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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基本成功,黑色的巧克力上有些烘焙的裂纹,我觉得不太好看,调了支粉色奶油想在上面画个kitty猫,谁知走向越来越接近一张肥胖的猪脸。
我气愤地直接点了两个猪鼻子,彻底一个黑脸麦兜新鲜出炉。
阿秀忍不住笑:“这个有趣!小夫人亲手做的,安承肯定喜欢。”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安慰自己的蛋糕,和郁安承有什么关系!
阿秀想到什么,不笑了,长长地叹气:“小夫人啊,你总算能替安承好好过个生日了,这么多年,我们啊,是提也不敢提呢。”
郁安承的生日,天哪,我跟他不可能这么心有灵犀吧。
不过我更好奇阿秀的话中有话:“为什么不提?过生日是好事儿啊。”
阿秀谨慎地想想才开口:“小夫人,这个郁家挺忌讳提起的,不过跟您说说也不要紧。安承的生日,也是以前那个夫人的祭日,安承小时候不懂,每年生日还搞得挺热闹的,可是自从他知道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像像样样过生日了。”
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牵出一阵阵四散辐射的痛。
自从我爸爸过世后,我也没有再过过生日。
我们的生日,都是另一个至亲的祭日,而且其中的遗憾,一生无法弥补。
这样切骨的痛楚,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是……难产?”我不敢相信这个年代还会有这样的惨剧。
“也不完全是,”阿秀陷入唏嘘之中,“本来就不太顺利,心脏病又发作……唉,听说以前的夫人有心脏病家族史……先生那个难过啊,一直怪自己太忙了忽视了夫人,过了十几年都忘不了,后来老太太死劝活劝,才算又娶了现在的夫人。不过也是,以前的夫人长得又好,性格也和顺,从来没有一句高声说话的,可惜啊,还不到三十就……”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加剧了流动,还不到三十岁!而郁安承,正是遗传了他母亲家族的病!
阿秀看出我的惊异,急忙肯定地补充:“不过我们安承一定平安无事,老太太行善积德,天天在佛祖神灵面前为安承祈愿呢,老天会保佑的,安承一定长命百岁,你们一定白头偕老……”
越是拼命补救,却越像是惶惶不安的自欺欺人,连我都不由自主传染到这种不安。
他虽然不是爸爸那样的至亲,但却近在咫尺,虽然无法捉摸,但至少,还让我感到过片刻的温暖。
我突然没法再想下去,蛋糕香气四溢,可我的兴味却荡然无存。
阿秀还在絮絮,我都没听清,直到她殷勤地叫了声:“安承回来啦。”我才蓦然觉得慌张。
这个蛋糕虽然不是为他做的,但是这样敏感的日子,最好还是不让他看到为妙。
可端起来要放进冰箱已经来不及了,郁安承换了鞋走进来,目光停在我手中的蛋糕上。
我还来不及反应,鼻子却一阵发痒,赶紧扔下蛋糕捂住鼻子,一连串的喷嚏把我的鼻涕都带出来了,我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把鼻子洗到发红,我才如梦初醒:他今天根本不是去上班,而是去了惠恬儿那里。
不要管我的事!
我差点就忘了,这才是他给我最直截了当的提醒。
他所有的祸福哀乐,自有他愿意分享或者分担的人,什么时候轮到我来多此一举心神不宁?在他心里,我恐怕连那条缺耳朵的狗都不如!
VIP最新章节 12(十二)
身上衣服都被水泼湿了,我出了盥洗室门准备上楼换衣服,郁安承已经换了家居服靠在沙发上翻书,不时断断续续的几声咳嗽。
抱恙也坚决不缺席约会,精神真是可嘉。
我大喇喇走过他身边,端起蛋糕胡乱塞进冰箱。
他站了起来,顿了顿绕到我面前,好像有什么事。
我也不问,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低头咳了几下,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两张票子。
竟然是《胡桃夹子》的观摩票!我差点叫出声来。
他在掌上电脑上写:“晚上一起去?”
我几乎脱口而出“好”,可又生生地咽住。
他和几乎置我于死地的小爱人那么情深意浓,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煞费苦心地为他的小爱人减轻罪恶。
敌人狡猾地改变了战术,我怎么能轻易在他的糖衣炮弹面前丧失警惕!
