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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一点点心酸的感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其他老师都没空,从盒子里取了一只蛋挞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笑着说
“嗨,小家伙,给点儿面子,帮阿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亦宁手上还捏着积木,没有转头,用余光瞟了眼朝自己笑得爽朗的漂亮的阿姨。她说话的语气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对他胃口,老爸说他已经四岁,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所以,他讨厌其他老师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把他当幼稚的三岁小孩子哄。
他觉得这阿姨的态度很诚恳,他听见老爸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阿姨笑得那么亲切,自己应该要给她面子对吧。
放下手中的积木,小手颇有风度地扒了下额前的碎发,亦宁十分优雅地转身,眯起眼朝苏辛格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才开心地接过她手上的蛋挞
可是
孩子使终是孩子
他哪里会注意到,在他抬头的一瞬间,面前阿姨脸上那震惊到不可置的表情。
苏辛格像是被定了神一样使劲儿地瞧着他,这张小脸奇迹般地与印象中的某人出奇的相似,似乎上午才碰见过。
那个让她心慌慌的男人。
是父子?
不会吧,那么巧?
后来又想想,全国这么大,南都也不小,两个人长得相像并不出奇。
应该是巧合吧,她这样想。她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精致小人儿的五官眉眼,越看越觉得和上午那个男人太过相像,最少有七分相似。
而小家伙的五官之中,她又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对家里的亲人一样的亲切。
苏辛格疑惑不解,却又找不着理由,她只能把这种感觉定性为人们所说的缘份。
她暗笑自己竟然也开始迷信了,拉过亦宁的一只小手笑嘻嘻地问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亦宁吞下最后一口蛋挞,眨了眨那双眼仁是棕黑色的大眼睛
“亦宁。”
某女心脏莫名地一抖,忽略,又问
“哪两个字?”苏辛格潜意识里很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名字,又根本就忘记这个问题对一个四岁的小朋友来说,会不会太深奥了一点儿。很多小朋友四岁的时候,应该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更别说要解释自己名字的意义。
可亦宁却是连停顿都没有,直接顺口就回答她
“亦南辰的亦,宁错错的宁。”
亦南辰的亦,宁错错的宁。
亦南辰的名字这两个月来她也听过几次,南都的风云人物,但她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和想要逃避的感觉。
而宁错错,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从来没有听过。
可她的脑子里却轰地一下蒙了,白茫茫一片,心脏砰砰跳着,如擂鼓般的跳动,一种钝痛顿时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头很痛,尖锐的疼痛。
“阿姨,你怎么了?你抓得我好痛。”
陷入紧绷思绪中的苏辛格手中不自觉加大了力道,小亦宁皱着眉头想要挣脱自己的胳臂。
苏辛格赶紧松开手中已经红了一圈儿的小胳膊,腾出一只捂住突突跳着的太阳穴的手,轻轻揉搓那圈儿红红的痕迹,勉强笑道
“疼吗?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亦南辰和宁错错是你的谁?”
“亦南辰是我爹地,宁错错是我妈咪,所以我叫亦宁,只是,我没见过妈咪,爹地说妈咪因为生我去世了,所以要我记住她。”
苏辛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那两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隐约觉得应该跟自己有着某种的联系,从梦里的那个孩子,还有那双棕黑的眼眸,以及那强烈的复杂感觉,总之,这一切成了一个迷。
困扰着她的迷。
她轻轻抱了抱亦宁,这个精致的小人儿她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喜欢,就像是一种血溶于水的感觉,难道梦里指的是这个孩子?
也不对
她检查过自己身体,确实没有怀孕生子的迹象,而且这孩子少说也有四五岁,她出车祸到现在才几个月,怎么可能会跟这个孩子有关系?
苏辛格越想越头痛,但又忍不住要去想。
在严重的头痛困扰之下,苏辛格跟小亦宁连道别的话都没说,便恍惚地匆匆离去。
小亦宁的心有点儿受伤,他对这个阿姨刚有好感,连名字都没有问她就走了。
这年头儿,碰上合他胃口能让他喜欢的阿姨可不多。
而且那个像只老鼠的蛋挞实在是好吃,他恋恋不舍的望了眼那个阿姨的背影,爹地要是把她弄回家当妈咪就好了。
就爹地身边的那些女人,他连阿姨都懒得叫,一个个看见他爹地就像张晓看见蛋糕一样流口水,他不喜欢。
等阳敏从孩子群中脱离开身的时候才发现好友已经不在,她过去问亦宁,亦宁抿着小嘴巴冷淡地沉默,她只得悻悻地走开去打好友的电话,才知道好友的包居然都没带。
苏辛格恍恍惚惚地一口气走到实在连爬都爬不动了才停下脚步,望望四周,这是哪里?
孤零零的一条公路,四周没什么房子,连车都没看见一辆,旁边有一片空阔的荒地,面积很广,荒地上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像是铁架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部队或是什么学校的训练场地。
怎么会走到效区来了?
苏辛格暗自懊恼,低头一看,竟然连包儿都没拿,还在阳敏的办公室里,这下完蛋了,难道再走回去?
