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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就凭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亦南辰凉嗖嗖地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是你的女人,就算……就算我们那样,那也只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错误。”她被他口中所说这突来的身份吓得措手不及,仿佛被什么压制着喘不过气。
“迫不得已?错误?不管是迫不得已还是错误,你难道敢说不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事实。还是,你希望由我来代劳?”亦南辰瞳眸一沉,此时脸上的线条更为冷硬,他毫不可逆的强势语气让宁错错觉得恐慌。
“不,不要,我是真的爱他,求你,不要说。”思绪已然陷入慌乱,美丽忧伤的大眼显得娇弱而让人怜悯。
可亦南辰从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儿,爱情对他们来说,更是像水中月一样虚幻的东西;
“爱他?爱他的钱?我知道黎子向来对女人撒钱像撒豆子似的,可你应该不会缺钱才是;爱他的人?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喔,还是爱他的床上功夫?那你觉得哥哥和他谁伺候得你更舒服?”
宁错错那晚并不是第一次,想到她跟在黎子身后的小鸟依人;黎子提起女朋友时脸上,情不自禁的幸福笑意;甚至三番几次向他说想要结婚的想法……
亦南辰说的话更是字字带刺,他讥讽的一段话犹如一片乌云,瞬间便遮挡住她头顶仅有的一点儿阳光,淹没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儿希望。
刚才在皇庭他没有向程飞黎提及,她竟还心怀感激地以为他信守承诺;如今才知,这人的心,全是废品——很烂!
眨眼间
悲伤的泪水便在脸上汇流成河,她绝望地把脸埋于掌中,眼泪拥挤着从指缝儿奔泄而下,打湿一片手背。
亦南辰没耐心等她收拾心情,拉下她的手;寒意彻骨的眸光直直地,仿佛能看进她的眼底。宁错错只觉一股冷气透过他的目光,循着身上的七经八脉迅速遍布全身,一个冷颤。
“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他分手,别再让我重复。”亦南辰淡漠坚决地下达命令。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算你是他朋友,就算我跟你有什么,你也没权利干涉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何况,你明知道事情经过,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
宁错错愤怒不甘地怒视着他,若不是他趁人之危,她哪用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若不是他趁人之危,她还可以开开心心无所顾及地接受飞黎所有的宠爱呵护。
他一手毁掉她们两个人的幸福,如今,有什么资格来逼迫她结束自己惜心维护两年的感情。
“没权利?逼你?”
小猫想反抗了?亦南辰冷笑两声,伸出两指重重捏着她的下鄂,他勾起的嘴角让宁错错不禁想到笑面阎罗,即使笑着,也可以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果然,他说
“傻姑娘,我记得,那晚好像我们什么措施都没做,说不定,现在你肚子里,都有了我的孩子,还是,你想等到黎子认得更清楚一点儿自己头上的绿帽有多高时再告诉他?”
亦南辰手指慢慢撤离她的下巴,眼睛不屑地瞟了眼她的腹部。
刹那间,她只觉一声如夏日的干雷在耳边轰然巨响,颤抖着苍白的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一切想要反驳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就已喑哑衰竭。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如死水般停止流动,她白着几近透明的脸,表情木然地岿然不动,那堪比凌迟还要痛的心,像被一张魔力的网罩着,挣脱不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宁错错抬起头面目平静地看了他几眼,嘴唇轻嚅动着唇说了句什么,便煞白着脸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双手紧搂着自己的臂膀,踏着暗沉逼人的暮色,像游魂一样向前走,离学校已经不远了,那个男人,她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和他呆在一起。
亦南辰没动,点燃一支烟,隔着深深的夜色看着昏黄路灯下那个显得孤寂苍凉的娇小背影;
她刚才说“就算有了,我一定不会留下来。”
他现在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对她没感觉?却偶尔又会想起她软糯的声音,娇俏的小脸,玲珑的身段,狡黠的目光……特别是在看见自己的哥们儿把她当宝一样护着的时候,他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曾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如今被纳在别人的羽翼之下,难以接受本是未婚妻的女子对自己百般拒绝,为的却是不比自己条件更好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哥们儿,他依然无法接受……
但如果说对她有感觉?那,不可能……
手中烟已燃尽,指尖轻弹,闪着红星的烟蒂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弧度,落地
溅起一地闪烁……
思绪还未理清,只见那个身影已经远去。他连忙启动车子,没打开灯,只借着路灯散发那一点儿微薄的光,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虽然这里离学校只有几千米的距离,但现在已经太晚,这一代大学附近并不太平,他再怎么混蛋,也还不能放任一个单身女子深夜独自在路边游荡。
宁错错脑子里乱得毫无头绪,目光苍凉萧涩,步履凌乱飘浮。
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她惊地抬头,一股刺鼻的味道袭上口鼻,连呼救声都还未出口,便已不醒人世。
亦南辰慢慢跟在她身后,拐过前面的弯,就是南大侧门。
一辆没牌照的车闪着灯迅速越过他的车身,一拐弯在前面嘎地一声急刹车,他看见几个人影快速从路边钻进车里,然后很快便掉头向反方向驶去。
亦南辰凭直觉这辆车肯定有问题,再回过头来看宁错错,没了?
