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当然,这是鄙人的拙作,才疏学浅,不足为誉。”老庆殷勤地说着。
少妇叹了一口气,:“是啊,花开易见落难寻,青春一过,有谁来收拾我们呢?”
老庆问:“妹妹要到哪里去?”
少妇摸了摸雨伞上的大花蝴蝶,说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老庆咂吧咂吧嘴:“咱们这是邂逅,有缘分,雨中情……”
少妇笑了笑,这才仔细地上下打量老庆。
老庆觉得有戏,于是试探地用手碰了碰少妇丰腴的大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滑腻。
少妇没有拦阻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还没等老庆继续放肆,少妇扭过脸,淡淡地说:“这还不够浪漫吗?”她站起身,撑起花伞,下了公共汽车。
老庆有些茫然,他迅疾地下了公共汽车,去追赶那位少妇,但是少妇进入一辆出租车,转眼即逝……
老庆站在雨幕里,望着那一树树桃花、杏花、丁香,感到几丝茫然。
不久,老庆在一家营业舞厅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生得有几分姿色,算得上丰乳肥臀,是位离婚女人。舞曲未尽,老庆把她领进家门,这女人见过阵势,路数十分熟悉,颇得老庆的欢心;你来我往,已是两月有余。一天下午,老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男一女挤了进来。那女人正是老庆最新结识的女人。
女人眼泪汪汪,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男人一脸怒气,吼道:“你搞了我的女人,要搞出娃娃来了,你说怎么办?”
老庆听了,愣了一下,说:“她是独身女人,是我的新朋友。”
“什么独身女人?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男人从兜里摸出结婚证,摔在床上。
老庆捧起来一瞧,脸色苍白,果然是他们俩人,笑微微的。
老庆朝那个女人叫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离婚了吗?”
女人呜咽道:“要离,还没离呢!他不太行,我们一直没有孩子……”
老庆怔了一下。
那男人说:“没办手续,她就是我老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付打胎费。
“多少钱?”
“一万”,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哎哟,我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吃了上顿还得琢磨下顿……”
“不行,你不给我们就住在你这儿了。”男人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得床板嘎吱吱响。
老庆蔫了,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
那男人和女人果然住在这里,摆出居家过日子的姿态,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晚上就睡在老庆隔壁的房间里,那男人的呼噜打得贼响,一浪高过一浪,很有节奏感,震得老庆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10时,老庆拿着存折到工商行取了一万元,交给了他们。
男人和女人兴高采烈地走了。
老庆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叫道:“你们还借了我的种呢!”
这天晚上,老庆闷得发慌,拿出一瓶二锅头,切了半个西瓜做酒菜,自斟自酌。
几杯酒下肚,他思忖:“北京的小土妞来诈我,我才不希罕呢,我要找个洋妞玩个痛快。”
老庆说做就做,他乘坐出租车来到一个洋人经常出没的夜总会,挑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随她来到公寓。
公寓内灯光闪烁,俄罗斯姑娘跳了一会儿舞,仅剩下一条粉红色内衣时停住了,她微笑着摆了摆手指。
老庆明白她是要钞票,于是把钞票扔给她。她把钞票藏好,然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老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腋臭,香水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味。
一团白乎乎的水鸟似的东西平展在床上。
“我怕灯光。”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要欣赏风景……老庆说着扭亮了灯,然后老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老庆愣住了,俄罗斯姑娘的隐私之处出现一片褐色……
原来她是一个性病患者。
老庆沮丧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晦气的公寓。
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他暗暗道。
第一章遇到了危机
老庆尽管在情场上左右逢源,但是也遇到了危机。
两年前,深夜两点,雨亭家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雨亭听到铃响,抓起电话。
“雨……亭……我不行了,要知道我是为新颖死的,……别了,雨亭,别了,沙……龙……”这是老庆十分虚弱的声音。
雨亭以最快的速度,乘出租车冲到老庆家,手里还拿着一本《中外名言录》。
老庆家的两室一厅,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就是工作室兼采访室,一个写字台,两个旧沙发,电脑桌上电脑是个时髦货,联想型天蝎牌的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样样俱备。壁上有一幅字,是老庆自己题的草书,笔走龙蛇,一般人细看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内容,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几个字。卧室比较华丽,双人小床,床罩图案一条龙格外耀眼。床头柜上有一无绳电话,旁边有一组合音响,堆着小山丘似的盒带,有CD、VCD、录像带,白色组合柜下端是一电视柜,内有3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这卧室有二十五六平方米大小。
雨亭赶到老庆家见院门锁着,旋即翻墙进院,冲进老庆的卧室;正见老庆斜躺在床上,左手腕汩汩淌血,右手边扔着一柄水果刀。
雨亭抱起老庆,飞也似的冲出门,他已跟出租车司机说好,先预付100元,出租车载着奄奄一息的老庆朝医院急奔。
天色渐亮,北医三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雨亭忐忑不安,沙龙里的朋友露露、黄秋水、银铃等也闻讯先后赶到。
新颖最后一个来到,她脸色苍白,一脸歉疚之情。
露露劈头便问:“你和老庆怎么了?他险些连命都送了?”
