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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李世民与众将士商议战策后始终不得可以一次击败夏军的办法,深锁眉头来我帐中顺顺气。我取了武牢地图细细思索,这地形这局势,要一举歼灭实在是有难度。如今夏军不出击,就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而唐军又不能弃势地而冒昧逼近,实在难寻一计良策。
我轻轻去抚他皱着的眉头,他出神望着别处,一直为军事所扰始终不得展眉。我安慰道:“左右僵持,现只等时机出现。”
“不错。”李世民暗深着两眸,叹叹道,“只要窦建德一动,我便可将他们循循拿下!”
这时,帐外有将士求见,李世民准报,来人进帐道:“军外来报,夏军欲趁我军牧马之时,袭击武牢!”
李世民甩开我的手,猛然起身,面上渐带出笑意,跨步出帐子向外道:“众将士立即续议战策!哈哈哈!”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也是渐喜,却忽感些伤意。
这果是破窦建德的好机会。次日,李世民命留马千余匹,在河边放牧引诱窦建德。不出多久,窦建德果然中计,率了大军前来武牢,夏军立即漫山遍野开来。李世民即率大军前往,将夏军团团包围。于是,唐夏两军相持从早到午,夏军又渴又饿,唐军则是以逸待劳。
我呆在军营里,只有少数几个士兵守营,我独自在帐中坐立不安,盼望此战都快见分晓,李世民的战策能拿下夏军。可再也按耐不住,于是出营查看,远远见着如蚁大的两对人马相抵相围,看来李世民是要等到夏军疲惫至极时再动手。如此形势,我也便放下心来。
这时,不知从哪蹦出十几个人来,看军甲都不是唐军的人。顿觉不妙,立即向着军营大喊起来:“来人,此有贼寇!”
李世民就怕窦建德趁我军倾兵大出而偷袭军营,所以留了一支队伍在军中,同时也预料来者人数不多,毕竟这是关键一战,窦建德自会把军力都用在交战上。经我方才一喊,营中的士兵皆举兵而出,与来人交战。
惊慌之时,我被一人抓住肩膀,眼看冷刀就要刺下,他的刀片划过我的发,无意中将发带割断,顿时散下青丝来。来人见此,目中闪过一道精光,长刀久久未落下。而交战的士兵死伤不差,不过李世民留下的士兵中几人用刀之术都是上乘,很快便将剩余的贼寇斩杀,只剩持着我的一人。
那人见事情失败,口起哨声,冲来一匹马儿,将我一同带上逃向反方。身后的士兵见此也是不敢追来,是一惊了我的身份,二是怕被调虎离山。
此人用布团塞了我的嘴,带着我从两军战地外绕到夏军之营,一路上的寒风和飞狂的青丝将我的连割得生疼,横趴在马儿背上震得这一路闹得反胃。终于停了马蹄,我被生生从马上推下,还未从痛中反应就被抓着进了一间帐子。
“她是何人?”头上传来一声疑惑,苍老沙哑。
我抬头,只见上座的人褐发长须,精锐的目光向下望着我,他定是窦建德。
将我抓来的士兵抱拳答道:“此人竟是女扮男装出现在唐军营里,末将认为,或许有用!”
窦建德顿时明白话中之意,望着我淡出一丝奸笑,挥手召人道:“甚好,甚好!来人,带下去好好看着。”
李世民,对不起,我又将拖累了你!他们将我拉到一个偏帐,绑在一根柱子上,里面外头都派了两人看守,仿佛此战胜败都在我一人之上。此时,我竟是希望李世民能狠心一些,如若他真的为大局而弃私人,我也便心安了。我虽希望能长伴他左右,可若活在世人的唾弃和自我的愧责中,我与他都不会快乐,尤其是他。
午后,另一面。李世民见夏军疲惫,趁机出击,率轻骑先进,唐军主力紧随其后,直扑夏军。当时,窦建德正在与下属商议,不料唐军已经杀进大营。夏军大乱,帐外呐喊呼声一片,我望着外头交错、挥杀、翻到的人影,心神不安。
夏军此战出兵共十万人,而李世民只带了三千五百人,若是出一个差错,唐军就是兵败啊!我害怕地闭上眼静静听着外头起起落落的战响,因为是偏帐,几次要被拆断的帐子却又还能勉强支撑着。直到落阳西斜,暗黄的微光淡淡照进帐子来,战响才渐渐平静,不知是谁胜谁败。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动向,有人禀报:“主帅,共俘夏军五万人!”
