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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巫马袁括尚未将刘念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就醒了,短暂的失去知觉,和上次一样。
刘念隐约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感到那种极度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寒冷就会侵袭她,让她瞬间昏迷。
“玥儿,”看她醒过来,巫马老夫人方才安心,问道,“你方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吓到了,那几个法师的样子,很吓人。”刘念说。
老夫人惊愕不已,竟然有人被法师给吓到了,这是什么道理?
“婆婆,”刘念笑了一下打断她的疑虑,娇嗔道,“您受惊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好,你也好好休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巫马老夫人说着还吩咐大家伙:“你们也都下去吧,别叨扰到我的玥儿。”
刘念丢给巫马袁括一个神色,示意他不要走。
巫马袁括留下来,并目送走大伙,关了房门,随后就坐到刘念的床前,却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我以为你被他们驱走了。”
他这样的拥抱还有后怕的言语,让刘念猝不及防,一阵愕然之后竟有些小开心的感觉。
“跟上次一样呃,”她说,“先是觉得害怕,然后感到恶寒,最后失去知觉,又很快醒过来。”
“你说在棺材坊的那一次?”巫马袁括松开她。
刘念点头。
“怎么会这样?以前没听过李江玥有这种毛病啊……”巫马袁括嘀咕着思索了好半天,终于道:“不如明天我带你去大光寺请教请教悟宁方丈吧?”
“嗯。”刘念答应。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打着拜佛的幌子去了大光寺,而山庄,已然重新开始准备巫马容桑和白兰的婚礼。
他们到大光寺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却听小和尚说,悟宁方丈在跟一位新认识的朋友探讨生命,于是乎,他们只能等,这一等,竟等到了中午。
“你饿不饿?我让他们拿些斋饭来?”巫马袁括这个人还是很体贴的。
“你也饿了吧?”刘念狡黠而笑。
就在这时,一个白胡子和尚从外面进来了,他身侧还跟了一名侏儒患者。
“曹大夫?”刘念一眼就认出来,那侏儒患者正是曹不三。
“哈哈,没想到吧。”曹不三得意地笑。
“既然大家都认识,老衲就无需给你们介绍了。”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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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聊天,刘念知道老和尚便是悟宁方丈,曹不三此次来不为别的,就为当初那个关于“灵魂”的话题,正如他的师弟薛从中所说,他是一个好胜的人,不懂的问题一定会想方设法搞明白,自从刘念和巫马袁括离开石林村,他除了办理好左丘子的药材,还四处访问一些高人,探究有关灵魂的问题,到现在已然小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巫马袁括这次带刘念来,算是掐对时间了,并且两个人在经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挣扎之后,终于把刘念的真实来历说了出来。
悟宁方丈和曹不三听后皆瞪大了眼目,这种事真的发生,换谁听了都觉得震惊吧,让人安慰的是,他们没有难以置信地说:“这不可能。”
“奇迹啊,”悟宁方丈首先感叹,“时空中果然不只存在我们生活的小小世界,还存在许多未知的常人无法想象的地域,敢问靖安夫人,您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个,似乎有些偏题了,但刘念还是不厌其烦大致地讲述了自己所在历史的上下五千年,乃至自己的21世纪。
一旁的巫马袁括听的是云里雾里,只肯定一点:在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他们一起讨论未来,刘念所说的一些东西都是她那个世界里才发生的。
“我那个世界怎么样,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得清的。”刘念的嗓子快要冒烟,方才停止讲述,两位探究者也才放她一马。
“这么说,是你的灵魂来到真正的靖安夫人体内,延续了她的生命,为什么会这样?”曹不三说着又陷入思考。
“莫不是您跟巫马施主注定的缘分,”悟宁方丈猜测道,“让您来到靖安夫人体内?”
“呃。”刘念就差喷血,连忙说,“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的问题是,我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觉得寒冷,然后直接晕倒,但很快又会醒过来,会发生这种事,是不是我的灵魂在特定条件下不能跟李江玥的身体相融合?”
“夫人您既然有了自己的猜想,又怎么来问老衲?”悟宁方丈笑着,眼睛里充满睿智,却说,“这种事,夫人必定比老衲和曹施主更加理解,因为您才是当事人。”
刘念顿悟:这两人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啊。
“我担心有一天她晕过去就再也醒不来。”巫马袁括突然说。
“这好办,别让夫人受惊便是。”曹不三轻巧道。
悟宁方丈却笑着摇头,终于说:“恐惧,乃一人之感觉,即是感觉,就可以靠意志去克服,只有克服了恐惧,战胜它,您才不会晕倒。”
这话倒是挺发人深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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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巫马袁括和刘念在寺里与两位长者一同用了斋饭方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巫马袁括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这么认真,刘念就坦白了,由此也让他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巫马袁括不是不惊讶的,但并没有因她犯忌讳而埋怨她半句,只是一时没有说话,想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包括那两只鹦鹉。
“你不用改口,我已经听惯别人管我叫玥儿了。”
“刘念。”巫马袁括却嘟哝叫了一声。
刘念听了反觉得怪怪的,忙说:“叫你不要改口的,我不习惯。”
巫马袁括不做声,半天又问:“你多大?”
