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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还真是想奶奶想得瘦了,那怎么行?奶奶今天回来就不走了,一定帮咱的宝贝补回来,你说好不好?”
祖孙俩粘乎了一阵,最后还是九生担任了送他去上学的大任。
两母子坐在别墅的大厅里,从诺大的玻璃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正是一片开得炫烂的花海,天空中流云缠绕,刚冒出边儿的日头被隐在层层的流云之下。
女佣人端出两杯咖啡放在桌上,便再无声地退到适当的距离,好随时听侯主人的吩咐。
两人默默地坐了两分钟后,亦南辰轻声唤道
“妈。”
他走近邵柳容身前,蹲下,双手扶在她的膝盖上。仰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耳旁的发上,何时竟增添了一线银丝?
邵柳容已经许久都没曾和儿子这样亲近过,低着头快速抹去眼角的湿意,看向自己疼宠到大的儿子,才三十二岁而已,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年龄,尽管事业上做得名声响当,眼角上的愁容却比她更甚。
亦南辰察颜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稍微一想,便清楚母亲过来却这样难以启口,必定有事。
“妈,有什么你就说吧?”
邵柳容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有事,知子莫若母,了解母亲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子女。
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不管怎么样,她也还是不忍心。
怪了他这么多年,也冷淡了这么多年,终究血融于水,一家人也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她一生气,亦天暮就更是没完没了,好好的一个家如今却像四分五裂似的。
她也看不下去。
一个家庭,没有一个贤淑的女人不行。她如今也已经不再年轻,精力也不如从前,谁知道还能照顾他们几年?
这几年儿子心里的苦她也并不是看不见,如若她有什么意外,儿子单身一个男人,孙子又还那么小,要怎么办?。
“儿子,宁宁今年几岁了?”
亦南辰被母亲这一句儿子唤得有些激动,都好些年没听见她这样唤了,听她问宁宁几岁,就已经明了母亲的意思,但他还是红了红眼眶认真回答
“四岁半了。”
“那你怎么考虑?打算就这样单身再过下去?你可以没老婆,宁宁不能没妈妈。”
早上刚被儿子逼过,这会儿又被母亲逼着回答,他一时无言,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
“我,我……”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惠钦你打算怎么办?”邵柳容直接开见山,亦南辰不懂,就算想让他给宁宁找妈咪,好好儿地跟惠钦有什么关系?
“惠钦怎么了?”
一听他这不知所以的话,邵柳容就知道他真没当惠钦一回事儿,可是听林惠的意思,他和惠钦都已经有过关系了,怎么能就这样一点儿责任也不想负?
更何况
惠钦尽心尽力照顾了宁宁四年,人家年轻轻的姑娘到亦家都快熬成老姑娘了,难道还能装作没看见?
食指轻轻戳向儿子的额头,埋怨说
“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亦南辰云里雾里地看着母亲,仿佛压根儿就不懂她在说什么?喃喃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还说没有?没有人家姑娘还自毁名声冤枉你不成?”
这样一说,亦南辰终于有了点儿印象。
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他心情差劲和谢旭们在外喝了酒回来,迷迷糊糊地在房间里看见一个女人躺在阳台边的那张美人榻上,穿的是和错错一样的衣服。
他当时眼花脑子花,那女人躺的姿势像极了天天在他梦里出现的妻子,醉得几乎人世不清的他哪里分得清真假,歪歪扭扭地就扑了上去抱着叫宁错错的名字。
然后做了什么他也不懂,但第二天醒来时,他自己就睡在地板上。
惠钦半敞着衣服躺在榻上还睡着,他才记得自己恍惚中应该认错了人,虽然有没有干其它的他不敢确定,但他可以根据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身体的情况肯定,他肯定没有把惠钦怎么样。
何来欺负之说?
要怪也要只能怪那女人自己企图不良,她不是不清楚他对错错的思念,更加知道他对关于错错的一切都无法抗拒。
可她却假扮成错错呆在他的房里,亦南辰是在花丛中流连多年的浪荡子弟,接触这么久,岂会不知她的意图。
只是看在这些年照顾宁宁的情份上,才当作没事发生,要不然,早就被他撵了。
难道是她和母亲添油加醋地讲了什么?
“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这么说你是有欺负人家还怕她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要不是林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混球。”
林惠?亦南辰知道,听九生说和郑惠钦是表姐妹,两人相当要好,林惠也是亦家的常客。
真是聪明的女人,用朋友来传话,他还真是小看那个郑惠钦了,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什么花招都有。
知道在他这里行不通,勾引不成就想用母亲相逼。哼,真当他是软柿子捏着好玩的么?平时玩儿些小花样就算了,这回竟然还把事捅到母亲那里去。
等不及了?
这个女人,留不得。
“妈,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欺负她,也没把她怎么样?”
邵柳容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就来气,啪地放下手里的玻璃杯
“你是男人你怎么说都成,人家女孩儿怎么办?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你不会笨到不知道她的心思吧,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你就没一点儿打算?我看她对宁宁也是真心的不错,比起你外面天天闹绯闻的女人好多了,惠钦年纪也不小了,在亦家呆了这么些年,从一个小姑娘到现在都二十七八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妈,你不会是想让我娶她吧?你要觉得她功劳不小我可以拿报酬给她,多少都行,当初来的时候也是说明了是请她,不是娶她,现在就算她付出不少,也犯不着把我也搭进去。”
“报酬?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那几个钱?我看惠钦这孩子老实也贤惠,她当你老婆你以为还委屈你了?”