是李世民赢了!我欣喜,口中却是塞着布团不能叫出口,手脚被紧紧绑着更是不能动弹。外头传来那高昂的声调,是李世民问:“窦建德呢?”
“在此!”一阵马蹄,有人远声而来,“末将抓到窦建德,本杀想了,他却说他能富贵众军,便带回等主帅判决!”
李世民以胜利者的姿态与窦建德相见,质问他:“我自讨王世充,干你何事,而来越境,犯我兵锋!”窦建德冷笑说:“王世充灭后,就轮到我了。早晚必有一战,晚打不如早打,明知故问!呵,既是我输了,我便送你一件礼物。不过这件礼物,你若要拿去,还望你先保我性命。”
李世民冷呵一声:“本帅不需要!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窦建德无谓道:“不过是想送你一个貌美的女人来换我的命,既然如此,你便将她杀了吧。她,就在这个帐里!”
李世民不屑,大吼一句:“拿箭来!”
窦建德果然老谋深算。身为女子的我出现在李世民的军中竟然还未被军法处置,他定是猜想到了我与李世民之间的关系。把我在手,若能换他一命是最好,若不能,他也要让李世民伤心自责,不得好过!
“嗖!”一声箭响,我绝望的闭上眼,我本就不该存在他能放了窦建德而保住我的希望,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我!
绷紧的神经迟迟没有被那一箭刺断,却是听到窦建德的一声哀号,李世民冷呵对他道:“你居然想威胁本帅,这一箭是给你的教训,不过日后也是无用了,因为你非死不可!”
帐帘被人掀起,秦叔宝大步而入,见了我这幅摸样不由一怔,又立马上前为我松绑。他小心地撩曲沃手脚上的麻绳,揉着我因绳索过紧钳出的红痕,眼中疼惜,却是不语。这时,李世民也从帐外进来,我开了欣喜望他,他却是一脸沉色,目光定定落在秦叔宝握着我伤痕的手上。
第082章 东都战(二)
“殿下。”察觉了他锋利的目光,我收回手到他面前,“我险些连累了你。”
李世民柔了面色,淡笑道:“幸好我军士兵及时来报,说军营被袭,有人被劫,我才立马想到了你,否则那一箭伤的,就是你了。”
虽然大释,我还是不安,因为我的身份已经揭穿。而李世民全然不顾这是在众将士面前,竟是大方持了我的手出了残破不堪的帐子,从中了那一箭的窦建德面前走过,在各将士面前将我扶上了马。李世民一声令下,带走夏军所有将士,返回洛水。
这一路上平静地实在让我紧紧绷着神经,李世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众将士竟无人提起我女子身份的事来。直到回到洛水边,大军到营各自休息,才渐渐传来一个消息:秦王在武牢灭夏军,并意外抱得美人归。
于是,我本女扮男装混在军中的事实变成了是李世民战胜后所意外得到的女人。那个曾被夏军所俘的人已经消失,现在只有一个全新身份的我。怪不得李世民根本就不担心我的身份是否被揭穿,这次正好可将我的身份转换回来,众人都看见我是从窦建德营帐中出来的,并且李世民当时对我的持手,谁还敢拿这个生是非。
大军回到洛水与李元吉汇合已是傍晚,得李世民胜归,军中将士都高声欢呼,李世民则戒众人不得过喜松懈,各队将士都必须更加严谨,越到关键时刻越不得放松。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回过头见了一个士兵牵着一匹黝黑色的马儿过来。身旁的李世民顿是含笑牵过马儿,亲自将它领到马库。他抚着一匹马儿的鬃毛,手势好不宠溺,我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欢喜。
我上前问起,李世民笑道:“这是隋炀帝的御马,被王世充派往窦建德处求援的王琬所乘,在阵前炫耀的时候被我看中。尉迟敬德见我喜欢便要给我夺来,我怕因为这马的缘故失了猛士不肯答应,不想他还是与三骑直入夏军阵中,将王琬连人带马一并生擒了来。如此,那夏军竟是吓坏了!”
