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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失去记忆了,对你根本不再熟悉。”他指出。
“今天一下午,我们三个女人相处融洽,就算心娃忘了沈小姐的存在,现在她也重新认识沈小姐了。”谢晓玲站出来说话:“你要知道我和你父亲不可能时时陪在心娃身边,而你也公事缠身,目前心娃最需要的是一个全天候的伴护,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齐霈阳叹口气,拿母亲没办法,他伸出手放在心娃肩上。
“娃娃,如果你愿意让沈宁留下来,我不反对。”
心娃抬起头,腼腆的笑了笑,“宁姊人很好,她肯留下来陪我是我的幸运。”
齐霈阳紧抿起唇,看向沈宁,“既然这样,娃娃就交给你了。”
沈宁松了口气,“你放心。”
在目睹齐霈阳待心娃的态度后,她几乎以为她还必须经过多次争取才能如愿,没想到齐霈阳爽快答应下来了。
她完全放松了,这一切全落在齐谷清精明的眼里。
“霈阳哥,你公事都处理好了吗?”心娃好奇问道。
齐霈阳点头,放在她肩上的手未曾移开过。“齐氏招考职员的事全交由天娜负责。大致来说,没有值得需要担心的事情。”
他唯一担心的是心娃。
在他心里,一个齐氏集团是比不上心娃的。但他没有想到心娃会嫌他不方便,他一直以为心娃十分依赖他。
“霈阳哥?”
“我在这里。”
“你……不开心?”趁着齐谷清和谢晓玲、沈宁谈话,她低声问道。
齐霈阳笑了笑,“我没有。”
“记得那个不说谎的承诺吗?”
齐霈阳叹口气,“好吧!你说得没错。”
“你的确不开心。”
“我是有些不开心。”他坐在心娃身边,拉着她摆在腿上的手。
“因为公司的事?齐伯父说你打点上下整个齐氏十分辛苦。”
“公司的事倒还在其次。”
心娃皱起眉头,不难猜出他不开心的原因。
她怯怯地小声问道:“是因为我吗?”
“部分是。”他柔声答道,让她知道他并不生气。
“我以为你很高兴宁姊来这里。”
他扬眉。“为什么?”
“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齐霈阳瞥一眼正和父母寒暄的沈宁,答道:“那是‘前任’,记得吗?”
“但你喜欢过她。”
“或许吧!”他随意答道。
“你是说你不确定?”
“我确定我‘现在’跟沈宁只是朋友。”他强调,不想在她心底烙下错误印象。
“我难以想像既然你不曾喜欢宁姊,当初又何必跟她定婚?”她嘟嚷道。
“无论你失去记忆与否,你对我的婚事都相当感兴趣。”他半嘲弄。
“你又不高兴了。”她指出。
“我是不高兴。”
她再度皱起眉。“这回我并没有招惹你。”她下结论。
“我能说谎吗?”
“不。”
“那么我的答案是你猜错了。”
她吃惊的侧头面向他,温热的鼻息让她惊觉到她与齐霈阳几乎脸贴脸,相隔不了几公分的距离。
她立刻由脸红到耳根的频频后退,如果不是齐霈阳忙抓住她,她早翻下沙发。
“娃娃,你怎么了?齐霈阳担心极了。
“我……我……没事。”她开始结结巴巴。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她脸红起来,就开始结巴起来,让齐霈阳深感不解。
齐谷清看在眼底,笑在心里。
他只能大叹他有个傻儿子,除此之外,他也无可奈何。
“你确定你没事吗?”齐霈阳掩不住脸上忧色。
心娃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了。“玲姨?”
“我在这里。”正与沈宁谈话的谢晓玲站起来。
“我想上楼休息了。”她仍感到两颊臊热,一颗心猛地跳动。
齐霈阳也立刻起身。“你真的不舒服?”
“我说过我很好。”
“现在才不到八点的时间,你就要上床,这不是不舒服是什么?”
“我……我想跟宁姊聊聊天。”她不愿告诉他,她是因为他而脸红。
老天!他根本是她的异姓大哥,她竟然也会因为小小的碰触而脸颊发烫。
但她从不把他当她大哥,她心里悄悄补上一句,至少她失去记忆以后不曾,一直当她是妹妹的是他齐霈阳。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满不是滋味。
齐霈阳哪里懂得女儿家心事!他只道是她因双眼失明,情绪暂时低落。接收到齐谷清暗示的目光,他点点头。
“好吧!沈宁,心娃就交给你了。”
沈宁热切的点头,上前扶着她。
“娃娃,晚上有事尽管叫我。”他体贴在补充。
心娃随意点了点头,迳自和谢晓玲、沈宁上楼去了。
齐霈阳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自从她出了车祸后,她的身子就薄弱不少,仿佛一阵风就可以轻易的吹倒她。
他暗下决定,秒后找时间跟母亲谈谈。让她炖煮些食品给心娃滋补滋补。主意一定,他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齐谷清自始至终都含着笑意地观察他的表情。
“爸,你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
“我?”齐霈阳不解。
齐谷清重叹口气。“有些时候我还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齐霈阳注视着他,“爸,您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的显示您高度的幽默感。”
齐谷清只好明白的说了:“儿子,你相当不满意沈小姐过来照顾心娃丫头。”
“我没有。”
“你口是心非。”
“既然您自认能猜透我的心,又何必开口问我?”