“二十六。”
“嫁人了?”
这个问题不禁让刘念再次想到房少楠。
见她半天没有回答,巫马袁括就想她定是嫁人了,二十六岁,说不定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
“想他们吗?”
刘念方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他们?我又没嫁人,在我们那个世界,人们习惯晚婚晚育。”
巫马袁括愣了一下,而后面露喜色:“这么说,你心里没有别人?”
“没嫁人心里就不可以有别人吗?”刘念轻佻眉梢,半似开玩笑。
“你有喜欢的人?”这个倒不是很奇怪,毕竟是那样的年纪,不过,这总会教身为丈夫的他心里不舒坦的。
“谁没有几个喜欢的人啊,你不也喜欢瑶姬吗?”
巫马袁括一听有些不高兴了,闷声道:“她都已经嫁人了,你还提她做什么。”
“好,我不提,留着你在心里想着念着就够了。”刘念虽说得漫不经心,想想作为他的妻子还真有些想掀桌的冲动,凭什么把他当老公看待,他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啊。
不过,将心比心,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就可以不去计较这些了。
听了她的话,巫马袁括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想的念的,其实已不再是瑶姬了,反而是身边这个女人。
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你心里是不是有好几个喜欢的人?”走了好一段路,他又开始打听。
“有一个,”刘念神色黯然,“本来还以为嫁给他的,不想……”
她突地打起精神笑了一下说:“过来陪你了。”
巫马袁括却笑不出来,接着问:“他对你很好是吗?”
“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刘念叹息,而后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别问了?你越问我越想他。”
巫马袁括顿时闭了口,空留满肚子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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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走着走着忽然想去五子棋社,就让巫马袁括先回去。
巫马袁括却说:“我陪你。”
“你不用管钱庄生意啦?”刘念从来不想耽搁他的时间。
“现在有容桑帮忙,我可以适度偷偷懒。”
刘念心想要去解决戚老疤的问题,如果有巫马袁括的陪护确实会比较安全,就爽然答应了。
回来的这些天一直都很忙,五子棋社也就基本上没去过,这一次突然造访,倒是让店里的伙计们很惊喜,戚老疤也不例外,他似乎并不因为刘念那次逃出城时欺骗自己而记恨。
“师傅,您回来那么忙,老疤我都没敢去叨扰,您一切安好?”
“还好。”刘念笑着说,“我今天来是想教你们变银子的。”
“真的?”戚老疤一听两眼冒星星。
“嗯,带上你的兄弟先到后院等我。”刘念吩咐。
戚老疤就行动起来了。
刘念忙把巫马袁括拉到一边,要了几锭银子就问他:“你跟老疤他们若是打起来,谁会赢?”
“你怎么这么问?”巫马袁括觉得奇怪。
“我其实不会变银子,呆会他们知道了很可能杀了我泄恨,”刘念故作可怜,接着道,“你必须帮我,不帮我你可就没老婆了。”
“你们那里管妻子叫老婆?”巫马袁括捕捉到这一点,“我们北方有个部落的人也是这么叫的。”
他还在跟自己探讨文化的差异啊,看来他一点都不担心戚老疤等人会使用暴力。
来到后院,戚老疤和他的兄弟们早已恭候着,刘念也就不摆谱,直接慢动作教了他们银子到底是如何变出来的,一直演示到第八遍,他们当中才有人大叫:“不对啊,这两锭银子都是您身上的,算不得钱生钱啊。”
“师傅啊,您该不是在逗我们玩吧?”戚老疤暂且还面带笑容,“兄弟们丢了强盗不做,在您的五子棋社做下手,可就是等着您教我们钱生钱啊。”
“是你们理解错了,”刘念忙笑着说,“我说的是变银子,没有说钱生钱。”
听言,几个人大加议论,捶胸顿足不满得很。
“你竟敢戏弄我们!”戚老疤第一个掀桌不认人,“兄弟们,给我上。”
“想动我老婆,”巫马袁括挡到刘念跟前,气势滂沱道,“先过我这一关。”
几个人一拥而上,巫马袁括也算是费了点招数,方才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制胜。
戚老疤等人是趴下了,可心底满满的不服,刘念看得出来。
“按理说,我现在就该把你们交到衙门去……”
刘念话还没说完,底下一听衙门两个字就有人开始求饶了,只有戚老疤还宁死不屈道:“今天落在你们手上,算我倒霉,交衙门就交衙门,十年八载出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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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气。”刘念称赞之后就语重心长说,“老疤,我就是看重你这一点,才让你来我五子棋社的,这是让你带着兄弟们改邪归正,做好人的大好机会,你何不想想,如今北祈一统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官府管理清明,哪里还有强盗的容身之地?”
“强盗这个饭碗,”她接着道,“只怕保不住了,你何不在我这里呆着,学学做生意,然后娶一房媳妇,生儿育女,平平安安过日子?”
“她说娶媳妇,我们这样的也能娶媳妇,嘻嘻。”有人窃笑。
“你们这样的怎么了?”刘念故意抬高音调,“是男人,只要努力都可以娶媳妇。”
“我这样的也能娶?”戚老疤指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说。
刘念看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刀疤,不禁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