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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不是,那她想做什么?就凭个虚无的罪名将她给治了?
“安姑娘,本宫与你真是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秦若曦坐在高坐之上,精致的脸蛋上,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不是娘娘让人带我回来的吗?”安然不客气的刺了珍妃一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脚尖轻抬,将一张上等红木的椅子勾到面前,一个优雅的转身后,隐隐之中透出一股气势,悠然的坐了下去。
珍妃也不恼,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冷笑着盯着安然,一掌拍在贵妃椅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你不是不愿意帮本宫吗?现在还不是只能仰望本宫?本宫让你为本宫安胎,那是本宫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娘娘,你莫不是忘了民女为你针灸和开了药方了?”安然越看珍妃越不对劲儿,总觉得她怪怪的,前后差距太大,莫不是被人掉了包?这人是假的珍妃?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吓了一跳,若这人才是珍妃,那之前向她哭诉的秦若曦又去哪儿了?她们之间的性格差这么多,宫婢们就从来没发现?
不对;不对,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哈哈。。。针灸?药方?”珍妃在贵妃椅上大笑出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回荡在宽敞寂静的大殿上。
“你何时为本宫针灸过?你那只不过是想让本宫死于非命的手段,还有那药方,竟然是堕胎药,你想害死本宫的皇儿,是不是?”
珍妃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面目狰狞的看着安然,双目带着猖狂的笑跑下殿来。在大殿里手舞足蹈的围着安然转,活像疯了一般。
“娘娘。。。”
安然连连唤了两声,双目瞪的圆圆的看着珍妃,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则会想法太过假设性,不能妄自断言。
“你。。。是你要害我皇儿,告诉本宫,你是谁派来的?只要你告诉本宫,本宫便扰你不死!”珍妃突然水袖一扬,华服的裙摆被转的散开来,用充满*的语气看着安然。
“娘娘,我是安然,是随秦大人一起进宫的,你忘了?”安然起身,眼神不似之前那样精锐冰冷,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的问道。
珍妃连连退了几步,白如葱根的手指指着安然,“哼,休得把弟弟卷进来,就算他今日在这里,你毒害皇儿的罪名依然成立,你死定了,哈哈哈。。。。只要你死了,本宫的皇儿就能安然出生了。。。哈哈哈。。。”
安然现在心里确信,这秦若曦长期受了君鼎越非人*的折磨,弱小的不敢反抗,便伪装出一个强大的自己保护自己,敌视她人,故意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令人痛苦的事,编织了一个个谎言来欺骗自己,让自己不那么恐惧。。。而表面上却是仇视一切的人,不轻易取信他人,也容易暴躁,精神失常。
这种病症她曾跟着那家的上一任也是她的母亲见识过,被安家人称作双重人格。
“抓住那畜生。。。抓住它。。。”
大殿之外,侍卫、宫婢、太监都乱了套,全部在偌大的院子里抓狐狸,你碰我、我撞你,又吵又闹,乱成了一锅粥。
君莫离和秦若阳躲在高墙的角落,趁人不注意翻了进来,悄悄的向大殿走去。
秦若阳从御书房出来,看着时辰还早,估计安然还没出来,又折了回来。刚走到朝霞宫的墙外,便见着了站在强大仰望的君莫离。
君莫离自从五年前开始深居简出之后,除了每日进宫向福贵妃请安以外,马车会直接驶回厉王府,绝对不会和谁有交集,日子过的很单调。所以,任乾王和坤王如何抓他把柄想除去他,都没有丝毫把柄可捏住。今日他怎么会出现在妃嫔的宫外?若是被有人心看见了,不仅是他,就连秦若曦也要跟着倒霉!
谁知,君莫离是被小狐狸给带来的,秦若阳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便躲进了墙角一棵大树上,正好可以跳过高墙看到里面的情景。
隐隐约约能通过镂空的雕花大门看到殿内的情景,只能看到人,但距离太远,听不清内容。但珍妃似乎好像有些时常,跟平时静若处子的样子判若两人,面儿上的情绪波动也很大。
秦若阳有些担心,正想着怎么引开院里的一众宫婢和侍卫,雪球便“嗖”的一下从君莫离肩上跳进了院子里,晚清刚处理好脸上的抓痕,一见小狐狸就想得了失心疯,嚷嚷着大伙捉拿雪球,然后把它皮给剥了。
秦若阳倒好,一身武艺在身,这翻墙这活计让一向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却独独被封了内力的厉王爷做这事儿,实在是苦不堪言。除了有损他厉王爷的名声,着实把战神的脸面也给丢了个精光。
两人好不容易摸到大殿门外,便听见殿内一声尖叫,连忙推门而进。
晚清也听见了那声尖叫,以为是珍妃娘娘对安然用了刑,脑海里想象着安然的惨样儿,心里痛快的很。尤其是这只该死的狐狸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脸上的灼痛感让她恨不得将这只畜生碎尸万段。
大殿内,珍妃娘娘一声惨叫后已经倒在了椅子上,紧闭着眼睑,脸上隐隐有股痛色。
安然刚取出卷镇,就见君莫离和秦若阳进来,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笑来,“正愁找不到人帮忙,秦大人,把人搬到内殿里去!”
秦若阳微愣,点点头,将秦若曦抱了起来,脚步匆匆的往内殿而去。安然见秦若阳不问缘由,心里倒是有些意外,笑着跟了上去。
君莫离走在最后心情有些失落,她竟然就这么把他忽略掉了!难道她还在怪自己差点害死她?
“安姑娘,对不起!”
君莫离快走了两步,与安然并成一排走着,压低了声音道歉,磁性的声音却变得更加低沉性感。
安然嗤笑出声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君莫离问道,“怪厉王爷什么?自以为是的差点害死我?”
