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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刀魔愣了一下,接着低低地笑了出来。
“好个何凤栖,我瞒了二十多年的事,竟然还是被你给挖了出来。”
听见鬼域刀魔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厉痕天双眼暴睁开来,心神狂乱进散,胸腹间涌起腥甜之气,一口呕了出来。
老人见他命悬一线,立即收神运气,强力拉回他逆行暴流得更加剧烈的涣乱内力。
何凤栖也飞快地伸指,在厉痕天头顶、胸前、丹田之处迅速点了几个大穴。
“何老先生,想清楚了没?是要救他,还是杀他?如果痕天大开杀戒,等他清醒之后,头一个杀的便会是他自己。十年前,他便已经试图这么做过了。”何凤栖慎重地警告他。
鬼域刀魔没有说话,但神色间已经开始犹豫。
“老先生,我们聊了这么久,痕天的经脉就快被他自身分裂逆流的内力给冲断了,老先生到底救是不救呢?”他指了指厉痕天逐渐发白的痛苦脸色。
“……哼!”鬼域刀魔忽地发狠,将双掌同时击向厉痕天背部。
厉痕天立即吐出血来,鬼域刀魔也同时跟着吐血。
何凤栖大惊失色,连忙扶住身子倾倒的厉痕天。
鬼域刀魔顿时失力,倒卧一旁。
何凤栖扶着厉痕天,搭脉仔细诊察,然后放下心,满意地笑了起来。“老先生,感谢您的成全。本座保证您一定会有福报,而且儿孙满堂的。”
“……哼!话不必说得那么好听。”鬼域刀魔吃力地起身,周围的护卫立即防备地将他团团围住。
厉痕天喘息着睁开眼睛,瞧向老人,神色十分复杂。
“你……你自求多福吧。”老人看了他一眼后,蹒跚地转过身。
还没力气开口说话的厉痕天,忽然用力扯了扯何凤栖的袖子。
“老先生,痕天以后想找您的话,要到哪儿去找?”何凤栖会意过来,赶忙帮无法说话的痕天开口发问。
“……当年你们击杀我未死的那座山脚下。我此番前来,就是要将我妻子的坟头移去,那儿风景不错,她应该很爱……当年,她便极力反对我练鬼域刀法,所以愤而离家出走,故意让我找不着……结果待我找到她时,只剩青坟一座……还有自己的孩儿像狗似地被人轻贱槽踏!我心里好恨……”老人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忽然佝凄了下去,仿佛又老了好多。
厉痕天想说话,却仍然发不出声音,喘息忍不住加剧,引得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让儿子练鬼域刀法也好……这是她生前的愿望……”叹了一口气后,老人抚着胸口,脚步瞒珊地慢慢离开。
“……师父……爹……”厉痕天拚着全力,哑声唤他。
老人顿了一下,没回头。“那娃儿……如果命大,记得带她来看我……”
说完,鬼域刀魔头也不回地离去。
厉痕天疲累的闭上眼,几乎昏了过去。
但何凤栖却兴致勃勃地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唤醒,不忘他最重要的目的——帮紊儿搞定夫君。
“痕天、痕天!我的好兄弟,你体内已经全无鬼域刀法的内力了,不会再有嗜杀之念,应该可以放心地迎娶我的紊儿了吧?”
厉痕天动了动,勉强张开眼,狠狠地瞪着他。
“怪了,你那邪门内功明明已经被化解了,怎么还会有满眼的杀气呢?”何凤栖疑惑地对他眨眨眼。
“紊儿是……我的,不是……你的!”厉痕天咬着牙,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何凤栖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有力气吃醋了?不错、不错!看样子应该会好得很快啊!
“好好好,紊儿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现在就送你去鸣飞那儿,跟你的紊儿聚首吧!”何凤栖认命地说道。
谁叫“新人人洞房,媒人丢过墙”,一向是不成文的惯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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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痕天坐在床边,握着别紊的手,痴痴地看着她。
她被他重伤之后,就一直这样昏迷着,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他不能吃、也不能睡,心里念的、想的,全是别紊,因此一刻也无法离开别紊的身旁。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会心痛,当初下手还那么重?”雁鸣飞冷哼道。
虽然厉痕天是在神智丧失的时候伤了别紊的,但别紊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何凤栖疼她,他也很疼她。
自从别紊和厉痕天在一起后,就三天两头的受伤,让他既心疼,又气愤。所以就算看到厉痕天颓废自责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想用话戳这家伙两句,他才甘心。
“她为什么还没醒?”这话,厉痕天已问了无数遍。
“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要她多快醒来?她那条小命没被你一刀刺死,还能躺在床上呼息就已经很不错了!”雁鸣飞很努力地再对他补两句狠话。
果然,厉痕天自责得闭上了眼,握着别紊的手,放在颊边流连不已地摩挲着。
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厉痕天快哭了。
唔,这家伙自从卸掉了邪门的心法后,变得更像人了耶……
见到厉痕天痛苦不已的神情,雁鸣飞这才稍微软了下来。
“放心啦,她没事,失血过多难免会睡得久,等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他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他说救得活,就绝对救得活。
厉痕天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依然痴痴地望着一动也不动的别紊。
雁鸣飞毕竟一向心软,叹了一口气后,劝道:“你的内力才刚散尽,身体大不如前,需要好好地注意调养,保好根基。以你的资质,日后要重练内力不难。这样不吃、不喝、不睡地痴守着紊儿,一点用也没有。如果她醒来了,你却反而累倒的话,岂不是会害她伤心难过吗?”
厉痕天仍然痴望着别紊。
雁鸣飞叹了一口气,放弃说服这颗敲不动的顽石。
“我去拿药来,你帮我顾着紊儿。”
想当然,顽石是没有听觉的。
雁鸣飞摇摇头,走了出去。
厉痕天一直望着她,望得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手却仍紧紧地握着她的。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掌心的小手微微动了动。
虽然内力已经散失,但仍然保有身为武人的敏锐度。
他心里一惊醒,立即抬头,果然望进一双水莹莹的眸子。
“紊儿……”见到她睁开困,他癫了、傻了。
这些守着她醒来的日子,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见到她醒来,他觉得恍如隔世,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二……爷……”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但听在他耳里,却有如丝竹天籁,让他心魂都为之震荡迷醉。
他倾身,激动地伸臂拥住她,说不出话来。
她温柔地笑着,吃力地拍着他震颤得很可疑的背部,感觉他瘦了好多、好多。
等她好了,她得好好地为他补一补才行。
啊,还好衣裳她还没做,不然这会儿一穿,就不合身了。
身体很痛,神智开始昏沉,在坠人黑暗之前,她的小脑袋里拼命地转动着。
从他无言的拥抱举动中,她感觉得到他浑身充满着深浓的、让习惯冷漠的他一时说不出口的情意。
她相信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慢慢褪去冷漠的外衣。
而在这一刻到来之前,她会持续地、不断地向他诉说她此生执着不悔的深浓情意——她这辈子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就是二爷……
“二爷,紊儿最喜欢您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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