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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半夜的时候秦氏差牡丹前来询问樊世麟的病情,那时樊世麟的烧退的差不多了,王先生就对牡丹说二少爷已无大碍,烧已经退下。牡丹是从外屋进到里间的,进来的时候自然看到米脂躺在王先生榻上,看到熟睡的新少奶奶,牡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真是任何时代都是好八卦的,王先生把新少奶奶从灵堂抱到房里,让新少奶奶睡在他自己的床上,樊府已经把这些当花边新闻传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主子耳中。
花边新闻通常都是这样,你传给我听,我传给他听,传过来传过去难免加油添醋,到最后可能完全走样变味,这也不足为奇。只是作为花边新闻的女主角米脂,当所有的压力都指向她一个人时候,她该如何处置。
牡丹带着一肚子的狐疑,一肚子的奇怪走了。她刚走没多久樊世麟又发起了高烧,不过这次没有上次烧的厉害,用冰敷了之后很快就退下了。
等樊世麟的病情暂且稳定之后,王先生忽然觉得很牵挂躺在外间的米脂,他把樊世麟交给阿金服侍,阿金跟随他多年在医药方面略懂一点皮毛,知道如何给病人换药降温。王先生让阿金有事叫他,自己则走了出来。
一走到外间,见小青居然趴在床沿睡着了,王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不尽责的奴才居然还来伺候人。
站在米脂床边,王先生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暖的笑。这是一个多么青春健康的姑娘,浑身散发出一种年轻女子特有的活力和朝气,王先生虽然温文尔雅,但是他却不喜那种忸怩作态的女子,偏喜欢像米脂这样大方活泼的女子。
其实在给米脂喝的药里,王先生特地加了一点安神宁气的药材在里面,所以米脂才会睡的这么香甜。
“好好睡一觉吧,梦乡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知道你累了。”王先生细心的替米脂把锦被往肩膀处拉了拉,因为骗下人说米脂有心悸病,所以门窗大开,此时已经是四更天,温度骤降,房里显得有一点清冷。
其实与其说王先生心里对米脂充满了同情,不如说他在见到米脂的那一刻就已经爱上了她。否则怎么会对她做这么多事,教她装病,把她抱到房里,帮她骗取下人的同情,王先生对米脂做的一切都因为一个字——爱。
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凉凉的风吹在王先生俊美的脸上,他背着手站在花坛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对王先生来说像今晚这样独自一人从房中走出,站在院中,抬头仰望星空的动作已做了千百遍。
隆阳府医术最高明的王先生却治不好自己的失眠之症,其实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治疗自己的失眠症,因为他根本就不把失眠当病,反而把它当做一种给内心带来宁静安逸的享受。世上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人,把失眠当慰藉灵魂的一味良药。
三年前的夜晚和阿金两个一起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隆阳府,是为了忘却和纪念。忘却一些痛苦的折磨,纪念几个值得回忆的灵魂。在王先生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两个非常重要的女人,不过她们都像流星,只轻轻的在王先生生活的长河中滑行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在隆阳府的三年,王先生的失眠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他总是劝自己放心,不要去回忆,不过越是想放心,越是想忘记,却越放不下,越要想起。谁让自己生了一个多情的灵魂,人这一生不是反反复复都在被情折磨吗?
等王先生转身想进屋的时候,赫然发现门口好像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见是米脂。
米脂倚在门上,笑嘻嘻看着王先生,说: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站着,梦游呢?”
王先生见米脂说的幽默,噗嗤一声笑了:
“新少奶奶可真会说笑,我每天晚上都如此,没有一夜是睡踏实的。”
米脂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王先生说:
“你有失眠之症?”
“已经是老毛病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失眠可不是小毛病,你想晚上睡不好,一个人还哪来的精力做事?咦,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给自己治一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照理你早就应该治好自己的失眠了?为什么不治呢?”
看着胡乱猜疑的米脂,王先生很想对她说心里的故事,然而转念一想,觉得何必要别人来替自己分担愁苦呢。况且自己那些心结寻常之人这一生都不会经历,因此他们不会懂自己的遭遇,就算懂也无法理解,因为世上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有机会经历他所经历的痛苦和风雨。
米脂见王先生一言不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把王先生拉到花坛边上,两人肩并肩坐了下来,米脂落落大方的正视着王先生,说:
“你帮过我,我们现在算不算好朋友?”
米脂的举动令王先生觉得很讶然,他还从来没有遇见一位女子像米脂这样豪爽大气。
王先生笑看着米脂:
“你想和我做朋友?”
米脂伸出右手,同时拿起王先生的右手,和他击了一下掌。
“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米脂的好朋友,我们击掌为友,比拜天地烧香磕头什么的简单实在多了,王兄,你说是不是?”