现在她头不痛了,但还是空空白白茫无头绪。
看了看路边,找了块看上去挺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刚才不觉得,现在才发觉脚酸疼得想抽筋,轻轻脱掉鞋检查
脚边儿上像排队一样,一二三四,四个水泡。
休息一会儿之后,竟然真的一个路人都没有,更别提出租车了,偶尔有看见少数车辆经过,没有办法,她只能站在路边向路过的车招手,希望自己运气好,能拦上一辆带她一程。
一小时后
苏辛格已经完全没了形象,
她双手拎着高跟鞋,一脸的尘土,灰不溜秋,身上白色的裙子也已经被染得灰蒙蒙的。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很累,疲得真想直接倒地上去。在这鸟不生蛋连颗树都没有的空矿地方,想躲个阴凉都找不着地儿。
在她快要绝望之际,刚才看见的那个训练场地大门处出来两辆车,前面一辆是军绿色的吉普,后面是一辆车用大卡车。
苏辛格心里在一阵激动,大有老友重逢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下有救了,在她一直的认知当中,虽有少部份当兵是浑蛋,但大数兵哥哥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当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个挺矛盾的认知。
但她潜意识里就是这样认为,对某些穿着军装的人有强烈的排斥感。
望了望头顶逐渐暗下的天色,苏辛格咬咬牙把鞋子套回脚上,想起电视里看过的那些落到她今天一样境地的女人,她像是下定决心要霍出去一般走到马路中间。
在自身难保之际,什么节操全是狗屁。
管他是兵也好是贼也好,能把她捎回市区就是好人。
苏辛格快速地抹了抹脸,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然后弯腰把及膝的裙摆稍稍提高些,再摆个我脚很痛的姿势,向快到跟前的吉普车热情地挥手。
因为是弯道,车子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这么大一个有困难的美女站路中间她就不信这司机还会好意思装作看不见。
果然
她看见车子已经开始减速。
早知道掀裙子管用她也不用在这里白站了快一小时。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拦路方式她还不信,觉得太过做作,换作是以前她也肯定做不出来,可这会儿她浑身都酸,脚破皮的地方还钻心地疼,稍微牺牲一下色相也不算什么。
吉普车在她身边停住,后面那辆卡车自然也跟着停下来。
苏辛格站在旁边不说话,耐心地等着车里的人招呼她上车。
一分钟后
两辆车停在她面前却一个人也没有下来,后面那卡车里的人大概奇怪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探出十几个黑压压的脑袋往她这里瞧,当看见是一个妙龄女子拦在路中,有些胆儿大的已经向她喊起来。
她才懒得管那些人说什么,倒是前面的司机不下车也不干脆走掉,这是什么意思?
隔着车窗看不清前面车里的人,苏辛格直接走到车旁驾驶位前敲了敲玻璃,示意他开开窗。
真是怪人,既然停车,干嘛又不下来。
她连敲了两次,急得她真想拿起石头直接开砸,只听嗒地一声,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绿色迷彩服的高大男人站在她面前。
男人个头儿很高,比穿着高跟鞋的苏某还高出大半个头,脸上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五官看上去端正英挺,稍略显得有一丝粗犷。
哇,苏辛格心中暗赞
这样的男人那可是能让女人尖叫的极品。可她的脸上仍是一本正经,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的眼。
男人不悦地上下扫苏辛格一遍,又拧着眉瞥了瞥她已经提到大腿上的裙摆,然后转身抬手示意后面的卡车先走。
苏辛格纳闷了,这是哪门子的不对?
她没看错的话这男人刚才是在生气地瞪她?瞪她?为什么?
难道是拦了他的路耽搁了人家的宝贵时间?可当兵的口号不就是为人民服务么?
看了眼快黑尽的天色,对于黑夜之中的荒野,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之感。无论如何,也得趁天黑之前离开这鬼地方。
苏辛格微仰起头,朝男人凤眼一眨,脸上扬起可怜又有点儿害羞的笑容
“嗨,兵哥哥,带我一程好不好?”
94康杰+亦南辰的疑惑
0
“嗨,兵哥哥,带我一程好不好?”
苏辛格对自己目前这张脸信心十足,只要不是柳下惠,应该没有不来电的道理。
面前这男人怎么回事?看不见她这么大个美女么?
男人脸色咻地变成青色,冷硬的嘴角都抿得让人紧张。苏辛格不明所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暗暗咬咬牙,这男人估计是有毛病,带不带一句话的事儿,干嘛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这停下来看着她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料不够猛?
苏辛格艰难地调整一下面部表情,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假装无意间把裙子再往上提了提,露出了洁白如玉的两条长腿,你姑娘的,这么不来电,是想等着她脱衣服么?
柔软的小手往男人胸前一搭,柔声道
“兵哥哥,人家脚疼,搭个便车,不行么?”
这下男人动了,一把捏住她搭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冷声道
“苏辛格,你又在玩儿什么?装不认识我?好玩儿么?”
苏辛格愣,碰上老相识了?既然认识,早不说,害她像小丑一样在那里又蹦又跳一个人演戏,看他气势汹汹黑着脸的表情,苏辛格也懒得再装,笑意一敛
“运气不错,这样也能碰上你,那就不用商量了,送我回市区吧,我脚疼。”
苏辛格声线平淡地说完,甩开被他捏着的手,自顾自地就绕到另一侧打开门爬上去。
其实她脑子里对此男的记忆一点儿都没,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猜想八成是自己以前勾搭过的男人之一,除了身边的近亲,没人知道她失忆的事,听男人的说法,应该也还不知道。
反正管他知道不知道,她这样说也不会错。
车上很静,苏辛格累了一天,在车子摇晃中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男人也不叫她,只静静地开着车。
半小时后
车子一停下,苏辛格就醒了,她左右瞧了瞧,已经到了自家大门口,朝男人说声谢谢,解开安全带就想下车。
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