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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荣老脸挂不住,瞪了安然一眼,请了贺德一起率先进了大门,把安然留在身后。
安然心里冷哼了一声,面带笑容,心情极好的跟着进了丞相府。安然这一笑,差点把几位看门大哥的眼珠子给震在地上,这姑娘原来是会笑的。
许氏昨日被安然刺激的够呛,在晚辈和下人面前颜面扫尽,怒气难消,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今早起来气色比往日便差了好多。
碧嬷嬷服侍她起*,见她气色不好,还以为她病了,“老夫人,你今儿气色不好要不在睡会儿?老奴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许氏摇摇头,咬牙切齿的道:“也不知道那妖女昨日和安荣到底谈了什么条件,安荣昨晚用膳的脸色都不似以往,我就怕他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答应那妖女一些见不得人的要求。”
许氏倒是高估了陆安荣,把他看的太高尚了。从陆安荣不再管陆俊凡死活的那一刻起,陆安荣是真心把陆俊凡抛弃了。他的一生步步为营,从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污点把柄给敌人。陆俊凡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成为了世人看他的诟病,他是决计不会为了救陆俊凡的腿而失去理智的。
再者说来,他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嫡长子,娇美可人惹人怜爱的嫡长女,如此左膀右臂,他心中亦是满足。若不是为了寻个合适且不会惹人怀疑的机会,他早就命人把安然杀了。只是丞相府经过陆俊凡一闹,完完全全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想要不惹人起疑除掉安然,此时却不是时候。
“那妖女来了没有?”许氏脸色阴郁,气愤难平,喝了一口燕窝粥后语气带着恨意问道。
“刚到一会儿,随着老爷请来的大夫去了二少爷的院子!”
“嗯。。。”
“倾儿给祖母请安!”陆雪倾可是一大早就起了,心情一扫昨日惊恐之态,笑意盈盈的跨进了门。
“来,到祖母这儿来,”许氏一见陆雪倾心情便好了不少,转头对一旁侍候的丫鬟道:“给大小姐盛一碗血燕粥!”
许氏对陆雪倾的爱倒是真心实意的,护在心里的。陆雪倾从小便人美最甜,最会哄的许氏开心。加上又是陆家嫡长女,许氏更是往心眼儿里疼,没给她受过一点点儿委屈。
“谢祖母!”
要知道,陆家老夫人吃的燕窝可都是燕窝中的极品,府里的夫人、姨娘、小姐可是没这口福的。幸得她昨晚做了一个美梦,心情极好的起了早,神清气爽的来给许氏请安,要不怎会有这般待遇?
祖孙二人用罢早膳,许氏提议去凡人居守着安然给陆俊凡治腿,不能让她有丝毫下手再害人的机会。
安然悠哉悠哉的走到凡人居时,竟然见冷依云和顾嬷嬷也刚走到院子门口。安然眼皮儿都没抬一眼,径直的从二人身旁掠过进了院子。这何止是忽视她冷依云,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的扫她丞相夫人的脸面。
冷依云怒气冲冲的想发作,却硬是被顾嬷嬷拦下了,示意她千万要忍住,不能轻举妄动。
那冷依云昨日吓晕过去以后,睡到大半夜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精神恍惚,看见谁都觉得像冷依然。陆安荣来看过她两次,见她有些精神失常,身旁的丫头又伺候的不周到,无奈之下又令人将那顾嬷嬷回了兰苑伺候。
顾嬷嬷倒是托了冷依云的福,从那下贱婆子堆儿中又回到了高贵的兰苑,又恢复到了她曾耀武扬威的身份。
安慰着冷依云睡下后,顾嬷嬷便偷偷去了荷风园瞧陆雪心,琢磨着她怕是快死了。谁知,刚走过长廊,破门被夜风吹的嘎啦作响,她心里有些发虚,没敢跨进荷风园的大门,害怕的又折了回去。
扶着冷依云跟着安然的脚步进了院子,顾嬷嬷心神不宁,悄悄的对冷依云耳语了几句,冷依云一惊,却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回神,对顾嬷嬷点了点头,顾嬷嬷则疾步退了下去。
贺太医为陆俊凡检查腿骨时,他差点被那偶尔还冒出来的长脚虫子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这使毒之人实在是太过狠厉,竟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撩开那裤脚,伤口下的骨头已经明显的有疏松钙化的迹象。他抬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坐在一旁逗弄狐狸的安然,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姑娘面容姣好,怎就生的一副毒辣心肠?
安然虽然逗这雪球并未看那贺德一眼,但贺德盯着她的目光让她心生不悦,“贺太医可是要检查好了,二公子的退可不是我治坏的,是他自己嘴馋吃了那些不该吃的东西而已,可不是我使得坏啊!”
安然瞥了一眼陆俊凡的吃食,每日吃这种与她药材相克的东西,活该长虫子。不过,这也是她早就料到且想要的不是?
安然降低了三分声调,声音冰冷。惊得贺太医慌了神。检查了一番陆俊凡腿上的药,确实是治疗生伤愈合伤口的药,但那骨头中怎么就生虫子了呢?
陆俊凡倚在榻上,双目死死的盯着安然,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若是他的目光是一把把淬了毒的箭,安然已经被他射成马蜂窝了。
陆安荣安静的坐在安然对面喝着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然随意的瞟了他一眼,嘴角轻轻的向上弯,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来。这只老狐狸怕是在算计只要贺太医配合她替陆俊凡重新治了腿,今儿个就让她出不了丞相府吧?
而从陆俊凡的角度看过去,她的笑阴森恐怖,让他头皮发麻,背脊发寒,他从来没见过谁像她这般恐怖。她就像一个恶魔,一个祸害,一个妖女!
