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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周围待命的丫鬟侍从皆是面色一凌,气氛一瞬间冰封了起来,何梦锦也才意识到,估计敢这么说贺兰珏的,以前也没有几个,她都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
那去准备衣服的中年男子转身,看着何梦锦,又看着贺兰珏,似是在等后者发话。
听了何梦锦这一吼,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贺兰珏的神色,何梦锦看着他的眸子,就连一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他双手环胸,做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道:“那真是抱歉,敝宅只有女装,没有男装。”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不换就没有的换了。
何梦锦咬牙,强忍着要抓狂的举动,看着贺兰珏轻巧的就绕过了她,自顾往屋内走去。
屋内的桌子上,摆放着已经沏好的茶,茶香袅袅,才让何梦锦想起来,自己当真是渴了。
见贺兰珏已经优雅的坐下来,抬手接过茶盏,白玉青瓷的茶盏,在他如玉的指尖,越发显得剔透,泛着莹润光泽,斯人不言不语,只一个静坐品茶的姿态,已经将优雅雍容演绎到了极致。
何梦锦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不是说出来的总那么欠揍的话,这大汉第一公子美男子的称号,他是当之无愧的。
他的腿没有事这一真相天底下有几个人知晓?何梦锦想起司徒静,此时再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询问她时候,她眼底的异样,想起她在醉湘楼时候欲言又止的问话,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骗了自己……原来指的是贺兰珏的腿,司徒静一眼就看出了贺兰珏只是假伤。
可是,她又为何心甘情愿的帮着贺兰珏瞒过自己?
还有诸多的疑问萦绕在何梦锦脑子里,想弄明白,就需得问眼前这个让她咬牙切齿想挥拳头的家伙。
许是发现了何梦锦怵在那里发呆,贺兰珏轻抿了一口茶,浅笑道:“你是在想司徒静为什么帮村着我骗你,而且也给了我变声的药物?”
这也是何梦锦困惑的,不然贺兰珏本身的声音那般独特清越,即便是带着面具也能让她听出来,不至于被他骗了这么久。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何梦锦很有骨气的不答话。
贺兰珏放下茶盏,以腕支颖,半是慵懒,半是玩笑的看着何梦锦道:“你还是在想真正的箫冷去了哪里?我们这一行不去昌邑来漓江城做什么?”
他的漆黑浩瀚的眼睛格外的晶亮,犹如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琉璃,夺目惊艳,看的人心惊。
每一点都被他说中,何梦锦当下也不否认,“你既然知道,却又为何不告诉我?”
贺兰珏抬手对着何梦锦挥了挥,待得何梦锦走到近前,坐下,抱起茶盏,他才道:“刚才有人都说我脑子锈了,哪里能记得清那么多为什么?”
何梦锦刚喝到口里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对着他喷出来。
这人!
她以后得谨记着千万不能得罪!何梦锦磨牙,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想要勤学苦练功夫,不过眼下,有了前车之鉴,她本着好女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抬眸一笑,对着贺兰珏做惊讶状道:“哦?是吗?还有谁这么没有眼力劲,居然说公子脑子锈了?”
说到此,何梦锦选择性失忆那话是自己说的,同时也选择性失聪没有听到周围的侍从丫鬟们,因为她这话,而忍不住响起的一片扑哧声。
☆、第一八零八章 好个俊俏的丫头
贺兰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如画的眉弯如肆意张扬的金色曼陀罗,说不出的惊艳,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他道:“既然我脑子没有锈的话,那我之前说的话呢?”
之前说的话?
何梦锦脑子飞速运转,赫然想起,之前贺兰珏是让她换女装的,一反应过来,何梦锦当即排斥道:“我为什么要换女装?”
贺兰珏虽然喜欢戏弄她,但素来行事都很谨慎且有其目的,而她以男子身份示人,若一旦被揭穿,那么她之前的努力不是全部都付诸东流了?
