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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小亦宁背景也是来头不小
苏辛格躲在大树后,看见奔驰车转过转角,才跑过去拉住正要进校门的亦宁
含笑向门口的两位接小朋友的老师打了招呼,拉着亦宁走到旁边
“宁宁,是我来了。”
亦宁看见是昨天的阿姨小嘴一撅,就准备转身走开。昨天严重打击到他幼小的心灵,他不准备这么轻易原谅。
苏辛格看小家伙不理她,还真是鬼灵精一个,小孩子太懂事也不好,太难骗。又拽住他的小胳膊把手里的糕点盒在亦宁面前扬了扬
“宁宁,看,阿姨给你拿好吃的来了,唉,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嘛,我道歉,还不行?”
亦宁这才停下歪着头看她,又看了看面前透明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好几种看上去非常好吃的点心。
其实他挺喜欢这位阿姨,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生气,现在看他这么有诚意道歉的份儿上,回味了一下昨天那个蛋挞的味道
小亦宁转了转棕黑的眼仁儿
算了,要原谅别人无心的过失
那他就当作忘记她昨天突然跑掉的事吧。
他开心的张口就想说没关系,又想起爹地说过,对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如果轻易原谅,对方就越容易犯第二次错误
想了想
亦宁摆出严肃的样子,郑重其事地说
“看你这么有诚意,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样有好吃的,我就原谅你。”
说完,煽着长长的睫毛期待地看着苏辛格。他也知道这个要求贪心了,可这点心比家里的刘师傅做得还好吃,而且这个阿姨的笑容让他觉得实在是很温暖。
苏辛格灿烂的笑容错愕地僵在脸上,看着面前的小人儿,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起来很好欺负么?连这小屁点儿大的孩子都敢威胁她,轻轻刮下他的小鼻子,还是很开心地点点头。
亦宁开心地笑了,他觉得和这阿姨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像是和爹地在一起一样的亲切,抱他的时候也挺像爹地抱他的味道。
两人达成协议,苏辛格开始每天定时在校门口等着亦宁给他送点心,当然,这些都是在等送亦宁的人离开以后。
阳敏问她为什么对亦宁这么好,甚至怀疑她是因为想接近亦南辰才费心地接近亦宁;
毕竟
在南都,亦南辰不可谓不是一个神话的存在,在宁错错挂空这四年,更是达到一个家喻户晓的程度。当然,重生的苏辛格对这一切并不了解,她的目的,也只想弄明白亦宁到底与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阳敏说她是为了亦南辰才接近亦宁,苏辛格义愤填膺口若悬河地把那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男人,随口360度全方位批评得无一事处,阳敏才不得不相信她只是跟亦宁投缘这一说。
但其实苏辛格的一举一动,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亦某人的眼。
从她第一天与亦宁的互动开始,亦某人就已经知晓儿子身边多了位美貌女子;当然她第二天送的批萨,第三天送的蛋挞,第四天送的黄豆糕,第五……
每一天的点心,都已经被检验过才能送到亦宁的嘴里,当然这一切,也无人知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也奇怪自己竟然还记得那个女子,谢旭的小姨子,在十八楼餐厅外碰到的那个女人。
听谢阳说那天她是正好在相亲,相亲?凭她的条件应该不用吧。他记得当时他还挺好奇地随口问为什么?
谢旭不好多说什么,只随意说因她感情无定性,苏妈才急着给女儿找个归宿。亦南辰顿时明白,原来是女人太放荡。
他开始与阳敏猜想的一样,大概也是为了亦家少夫人的位置才接近儿子,这些年为接近他方法用尽的女人不可谓不多,只是,他为了解决生理可以有女人
但不会再给任何女人爱情和婚姻。
看在儿子的笑脸上,和谢旭的面子上,而且那女人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举止,他暗地放行允许她对亦宁的接近;自己的儿子他也清楚,如果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接近自己。
只是
今天,亦某人就开始纳闷了,他以为这位女子跟儿子关系差不多的时候一定会让儿子回家为她说好话或是帮她制造机会。
可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仍没见任何动静,儿子回家守口如瓶,女子也避不见面没任何表示。
天亦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亦南辰手托着下巴,盯着办公桌上包装精致的一小盒子水晶饺看了已经快半个小时之久。
95他欠的债+恢复记忆
1
天亦总裁办公室内
亦南辰手托着下巴,盯着办公桌上包装精致的一小盒子水晶饺看了已经快半个小时之久。
陈秘书第三次进来签文件,心下奇怪。这亦总光看不吃难道能饱?还是说这盘饺子是艺术品,只是做得很逼真而已?
不对
她先前见总裁吃过一个,怎么会是艺术品?不免有些叹气,即便跟着亦总这么多年,她也没能摸透这位总裁的心思。
想想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为好,签好了文件朝眼神难测的亦总点了下头准备出去
“陈秘书,等等。”
“总裁吩咐。”
“私事,别拘束,你帮我想想……假如是你,在相隔多年之后吃到一份食物与曾经吃到过的形状,味道,包括酱料都一模一样,这代表了什么?”
过了几秒亦南辰又再添了一句
“没关系,按你自己的想法大胆说。”
陈秘书这才明白,原来这份饺子引起了总裁的兴趣,难怪看了半天都舍不得吃。
陈秘书已经三十多岁,尽管在天亦近十年,为人处事周到且细心谨慎,也还摸不准总裁的意思,想了想,选择了一种比较妥贴的说法
“我的个人看法,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家生产厂家或者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是不是市场上的销售产品,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做这份食物的师傅可能是同一人。”
亦南辰眼神一直盯在那桌上并未移动,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睛看向她
“排除生产厂家是同一人,还有什么可能?”