老实?
亦南辰心里嗤之以鼻,脸上却一丝也未表现出来,仍态度诚恳地对邵柳容说
“妈,你知道我忘不了错错。”
一提起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媳妇儿,邵柳容又心情开始激动
“忘不了?忘不了能怎么样?你是能让她死而复生?还是你以为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能弥补你自己犯下的错?你看看你,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儿?你到底是想惩罚你自己还是惩罚我这个快要死的人?”
邵柳容一边说着,一边就又忍不住流泪。
亦南辰抱着头坐回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好半晌才乏力地开口
“妈,那给我时间吧,我会处理的,我会用心帮宁宁找个好妈妈,但一定不会是郑惠钦。”
说到这里,他的脑子里闪过错错那温柔的笑脸,还有一双,苏辛格冷淡地瞧着他的眼。
邵柳容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也不想这样逼他,可是,儿子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再怨他曾经的不应该,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陷在那个痛苦的囫囵里自我放弃。
只有开始新生活,他才能走得出来。
“那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从今天起,宁宁我先接走跟我住,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事儿弄清了,再来接他。”
她不强求儿媳一定要是郑惠钦,也不想逼得他太紧,只要能让一家人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能让孙子有个好的家庭成长环境,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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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郑惠钦的害怕
她不强求儿媳一定要是郑惠钦,也不想逼得他太紧,只要能让一家人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能让孙子有个好的家庭成长环境,都可以。
坐在天亦集团的总裁室里,亦南辰郁闷地想;
一直以来每个人都在劝他给宁宁找个妈妈,他从来没当回事儿,在他心里,只有宁错错才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可这次母亲动真格的了,甚至直接带走了宁宁,他也不得不开始认真起来。
坐在椅子里屁股下面像是点着一堆火一样焦热难耐,伸手从抽屉的下面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从错错走了以后,他的烟瘾就开始大起来;
就像一个习惯吸毒的人一样,拒绝不了那种涩然带给他思想上暂时的麻痹。也更因为,只有在那种飘飘然的时候,他才能看见错错对他含娇带俏的笑脸。
把手上的半截烟头摁进烟灰缸,他烦躁得像是遇到很大的困难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陈秘书眼睛盯着电脑,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整理着早上会议的重要内容。
桌上的电话响起
陈秘书余光瞥一眼来电显示,是一楼总台的号码。迅速接起来后,前台说郑惠钦小姐拜访。
郑惠钦此人,身为亦南辰的首席秘书她自然也认得,在总裁家里见过几次,虽算不上相熟但也还不算陌生,知道她是照顾总裁家小少爷的阿姨,似乎还有些后台。
她想,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少夫人。
郑惠钦曾经也来过几次,若在平时,她根本不会犹豫就直接请她上来,可是里面那位今天的情绪明显十分不对,跟了亦总这些年,她了解亦总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人去打扰。
向来经验老道的陈秘书也犯难了,而每次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就是总裁的坏心情。
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放行?
犹豫几秒,望了眼总裁紧闭着的办公室门,还是通知前台请她进来。并不是怕得罪这位未来可能的少夫人,而是郑小姐算是总裁的家里人,又是小少爷的老师,来的机会也不多,怕是有事才来找总裁。
万一是小少爷的事情,她也担待不起。当然,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与总裁身边的任何一位女性。
郑惠钦与前台小姐道谢后便大大方方地,在人们羡慕的眼光中,走了总裁专用电梯。
等电梯门一合上,前台小姐a扭头对身后刚来的新人宣扬道
“哎,认识那女的没?亦总家小少爷的老师,你看她那高傲的样子,好像已经是少夫人了一样。”
b小姐也连忙凑过来
“就是,就是,我看她呀,也是白忙一场,我们谁不知道总裁现在讨厌女人,特别是那些自作聪明的女人,听说几年前那个凌家小姐呀,因为得罪以前的总裁夫人,被整得现在家破人亡了。”
新人疑惑地问
“那总裁夫人呢?”
a小姐压低声音惊呼
“哇,你这丫头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么?总裁夫人都死了好多年了你不知道?还有啊,听说我们总裁到现在都不娶,是对死去的总裁夫人难以忘怀呢?哇,好浪漫,要是我,为总裁死一百次都甘愿。”
b不屑地说
“滚吧,你,看你那春心荡漾的骚样儿,我看你还是赶紧买个枕头回家还比较快。”
“为什么买枕头?”
“回家做白日梦啊。”
……
郑惠钦长相是属于长得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不算特别漂亮,但胜在清秀端庄。今天她特地换了件绿色的雪纺连衣裙,轻轻地挽了个淑女式的公主头,看上去更是清新秀丽。
红色的电子数字一秒一秒地轮换着,电梯慢慢在三十八楼停下。在电梯门打开之前,郑惠钦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全身镜,确定并无哪里不妥。“叮”地一声
门刚打开,就见陈秘书已经站在座位上朝她微笑着点头问好,郑惠钦提着食盒走过去,脸上扬起柔柔的笑
“陈秘书你好,先生在里面么?”
她从不唤亦南辰为少爷或是总裁,那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太远,是主仆的关系,但那并不是她的期望。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