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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天便带着家人回去了,应了木梓的请托夏锦留下来在小木伤愈之前替他煎药,顺便配合县太爷调查花灯会上故意伤人之事,无奈宝儿不愿和夏锦分开只能让他也留下来。
只是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着,一直到出事一旬之后秦纤纤才被从外地姨母家捉拿归案。
此时小木身子也好了许多,基本上能下床了,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消息也有了回音,他那位非常寻常的娘亲,只对他受伤的事只回了句,“死不了就成,男子汉留点疤更英气。”
反而相对于夏锦受惊之事,她家老娘愤怒不已,更是让人带上她家亲亲相公亲笔书信快马加鞭送给此地县令,勒令严惩不怠。
面对偏心的夫人,木梓一时间感概万千,少爷您真是夫人亲生的吗?不会是和夏小姐抱错了吧,虽然想想也不可能,但还是让他忍不住这样怀疑。
秦纤纤被抓回来的当日县衙便升了堂审理了此案,夏锦随着人群一起去看了县太爷升堂,只见秦纤纤跪在堂下,这出逃的十数日里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了。
面对堂上县令的问话,她也恍恍惚惚不知所谓。
“堂下所跪何人?”惊堂木一响,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堂下下跪之人。
“秦、秦纤纤”秦纤纤看着森严的公堂被吓的瑟瑟发抖。
“所犯何事?”
“伤人”秦纤纤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所隐瞒。
“哼,秦纤纤你胆子可真不少,你以为你所犯只是伤人之罪,你捣乱本县筹备已久的花灯花,蓄意伤人,让十年一次的花灯会因你而毁于一旦,使得本县商户皆蒙受损失,更是重伤本县捕头,你可知罪?”
想想本来筹备了很久的花灯会本想借着此次灯会吸引外地商人看看此地繁华,为本地引来商机,可结果却让人看到的是泼妇横行、恶意伤人的画面,怎么不让这县太爷生气。
堂外听审的不少商户人家更是纷纷起哄,“大人要严惩此人,我们准备了近半个月的花灯会就让她这样给毁了,我进得那么多特产现在还全在铺里呢。”
“是啊,是啊,我也压了不少货,这些都是为花灯会准备的,现在一样也卖不出去,让她赔!”堂外的指责的声音此起彼伏。
“啪”惊堂木重重敲击落下,“肃静!秦纤纤,你可认罪?”
“民女知罪,民女知道错了,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这些日子以来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日日担惊受怕,吃不安稳,睡不安稳。
本来想着抓了回来,也只是伤人的罪名,罪不至死,没想到现在多了一个捣乱花灯会的罪名,这次花灯会是县里筹办这罪名可大可小,这要是县令大人不追究也就没有什么事,若是一定要追究,这捣乱衙门公务可就够她喝一壶的,更何况想害的人没害着,却伤了衙门里的人。
秦纤纤伏地求情,头磕的砰砰响,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示意她安静,看着堂下这个恶毒的女人凌县令真想判她个秋后问斩,自己辛苦了大半年,才打通了所有关节请了不少外地商客让他们来参加这花灯会,结果却让这女人搞砸了,只是某人却不想这么便宜她。
