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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周不放假陪你加班啊!”
子白略略抬头望着YoYo韩,微微扬眉:“你不是我女朋友吗?男朋友加班女朋友陪着是应该的吧”YoYo韩一拳砸在子白桌面:“小子长进了啊?!敢吃老娘豆腐?”
子白淡淡瞥一眼YoYo韩:“不是你说的吗?”
YoYo韩狠狠瞪眼:“那是权宜之计啊权宜!”
子白诚挚的点头:“是啊,那穆先生的诸多刁难是权宜,纪氏的工作因你一人拖慢了许多进度也是权宜”YoYo韩一窒:“合作案不是签了吗?”
见子白仍冷冷淡淡的望着她,不甘的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补回之前的工作嘛!”
嘟嘟囔囔道:“小资本家!没人性!早知道当初……罢了罢了,就当我前世欠你的”子白略略颔首:“对了,穆先生打电话来约我们吃饭,盛情难却,我便答应了……YoYo姐,不想加班就别勉强了”一脸云淡风轻。
YoYo韩咬牙切齿:“不勉强,能为小纪副总工作是我的荣幸!”
抱起一大叠资料转身踢开办公室门,出门前却转头略略挑眉:“子白,你很难过吧”子白敛眸,淡淡道:“并没有”YoYo韩轻嗤一声:“难过就难过,装什么无所谓啊!憋在心里会内伤的你不知道?”
实在看不过子白眉眼淡漠的模样,YoYo韩重重将文件抛在椅子上,伸手便要揉搓子白的脸:“死小子,我特烦你!啰啰嗦嗦拖拖拉拉的!喜欢就是喜欢嘛!喜欢就跟阮阮说啊!将她拽进怀里,一口亲下去,亲完跟她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男人这样才够霸气!”
见子白微微抽搐嘴角,摆摆手:“要不就问她,‘你死后要不要葬在我老纪家的祖坟?’够婉转了吧!怎么也比你现在好,哟~送心爱的阮阮上飞机,将她塞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成全他们俩。然后自己在这里心痛得吐血,还一脸面瘫样的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是吧?!你以为你是圣母啊!”
子白浅浅抿唇,半晌才道:“YoYo姐对这些话真是熟悉啊,穆先生请你葬进穆家祖坟了吗?”
YoYo韩耳畔一绯,呐呐道:“要你管!多事!”
垂头抱起文件便欲出门,才走出两步便一顿,狠狠转身,张牙舞爪:“你小子转移话题是吧!姐姐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倒是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子白低低叹息:“YoYo姐,我希望微凉能选择她想要的幸福”即使那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YoYo姐抚额大叹:“我说小纪副总,你平时不是那么瞻前顾后的人啊!怎么到了阮阮这里就一点信心也没有?!我看阮阮挺喜欢你的,你与她那么熟,是死是活一句话,也比你现在半死不活的耗着好啊!”
子白轻笑:“就是因为太熟,才赌不起。若微凉不喜欢我,与其让她心中尴尬,还不如我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守护她”只要安静的凝望她的笑颜,守护她飞翔,便已很好。
YoYo姐眼角抽搐:“你伟大!你圣母!那你要怎么办啊?小阮阮那么迟钝,你又一直不采取行动,难道就这样一直耗着?”
子白淡淡瞥向屏幕,微凉与程岑MSN上头像仍是灰的,一如他黯淡的心情:“我在赌,赌微凉此番去英国未与程岑在一起,赌微凉心中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微微敛眸,在纸上随意划上几笔:“若真是如此,待微凉回来我会与她说”YoYo姐赞赏的轻拍子白脸颊,仿佛子白仍是初见时那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这样才乖嘛”手感甚好,坏笑着捏捏。
子白淡淡皱眉:“YoYo姐!”
还不等YoYo韩言语,便听门口处传来极冷峻的声音:“办公室调情,纪副总与韩师妹好兴致啊”
守护还是飞翔(上)(修后)
尽兴而归。
将微凉露露送至微凉暂住的小房间,程岑转身轻轻将微凉汗湿的长发理顺撩至耳后,又掐掐她因奔跑而浅绯的脸颊,戏谑道:
“哎呀,小猪都臭了,快去洗澡!”