看着一提起换回女装,整个人瞬间如同炸了毛的刺猬的何梦锦,贺兰珏展颜一笑,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两个男子,尤其是这般美貌的男子,出行目标太大?李泽昭李泽宸等人全力追查我们,势必会重点盘问男子同行的。”
后面的话,贺兰珏没有说,何梦锦也能想到,不可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李泽昭他们一定知道她是带着个身手了得的护卫奔赴昌邑,盘查监视的严密的,自然也是结对的男子,如果她换回女装,倒还真的可以省去少麻烦。
道理虽然如此,但穿习惯了男装的何梦锦让她现在换回女子身份, 到底是有些排斥,除了心头隐隐的担忧,更多的是少了几分安全感,不过细想,在贺兰珏身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状况,除非是他卖了自己。
何梦锦略微思索了一番,同意了下来:“好,换就换,那我之前的疑惑,公子可是能为我解了?”
贺兰珏轻抿了一口茶,才悠悠道:“你刚刚问的是什么?”
不生气。不生气……何梦锦在心头默念数遍,才平复了心头忍不住想一杯子给这人砸过去的冲动,她耐着性子道:“司徒静,为什么要帮你的忙?还有真的箫冷去了哪里,是不是遭了你毒手了?”
“因为她父亲欠了我一个人情,我又承诺她不会触及到你的利益,所以她自然是应允了,至于箫冷么,”贺兰珏将茶盏递给前来收拾的侍女,接着答道:“他本来就是我的属下。我想让他去哪儿,当然是可以去哪儿,你要是想现在见他都是可以的。这怎么能说毒手呢?”
说着,贺兰珏隔空弹了一指,何梦锦还未听到任何声响,便见眼前黑影一闪,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身黑衣。连面容都被掩盖了起来,他对着贺兰珏屈膝拜倒。
“箫冷,有人要见你。”贺兰珏淡淡的道。
闻言何梦锦一怔,那黑衣人已经取了面巾,露出来的那张脸,真真是跟李萧然给她的画像一点都不差。
箫冷是贺兰珏的人这一真相。到底让何梦锦惊讶。
见她犹自发愣,贺兰珏挥了挥手,示意箫冷退下。浅笑道:“箫冷是我的人,看来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
何梦锦已经换回了一贯的从容,她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我的重金聘请,岂不是成了肉包子了。所以很肉痛!”
说到此,贺兰珏含笑的眉弯凝固了一瞬。难得见他泰山压顶于前都不改其从容的面色黑了黑。
总算扳回一局,何梦锦心情无比舒畅,连喝两口茶之后,无比得瑟的随着仆人前去更衣,全然不见身后贺兰珏眸子里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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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珏吩咐下去准备衣服的仆从办事非常利落,只这片刻功夫,就让丫鬟们将叠好的数十套衣服展现在何梦锦面前。
没想过在大仇得报之前还能穿回红妆,发丝轻挽,藏匿身份,也都是因为形势所迫,天底下有那个女儿家不爱怜自己的容颜同名节。
想起名节,何梦锦忍不住老脸一红,大汉虽民风开化,但若按照常理,她这样的女儿家东奔西跑抛头露面不说,还几度被人轻薄了,这样子,被世俗人知道了不说伤风败俗也要落得个嫁不出去的下场。
嫁不出去?
何梦锦愣了一愣,嫁人于她,是个太过遥远,遥远到有些虚无的词儿。
见她看着眼前的衣服发愣太久,为首的那个丫鬟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姑娘,你选哪一件?”
何梦锦这才拉回了神游天外的心思,眼光在一众衣服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到了一件很素雅的淡绿色襦裙上,她从丫鬟手中接了过来,又吩咐道:“去帮我取一盒色泽最浓艳的胭脂来。”
“这……”答话的依然是那个出声提醒何梦锦的丫鬟,她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姑娘,您这件素雅的衣裙,不是该配合素净一点的妆容吗?”