“那好,既然你已认罪,本官便判你流放三千里,充入军营,你可服?”秦纤纤听着小命保住了,只是流放、充军哪有不愿的道理,连连拜谢。
“民女服,谢谢大人!”又是重重几个响头,怕这是磕轻了,堂上那位大人马上就要改判似的。
“师爷,让她画押吧!”只见那被称为师爷的人拿过堂审案卷放在秦纤纤面前,而她迫不及待的按上手印。
夏锦不明白这几日秦纤纤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轻易的认罪,以她对秦纤纤仅有几面之缘的了解,这个女人不可能如此轻易认罪,哪怕证据确凿。何况今日升堂可是一样证据也没提出了,虽然她猜这凌大人只怕准备了很多。
“退堂”随后惊堂木一声落下,关于秦纤纤伤人案便完美落幕,看了此次堂审夏锦对这凌县令不得不另眼相看,话说这凌县令到是一表人才,却是个黑心黑肝的。
这秦纤纤可能一时不知这充入军营是为何?但是作为看多古装剧的现代人夏锦不可能不知道,这自古女子充入军营只有为军妓,要是秦纤纤知道最后自己将是这样下场只怕宁愿一死。
夏锦自始至终也没见着这秦纤纤的父母,也不知这两人是因为女儿闯下如此大祸羞于见人,还是因为怕被连累。
这几天由于夏锦的精心照顾和沈清风的高超医术,小木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下床走动已经不成问题,只是为了让夏锦多留几天,这斯一直趴在床上装病。夏锦也问过沈清风关于小木的情况,对于他装病之事心里有数,只是不点破罢了。
从衙门回来,夏锦想着今天便要向小木告辞了,这几日都住在这一品客栈里,夏天白天的时候经常过来,对外只说夏锦留在城里准备开铺子的事,如今也有十多天的时间了再不回去哥哥会担心的。
只是这几日夏锦到是也没耽误,除却给小木准备三餐和汤药的时间,她也在这镇子里转了转,到真是让她找着了两处铺子,这临街的铺子大多构造都差不多,都是临街两层的铺面,后面有个院子,东西各三间厢房还有个厨房。
只是一处就和一品轩在同一条街在不过是在城东到与那肉铺不远,位置是偏了点但好歹这条街也是这镇上的主街,另一处则在这临近江边的这条街上,可是这两处一处是租的另一处却是卖的。
这各方面条件来说夏锦更中意这临江的铺子,因着这临江的铺面本就是开酒楼的,只需重新刷上一遍油漆便可不必大修,桌椅板凳更是齐全,这江面虽说不宽、水也不深,但好歹是傍了水的,自古以水为财,做生意临水自然更好。
只是这处的铺子因为酒楼的老板年纪大了,年前独子又病故了不想在此睹物思人,便想着回乡养老去,此处的铺子是打算卖了的,夏锦一时有点为难,自家有多少家当她没算过,买下这间酒楼应该是够了的,只是她没自己做过生意,万一要赔了该如何像哥嫂交待。
夏天前两天进城时和夏锦说好今日接她回去的,一大早便到了客栈,“掌柜的早啊!”
“哟,是夏老板啊,这么早就来接妹子,不巧了那花灯会上伤人案今个儿堂审,这夏姑娘刚出去怕是去了衙门了,您等会儿?”李掌柜见着夏天忙从柜上出来,热情的招呼着。
夏天不好意思的拱拱手,“李掌柜可别开我玩笑,我哪是什么老板不过是个乡下汉子。”
李掌柜笑笑不与置否,听孙掌柜和刘掌柜说过夏家的事,心中不禁感叹,这人哪真是时事无常,谁能想到这无依无靠的兄妹俩就能发了家呢,难得的是这两兄妹都不是张扬的。
“李掌柜您忙着我去看看小木去。”
“去吧。”
夏天说着便往着后院去了,这客栈他也来过不少回了,这熟门熟路的到也不用谁带着,木梓正在院子里打拳,见夏天过来连忙收了招势,“夏大哥今天这么早?”
