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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袁括陡然停步,眼神复杂看她,是不可置信,还是愤怒?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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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重新迈开步子,刘念方才跟他说起自己是被下了药的缘故,然后就沉默了,直到回家,回到自己的屋子。
巫马袁括没有让任何其他人进去叨扰,包括白兰和竹青,只是让她们准备好洗澡水。
他要帮她沐浴,刘念本来不答应,但想想这残花败柳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宝贝了,就没管那么多。
泡在馨香的花瓣下,还有他温柔的动作,她不禁想哭,脑海里缠绕的还是那个问题:这一切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
“你想要怎么报复,我一定帮你做到。”巫马袁括突然说。
刘念听了把脸埋进双手里,好不动声色擦干泪,而后笑了一下,开阔道:“不用报复,以后小心一点就好。”
巫马袁括再次惊异,她到底是坚强还是没有羞耻之心?岂可这般豁达。
“对了,你借到钱了吗?”刘念想到这事,猛地回头问他,流过泪的双目,被他看进眼底。
“借到了。”他在心里暗叹口气,说:“一开始徐旺财还不借,多亏襄恒正巧路经他家,帮了我。”
“哦。”刘念笑着点头,总算解决掉最烦心的事,她也高兴。
李炫清想要巫马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你真的没事吗?”巫马袁括这样问,不紧不慢的口气,暗含着某些关心。
“你说……”刘念也明白,一下子想到李炫清给他机会出剑的情景,不禁问:“如果换做是瑶姬被人这样,你一定会不顾后果杀了那个人吧。”
巫马袁括蹙眉,没有作答。
刘念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问根本毫无营养……天,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啊?简直莫名其妙,还真把自己当李江玥了。
“我洗好了,你出去吧。”她这会要自己穿衣服,洗完澡,她就不再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
巫马袁括除了纳闷,认为这个女人奇怪,就只能默默离开。
翌日,阳光普照,和平日里一样,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就像刘念给人的感觉一样。
“夫人,您真的没什么事吗?和帝没有欺负您?”白兰问。
“他倒想,不过你们庄主去了,就没有得逞啊。”刘念说得轻巧,心里却在想,如果巫马袁括早点去的话,事情会是什么样子?
“幸亏庄主去得及时。”一旁的竹青就谢天谢地。
白兰也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开始邀功请赏:“夫人您还有所不知,因为白兰的聪敏,可是给巫马家省下了五千两黄金呢……”
她巴拉巴拉有声有色大加描述,引得刘念和竹青发笑不止。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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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袁括想把钱庄的生意往北祈方面发展做大。起步阶段总是忙得很,而且充满干劲,几乎无暇关注别的,直到有一天刘念跟他提起五子棋社开张的事。
“你忙我也要忙,不能总这样闲着。”这是刘念的理由。
巫马袁括一时犹豫,想了想说:“开张可以,你若想就此搬出去住,我不答应。”
“先前都说好了!”刘念看他说话不算话,有些愤然。
“当真说好了?我可不记得对你承诺过什么。”他扬起头,转身用后背对她。
刘念更是火大:“你当初虽然没有说答应,可意思是答应了。”
“你也该为我娘想一想,”巫马袁括缓缓转身,声音温和下来道,“她老人家身体欠安,你当在其左右多多陪伴。”
他竟然拿巫马老夫人说话,终于发觉她心地善良了是吧。
刘念几乎冲动地说出“那又不是我娘”,却在瞬间遭到良心和道义的束缚,这种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那先开张好了,”她作出让步,“我也不急着搬出去,等你娘身体好了点再说……”
“你还真打算搬出去?”这个字眼从她口中说出,巫马袁括就再肯定不过她的意思了,他不容许。
“要不然怎么样?”刘念话语还算得上客气,“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巫马山庄跟你维持夫妻关系啊,你忘了我们先前说好的?”
“现在情况变得不一样了,你难道看不见?”巫马袁括凝眉望她。
刘念想了一下,不禁发笑:“你是想说,现在的情况,瑶姬另结新欢,我也变了一个人,如果你不去想她,也可以做到退而取其次跟我白头偕老对吧?”