“姑娘,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
贺太医为了清理伤口,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光是那偶尔爬出来的虫子,就够他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安然微微侧头,面无表情的扫了陆俊凡的伤口一眼,轻启皓齿万分笃定的道:“还有虫子!”
“啊?”贺太医一愣,低头一看,果然见伤口处一只个体较大的虫子正在往外爬。仔细一看,这只虫子竟然还是涨了眼睛的,还有一对晶莹透亮的触角。扭动着身体挤出一根根细长的腿,眨眼间的功夫,便爬出了骨头缝,迅速的迈着腿儿爬走了。
贺太医越看越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还不待他回神,便听着安然道:“母虫已经出来了,现在用药水将那伤口清洗两遍,把血竭、*、没药、紫草、冰片、煅石膏捣碎敷上,一天一换,一个月后便能下*!”
安然说完,抬着茶杯刚喂到嘴边,微微一愣后,抬手将便把茶水喂进了嘴里。
陆安荣见安然不疑有他喝下了茶,心中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要不了多久,这该死的妖女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世上从此在无此人,丞相府的日子也会恢复到数日前。
贺太医立即取了这几味药材放入捣药罐中,亲力亲为,不假人手。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那些药材捣成碎末,加了药酒一层层的把药敷在陆俊凡的腿上。
这次的伤药一敷上,陆俊凡紧绷的脸微微缓和了一些,腿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再也不似之前那种蚀骨的疼痛,他的腿真的要痊愈了,要痊愈了!
只要等他的腿好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妖女,一定要。。。
安然见陆俊凡扭曲的脸,闪过一丝不屑,就这点能耐还想着如何杀了她,自不量力。
眼看着贺太医把伤口包扎好了,安然起身伸了伸懒腰,坐了那么久,腰板儿都疼了。怪只怪这贺太医太过小心谨慎,胆子小,人也老,动作太慢,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陆丞相,陆二少的腿可是治好了,别说话不算话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明儿个这月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皇上耳朵里啊!”安然收拾了好竹箱子,抱着雪球站在陆安荣面前用只有两人才听的懂的话说道。
陆安荣脸色一顿,但又很快恢复了常色,微微正了正身型,声音浑厚又有力量的道:“姑娘放心便是!”
“那就最好不过了!”
安然抱着雪球跨出门,便见陆雪倾扶着许氏站在大门右侧,冷依云站在左侧,盯着她的三双眼睛都充满了恨意。
安然迎上她们的目光轻撇了许氏二人一眼,嘴角微勾,眼眸含笑,“老夫人屋里可是有椅子的,一把年纪站了这么久,可别摔了!”
“你。。。”
安然早就知道冷依云站在门外,倒是有些惊异许氏这个老婆子也在。看她这般模样,怕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吧!
许氏双目怒视安然,恨不得将她给撕了,这个嘴臭的丫头,两次三番的诅咒她,真是气死她了。
陆雪倾美目瞪着安然,动了动嘴皮子,却一个指责的字都没说出来。一个劲儿的给许氏顺气,生怕许氏两眼一番真的倒了。
冷依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算计着怎样才能除掉安然。自从安然出现后,她是夜夜难寐,食之无味,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安然转身看向冷依云,两眼若有深意的看着冷依云,看的冷依云心里发毛。安然的眼睛像是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比那数九寒冬里的雪水还刺骨冰冷,刮得人骨头都疼。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踏进我丞相府半步,你与我丞相府再无半点瓜葛!”冷依云稳了稳心神,挺直了腰板儿对安然喝到。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个妖女了!
安然莞尔一笑,那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在脸上绽放出一朵令人心生畏惧的罂粟花,妖艳而嗜血。
“好!”
安然很满意的点头答应道,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只要心儿出了丞相府,她对这里根本不屑一顾!
陆安荣站在院门口看着安然离开的背影,轻快、从容,心生疑惑:她明明喝了茶,这都一个时辰了,为何那毒还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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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门毒女;075章 可爱的君莫离、吐血 (求订阅求收藏)
安然一走,陆安荣给许氏请了安后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冷依云身上,双眼布满阴霾,带着三分狠厉盯着冷依云,冷依云见状吓得一哆嗦。舒悫鹉琻她何时见过这般陆安荣这般模样,低低的唤了一声“老爷”。
陆安荣又看了她一眼,声音带着几分薄怒道:“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老爷我。。。”
冷依云面色一红,赶紧把头低下,不让陆安荣看见她眼里生出的恨意来。她心里的腾起怒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绞着帕子的手青筋尽显,指甲都嵌进了手心里。
就因为二儿子的腿,陆安荣对她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无疑是将她打下了无边的地狱。她就因为多疼爱了小儿子一些,让他嚣张蛮横了一些,她这么多年来为陆家所做的一切全部被抹杀掉,只剩下一个“慈母败儿”的臭名声来,更成了陆安荣眼里的成了千古罪人。
“爹爹,您就别斥责母亲了,因为二哥哥的腿,她吃不好,睡不香,人都瘦了整整一圈,容颜都憔悴了不少!”
陆雪倾倒是真心心疼冷依云,最近为了陆俊凡的事,又因着那妖女,是吃不下睡不着,几天时间,竟然比过去十年还老的快。
冷依云的变化陆安荣也是看在眼里的,最喜爱的女儿都为冷依云求了情,多少也得做一个开明的父亲,又瞪了冷依云一眼。
贺太医替陆俊凡替陆俊凡绑好了骨头,又包扎好了伤口,背着药箱子出来正好无意听见了几人的话,虽不是有意,但还是略显尴尬。佯装咳嗽了几声,给许氏问了礼,对陆安荣道:“陆兄,贤侄的腿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