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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此时的处境十分危急。
原本□的马匹早已经被乱枪杀死,他跌落马下,身上被泥土和鲜血浸湿,四周围着十几二十多个辽人骑兵,由一个络腮胡子带领,冷冷地看着孤立无援的三郎,听了三郎同归于尽的话语,他们纷纷大笑起来,只当他是垂死挣扎,然后一挥手,身后几十人勒起缰绳,随即就向前奔去,看这一架势,那恶毒的辽将竟想以乱马将三郎践踏致死,手段残忍,连个全尸都没打算为他留下。
心中升腾起的怒火让我们的速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眼看着自己和三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高高地马蹄已然抬起,即将践踏在他的头顶,我立马放出翩鸿,迅速地齐平削去马匹的双蹄,马儿吃痛,跌落在地,背上的辽兵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摔落,顿时没了气息,还没等到辽人反应过来,我紧接着又飞出一片银针,直奔络腮胡子首级,他武艺没有原先阵前遇到的大将那么厉害,只能眼睁睁地被我封住穴道,落寞而死。
主将一亡,辽人的残兵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小七已然冲了上去,将剩下几个试图趁乱杀死三郎的辽兵杀死,辽人立刻溃不成军,开始起码、跑步逃走,早已杀红了眼的小七又怎能放过这些险些杀死自己三哥的仇人,追上前去,而我则留在这里照顾脱力晕倒的三郎,我不知道小七将剩下的辽兵怎么样了,只看到他浑身浴血,煞气十足地回来。
我们合力将三郎抬进山谷中一间废置的木屋,暂时安顿,打算等他醒来仔细询问我们消失的这几日宋辽战争的情况。
夜□临,我们默默无语,整个屋子只有偶尔能听见的风声和匀称的喘息声,气氛压抑,小七独自坐着,静静擦拭着染血的银枪,身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收回的煞气,我知道,从今日起,小七更加不一样了。
☆、与军会合两狼山(修)
与军会合两狼山
“咳咳。。。”床上的三郎突然发出一声轻咳,我和小七立马冲上前去,小七帮助三郎倚靠在床沿,然后急声询问
“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杜寻不过走散几日,为何大哥二哥会。。。还有你如何会被困于山谷之中,差点死于辽人马下?”
三郎听了询问,沉默了一阵这才抬起头缓声说道
“自那日辽狗偷袭我军,你无故消失,而前方战况又不明,将军就将我们分三路北进,打算一路北伐,也趁机寻找你的下落,但是哪知大哥、二哥带领的中路军在永清城外和一路辽军遭遇,本来胜算颇大,他们和我们的主力军血战一番,人员大减。
但哪知,皇上突然御驾亲征,那阵势太过庞大,惹人耳目,一下便成了首要攻击的目标,那辽将颇为狡猾,看准了我们不会不顾皇上性命与他们死拼,集中扰乱阵型,不要命地攻击皇上,没有办法,为了护住龙体,只能以命换时间,然后一路逃窜,后来为了不让皇上被发现,大哥打算扮作替身,然后以作掩护,哪知,还未曾换装,便被辽人追击上,二哥带领皇上逃离,为了争取时间,也。。。脱力而亡,我奉命支援,没救到皇上,还差点丢了性命。”
三郎的声音不甘而又无奈,愤恨而又悲伤。
一番话说下来,几人都沉默了,但是我却是抓到了一个重点,随即问道
“杨将军,你说你是来支援拯救皇上的,可是为何二郎脱力而亡,却不曾发现皇上下落?难道他落入了辽人手中?”
杨三郎轻叹一声“我现在害怕的也是这个,若是皇上真落入辽狗手中,先不说日子是否好过,这仗怕是要屈辱而败了,那大哥二哥,真的是白死了。”
小七听完却突然一提枪杆,快步要冲出木屋,我立马拦住他说道
“七郎,你要去哪?现在我们要坐下来商讨对策,你此时仗枪而去又有何用?先不说你能不能遇到辽人,就是遇到了也是双拳难抵四手,你难道也想把命赔在那?”我的声音严肃狠厉,仿佛要吃了小七一般。
哪知他突然别过头去,然后却低声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是去打野味,阿寻,要不我们午时要吃些什么?”我狐疑地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小七,顿时有些脸热,看来小七已经不再是之前冲动鲁莽的他了,而我还把他当成个孩子,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我向右跨去一步,给小七让开道路,转身去收拾包裹,准备配药给三郎恢复体力了,这么一闹,倒是让刚才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不少,起码大家的脸上都带上了一丝笑意。
午时,我们生火烤了小七猎来的野兔,三郎又服用了我古武的丹药,补充了体力,这才坐在一起商议继续上路的事情,后来决定沿着之前将军制定的计划,前往两狼山与宋军会合,在路上行进的途中,时而看见无主的战马在一旁踱步,我们立马牵来几匹作为代步工具然后向两狼山行去,我虽然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是隐隐地浮现出一阵不安。
自从永清城一役之后,整个宋辽战争就脱离了原有的历史轨迹,原本应该在金沙滩一役中死去的大郎二郎提前死去,随军御驾亲征的皇帝突然消失无踪,原本应被乱马践踏而亡的三郎此时活生生地在我身旁,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心扉,正想着,小七仿佛有感应一般,回过头来安慰性的一笑,让我的心也微微平静了一些。
快马加鞭三日才终于抵达了两狼山口,抬眼一望,宋辽两军早已成对垒之势,战火好像已经蔓延开来,我们扬鞭加速,然后在宋军阵营前下马出示身份腰牌,这才被放行进来,拽住身旁一个巡逻的兵将询问
“敢问潘仁美潘主帅的军队是否在此?而这又是哪一路的军队?”
