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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兰缭绫捂着耳朵大喊道,“琉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
下一刻风清越己经破门而入了……“绫儿!!”再看到刑昱天的时候蓦地一顿,眉目忽然变得狰狞猛鸷,“是你?”
“昱阳。”刑昱天唤道很多年了,这一声呼唤,想起小时候的种种,不无惘怅……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昱阳,昱阳早就被他大哥杀死了,我不过一个草民,我叫风清越,我也不认识你!!!”
刑昱天歉然道 ,“对不起……”当初他的穷追不舍造成的伤害
多年之后再道歉依然很是苍白……
“对不起?”风清越冷冷一嘲,“不需要,我们也承受不起!我们只需要你的永远离开!既然躲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还是你觉得带我们的伤害不够想要卷土重来吗?”
刑昱天看着他满是痛恨的眸子,心底很是痛苦,那是他的亲弟弟,唯一的亲人如今……他失去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哼——”风清越深深的黑眸里净是嘲弄,“那一年,我原本以为带着妻儿回来见见大哥,也准备收敛了性子来帮大哥分担责任,却不想我唯一的亲人竟然——”戛然而止的话语,或许是因为考虑到妻子正站在身后,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次自揭疮疤……其实在刑昱天出现的那一刻他和妻子一直避而不谈的疮疤又被揭开了,多年以后仍然如此血淋漓又痛又苦……
愧疚无用
刑昱天道
“这些年……
我一直想恕罪……
一直在赎罪……”
“一直在赎罪?”风清越顿了顿
“难道这些年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你根本也在蝶谷里?”虽然是猜测,但是想起以前的种种异样,心底的答案己经呼之欲出了。还记得那一年风琉八岁,一次贪玩追了—只兔子失踪不见 了,结果居然傍晚回来了,而且腿上有伤,分明是被蛇咬的,可是伤口早就己经处置妥当了……
还有风琉出谷那一次,他分明也是可以追回女儿的,可却被人声东击西……
闻言,兰缭绫身子颤了颤,像是一路走来坦荡毫无坎坷,却忽然发觉自己其实一直走在单薄的冰面上……
“是!”刑昱天点点头, “我真的希望能够乞求你们的原谅!”
“原谅?今日的一句乞求原谅的话那些不堪脏污的过去都可以不存在了吗?就可以将一切伤害都抹杀吗?等到我们都己经千帆过尽了,你再想我们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看着他们相偎相依的模样,刑昱天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今日出现真的只想看看琉儿……”他知道这辈子都可能得到谅解了……
风清越冷冷道,“琉儿她是我的女儿,跟一点关系都没有!”眸光却满是复杂的愧疚琉儿她己经不在了……
兰缭绫紧紧地抱紧了丈夫,眸光冷然道,
“对,琉儿是我们的孩子,而且我们一家人不欢迎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
刑昱天一时僵在原地对持的气氛压抑而痛苦……
三个人的痛苦……
这时,筱筱喘着大气赶了过来,看到房内僵持的三人,再看到刑昱天,不禁一愣,“咦?是你?”
这时,兰缭绫挣脱丈走的怀抱,疾步上前,一把拉过她护在身后,“琉儿,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呃——”筱筱顿了顿,仰首再看到风清越暴戾冷冽的神色,而兰缭绫眸中是满满的排拒和痛苦……
娘亲向来待人接物都非常温柔,能够让她如此的人,只怕只有一个人……
再想到他可以出现在睿王府与刑御枫比肩,而自己又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脑中恍然划过一张脸忽然又想起那个血玉哨子……
那么, 他的身份——
兰缭绫看着女儿这么定定地盯着人看,眼底满是猜疑,自己心底很怕,于是又驱赶道,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筱筱心底不禁觉得有些复杂,看着刑昱天如此殷殷的目光,好似自己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哦不,因为风琉是他的女儿……
而她的娘亲,态度太过避忌,她明白,娘亲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身世,“娘……”
兰缭绫一惊,急急道,“他什么都不是,不过一个路人罢了 !”说完这才觉得自己太过仓促,有种心虚的感觉……
筱筱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嗯。”然后转向刑昱天道,“时辰不早了,我娘也累 了, 如果你没别的事情也回去休息吧!”
刑昱天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筱筱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低低一叹,为三人的纠结而感怀,“娘,那人己经走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琉儿,若是那疯子以后找你说些胡言乱语的话,你不要相信他!你是爹娘的女儿谁也不能将你抢走!”她还是不放心。
筱筱点点头,“我当然只是爹娘的女儿,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说着侧目看了一眼风清越看他面无表情的,心底这才稍稍放松 ,“你放心好了。”
兰缭绫点点头,“琉儿,今晚你就留下来陪我睡,好不好?我怕那人不会走远的……”
筱筱有些迟疑这时候风清越道, “你们睡床上今晚我打地铺。”
于是这一晚,筱筱便留了下来,很久,兰缭绫都没有入睡的意思,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筱筱知道她的秘密,了解她的心情,她怕是心怀着这个秘密一辈子都要难受不安了吧?
于是,她主动反手抱住兰缭绫,轻轻问道,“娘,你怎么还不睡?”看她有些无奈,眸中很多事情却又不能言说的样子,筱筱笑笑,往她身上蹭了蹭,“娘,我好羡幕你哦!”
兰缭绫一顿,“羡……羡幕什么?”