微凉微微噘嘴,拍下程岑伸向她行李箱的禄山之爪:
“我自己拿,你不许看!”
程岑轻笑,俯身在微凉耳旁低语:
“有什么不能看的,从小到大都是浅粉色小兔子,也不换个图案”
微凉大窘,将程岑踢打出去。
程岑微敛了桃花眼向露露勾勾手指:
“小露露,来和哥哥聊聊天”
露露可怜兮兮的瞅程岑一眼,瘪了嘴,不甘不愿的磨磨蹭蹭随了他下了楼。
走至庭院秋千架旁,程岑扶过秋千让露露坐好,又撑着手在秋千旁的草地坐下,轻叹一声:
“下午晒太阳最舒服了,你说是不是啊小露露?”
露露只低低应了一声,脚尖点地撑着秋千轻轻摇晃。
程岑向后仰面躺下,抬手遮眼,嘴角淡淡蕴笑,半晌才道:
“小露露,你对我的喜欢只是对年长男性的移情作用,我之前与你说过吧”
露露低垂着头,声音微微哽噎:
“才不是!”
程岑却不顾她的反驳,只继续说道:
“你之前对我的同学朋友做的恶作剧,我都是知道的,你还小,我也不想说你……”
唇边笑意一凝,极认真道:
“但微凉不行!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微凉,无论是你,还是任何人”
露露呜咽一声,跳下秋千冲进屋内,重重摔上门。
微凉只听震天的“呯”一声,又不知发生何事,只匆匆穿了衣服探出头来,便见露露妈妈颦眉站在露露房门口,一脸无奈。
微凉上前轻轻唤道:
“阿姨,怎么了?”
露露妈妈淡淡道:
“大概是又发脾气了”
门内又是闷闷的“呯”一声,似露露用重物砸向房门。微凉担忧,轻轻敲门:
“露露?”
却听露露带着哭腔的大喊:
“走开!我最讨厌你了!”
微凉不知所措。
露露妈妈冷凝着秀丽面容扯过微凉手腕:
“她不出来便罢了,那孩子自小便任性,又没礼貌,你不用理她”
故作冷漠的眉宇掩不住隐隐忧伤,微凉张了张口,终是未言。
如此又过了两日。
这日早晨,程岑临时有事需外出处理,见微凉连着几日都玩得疲惫不堪,不忍吵扰,只悄悄留下纸条,让微凉在家中等他。
微凉朦胧间,只听见耳边“悉悉索索”一阵轻响,勉力睁眼,便见露露趴在床边,娇憨的托着下巴,一反数日的冷漠傲然,笑得甜如蜜糖:
“微凉,程让你睡醒之后自己去找他”
微凉小小呵欠:
“岑岑去哪里了?”
转身在枕边摸索手机。
露露轻咳一声:
“程在学校里和教授谈事情,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啦!”
漾起天真无邪的微笑:
“他早上走得急,有不想叫醒你,就让我转告你啊”
举起一张写着歪歪斜斜字迹的便签纸摇了摇:
“到了那里之后再打电话找他,你现在先洗澡”
抓起衣服塞进微凉怀中,将微凉推进浴室。
待微凉走出浴室,露露已挎着她的包包等在门外,跷着手,低垂的头看不清表情。
微凉低低唤道:
“露露……”
露露似被惊醒般猛然抬头,如小猫一般的浅色眼瞳闪过一丝歉疚,终是狠狠咬唇,扯过她的手腕:
“快一些,程该等得着急了”
微凉顺从的任露露拉着她,温温柔柔道:
“露露”
露露头也不回:
“嗯?”