他心里突地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想起上次在新南都门口的事儿,暗骂一声,手中方向盘一转便顺着刚才那车离开的方向狂追去。
从南大出去只有一条路,他猛踩油门,速度飙升,一分钟之后,果然发现无牌车,便寻着跟了上去。
14 遇险2
从南大出去只有一条路,他猛踩油门,速度飙升,一分钟之后,果然发现无牌车,便寻着跟了上去。
如果宁错错在车上,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跟着,不被他们发现,然后找机会救人;
可是,亦南辰低估了对方的反应能力。
刚开出去不远,对方就已发现有人跟踪;此时已经夜深人静,四周几乎不见人影,唯独两辆歪歪扭扭疾驰在路上的车,想不被发现,非常困难。
无牌车见后面的车紧咬自己不放,便想方设法企图甩开他。
亦南辰车技卓越,这辆看似普通,但经改装过的吉普车性能十分强劲,昏沉的深夜,两辆车疾驰如电,拼着实力。
车轮在飞速旋转,与地面狠狠摩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一时之间火光四溅;无牌车花样百出,奋力逃奔,亦南辰眼疾手快,紧咬不放。
看一眼行驶的方向,亦南辰心中千思百转,多年的军旅生涯使他在任何危急关头,都能很好地保持最好的冷静思绪。
如凶狠鹰狼的眸光死死盯着前面的车,这条路通往的方向是南都颇具盛名的七坊十三巷。
顾名思义,七坊十三巷就是曲巷如网,胡同遍布,如不熟悉地形便会像进入迷宫一样的好进难出。正因如此,这一带颇受那些黑势力的喜欢,喜欢把部门设在这里。
他曾带兵到这一带执行过任务,不陌生,但也不熟。
考虑到对方可能还有更多同伙,又有人质在手,他果断从兜儿里摸出手机,快速吩咐几句之后,收线,跟上。
无牌车的司机显然不像上次那位胆小的高董司机,亦南辰渐渐靠近,步步紧逼,谁知对方都险险地逃了过去。
很显然,对方没有与他硬碰的打算,没能像上次一样把对方逼到路边,他只好紧紧咬着他的车尾不放松。
拐到一个纵横交错的路口,因为周围的建筑物比较多,突然失去了无牌车的影子,亦南辰凭着模糊的记忆与直觉选了一条路,走到尽头。
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三点二十四分。
天上不多的星辰泛着微光,四周入眼之处都是一片模糊的轮廓,并不清晰。停下车,从车厢里摸出一副红外夜视镜,这种红外夜视镜主要是用在武器装备上,方便于战士夜间作战。
哪怕是在一点儿光亮都没有的地方,同样能看清东西,他通过关系又花高价弄了几副,本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是为那个麻烦的女人用上了。
通过夜视镜,他看清停在前方草地上五百米左右的那辆无牌车,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四个车门大开,看来走得很急。
旁边一幢像是仓库的建筑;估计这里就是目的地了;亦南辰看了眼不远处那十几层的高塔,他知道这里,古城区的外围郊区。
熄火,下车,一边观察一边朝着对面虚掩的大门走去,精明的眼神不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不担心只身闯进匪窝,只担心对方拿人质威胁让他行动受制,手指再次按下兜里的电话……
亦南辰面色冷静,小心翼翼地靠近,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就是一个黑势力的聚集地。
大门内灯光大亮,很大的空间到处堆着箱箱柜柜,显得有些拥挤;好些人在手脚麻利迅速地往一个个箱子里装什么东西?太远,看不清。
突然一声狗吠,亦南辰望了过去,大门缝儿里蹲着一只看门狗,因为趴在箱角,他忽略了……
本来散在四处忙碌的人都纷纷抬眼,看见陌生人,立刻便警惕地操起家伙向亦南辰逞包围圈聚拢过来。
亦南辰略微一扫,估计约有二十多人左右,看他们现在紧张与刚才忙碌的样子,他们整理的东西应该很重要。
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不再躲藏,挺起身子,面无惧色的扫视着渐渐靠近的一群黑色西服;
心里不以为然,他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么?
还是黑社会现在福利挺好,统一服装?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像听见号令似的,整齐划一地朝他投以凶狠的注目礼。这次的货很重要,上头再三交代,他们万般小心,出了事他们每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亦南辰在这一群人里发现两个熟悉的面孔,上次绑架宁错错被他打倒那两个,莫怪他记性太好,实在是这两个人是少见能与他过上几招的人。
“又是你?”
显然,记性好的不止是他。
亦南辰黑瞳一眯,眸色冷淡地看向说话之人,正是他见过的其中之一。只见那人侧头与身边在场唯一身着灰西服的男子低语几句,灰西服看他的眼神闪过杀意,对他更为警惕起来。
可亦南辰是什么人哪?
枪法,投掷,格斗技术在几万人的部队里无人能及,那些骄人的成绩全是他自己一枪一拳实实在在打出来的;一人带二十个兵与一起几十个携带武器的毒贩拼杀,追堵,斗智斗勇,经一日一夜的周旋,最后以零损失的成绩抓获所有不法份子,无一人逃脱。
不过亦南辰看得出来,灰西服应该是在场最大的头目,他身上有一股其他人没有的狠辣气息,那是真正拿命去拼过,真正在黑暗社会打过多年滚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可那又怎样?
亦南辰亦是眼神不惧,气势强大
“是我又怎样?”
“哼!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没想到你倒是送上来了。”西服甲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上回被揍得鼻青脸肿,没完成任务回来被老大狠劈一顿,害他在兄弟面前颜面尽失,笑他抓个女人都抓不住,这仇,今天一定要报。
“呵呵……”
亦南辰冷傲不屑地嘲笑两声,瞬间,刚逸的面孔一绷,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