“嗯,今天过来接锦儿回去的,小木的伤怎么样了?”夏天见小木那屋的门还关着想必小木还在休息。
“好多了,伤口都结痂了。”木梓拿着一旁的棉衣穿上,刚刚打拳发了汗这要是不穿好一会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小木还没醒,木梓便请夏天去自个屋里坐会儿,不多一会儿夏锦便回来了,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裹交给夏天。
“宝儿呢?”这些天宝儿可都是跟着夏锦的,怎么着这会锦儿都回来了也没见着宝儿,夏天不由得慌了。
“在木大哥屋里呢!”夏天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望着夏锦等着她给解释。
“昨儿个宝儿和木大哥下棋玩呢,不愿回来只能让他在那歇了。”听了夏锦的解释夏天也放宽了心,这锦儿年纪还小可千万不能出啥差错,要是夏锦知道他哥心里想什么只怕会想敲开他哥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哥,今个儿我看到秦纤纤了,凌大人升了堂给判了,流放三千里、发配充军。”夏锦说的平平淡淡,夏天却似还不解气,只道了一句。
“活该”
“哥算了,你这样,嫂子脸上也不好看。”夏锦知道夏天只要一遇到她的事就容易炸毛。
“你嫂子是个明白人,她不会因这样就有相法的。”夏锦不禁有上去敲他脑袋的冲动,她这哥哥的情商都跑哪去了,嫂子自然不会因为这事怪她,但是必定嫂子才是他最亲近之人,哥哥却总是因着自己的事着急上火的,只怕日子久了嫂子要吃醋的。
兄妹两人没说多久,便见宝儿迈着小腿,歪歪倒倒的跑了过来,夏锦蹲下来接住小小人儿,小家伙高兴的在好脸上印上一个香吻,“娘亲。”又冲夏天甜甜一笑叫“舅舅”
夏锦抱着宝儿站将起来,夏天轻轻摸着宝儿的小脑袋,“宝儿,舅舅来接你回家了,你想舅妈和妹妹吗?”
“想”小家伙答得十分干脆,他在这里最想的就是妹妹了,似是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头,“娘亲,可以让舅舅把木叔叔也接回去吗?”
夏锦和哥哥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不明,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木叔叔接回去?”
夏锦好奇不已,似乎这小家伙自从见过小木,就对他特别的亲近似的。
“我们都走了,木叔叔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多可怜啊!”宝儿说出想接小木一起回付出的原因。
夏锦把他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就坐在他对面,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宝儿,木叔叔家就在这里,这里有他的朋友和亲人,不能因为你喜欢他就把他接走,那么他的亲人和朋友会想他的,这也有他的朋友和亲人,所以他不孤单也不可怜,就像宝儿和娘亲在一起宝儿还觉得孤单吗?”
夏天站在旁边听着夏锦对着宝儿讲道理,虽说他知道宝儿聪明但他不认为宝儿能听懂锦儿在说什么,本想让她别难为宝儿了。
只见宝儿小小的思考了一小会儿道,“宝儿和娘亲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孤单,那么是不是木叔叔和娘在一起也就不孤单了呢,那我们把他带回去好不好?”
夏锦想一头撞死在桌子上算了,门外偷听某人在心里为宝儿大大点了个赞,真是没白疼这小家伙。
夏锦理理思絮拍拍宝儿的小脑袋,“是啊,你和娘亲在一起不会孤单,木叔叔也要和她娘亲在一起才不会孤单的,所以我们不能带走木叔叔,而是让他去找他娘亲才对。”
夏天听着夏锦的话,脸一抽一抽的,锦儿平时就是这么忽悠宝儿的吗?也亏的宝儿聪明没被她忽悠傻了。
门外的某人哭笑不得,真不知是该说他的锦儿机灵还是说她狡诈才对。
宝儿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娘亲说的好像都对,但是好像哪里又有不对,凭他小脑袋如何聪明也愣是想不明白。
夏锦与小木等人告别,随着夏天回了村子时已经快午时了,老婶一大早便到她家等着,这丫头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这几日只怕都是在照顾她那救命恩人了。
虽说这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是这男女不别,更何况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要是不知避嫌被人拿了把柄,只怕这辈子就毁了。
这会子夏锦回来自然少不了老婶一翻训戒,“锦儿,你是个知事的,这事做得你让老婶怎么说你好,这姑娘家的名节是何等重要,这真要让人传了嫌话可怎生是好,就是你哥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