我强忍心底的渴切,轻飘飘地拂开那两张票子:“不好意思,今天累了。”
也不管他有没有看清,我只管上楼,窝在电脑前疯狂地打网游。可是每天去郁家大别墅吃晚饭的规矩不能乱,看看时间差不多,我无奈地换好衣服下楼。
阿秀早就走了,郁安承不在客厅,我自嘲地笑笑,他对我的耐性想必也已经到了极致。
走过厨房门口,眼角却掠过一个身影,我不自觉地往里看看。
郁安承站在窗前,面前的料理台上放着我做的那个蛋糕。他的手指,在蛋糕上轻轻地描画着,突然笑了起来。
是很好笑,那上面是我画的一个猪头。
可是那笑,却不是讥嘲和鄙夷,仿佛有些欣喜,有些满足,又带着些无可奈何。
那样的笑容,在黄昏日落未落的恍惚光影里,简直温暖到动人心魄。
我愣了门口,定定地看着他用手指小心地沾了一点奶油,像个偷吃糖的孩子一样,轻轻地吮了一下指头,想要再沾一下,却犹豫着没有下手,只是掏出手机,对着蛋糕拍了张照片。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端起蛋糕放回了冰箱,我心跳欲狂地退到旁边,像个偷窥狂一样的紧张。
等他走出厨房,我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
看得出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向我走来,掌上电脑上写着:“芭蕾,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他眼里的殷切是不是出自真心,但是我再也硬不下心拒绝。
“好。”
晚饭后郁家的司机送我们去文化艺术中心,半路上郁安承招呼司机停了下来,带我穿过街口走进一家服装店。
优雅现代的门面,出品介于正装与礼服之间的高端服饰,以我多次滥竽充数的走秀经历来看,这家店的服饰无论设计风格还是裁剪都是超一流的。
我不解地看看安承。
他笑笑在掌上电脑上写:“看芭蕾,穿正式一点。”
我还有点怔怔,他已经牵起我的手走到走到女装展区,手指一件件拨开那些气场强大的矜贵衣裙,挑出一件色泽轻润的粉紫丝裙。
导购小姐带着职业微笑与口吻直夸他有眼光,而我换上之后,无论大小还是风格,确实就像是量身定做。
“夫人身材真好,都可以当模特了。”导购小姐笑吟吟地夸赞。
对着镜子里高雅又带点俏皮的自己,我不自觉地舒展嘴角,把脸上的表情放到了最柔和。
身后不远处的郁安承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赞许地向我翘了翘大拇指。
“夫人帮先生也挑一件吧,我们的男女装都有一个系列的,特别适合夫妻或者情侣。”导购小姐不忘趁机推销。
反正也是郁安承买单,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等试衣间的门打开,我也像郁安承刚才那样怔住。
我们给彼此挑的衣服,实在都是再合适不过,连导购小姐都在感叹:“到底是夫妻彼此了解,定制都没有这么合身呢。”
那是件银色细条纹的西服,配着与我同色的粉紫衬衣,加上苍白的皮肤和略深的唇色,让他周身都散发出清润又带点迷幻的光彩。
“真是郎才女貌,我们公司都想请你们夫妇做代言人了!”导购小姐的嘴够甜。
当然郁安承也够爽快,价格都没问就刷了卡。
临走时我自然地挽住了他,推门的一瞬最后再偷偷看看镜子。
在灯光与夜色的半明半暗里,我和他俊逸纤雅的身影,真像是俗世里卓尔不群羡煞旁人的一对。
剧院里果然座无虚席,还有很多父母带着孩子来观看的,大多是女孩,一定是像我一样从小学习舞蹈。
可惜,我们一家,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机会。
整场演出堪称完美,我完全沉醉其中,在演员谢幕时长时间地鼓掌不愿离去,直到音乐渐渐褪去,我才恍然听到身边低低的轻咳。
郁安承站起来的时候明显晃了一下,我这时才意识到,观看三个小时的演出对他的体力看来是个不小的挑战。
想去扶他,但还是先用掌上电脑试探:“怎么样?不舒服吗?”
他摇头:“很精彩。”
我生出兴致:“你也喜欢?觉不觉得除了舞蹈,这出舞剧的音乐也特别棒?”
他怔了一下,没有回应就低头随身边的人流向外走去。
我猛地反应过来,他根本听不见!
一瞬间,悔得恨不得把手剁了。
车子上郁安承闭眼靠着椅背,只听见他的鼻息越来越重。
刚才的失言让我有点忐忑,歪过头正想偷偷看看他的脸色,他的头居然滑到了我的肩上。
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睫毛微微有点上翘,脸部的轮廓在夜色里格外柔和,像个温恬安静的少年。
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但并不是抗拒,反而,鬼使神差的,我向他靠近了一些,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一点。
他的手垂落在我的膝盖上,手心正好覆住我的手背,微凉的温度,仿佛在轻轻渗透到我手背的血脉里。
我一动都不敢动,没有人知道,这种仿佛可以互相依赖一般的感觉,对我而言,就如同沙漠中隐隐绰绰的一片绿洲,我是那么的渴切期盼,却又惶惑不定地,生怕那只是虚幻的海市蜃楼。
车子开到郁家大别墅门口,车灯映出一个人影,亮得都有点失真,可我看出来,那是惠恬儿。
她居然还有脸来!
我打开车门搀扶着郁安承下车,故意把身体和他贴得很紧,他还是睡眼惺忪,自然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惠恬儿朝着车子跑过来,看到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住脚步,径直跑到郁安承面前,伸手试试他的额头。
我直接把她的手打掉:“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
她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可并不让步:“今天白天安承哥哥就不太舒服,我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
我怎么就忘了,今天白天,他们一直腻在一起!
看来刚刚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并不是郁安承,而是完全被迷了心智的我!
很想甩开郁安承一走了之,但一转念,我却把他揽得更紧:“哦?是吗?安承和我一起的时候没什么不舒服啊?他还特地陪我去看了我最喜欢的芭蕾舞剧呢。”
惠恬儿咬着唇,眼圈已经红了:“你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安承哥哥!”
我抬起下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照顾我的丈夫?难道,我怎么疼安承还要当场表演给你看?”
惠恬儿眼泪含在眼眶里,口气加重了:“我知道你不过是在向我示威!你如果不珍惜他,那就早点离开他!”
我被彻底激怒,但是失态就是认输,我压着怒火摆出夸张的笑容:
“珍惜?我怎么可能不珍惜你的安承哥哥?你看,我把他抓得多紧?而且,你越是想让我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