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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妇,家族已经通报了,不来不成。不过,他们都只知道她小产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顾太太解释的是不小心,谁家小产会是特意的。虽说,那个这回真的是特意的,只是谁也不能说。小产这事,谁家也不会当喜事儿去宣扬。而段大夫本就是方正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拿这个出来乱说的。程家怎么会知道?
“你不去看太公,太公自然要问你的。岳父自然不可能说你小产了,只说你病了。那个长春堂也没特意瞒着,想知道其实也不难。时间不对,你去完第二天就小产了。他们家多少有点不太舒服的。”顾仁想想老太君问他的话,他们其实也是怕是不是在程家,被卢家气着了,于是回去就动了胎气。
“你怎么说的?”绮罗看着丈夫。
“说你不小心在家跘了一下,因为不知道有了孩子,所以就这样了。”顾仁苦笑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
“东西。你还回去了吗?”绮罗想想,他们不收谢礼,但是年礼这个,好像还真的挺不好说的,不接。说他们不懂事。接了,又会麻烦。
“怎么会?赶紧让顾甲家的备了一份,加两成亲自送过去了。太君特意把我叫进去问你的身子,挺关切你的。”顾仁有点郁闷,他真的挺忙的,结果为这个。他还特意跑这一趟。
“睡吧,别想了。”绮罗真的挺不想去想程家的一切,太君上一世很疼她。以前一直觉得太君对她特别好。现在想想,太君给她的信任与疼爱,是一点一滴的培养起来的。最近其实她真的是太闲了,太幸福。生活的太惬意了,于是很多事,又重头回想,想太君,想上一世的生活,顺便想到了顾太太。好吧,那个想想。她是先想的顾太太,才想到了太君。她是想顾太太,想着怎么跟公婆搞好关系时,不经意时,想到了太君。
原本想着,她跟太君挺好的,为什么跟顾太太之间有这么多的问题。而问题是,她们的问题,是根本就没有问题。他们从来就没有正面的冲突过,但是,很多东西,她们心里都知道,现在只是还没到冲突的时候罢了。
但是再想到后来,细想想看,太君开始是在自己的院里给她备了一个药房,让她在正院里读书,研究药理。太君要去边关,她请求跟着,太君盯着她看了很久,很温和的问她为什么,她说想去看看程安。太君就说,那你就负责医帐吧。这些事,她后来很少想,对她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她其实人生是完整了,有些事就想通了。
那日子一过就是三年。那时,其实太君是想着让她混过三年,然后把她送回家里去,所以那三年,对她的保护,只是当成客人一样的客气罢了。给她医帐,也是这样,让她找个事情做罢了。
再后来,她坚持不肯离开,然后太君那一年,受了风寒,加之又焦和战死,太君心力交瘁,大病了一场,那也是绮罗第一次照顾太君。跟着太医一块,把太君拉了回来,那一次,之后,太君才真的慢慢的跟她真的亲昵起来了。
所以现在想想看,那个,真的有点问题了,顾太太从来就没对自己客气过,因为她从来就是当自己是儿媳的,而且是惟一的儿媳,所以无论是挑剔还是不满,其实这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把她当媳妇的。可是得出结论,就让她郁闷了,反证一下,就是太君从来就没当她是媳妇,头三年没有,后十五年,其实也没有。
“她说,她想来看你。”顾仁想想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算了吧,又没什么话说。”她摇头。
“唉,老太君好像一直在低烧,她的丫环送我出来时,跟我说的,让你有空去看看她。”顾仁更郁闷了,这个真的挺烦的,绮罗还在做小月子呢。可是又不能不说。
“这是她的老病根了,程安要送亲了,她焦虑不安。晚上睡不着,于是就这样了。”绮罗闭上眼,也焦躁不安起来,对她来说,真的伺候老太君十八年,她连脉都不用号就知道是咋回事。
“让我送药?”
“明天我让爹看看她吧,反正每天她都来看太公。”绮罗真是烦死了。
“要不让她进来看看你?”
“不要!”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其实我虽然不太喜欢你跟程家人太近,不过,太君的话,你要喜欢的话,没事的。难得她喜欢你。”顾仁笑了,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明明挺关切太君的,但是又想拒绝太君。她对太君这种纠结的情绪,还真的挺有趣的。
“算了,若有来生,我想一个也不认识。”绮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她的头埋进了被子里。
顾仁忙把她挖了出来,目前为止。他还是把她当成一个病人的。
第二天一早,顾仁帮她清理了一下身体之后,段大夫夫妇就进来跟他们一块吃早餐,这是这一段时间来他们夫妇最开心的事了。
段大夫给绮罗号了脉,点点头,其实就是小产,真没有必要天天号脉的。不过也正是这样,她的身体才会好得这样快。
“挺好。”段大夫还真没多余的话。
“爹,师兄说太君会常常低烧,要不您给看看。上回我有看过,没开药。只是让她用霍香水来退烧。用食疗代替药疗。”
“做得对,这个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老爷子点点头,专心吃饭。
“要不看看吧,总低烧也不是个事吧。”顾仁给妻子端上汤,插嘴说道。
“知道了。对了,你弟弟真没天赋。”段鼎直接跟顾仁说道。
“爹,你才教人几天。就说没天赋?不对,这是不是说,卢峻有天赋?”绮罗喝了一口汤,想想。有点讶异了,顾义好歹也是在药房混大的,竟然几天的功夫就被老爹说了没天赋。而从来就没接触医药的卢峻却没被这么说。
“卢峻身体问题不太大,我也看了卢大奶奶,你上回开的方子不错,我让她继续吃。卢峻那小子估计是因为有病,于是倒是比顾义用功些。顾义的药理还可以。不过,这不是优势,是劣势。刚愎自用,很难有建树。”
“看亲家的面子,你忍忍算了。”段大娘看看顾仁,有点尴尬,“宏毅,你岳父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
“是,岳父,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就算不能打手掌,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顾仁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想什么?”段鼎看看女儿。
“哦,好像不能打手板,不过可以罚捡药、做药,他管了药房很多年,这个总不能不拿手吧!不是说一定要您教到会医术,总得知道米粉比草灰贵吧!”绮罗对他们用米粉换止血散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们新止血散便宜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草灰,其实在乡下,人家不加其它的药,直接用香灰,草木灰也是能止血的,效果都还不错,最好的是不疼。只不过,顾义从小长在富贵之家,又没吃过苦,啥也不知道。
“这是很难的。”顾仁真的很想哭了,顾义学不学得成,他还真不在意,所以刚刚岳父说啥时,他是很随意的,而且多少还有点开心的,自己好歹还学了几年,这位这才几天,就直接被赶了,无论如何,他都觉得心里是畅快的。但是,现在被绮罗这么一说,顾仁都觉得同情顾义了。这能比吗?