微凉浅浅蕴笑:
“没什么”
她性本懒散,只要有程岑子白在身边,便一切丢予他们去想,她又极不愿揣测他人心思,为人处世难免单纯一些。既便如此,程岑与她自幼便一起,他的习惯与脾性,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程岑从来将她呵护如温室娇花,只要是她要去稍远的地方,无论多忙他也定是会陪伴的,甫上大学时,程岑忧心她在占地极广又空旷的大学城迷路,每日早起将她送至教室门口才转头去自己的教室上课,下课又接她一起吃饭。两个学院相隔甚远,程岑经常迟到,被教授批评数次,却仍是坚持,直至她熟悉了校园,已是半个学期之后。
程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
微凉微微敛眸。
英国著名双层巴士的顶层,有半截露天的设计,车速不快,最宜欣赏风景。
穿过空旷的街道,巴士向右一转,驶进一条繁茂如盖的林荫道,路两旁水杉树立得笔直,一眼望去,层层叠叠不见边际。
暖光透过浅青色枝叶洒落,仿佛也带沁人心脾的涩涩木香。缓缓拂过的凉风中一丝苔藓的湿意,醺然欲醉。
微凉缓缓的闭上眼。
这样的天气,即使是被骗出来,仍是愉悦的。
Ipod里的音乐循环播放着: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
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
又听了几遍,才将交叠置在包包上的手轻轻按下一推,又细细摸索,手机果然不在。
微凉轻叹一声,睁开眼。
她与人交往总是坦诚不设防的,但毕竟是已工作的人,他人善意与否,她至少也能分出个大概,何况小露露那掩不住心虚的表情。
但既然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自己便顺着露露的意又何妨。
只是,不要走得太远。
公路两旁的墨绿树荫逐渐疏淡,不多时,巴士便像冲出了绿色屏障,视野豁然开朗。公路两侧碧色农田蔓延至天边,偶有鸟雀低吟振翅,人烟却寥廖。
微凉盈盈站起,按铃下了车。
此地微凉前几日才与程岑乘坐巴士经过,尚记得回程的车站在前方不远处。微凉轻哼着歌,顽皮的轻踩路旁草地。
草地也不知是天然长成或是人工铺就,与国内稀疏硌脚的草坪不同,英国的草地是极柔软的。
微凉又踩了踩,干脆脱下鞋子提在脚上,双脚踩进纤长柔软的青草中。
脚底被青草软软搔过,痒痒麻麻,微凉“咯咯”直笑。
英国本是极湿润的天气,露气蒸腾间,草地上浮起一层薄薄的雾。鸟鸣树间,间或“扑啦啦”的振翅飞起,这样一个宁静的早晨,怎不让人心旷神怡。
微凉取下耳机,闭眼细细聆听风的声音。
由远而近的一阵滑板与地面的摩擦声却撕裂了这份宁静。微凉浅浅皱眉,未及回头,忽觉挎在右肩上的包包被猛的一扯,连带着右臂一阵剧痛。微凉惊叫一声,下意识抱住包包,惊恐转头,便见三个头发蓬乱的少年,清一色的旧色T恤,磨得发白的牛仔裤,面色纵在英国人中仍显苍白得阴郁病态。其中一人极颓废的姿势,一脚踩地,另一支脚踏在划板上不耐的前后滑动。而手中,正扯着微凉包包的带子。
微凉不能抑制的颤抖:
“你们想做什么?”
左旁面容清秀却苍白沉郁如吸血鬼的金发少年嗤笑一声:
“想做什么?哈哈~听到没有,她问我们想做什么!”
大笑数声,金发少年微微颔首,带着英国人特有的优雅强调,缓缓道:
“你是……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微凉双眸蕴泪,几乎尖叫:
“我是中国人!我有大使馆的电话!你们不要……啊……”
怀中包包被颓废少年不耐的扯过,连带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金发少年仍是极和善道:
“啊……是这样,美丽的东方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打个劫”
颓废少年却已一把扯开微凉的包包,翻出微凉钱包,抽出一叠纸币,极不满道:
“那么少?”
又翻找一阵,狠狠瞪微凉一眼:
“不是说中国人喜欢带很多钱出门?钱呢?”
微凉狠狠摇头,泪眼迷蒙的眸却只注视着颓废少年手中钱包。
那钱包是生日时子白送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