“哈哈,米兄,请受王某一拜。”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王先生竟也有调皮的一面,他真的对米脂揖了一揖。
“王兄,请受米某一拜。”米脂学王先生的样也给他揖了揖,这时只听“砰”一下,两个人的头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哦哟。”
“哦。”
两人同时伸手捂着额头,当他们相视的时候,全都禁不住笑了。王先生是好久都没有像今晚这么笑过,他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掉了一块石头似的,感觉精神为之一振。
“现在我们以兄弟相称了,你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诉给我听了吗?为什么你会失眠?既然你是大夫又为什么不治好自己的失眠?你现在是不应该瞒我的,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
王先生笑看了一眼米脂,把视线从米脂身上移开,看着不远处的一株梧桐悠悠的说: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日后会慢慢跟你说我的故事。”
“现在不能说吗?”米脂好奇的看向王先生,觉得这位大帅哥真是生的太气度不凡了。
王先生转过脸正想对米脂说什么,忽然阿金从屋里跑了出来。
“公子不好了,二少爷又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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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病情危急
“是不是又浑身发烫?”王先生急急的跑了过去。
听说樊府二少爷叫樊世麟,米脂到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古代樊世麟长啥模样。
阿金奇怪的看了一眼跟在王先生身后的米脂,对边上的王先生说:
“不但全身发烫,连创口好像都有些问题,刚才公子不是给他敷过药吗,不过我发现敷了药,创口不但没有好,反而有血水溢出。”
“啊?”王先生轻声啊了一句,老实说他从来没有救治过像樊世麟这样的创伤病人,他是一个中医,望闻问切方面很在行,对像樊世麟这种鞭伤救治起来一点经验都没有。他的金疮药是自己调制的,虽然也给人用过,效果也还不错,不过那些人的伤情没有樊世麟严重。
米脂很想看看古代的樊世麟,说到底虽然她穿了,可这心里还想着念着二十一世纪的麟麟,所以才会跟王先生和阿金一起进来。
“新少奶奶你还是回房歇着吧。”王先生不想让米脂看见樊世麟房里的情景。
不过米脂却嘻嘻笑道:
“没事,我不怕见到伤者,再说多一个人多一分智慧,看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王兄的。”
“这……”王先生显出为难之色,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况且还是樊府新少奶奶,进小叔子的房间似乎有点不妥。
米脂猜出了王先生的疑虑,指了指趴在床沿睡死了的小青,轻声道:
“她们不会知道的,她在这里打瞌睡,她妈在外面打瞌睡,就连我和你刚才在院子里站着说话,都没能把这两母女吵醒,不碍事的。”米脂说完,伸手朝外指了指,果然珍大嫂子用手托着头在那里睡得正香,王先生犹豫了下,同意米脂进来,不过只让她在边上站着,米脂头点的捣蒜似的应承了下来。
因为要照顾重伤的樊世麟,房里烛火通明,比米脂睡的外间亮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时躺在床上的樊世麟就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王先生握着樊世麟的手把起脉来,这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的话像伤成这样的病人早就掉盐水、接氧气了,还把脉,这多慢。
寻完卖相,王先生直皱眉,阿金很少看见公子在看病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
“公子,二少爷怎么样?”
王先生没有回答阿金,而是轻轻揭开绑在樊世麟伤口处的白布,果真像阿金说的那样,敷了金疮药的伤口依然在渗血。
“我的金疮药可能不适合二少爷,看来我没办法医他,还得把樊老爷叫起来,让他另请高明。”
“啊?!”阿金讶然失声,连一直坐在边上充当看护的长明都急了,隆阳府最好的大夫居然说没有办法治好二少爷,那他们家二少爷还有什么救?
“王先生,求您救救二少爷吧,求您了。”长明跪下给王先生磕头,王先生忙命阿金扶长明起来。
“病人出血不止说明我的金疮药根本不管用,对付鞭伤我一点经验的没有,如果有军中的军医在,我想他们会比我有办法,只是可惜这里并无军医,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救治世麟的。”王先生的话给长明吃了记定心丸,长明跪在那里边用衣袖揩眼泪,边说:
“一切都拜托王先生了。”
“放心。”王先生最后安慰了长明一句。不过当面对气息奄奄的樊世麟时,王先生除了给他用清水洗净伤口,再次敷上金疮药,多开几剂凝血消炎的药给病人吃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二少爷的情况米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毕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知道在医学落后的古代碰到像樊世麟这样的重伤病人是很容易感染的,不过米脂此时想到了一个消炎的方法,只见她对王先生说:
“命人去灵堂里香炉内拿些香灰过来,撒在二少爷的伤口上,可能会有用。我在家的时候喜欢习武,当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之后就用香灰止血。”
“真的?”
米脂对王先生真诚的点了点头说:
“真的,不骗你,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刚才二少爷的伤口我看见了,还在渗血呢,你的金疮药可能不适合二少爷,否则怎么会连血都止不住?”
王先生早就觉得问题出在金疮药上,每一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也许就像米脂说的他的金疮药不适合樊世麟。既然米脂提议拿香灰撒在樊世麟创口上,这个方法虽然以前从未试过,然而它是米脂提议的,王先生觉得不妨一试。
“长明,你去灵堂拿些香灰过来。”
“哦。”长明忙忙的跑了去。
“王兄不要操之过急,相信香灰可以止住二少爷伤口的血。”米脂安慰王先生。
王先生默默点首,此时他的心全在樊世麟身上,希望米脂的办法有用,希望樊世麒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世麟度过险关。
阿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因为他居然听新少奶奶叫王先生王兄,阿金还不知道刚才在庭院里的时候米脂已经和王先生结拜。
长明跑到灵堂取香灰的时候,碰到一直站在屋外探听消息好随时汇报老太太的六两六,一番打听下来,六两六得知二少爷的伤口居然到现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