君莫离身体一僵,俊逸的脸上滑过深深的落寞,沉眸不语,心里却无比难过,她果真是怪他的!
安然没注意到君莫离的情绪,跟着秦若阳进了珍妃的寝宫。秦若阳将珍妃放在榻上,替她盖了薄锦,才退开。安然从他一逝而过的侧脸上看出了深深的自责和心疼,难道他什么都知道?
“你跟君莫离去朝霞宫外等我,我替娘娘扎针之后便会出来与你们会和,到时再与你细说!”安然一边说,一边取出金针,在珍妃脑门儿上扎了一根。
“还不下去?我要替娘娘更衣!”安然回头见秦若阳还没离开,又出声提醒道。
这时,秦若阳才回了神,看了看榻上的珍妃,转身出了去。而君莫离此时站在原地,双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足足扎了几十针之后,珍妃才幽幽转醒,双眼朦胧,精神不济,一脸疑惑的看着安然;声音嘶哑的开口道,“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
这般柔弱、楚楚可怜,才是秦若曦的真实性格!
她是被君鼎越逼疯了!
“娘娘,你刚不小心晕倒了,我替你扎了针,现在已经无碍了。你肚里的胎儿也会保重的,只是别再召唤安然进宫,懂了吗?”
“你的意思是。。。”秦若曦一脸激动的看着安然。
安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墨黑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道:“你懂就好了!以后御医开的那些药也别喝了,悄悄的都倒掉!闭上眼睛休息吧!”
“谢谢姑娘!”
秦若阳含泪点点头闭上眼,只是憔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安然终究是心软了,那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无论父母有什么过错,那都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她救下这孩子,算是为死去的辰儿积德吧,说不定他也蒙了老天垂怜身在异乡呢?
安然心中已经有了这跑腿儿送药的人选,一路小心翼翼的避过众人的视线,出了朝霞宫。用笛音唤了一声小狐狸,朝霞宫的院子里哪里还有小狐狸的影子?一时间内,晚清气的直跳脚!
安然想不到,竟然这么一出戏,会是因为秦若曦精神错乱而使得性情大变所致。本以为珍妃娘娘会以一个莫名的罪名安在她头上,但是,没想到会是这般。。。
安然出了朝霞宫,沿着凉爽的小路走去,果然在小路的尽头,看见了君莫离和秦若阳。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君莫离身边的骄阳。
“安姑娘!”骄阳见着安然走近,一张死人脸万年不变,低头行礼。
安然看了看骄阳,为了找点乐子缓解一下刚刚紧张的气氛,取笑道:“最近两天骄阳侍卫气色不错啊,但也要尽力而为啊,别到时候需要你主子出面让安岳给你开药方子调理啊!”
“咳咳咳。。。”
安然话落,三个大男人齐刷刷的红了脸,一阵咳嗽声响起。尤其是骄阳,恨不得用佩剑刨个坑把自己给就地埋了!
君莫离见识过安然的肆意和大胆,平日里多把她当作大夫相看,别开了头不看安然。而秦若阳哪里见过这么口无遮拦的姑娘,他虽二十余岁,但至今未成亲,也无通房丫鬟,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安然实在是。。。太大胆了!
“好了,该出宫了,肚子饿了!”安然见目的达到,该犒劳犒劳自己了,吃饱了晚上还有任务呢!晚霞不在身边,果然多出了好多事情!
三个男人见她走了好长一段了,才保持着距离抬脚跟上。直到出了宫门,谁也没去怀疑安然第一次进宫,为何那么熟识宫里的路了!
秦若阳提议去上次的绝味酒楼,安然也觉得不错,附和着答应。于是,加上破例坐上桌子同主子一起吃饭的骄阳总共四人,安然一共点了十个人都吃不完的一大桌子菜。
最后,人没吃多少,剩下的都归小狐狸了。它今天跳累了,着实在奖赏一下。
饭后,安然开始和秦若阳讲述珍妃娘娘的情况,君莫离又被晾在了一边。雪球好像很喜欢君莫离,又跳到了他怀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秦若阳实在想不到秦若曦竟然患上了那种病,想治愈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控制,说不定将她带出宫,过着乡野村妇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也不用天天遭受折磨,心情好了,自然精神就好了,病也就好了。
安然没敢告诉秦若阳君鼎越如何*的折磨秦若曦,若是知道,他是会冲进皇宫杀人取命,闹得鸡犬不宁,最后落得个“弑君”的大罪。
“秦大人,若是想要保住珍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的九月里,可得要辛苦你了!”安然一开始就想到了秦若阳,她是决计不会去冒险的,而武功修为上乘,又熟悉宫里的路,还得足够的值得信任,那这人就非秦若阳莫属了!
秦若阳一惊,有些吃惊的看着安然,按她的性子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救了他母亲已经是极致,怎会出手相救,而且还是趟这趟浑水。她是假冷情,还是面冷心热呢?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秦若阳立即起身,心存感激的对安然施了一礼,真心实意的答谢。
安然摆了摆手,她只不过是一时间同情心泛滥而已,才会插手这些无聊的斗争当中。眼皮儿都没对秦若阳抬一下,看着一旁侍弄狐狸的君莫离,冷声冷情的道:
“厉王爷,今儿趁你在,替你把把脉看看那蛊虫死了没有,最好是没死,要不然你就得死了!”
君莫离恨不得将秦若阳打飞出去,为什么安然对他的态度总是比对自己的好?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这是巴不得自己死吗?他就那么碍眼?那她干嘛要救他啊?
“厉王爷,你真是不想活了?”安然平静无波的花,却差点让君莫离喷血而亡。
骄阳早就不敢插话了,更不敢招惹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