“羡慕娘有爹啊,都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的时间,而实践爱这个字却要用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我能有像爹爱娘这样爱我的丈夫,即使经历风雨,我也是无怨无悔的!”闻言,兰缭绫默然了一下,然后有些苦涩道,“但如果幸福如履薄冰……”她的心……
筱筱摇摇头,“娘觉得爹是一块薄冰吗?我倒觉得他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千年玄冰,娘这辈子想挣脱都不行呢!如果爹是你的幸福,那么娘的幸福便如东海南山般稳固,除非娘自己退却了,放手……娘,最在乎的东西是还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为什么还要愁眉不展呢?”
“可是……”是啊,幸福都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必愁眉不展,只是心头的这个秘密 …… 这是她极力否认的,但是那个她最憎恨的男人却是她的亲爹
“娘在为我担心吗?”筱筱无所谓笑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不管我以后怎么样,我依然有爹、娘和哥哥,这是水远都不会变的。”嘻嘻一笑,不着痕迹道,“就算我有一天发觉自己是娘捡回来养的,只要爹娘还要我,那么我就还是你们的女儿! 只要有爹有娘,我什么都不在意的!”
“傻孩子……”如此听着,兰缭绫心底蓦地释然了……
这个女儿真的不一样了
出谷一趟
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忽然很想知道她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心中有很多疑惑,可是每每问及,她都是避而不答,让她心里也隐约有些担心。有时候在想她总不会己经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吧?摇摇头,甩去这个可笑的想法,难道女儿还会被人偷换了不成?这分明是她的女儿呀!
“娘,睡觉吧,好困哦……”筱筱撒娇道。
“嗯 ……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一颗心忽然踏实了……
不一会儿两人依着沉沉睡去……
纱帐外,床前有个地铺,床上轻轻的对话风清越听在耳中,一夜无眠,过往重重澎湃心底,冷鸷的、绝情的、温情的、后悔的、苦痛的……
第二天筱筱醒来,兰缭绫并没有醒,她偷偷地下床,房内己经没有风清越的踪迹了, 整理洗漱了一番出门看到他的背影。
风清越转身,看到她,“起了?”比起以往,声音温柔的,没了以往的阴沉不定。
筱筱点点头心想着他应该对自己没什么敌意了。
“你不必怕我。”他淡淡地眸光却有一丝不自然
“你真的决定不与我们回蝶谷了吗?”
筱筱摇摇头, “嗯。”
“——你喜欢的是谁?”忽然,他如是问道。
筱筱摇摇头.“我不探寻你的秘密你能给我自己的余地吗?”
他眸光闷了闪,“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女儿。”
筱筱顿了顿,心头却不想说这事,于是扯开话题道,“如果风琉是你的亲身骨肉 ,那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是否还会 …… ”
风清越的眸光骤然变冷,许久,才冷冷抛出三个字,“我会的。”
筱筱不禁瑟缩了一下,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道,“原以为你多情,却也是最无情的!”果真是一块千年玄冰!
他沉默不语,只是眸光犀利里带了 几分复杂。
“你才是那个疯子己”筱筱禁不住道。
最后,他也只是冷冷一笑,进房,关门。
135秘密的揭穿
接下来这几天事情发展得玄妙而诡异,首先是朱柳柳失踪了一天,然后晚上春光满面地回来,第二天白玄沧便亲自上门谢罪,外加提亲来了,仪式之隆重,聘礼之奢华,阵仗之洛大,闻所未闻。
也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然转变得如此突然,但是两人的关系忽然扭转了过来,就连兰心如对那女婿也十分中意,毕竟人家的身份是一国之相,再加上眼前这仗势,真的给足了她的面子。至少这些天她在兰缭绫和风清越面前一直都是抬头挺胸的,那是一种自我的满足炫罐,虽然他人并不在意,甚至为朱柳柳有些担忧,毕竟一个男人能够狠心地扼杀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又曾驱赶与她,想来本就存了嫌弃之心,如此忽然转变,又或许别有所图……
想到此,筱筱也只能说,朱柳柳固然令人讨厌,不过也是谷中远离尘嚣中长大,脾气虽坏,但是城府不深,也不知道白玄沧到底说了什么甜言蛮语,能够让曾经哭得肝肠寸断的她一下子不计较曾经的伤害!
至于兰心如,多半是那份多年来寄人篱下的心在作祟吧?女婿是半子,更何况她膝下无子,丈夫又早殇,以后也只能靠着女儿女婿来慰藉老年的寂寞。
虽然女儿未婚有孕是不能外传的耻辱,但是他逼着女儿堕胎却更是可恶,兰心如不免对他多加斥责,几乎要让他跪地乞求原谅了 !可她心里也认命了,女儿己经至此,贞洁己经断送,不嫁给他,又还会有谁要她?所以一番疾言厉色之色,看着白玄沧真心悔过的模样,再加上女儿的哀求,以及这些天看着女儿笑得如斯幸福,便也抛却了嫌隙,如今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一天,筱筱看着朱柳柳又高高兴兴地回来,白玄沧送她至门口,亲自扶着她下轿,想来玩得很开心。然后她站在门口,目送着白玄沧的轿子再离开,她才转身哼着小调进门。
筱筱犹豫了一下上前
“表姐。”还是不忍她遭遇以后的痛苦她,她决定劝劝她,至于听不听那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朱柳柳看着筱筱凝重的脸色,心底不禁昂扬了 几分,下意识地认为她正在羡幕自己,“有什么事吗?”以往在相府里的委屈,此刻正在洗刷……
筱筱看着她如斯高做的模样,心下便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了,可是话还要说,还是希望她能够在察觉事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