那小兵被我们骇人的气势一吓,糯糯地答道
“回。。。回将军,这是东路军和西路军的合营,潘帅前些日子带领西路军与我军会合,此时正在主帐和几位将军商议军情呢。主帐。。。主帐就在前边。”
我们一听,脸上都浮现出喜色,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部队了,于是和那兵将道了谢,径直便向主帐走去。
刚一路过营帐,便听见杨老将军的怒吼声
“混账,我杨家忠烈满门,为国捐躯都未曾怕过,如今我儿护主而亡,你却将这过错怪罪于他们,也不怕众位将士寒了心?”
然后便是一个书生气的声音答道
“杨将军此言差矣,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何必曲解令图的意思呢,令图只是急切皇上的事情,跟随将军多年,我的为人您还不了解么?为今之计,是尽快寻回圣上才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将军。”
然后内中的声响便弱了下来,也不知又在说些什么,小七和三郎在门口立住,而我却沉思了起来,如果我没有听错,这个自称令图的人便是这次战争的建议者知雄州贺令图,这场战争的推波助澜者,但是我又深深地疑惑了,为何从这只言片语中能听到他和杨将军交情匪浅呢?
☆、战场初遇萧天佐
战场初遇萧天佐
待到帐内声响渐渐弱下去,我们这才遣人通传进入主帐,甫一进入,便看到几位焦躁不安,踱步而行的将军,潘帅和一个面生的将军居于主席之上,呼延、杨两位将军面色严肃地在一旁站立,身旁则是一位书生面样貌的中年男子静静端坐着,看不真切表情,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此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那人轻抬眼,在看见我和小七之时瞳孔突然一缩,好像很是惊讶,但是我虽然疑惑,此时也顾不得去探究他惊讶的原因,只当他是对我们两个中途出现的白面将军很好奇,所以再没有去细看那人的表情。
看见了我们几人,潘帅立马询问道
“七郎和杜寻你们可是回来了啊,这可是为我军添一份助力啊,不过你们如何会一同前来?三郎既然已回,那皇上的踪迹如何?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么?”一连串的问题炮轰过来,三郎不敢耽搁,只得请罪,将事情的原本娓娓道来。
说完帐中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那书生样的男人说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恩师,不如我们再派遣几位将军去寻上一番吧,正如我刚才所云,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那老王爷也同皇上一起失踪,地位不低,若是真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他这么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看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就是知雄州贺令图了,不过没想到,杨老将军竟然是他的恩师,看来之后我得细细询问一下他的来历了,今日自看见他便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让我的心不安的很。
我正沉思,那边杨将军顿了一顿说道
“令图的话有理,三郎,你且与呼延将军一同沿着之前寻回的标记追踪,看看是否能寻得皇上的下落。至于七郎和杜将军,你们留下来,看看能否解决这一难题。”
说完,杨将军便指向战场对面的城墙之上,我们抬眼一望,发现一面目粗犷,凶恶十分的壮硕辽人神态自若的站立在上,而后,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发生了,只见宋军弓箭手几排飞箭直射过去,满天箭雨,却根本连他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他仿佛练就了什么金刚罩铁布衫的功夫一般,身体如铜墙铁壁,普通武器根本无法洞穿。
收回视线,开口询问道
“几位将军,不知这是何人?功夫诡异的很啊,竟刀枪不入,甚是唬人,就是不知他马上的功夫如何。”
呼延将军答道
“你们有所不知,此人名唤萧天佐,是萧太后的长弟,不仅一身功夫刀枪不入,甚至马上功夫也十分不凡,使用一口五金斩铁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宋辽对峙一日有余,几位将军均不敌,他这才嚣张至斯,而我方士气也因战将的连续败北开始跌落,我们甚是担心,如今皇上行踪不明,战事若得不到什么便宜,怕不只是铩羽而归,恐怕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呼延将军的话带着深深地忌惮和无奈,感觉仿佛一日便苍老了许多一般,让我的心也泛上一阵酸楚,自古战争多害人啊。
小七听完这话,又将目光移到了萧天佐的身上,细细观察了好一阵这才说道
“末将杨延嗣,愿带兵出战,一挫萧天佐士气,望主帅与将军恩准。”言语严肃,浑身充满了自信的气息,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得到几位将军肯定的答复,小七对我一点头,然后立马出去备马,准备出战。
原本嚣张跋扈的萧天佐此时依旧在城墙上站立着,脸上带着深深地不屑,对着一旁另一位身披盔甲的将军说道
“天佑,这宋军就是一群窝囊废,连根汗毛都没碰到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看来你的担心多余了,虽然那些老东西常年征战,但是一把老骨头早不够用了,指挥指挥军队还行,让他们来阵前单挑,怕是一不小心就咽了气啊,哈哈哈。”
他的语气不屑而又自傲,说的一旁的萧天佑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但是话刚一说完,便听见宋军大帐擂起战鼓,还伴有出战的号角声。
他抬眼一望,发现打头两位白色铠甲的俊逸少年带领着一小部精兵出城来,然后立于阵前,静静等待,萧天佐心中不屑,于是拿起那把大刀径直飞跃到马背上,一个呼喝便冲上前去准备厮杀,那力道、气势犹如一只出闸的猛虎,狠厉非凡,但是他的对手不再是之前武功平平的将军,而是以勇猛、武艺高超着称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