李世民是好马之人,喜欢这马也是自然的,尉迟敬德和高甑生、梁建方为主夺马乃忠也!我笑了,说:“此三人果是军中大将,竟是如此勇猛。”李世民笑道:“三人都会好好贤用,尤其是尉迟敬德!”
武牢一战,李世民将夏军拿下。无人能助,王世充的天下梦也是到头了,郑国的将相必然是死。想到这里,我李世民下跪,决意试一试。李世民见我忽然下跪,顿时吃了一惊,我抬头请求:“殿下攻下洛阳指日可待,兮然还请饶了二人性命。”
他挑了眉头,问:“哪二人?”
我答:“一是郑国将相杨公卿。我困在洛阳皇宫时,是他助我逃宫。”
李世民点头:“可以!”
我继续答:“二是……郑国君主王世充。”
李世民微眯了双眼,散发着危险的疑惑,见他面色阴沉,我立即解释:“王世充一直想当个好皇帝,只是正好挡了我大唐的路,做防守反击也是应该,可也实是无辜,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恶人。如果殿下能在此战饶他一命,百姓定会看到我大唐的仁慈,百姓的心定会向大唐靠拢。”
李世民淡了神色渐了柔意,将我扶起说:“你说的没有错,我都答应你。如此一来,天下都知道我李世民功高心慈,往后也好少担忧。”
“呵呵。”我勉强一笑,原来李世民想的是一举两得,我竟是这么愚蠢,忘了他最终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大唐。
五月,夏军溃败,窦建德被俘,裴矩以州降唐。李世民擒窦建德和王琬、安世等于武牢,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来到洛阳城下。李世民命人将窦建德押在队伍中,上头的王军一看,立马慌了神色回头禀报王世充。
唐军已在城下候了多时,都不闻动静。长孙安世是长孙无忌的嫡亲堂兄,长孙无忌上示李世民可遣长孙安世入城,使言败状,另王世充投降。李世民应。
长孙安世进入洛阳城,不久便回来了。长孙无忌问他如何,他说:“王世充闻我此言顿时惶惑,不知所为。于是将溃围而出,南走襄阳。”
李世民不屑一笑:“困兽犹斗。”
而王世充此次南走襄阳,是为谋于诸将,而诸侯皆不答良策。终知郑国大限已到,无奈之下,王世充率其将吏诣军门向唐军请降。城上士兵皆放下兵器,洛阳城门大开,王世充步至门前,低身投降。
李世民并不下马,驾了马儿缓缓驶入,来到王世充面前鄙夷地望着马下的他,嘲讽道:“当年你笑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今天见到了我,怎么又这么恭敬?”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世充无言以对,只有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李世民冷呵一声,下令将王世充和郑国将相大臣全部捉拿。得令后,唐军士兵不客气地上前将王世充拽至一旁,好让大唐军队同行。王世充吃了败仗,不得其志,颤颤巍巍站起,目光不经意扫过来行大军,忽然猛地一怔。
我知道他是见到了我,而我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可怜起他来。天下只能一人独有,不是你亡就是我败,他输了,就将要把曾得到的一切全部奉送,而曾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