奖金一分都没动过,建议可以拿出来做点投资,我觉得你当初的想法不错,交给你来打理怎么样?”
我简直就要说不出话:“我?你的钱,怎么交给我?”
他很天经地义:“一个家里,总要有个管钱的吧!人家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我像被窒住了一样,胸口淤着一口滚烫的血,不能一吐为快,却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我压抑着颤抖对他打手势:“郁安承,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他的手势几乎是狠狠的:“我要让你幸福!”
我咬着牙闭了闭眼睛:“郁安承,让我请个假好不好?”
他看完我的手势,明显顿了顿。
我不敢让自己犹豫,直接用掌上电脑写:“我们学校要抽调一个人去做合作考察的翻译,明天开始,一周左右,要住在当地,可以吗?”
我感觉到他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但还是微笑着打了个手势:“好。”
我们没有回郁家大宅吃晚饭,在外面吃了点,郁安承带我去一个小剧场看了场台湾新锐舞蹈团的现代舞,出来正是周末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街上的车子比白天更堵。
等经过一段酒吧歌厅林立的商业区,居然堵得动都动不了。
五彩闪烁的灯光映了进来,我下意识的望望车窗外,忽然喉咙被被扼住了一样。
那个酒吧!竟然是那个酒吧!虽然已经近十年的时间,但是门前那个目光凌厉的猫头鹰的标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更让我呼吸都要停止的是,突然变幻的一道绿光,打出窄小的门里出来的一个男人,干瘦枯槁,下巴上一簇触目惊心的山羊胡!
我不敢让自己叫出来,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抖得能听到自己牙关咯咯作响的声音。
郁安承马上抚着我的额头:“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