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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臀摆胯,放纵的狂欢,林以凉恍若进入一种原始的状态,尽情地演绎那野性之美,潇洒自如地舞动着。
这时候的林以凉,正如她的艺名,小妖。
她此时是个妖精,舞台上的妖精。
二楼包厢里。
男人斜躺在沙发上,酒意深重。
包厢里很安静,他甚至感觉到了窒息般的感觉。
他摇晃着身体站起,往前走了几步。
在一面墙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厚重密实的窗帘被拉开,连隔音的窗户也打开了,一楼大厅里的喧闹和动感的乐声瞬间传了进来。
他按了按沉重的太阳穴,就这样站在了窗边。
如经雕琢的五官,依旧精致得让人惭愧,那薄唇紧抿着。
黑眸里没有意思波澜,如同行尸。
这是第几天了?
阿凉丢下他的第几天?
熟悉的乐声,让他的目光落在舞台上。
那个女人,他即使只见过一面,也绝对忘不了!
辛迢的女儿!
一股恨意在滋生,但是那妖娆舞动的身姿,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眼前出现了一道重影。。。。。。
曾经,她也曾在他面前跳过这样的舞。。。。。。
她大腿上一直留着一道疤痕,他每一次碰触都觉得那道疤痕长在他的心里。
不痛,但是虽是可能崩裂。
他知道,他曾经说过的话,却成了她的执念。
那么,就由他自己来打破她的执念。
她的世界,应该由她的心主导。
可是。。。。。。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消失了。。。。。。
玄衣好不容易将白晴晴那尊大神离开,回来却看到薄千丞双目如炬,视线一直落
在舞台上。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舞台上,穿着银色舞蹈装扮的女人在跳舞,他怎么不知道薄先生还喜欢看这个?
数分钟后,薄千丞才启唇:“玄衣,去把异夜的经理带叫过来。”
化妆间,林以凉坐在椅子上,还来不及卸妆,玉姐已经走了进来。
“玉姐?”
林以凉从镜子里看到她,站了起来。
玉姐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惋惜,她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小妖,这是你这个月伴舞再加上今晚领舞的薪酬。”
她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女人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还有着嘲讽和幸灾乐祸。
“玉姐的意思是?”
林以凉倒是平静,她接过了信封,并无众人以为的悲愤。
玉姐有些惊愕,她总觉得这个小妖和之前不太一样。
“你平时大大咧咧,很容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玉姐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几天薄氏的总裁晚晚来买醉,没想到刚刚找她竟是为了这样的事?
玉姐说到这,林以凉岂会不明白。
感情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才第一天进入这个身体,她能得罪什么人?
该是小妖以前得罪的人吧。。。。。。
林以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在各色目光下走进了换衣间。
※※※
从异夜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夜里寒意更深。
她打了一辆计程车,往城郊去。
平民窟,她定然是不会去了。
车子在一栋陈旧的公寓停了下来。
上一世,她自从住进薄家别墅后,便没有再回过这里。
但是,她却一直舍不得退掉这套房子,薄千丞也任由她。
早已夜深人静,林以凉上了楼,在房子门的上方横槽里摸索了一下。
一枚钥匙落在了她手里。
轻轻打开门。
一股沉闷的味道袭来。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灰尘的味道很浓。
今晚也只能将就了。
她打开灯,小小的厅里的摆设依旧没有变化。
只是灯光下多了一层灰色的尘。
她推门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便躺在床上不想再动。
脑子里开始计算着。
她拿到的薪酬不过五千多,不能支撑多久。
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球球。
她不在他身边,谁会晚上给他讲故事,谁带他出门的时候给他长脸,谁给他买他最爱的棉花糖。。。。。。
如果,如果薄千丞再娶,那个她会不会像她一样疼她的孩子。。。。。。
迷迷糊糊中,有一道身影靠近。
她无力地睁眼,却发现脖子被掐得死紧。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能看清面前之人的面貌。
“小。。。。。。薄。。。。。。”
嘶哑痛苦的声音丝毫没有唤起薄千丞的心软。
“谁让你进来的?!”
他狠狠将她提起再丢到了床下,如同丢弃一堆垃圾。
“咳咳。。。。。。”
林以凉看着他,这么阴狠冷漠的男人,让她惊惧。
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
“滚出去!”
薄千丞低着头,喝着。
林以凉深深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眼里有什么拼命往外窜,她死死咬着唇。
如今,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当晚林以凉是在一家宾馆住了一晚。
梦里是薄千丞冷漠的脸,还有球球唤着找她的身影。
惊醒时,天才刚亮。
她再也无眠,去了景安墓园。
她从新闻里得知,今天是“她”的葬礼。
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那里会见到她的父亲,殷肆。
他身边,还有她一直无法承认的亲人。。。。。。
笑笑,祺祺,莫莫。。。。。。
他们脸上的悲戚让她无措。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
她该不该告诉他们,她林以凉还活着,还在他们身边。。。。。。
她捂着嘴在角落里,眼里终是忍不住垂落。
她看到殷肆坐在轮椅上,背影愈发孤寂清萧。
她到底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环视一周,唯独没有见到薄千丞和球球的身影。
有人在殷老爷子耳语了句什么,他大怒,“他说了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话,阿凉不在里面,没有葬礼。”
“那个混蛋!就算是用暴力也要他跪在小凉墓前!”