是人都知道那米粉比草灰贵啊,问题是,想学会分辩药粉里有什么成份,这没几年功夫能成吗?而这个几年,是指绮罗的程度,换个人,真的挺难的。
“就是让我再留他几年?”段大夫瞪了女儿一眼,顾义都十八了,性子其实是很难改的,留几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自己就算再严,其实收效是不会很大,最好,也不过是教出一个庸医来,这还不如不教。
“才几天就赶了,回去二叔不得闹腾死我公公?求您,等过几年要么您把他折腾走,让他别学了,要么,当多个小工好了。”绮罗真是头大了,才几天直接就赶人,人家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由,只会说,段鼎是在顾仁的授意之下,故意针对他们。到时,倒霉的还是他们大房。
“要说我,几天就开赶才对,真的把他留几年,回头他二叔还是说,咱们是调虎离山,想养废了他。”段大娘摇头,她就是利落的性子,这么看,绮罗除了长得像她之外,其实性子上,也承袭了很多。
ps:
小产,产妇在过年、或者家里有红白大事时,是不能在家里的,这忌讳在解放前还有。而女儿不能在娘家过除夕,在我父母那代也是要遵守的规矩之一,这不是小p乱说的。
第四十二章 为难
第一更
“算了,再看看吧。”段鼎不想破坏心情,看向了女婿,“绮娘跟你说了,过年的事,你要跟你爹娘好好说。绮娘的意思是,她住到外面去,毕竟是老规矩了。她不能让长春堂和仁心堂,都为此而有什么。我昨儿也跟你岳母说了,要不过年,我们去乡下住几天?”
“都去?”绮罗知道父母的意思了,既然不能在婆家,也不能在娘家,那么他们就陪自己去一个第三方吧,这样自己也不是一个人,也不至于坏了规矩。
“爹!”绮罗感动归感动,只是仁心堂的规矩是全年无休的,啥时候有病人来敲门,他都会起来去看的,现在为了她,去乡下,这个,老爷子放得下吗?
“没事,没事。之前我就跟一些老病人说了,我过年休诊几日,再说了,其实腊月里,人家也不乐意看病的,多不吉利。正好去乡下住住!正好有朋友在乡下的小庄子,他们想脱手,我正好想去看看,我和你娘正在考虑,价钱挺好的。他们让我们先去住住看,喜欢再下定。”段大夫随意的说道。
“你们有钱吗?”绮罗放下了碗,自己去年才出嫁,然后家里的钱差不多都搭进来了,他们就留下了这个铺子和一点流水银子。现在竟然还有钱买庄子,铺子什么时候这么赚钱了?
“托福,卖了保心丸和解毒丹,收了一笔钱。”段大娘马上笑了,有钱收。她就这样。
绮罗想想,定药单子她改过的,心里暗算一下,父母不可能就凭那点药就把钱赚回来了。不过马上就明白了,这俩药成功是在老公爷的回归之上,他们忙碌了一个多月,把程平从生死线上拉回。她只想着救人,却没想过收钱的事。但是,治了一个月,无论是药费,还是他们的关门闭户的费用。都是一大笔钱。自然会问程家收的。而救回程平,由于把柴御医推出来领衔,朝庭还给了仁心堂一个嘉奖,当然也有奖金的,这么一算起来,这几个月。父亲应该是赚了不少钱吧。
“爹,要不,你再教教师兄吧。我觉得他真的挺有天赋的,性子也好多了。”绮罗马上跟父亲指了一下顾仁,自己老公自己心疼,此时看出来了。学医真比开药铺容易赚钱,而且真的受人尊重多了。
段鼎差点没喷了,盯着顾仁。那表情红果果的就是,‘你敢再学吗?’
“不用、不用,现在挺好、挺好。”顾仁马上摆手,吓得都结巴了。
段大娘和绮罗一块喷笑了起来。段鼎在顾仁心里得多大的阴影啊,现在做了女婿都不敢再跟他学医。
段大夫还是给老太君看了一下。他其实也找不出比绮罗更好的处置之法,这就是情绪引发的,老太太心情差了,睡不好,心浮气燥之下,自然引发身体的不适。
“上次绮娘让我喝的萝卜水挺好的,第二天一早就喝一碗,舒服很多。”老太君忙说道。
“嗯,您只要少思少忧,便可不药而愈。”段鼎收了脉枕,劝道。
“她就是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