这话终于是脱口而出了,说明白比心照不宣好。
巫马袁括没有作答,他也混乱,今天的局面,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我愿意捡人家吃剩的吗?不愿意,我更加不会做别人的替代品。”这种话,刘念不知道是自己曾经说过,还是一直以来无数次想过,总觉得熟悉。
“我看你不是变了一个人……”
后面应该还有话的,可刘念看着他等了大半天,愣是没了下文,只剩两个人大眼瞪小心。
他这种语气,让她没有缘由地喘不过气来。
“还是那句话,”他突然变得严肃,决然道,“你这辈子,生是巫马家的人,死是巫马家的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它改变。”
“你……”
“这是你该得的。”他的态度强硬。
刘念恍然想起,这样类似的对话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再争论,也毫无意义,还是等左丘子回来吧,等他回来,她就跟他商量离开的事。
“那先依你所说,挑个日子,让五子棋社开张打发一下时间。”巫马袁括和缓下来恢复惯有的脸容。
“就明天吧,我已经挑好了。”刘念不过跟他知会一声,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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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五子棋社就真的张灯结彩了,围观的人远比道喜的人多,凑热闹的人更是前仆后继。刘念早已让人把下五子棋的规则写出来挂在墙上,供人参考,开张这天免费下棋,并免费教会,巫马容桑和白兰等早已学会的人这会还摇身一变成了老师。
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刘念在想,要是有个弹琴的衬托氛围就更好了,最好能弹出跟这棋社清雅布局相当的乐声。
正估摸着要不要请一个的时候,有个人在店面前的停留,让她恶寒了一阵。
“玥儿,我来给你道喜。”李炫清手执折扇勾着唇角笑得老高,他身后还跟了憨直护卫曹广。
“心领了。”刘念冷冷回应,而后转身进屋,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有件礼物,你不想看看?”他大声喊。
刘念不理会,只当没听到。
“玥儿,这个,不知是不是你落在我家床上的?”
众人观察的目光间发出了许多唏嘘声,刘念不得不回头,而眼睛所看到的,直让她想死,李炫清正一手拿着件玫红色肚兜高高扬起,故意展示给众人看,他不知羞耻地笑着,典型欠抽。
这时,巫马袁括正好从外面进来——他也来了,来得有些不是时候。眼下,无论是巫马袁括的冲动还是刘念的脸色大变,都会给围观者一个证明:靖安夫人果然被和帝欺侮过啊。
这个道理,刘念再明白不过,只是她大脑欠发达,一时想不到应对之策,又见巫马袁括眼睛里的怒火燃烧,她唯有上前,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稳住。
“你来了,”李炫清倒先开口说话了,他笑着,把肚兜递到巫马袁括跟前,“这个你应该认识吧,是不是玥儿的?”
“你……”巫马袁括听了直想抽死对方,换了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吧,不管这个女人作为妻子于她意义如何。
刘念忙在他手上握了握,阻止他。
他方才强压住怒火,冷冷道:“拿着女儿家的东西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大昭国怎么就出了你这种皇帝。”
“对,可耻透了,”刘念接着说,“难怪要亡国。”
李炫清听了发笑不止,直让刘念怀疑,他是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精神不正常,以至于做出一些变态的举动来。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龌龊到把女人的肚兜拿在众人面前摆弄?更何况他曾是一国之君,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啊。
他终于笑够了,扬了扬手里的玫红色道:“不过这点东西,就勾起了你亡国的激愤,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博爱?这个,是你的吧?”
他将拿肚兜的手伸到刘念跟前。
刘念的羞耻心让她的大脑涌起一阵热浪,巫马袁括正要把他的手打到一边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唤叫“炫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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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惠柔,她噙着浅浅的笑意,就站在李炫清身后不远处的围观人群当中,穿着华衣,尽显高贵。
“你怎么来了?”李炫清回头,看到她很是诧异,但更多的却是厌恶。
惠柔不接他的话,只是缓步走近,不动声色拿去了他手里的玫红色,塞进自己宽大的衣袖,而后娇羞地低声说:“你把我这个拿出来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说话间,她瞅了刘念一眼。
刘念会意,之后便是满心的感动。
“炫清,回去吧,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惠柔优雅地挽上李炫清的胳膊,不顾他怒瞪的神情。
李炫清愤然拿掉她挽着自己的手,冷“哼”一声,拂袖往一边走远,曹广向惠柔拘礼过后快步跟上。
惠柔免不了尴尬,不过,她似乎习惯了在他面前没有尊严。
“惠柔,”刘念笑着迎过去,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说,“不如进去里面坐会吧。”
“也好。”惠柔想想,自己衣袋里的肚兜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给她,就答应了。
刘念让巫马袁括在外面接待客人,自己则带了惠柔到棋社里面院落的正厅,一路听说,她不过刚从老家来这边,刘念忙叫人上茶上点心,好生款待。
“这个,”坐下来没多久,惠柔把就玫红色肚兜拿出来交给刘念,并看着她认真问,“是怎么回事?”
刘念没有立即说,只是看着她,也万分认真道:“惠柔,在说这事之前,我也想问问你,你对和帝,有没有感情?这次来,还回去吗?”
惠柔的脸上黯淡了一个神色,半晌才说:“我这次来,不回去了,我要以他妻子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刘念有些讶异。
“尽管知道他这个人……”惠柔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道,“尽管知道他心里容不得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我还是要留下。”
“那你是爱他的,对吧?”刘念问。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每次看他为你而伤的样子,觉得他很可怜,可怜得让我心痛。”她的回答,除了说明她善良的内心,也说明她爱的本质。“如果有一天他肯放下你,行为举动都正常一点,也把我当他的妻子,我就心满意足了,你说,会有那么一天吗?”
刘念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惠柔自嘲地叹了口气,而后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那这个肚兜呢,怎么回事?”
刘念想过不告诉她实情,但想想她日后有一天知道反而影响感情,就一五一十跟她讲了真话。
惠柔听后眼睛都红了,但还是强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