暴怒的不只是殷老爷子一人,殷肆脸色沉敛着,但是眸里的怒气已经滔天。
“老头子,他没有资格来了。”
一场爆炸,丫头尸骨无存,他们葬下的不过是她生前衣物。
而这一切,要怪的都是薄千丞!
这句话一出,殷老爷子深呼一口气,“小肆。。。。。。”
“老头子,我没事,这一切不是都早有预料么,都是命罢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林以凉听不太清楚,但是却肯定了一件事。
她的葬礼,薄千丞没有出现。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谁知脚下一踉跄,惊动了墓前的人。
“是谁?”
殷肆看着她的背影,问着。
林以凉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抛开。
“是丫头的朋友吗?”
林以凉咬着唇,忽然转过身来。
她脸上的潮湿和眼里的悲恸让众人皆是一愣。
她的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陈意笑看了她一眼,摇头,语气带着哭腔,“叔叔,一两的朋友我都认识,这人我没见过。”
“我。。。。。。”
林以凉翕张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被什么压着,她呼吸都开始不畅。
转身就跑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敢说,如果他们不信,会不会当她是鬼怪。。。。。。
林以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等她回过神来,身处一个十字路口。
汽车的鸣声不断,她才慌忙回到了路边。
死了一次的人,格外珍惜自己的命。
※※※
林以凉在市区租了房间。
在球球所上的私立幼儿园附近,等待了三天后,她才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球球瘦了,双手双脚缠着薄千丞的身体,不肯下来。
“不要,不要去学校,球球要妈咪。。。。。。”
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声音如同一把锤子敲击在她的心。
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迈出了一步。
白晴晴从车里出来,好脾气地凑近球球。
“球球,球球,阿姨陪你一起去学校好不好?球球听话的话,会有棉花糖吃哦!”
正文 087 她也想,把他从她的生命中剔除
白晴晴从车里出来,好脾气地凑近球球。
“球球,球球,阿姨陪你一起去学校好不好?球球听话的话,会有棉花糖吃哦!”
谁知球球只是转过了头,更加用力地搂紧了薄千丞。
圆圆的双眼微红着,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宫。
“表!球球要爹地,要妈咪,不想上学——”
球球最喜欢的是棉花糖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林以凉常说他像个小女生,喜欢吃甜食,每次他都嘟着嘴巴不肯理她。
只是,当她拿出棉花糖引诱他的时候,他又粘了过来,嗲嗲地唤她,什么脾气都丢到了一边去。
可是如今,即使是最爱的棉花糖,他也不要了。
他要的是他的妈咪。
“球球,妈咪在看着你,再这么耍赖下去,她就不会来了。”
薄千丞的声音很低,好像有着某种魔力。
球球这才安静下来。
爹地说的话他都信。
他说妈咪会回来,就会回来的。
球球扁着小嘴,从薄千丞身上滑了下来。
薄千丞细心地为他整理着衣服。
黑色的瞳孔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以前送他来上学的事都是她做的。。。。。。
半晌后,球球才乖乖跟着来接他的老师进了学校。
“姐夫,你这样不是骗球球吗?林以凉早就死。。。。。。”
白晴晴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狠戾的眼刀制止。
白晴晴不敢再出声,只是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不过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再跟她争!
薄千丞敛目坐回了车里,玄衣见他这模样,在白晴晴尚未上车之前,猛地发动车子离去。
白晴晴气得在身后大声骂着,玄衣只作未听闻。
这个女人他以前只知道她刁蛮任性,但是夫人去世的这几天,她不但没有任何悲戚,反倒有种入主薄家的势头。
薄先生懒得管,他可看不过去。
要不是因为逝去的轻小姐,他想薄先生也未必能容忍她的存在。
※※※
林以凉静静地看着这一出闹剧,看着车子走远,白晴晴跺着脚离去,她才从围墙转角出来。
幼儿园铁门紧锁,林以凉望眼欲穿也见不了自己渴望见到的身影。
中午时分,林以凉站得太久,双腿有些麻。
她在原地动了一下腿,铁门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她看了进去,眼里忽然迸发了耀眼的光。
“球球!”她下意识唤了出来。
隔着一层铁门,球球和老师一同看了出来。
“你是?”那位女老师奇怪地问着。
“我。。。。。。”林以凉哑口无言。
只是关切地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球球倒是开口了,软蠕的声音让林以凉心里纠紧。
“姐姐,你来接球球吗?”
林以凉愣了一下,良久嘴角才翘了翘,“是啊,我接球球去玩。”
那老师看了眼表情自然的两人,少了几分警惕。
她听过薄总唤过薄非琰的小名,她最初以为是普通的昵称,后来才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叫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唤球球这个名字时,薄总那冷凝的眉。
“小琰,老师先打个电。话给你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