齐谷清摇摇头。“你向来不表明你心中想法,所以我也只有揣测一途了。儿子,你在担心心娃丫头不再依赖你了。”
“您猜错了。”齐霈阳面无表情。
“如果我猜错了,我就不叫齐谷清。从心娃丫头失去记忆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亲人就是你,在她心中,你是她唯一的依靠,现在似乎不再如你所想了,是不是?”
“您又在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系在你和心娃丫头之间的就只有这一条线而已?”齐谷清说中了齐霈阳的心事。
齐霈阳一直坚信心娃与他如此亲密,主因是她必须依赖他。他不敢想像要是心娃将依赖的重心移转,他在她心中地位是否仍如以往……
齐谷清微笑。“我说得没错吧?”
“娃娃失去记忆后,联系在我们之间的的确只有如此。”齐霈阳黯然道。
“告诉我,心娃丫头在失去记忆以前对待你如何?”
“我相信在她心中,我的分量十分的重要。”他傲然答道。
“心娃丫头曾经十分喜欢你?”
“不是曾经。”齐霈阳强调:“等娃娃恢复记忆以后,我相信我们会如同过去般亲密。
“听不听老爸的忠言?”齐谷清决心给他一记重击。
齐霈阳注视着他。“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他嘲弄道。
“的确没有。儿子,如果心娃丫头的确喜欢过你,那么无论她是否丧失记忆,她仍然会再度喜欢上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确有令她喜欢的气质,不是吗?”齐谷清哈哈大笑。
齐霈阳不明白。“爸,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就算了。反正将来你也会知道。儿子,你注意到沈小姐了吗?”
齐霈阳扬起眉,等待父亲解释。他相信只要是齐谷清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止。
齐谷清自言自语下去:“你大概没发现到她来照顾心娃丫头的原因吧?”
“沈宁和心娃曾是朋友。”
“就算是朋友,也只需要探望就可以,不需要把工作辞了,就只为了来照顾心娃吧!”
齐霈阳皱起眉头,他根本没有发现这点。“爸,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或许这其中有所古怪。”齐谷清沉思道。
齐霈阳一惊,立即聊想到心娃的安危。“那您又何必留她下来?”
“不留她下来,怎知道原因?”
“万一她想伤害娃娃……”
“霈阳,冷静点。我相信沈小姐并不会伤害心娃丫头。”
“您不能为她的人格做担保。”
“我知道。就算她想伤害心娃丫头,也不可能明目张胆住进我们齐家,除非她想害了心娃丫头后,直接住进监狱。霈阳,你太过急躁了。”他数落着。
“我担心娃娃。”
“我明白。事关心娃丫头,你才会流露出情感。想当初第一眼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标准的木头人呢!”
齐霈阳不作答复,只是摆聚眉头。
“心娃丫头一直是你最大的弱点,不是吗?”齐谷清微笑:“想知道沈宁这样付出的原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住在这里自露马脚,最多我们只要多注意些心娃丫头就是。”
事经齐谷清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齐霈阳除了遵从之外,别无他法。
他的眼光移到二楼,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视心娃为珍宝,如今一场车祸改变了原有的关系。
他只希望这份改变是好不是坏,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无法忍受可能失去心娃的这个念头。
一刻也不能。
这是多年来他所意识到的事实。
无论心娃是否记得他,是否仍当他是重要的人,他都打算如此做。
一辈子保护心娃。
这是他当初的誓言。
无论心娃是否赞同。
而他打算贯彻到底。
几经思量,马纯欣决定依约前去。
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曾救过她,光为这一份救命之恩,她就必须赴约。
她试图忽略那张爽朗、活泼的娃娃脸。不过是跟他短短几分钟的谈话,她仿佛就感受到许久以来不曾出现的暖阳降临在她周遭。
那是与齐霈阳决裂后,所不曾拥有过的感觉。
想到齐霈阳曾抛弃了她,她的心头就是一片沉重。尤其当她执行了伤害顾心娃的计划之后,她的日子里虽然谈不上什么愧疚,但毕竟真正的开心并未随之而来。
齐霈阳仍然无视于她的存在,他甚至付出了更多的心思放在顾心娃身上。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她的报复行动拉不回齐霈阳的人,更遑论他的心。
她图的只是一份快感、一份渲泄而已。
但快感已过,渲泄也只是一时,除了照样生活之外,她并没有任何改变。
她这样做……对吗?
这个想法迅速在她心底掠过,但她紧紧将之压在心底,不让它浮现上来。
她必须告诉自己,她那样做是为了讨回一份公道。
而现在公道讨回了,她应该感到快乐才对。
她拒绝再想,只是循着地址,将车停在一家小小的、看起来颇雅致的餐厅外头。
而门口正挂着“休息一日”的牌子。
她皱起眉,戴着墨镜走下车。
她可不愿意在决定赴约之后,反而被人摆了一道。
她走到餐厅铁门前,迟疑了会儿,终于认定自己太过冲动。
那不过是沈乐成一时戏言,而她却信以为真。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怒。转过身,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马纯欣!”一声男性吼叫声从路口传来。
她抬头一望,一辆吉普车向她疯狂的驶来,而沈乐成正站在车上,笑嘻嘻的向她猛挥着手。
他似乎不以这种足以摔断脖子的车速为忧,一迳地朝她挥手。
直到吉普车及时在她面前煞住,她才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沈乐成帅气的跳下车,走向她,“嗨!看你的样子似乎等很久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会?我沈乐成从来没有爽约的纪录……”
“沈乐成,介绍一下吧?”坐在吉普车上的两老妈奇问。在他们脸上挂着同样温暖的笑容。
沈乐成微笑,介绍他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