新颖急得落下泪水来。说不出话。
“你让她慢慢说。”黄秋水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新颖,只有雨亭的双眼目不转睛盯着急诊室的门。
新颖镇定下来,“我也说不清楚,谁想他会这样……”
“这下,老庆的现代爱情启示录又有了新篇章。”银铃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黄秋水瞪了她一眼。
露露说;“老庆是个很潇洒的人,他身边的女孩一攥一大把,簸箕撮,扫帚扫都撮不走扫不尽,怎么会这样?”
黄秋水做出老谋深算的样子,“这回他是找到真感觉了,认真了,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急诊室的门开了,主治大夫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雨亭迎上去急切地问。
主治大夫舒了一口气,“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身体很弱。”
一个星期后,老庆出院回到自己家。新颖过意不去,请了事假上门侍候。她在老庆的工作室架了一张行军床,拿来自己的被褥,每天给他做饭、喂药、洗衣服、收拾房间,还帮助他接收报纸、信件、稿费,有时还帮助他整理文稿。
“她要是我老婆该多好。”老庆美滋滋地想。
新颖做这些事时总是默默无言。她的话少了,神情更加庄重,装束更加简朴,以前还化淡妆,如今索性连淡妆也不化了。新颖有一手炒菜的好手艺,这下派上了用场,红烧鲤鱼、葱爆羊肉、宫爆鸡丁,这些都是老庆最爱吃的。
这天晚上,新颖陪老庆看电视,新颖问他:“你经常写那些内幕,有没有谁找过麻烦?”
“当然,有一次我写了一篇影星离婚的稿子,登出来后,在一次聚会上,那男影星见到我,对我拳打脚踢,他说我是狗戴嚼子——胡勒!”
新颖听了,咯咯地笑,她笑时更可爱,两个小笑涡,溢满了欢乐。
老庆想抽烟,新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三五”烟递给他,老庆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拿起打火机,连打几下,没打着。
“没油了。”他扫兴地说,眼睛四下张望。
新颖站起来。
“好像抽屉里还有打火机。”
新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了半抽屉避孕工具,还有许多是进口货。老庆一看,脸红了,他有生以来很少脸红。
“你可真够花的,名不虚传。”新颖不满地说。
老庆憨憨一笑,“留着结婚用的。”
过了几天,雨亭下班后去探望老庆。两个人吃过饭,雨亭见老庆情绪已恢复正常,于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庆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跟新颖就做了十几天‘夫妻’,唉!”
“你怎么搞的,跟新颖动这么大的感情?”
老庆叹了口气,“鬼迷心窍,我爱上她了,整个一个单相思。我太痛苦了,于是就……”老庆喝了一口水,又说下去,“新颖是个好女人啊!……”老庆绘声绘色地讲起新颖来。
不久前,老庆邀请新颖看香山红叶,在鬼见愁后的一片黄梅丛中,老庆向新颖吐露了心思。新颖听了,半晌没说话,老庆一再追问,新颖才说:“老庆,说实在话,我挺尊敬你,你很有文才,可是我们只能做朋友,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做夫妻。”老庆忙问缘故。新颖又说;“我已决定独身一生了……”
原来,新颖在5年前与她的台湾老板相爱了,那老板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心地善良,经营能力极佳,虽然不到40岁,却是一万台币起家,短短数年便跻身巨富前列。那时新颖妙龄19,出落得如花似玉,温文尔雅。她是老板的秘书,不仅美丽,而且聪慧,英文、电脑、交际俱佳,她的气度、仪表都给客户留下深刻的印象。老板暗恋新颖,对她关怀备至,每天新颖上下班老板都亲自开车接送。渐渐地,新颖对老板由敬佩崇拜,上升到一种特殊的情感。一般来讲,女人喜欢她崇拜的男人。每逢周末,老板邀她出入酒楼宾馆,灯红酒绿,且歌且舞,形影不离。新颖知道他孤身一人,尚无妻室,也就放心跟随。一次,新颖酒醉,老板也乘着几分醉意,驾车将她送回自己的寓所。新颖半醒半醉,半推半就,觉得自己早晚是老板的人,于是同入温柔梦乡……
二人沉浸热恋之中,不觉已过3个月。这天,新颖提出要与老板结婚,而且此事也征得了家人同意。老板一听,怔了半晌,支支吾吾,面红耳赤,新颖一再追问,老板才告诉她,原来他早有妻室,而且生有二子。他已发函在台北的妻子要求离婚,妻子死活不允。妻子的家庭在台湾很有势力,并威胁他,如若离婚,让他倾家荡产。老板十分为难,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新颖听他说出实情,顿时晕厥过去。不久传来凶讯,新颖服毒自尽尚在医院抢救之中,老板一听,内疚万分,泪如泉涌,慌忙驾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急诊观察室内。新颖洗肠后正在输液,她的父母和妹妹含泪守候床头。老板看到新颖脸色苍白,红颜憔悴,气息微弱,心疼万分,抱头痛哭。新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见到老板诚心所动,心内理解,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