何梦锦摇摇头,笑道:“总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找来便好。”
说着,她屏退了众人,将衣服换上,这段日子穿习惯了男装,再恢复了女儿身,穿这及地的罗衣长裙,到底有些不习惯。
她穿戴好了,门外丫鬟按吩咐准备的胭脂也送到了,何梦锦吩咐两人进来帮自己梳妆,倒也不必怎么梳理,她想过了,既然是同贺兰珏以男女身份出行,定然也要有个身份,若是展露的太过,保不齐会被贺兰珏那厮借以少夫少妻的身份出行,她又吃亏大了,所以,在某人尚未耍心机之前,她得先做个选择,换个丫鬟伴读的装扮。
吩咐了侍女梳了个简单大方的百合髻,虽然衣着平凡,发型平凡,可是镜子里那张明眸涉水的绝色容颜却没有丝毫遮挡得住,看的身后一众丫鬟们发出惊呼。
何梦锦对着镜子里那张,算是熟悉,算是陌生的面容展颜一笑,那笑容便如同月色红灯下盛开着的海棠,一朵朵,华光璀璨惊艳了韶华春事。
确实是个麻烦。
何梦锦抬手取了眉笔,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一阵子捣鼓,又找出之前在望城问司徒静要的药粉洒在脸上,再时不时的抬手点那胭脂。
伴随着侍女们一阵阵不忍的叹息,半刻钟过后,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没有了,镜子里取而代之的一张挂着麻子点点,右边半张脸上还盖着一块鹅蛋大小的红色印记,宛若胎记。
看着自己的杰作,何梦锦满意的点了点头。
画花脸自然是为了避免多生出来的事端,而司徒静的这个药粉,有保持颜色不褪去的功效,除非特定的药水不然很难洗去,这样也不容易被人察觉,她之前的容颜就是作为男子装扮也屡屡招蜂引蝶,自进了恒阳到京都这一路,不知道收了多少姑娘们的香囊,本是打算趁个合适的时机“毁”点容,这次正好合适。
收拾妥当,何梦锦起身对着镜子里的装扮再度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视那些丫鬟们诧异的目光,就朝外走去,刚走两步才发现这裙摆长了些,走着甚是不方便,她抬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剪刀,利落的一挥,再一撕,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恼人的裙摆长出来的一截就被她给去除了,只剩下恰到脚裸的长度,刚刚好,走起路来稳妥。
所有的一切做好,也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何梦锦去找贺兰珏,由着丫鬟的带领,一进屋子,就见贺兰珏靠在软榻上,双目轻闭,那夺目的眸子被眼睑一遮,他周身原本迫人的气场收敛了不少,没有了让人高山仰止的威仪,掩去了一身璀璨耀眼的风华,此时的贺兰珏,俊美绝伦的五官,比羊脂玉更莹白几分的肤色,任是一样,皆是造物者心头之殊,极尽所有的美好事物的浓缩。
真真是个美男子,让人看了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何梦锦在心头感叹,正想着要不要做个辣手摧花的恶人破坏眼前这一幅绝世丹青,榻上的人已经先一步开口道:“看够了?”
这人原来是在装睡!
她还以为是这一路的奔波让他累的,却哪里想的又被人耍了一道,有被他捉弄了太多次,太多次败北经历的何梦锦如今也学会了沉住气,至少不再如最开始的气恼的想一巴掌拍死他,看着贺兰珏依然闭着的双目,她笑道:“没看够,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听她这么一说,贺兰珏的神色竟然还能保持没有丝毫起伏,何梦锦倒是不得不佩服。
只见贺兰珏半是慵懒的睁开眼眸,看了一眼打扮的“妥妥的”何梦锦,他微微一笑,旋即抬眸,望进何梦锦的眼底,道了句:“嗯,还不错。”
见他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这一造型根本不意外的神色,何梦锦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