“那,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算了,你出去吧……”
同一个人?不可能!同一个师傅?倒有点儿可能,但四年前他就调查过错错的所有关系网,里面并没有苏辛格这个女人。
宁错错的交友圈子并不复杂,她以前做糕点的本事大多自学,没有专门的师傅;
后来进了亦家别墅,他专程把南都的一个西点师花重金调到家里,她才有了正规的学习。
他后来也拜访过那个师傅,他对宁错错的悟性是赞不绝口,说她会举一反三,研究创新,是个好苗子。据他所知,这个师傅也并没有收过什么徒弟?
亦南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团,理智上他也知道,其实两个人做的食物味道相似并不出奇;关键就在于,我们的小亦同志从来不曾相信,也不愿相信宁错错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总觉自己与宁错错之间还没完,或许有一天,她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亦南辰就这样抱着这份飘渺的希冀等待了四年,盼望了四年。
把目光再次调回到那一只只似曾相识的小小老鼠身上;是的,似曾相识!
虽然已经过去四年之久,但女人把那盘水晶饺推到他面前时的纤纤指尖,以及那柔软成绵的目光使终印在他的脑里,永难磨灭。
只是
那时
他从她的眼眸里看见了倒映的自己,看见了自己眼中本不该存在的一丝哀怨寂寞,弱小孤独;
心里有些恼,有些慌。
凭他此时的身份地位,只手便可翻云覆雨的本事,他怎么可能会弱小?怎么可能会孤独?又怎么可能会寂寞?
于是
他更怒了。
她凭什么要用那种施舍的目光看他?她的施舍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无能。亦南辰是谁?他应该是所有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的一块瑰宝,幻想的对象。
应该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帝王,渴望拥有的男人。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竟何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来施舍?
然后,她目光中的怜悯让他开始变得暴戾,他把这种纷乱化作对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愤怒。
最终使他们之间越走越远,远到明明她就被自己禁固在怀里,也感觉不到她心跳的存在。
她终于还是走了
没有给他一丁点儿准备的时间,连再见都没有和他说,就那样悄然地,带走了他所有爱人的能力,和满腔的爱。
程飞黎说他会内疚一生,毁了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会遭到上天的惩罚,说他这一生一定会在内疚自责中度过。
他自嘲地想
黎子现在终于如愿了,没了她的日子,他发觉自己过得怎么都不对。笑不能笑,哭不能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那样的荒腔走调行色迷乱地活着。
如若不是因为年幼的儿子,他想,或许,他也撑不到现在。早就陪着她一起地狱天堂去哪儿都行。
不!
他去不了天堂,只有她可以去,而他,只能是下地狱。
邵柳容在宁错错去世的第二个月就奇迹般地醒来了,当得知自己沉睡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第一个动作,就是用尽全身的狠狠地给了自己从来连骂都舍不得骂的儿子一巴掌。
邵柳容悲痛欲绝地告诉他,我们亦家欠宁家的,永远都还不清。
直到现在,他仍清晰地记得母亲当时声泪俱下说的那一段话
当年,亦南辰那个时候只有三岁,亦天暮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正巧那年清宏镇遇上洪灾,淹了好几个村庄。
洪灾过后面临的艰巨任务就是灾后重建,当年的建筑业不如现在发展得成熟,政府也没有太多什么灾后重建的经验,于是,国家下令由南都市下派部队到清宏组织灾后重建工作。
亦天暮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没回家,后来,邵柳容带儿子去清宏探望亦天暮,因为他们的宿舍全住的大老爷们儿,邵柳容带着亦南辰被安排进附近的村子借宿,刚好就住进了宁错错家里。
亦南辰那时正是调皮捣蛋可以到处跑的年纪,幼小的错错还在歪歪扭扭地学着走路。
宁家不远处本有一处小池塘,但因为大水的原因小池塘变成了一洼深潭。
宁家养了一群小鸭子,亦南辰趁大人不注意,独自跟在一群小鸭子的后面往池塘走去。
看见鸭子一只一只都咚咚咚跳下水,年幼的他觉得好玩儿,也跟着跳了下去。宁错错看见小哥哥咚地不见了,跟在后面边爬就边大哭起来。
就在邵柳容上厕所这一会儿功夫,宁错错的母亲苏美已经听见哭声和落水声跑了出去,苏美会游水,大冷的冬天,就那样跳到水里去找亦南辰。
亦南辰被她抱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全身像冰块一样凉,吓得一家人方寸大乱,邵柳容更是当场晕了过去。
苏美曾经学过护士,做了些急救措施,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又背着亦南辰跑了好几里地赶到县医院。
亦南辰命大,最后终于还是救了回来。
只是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不如以前好。
这也是为什么亦天暮后来硬要逼他去部队的原因之一。
可苏美则没那么幸运,她本就有病在身,这样一折腾,整个人就垮了,以至于越来越差,直到拖到宁错错十三岁那年,终于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而在这十数年中,邵柳容与苏美建立了不输于亲姐妹的友谊,说到这里,邵柳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一直不停地用手捶打,责骂他,还领着他亲自上门给宁波陪罪。
可再多的陪罪,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那个活生生的女子。
原来,欠债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