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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刘念刚躺卧下来,巫马袁括就站在床边向她招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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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刘念不动,只是吃力地勾着头看他。
“来床上睡,我们是夫妻,理当如此。”
刘念先是愕然,从软榻上坐起身,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比较合适。
“以后,”他又说,“我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把心收回来,我也不去想瑶姬。”
他那种表情,还一定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多大的让步吧,今晚所有的话里,属这一句最欠抽。
“呵呵,”刘念忍不住笑,“你想得真美好,阿弥陀佛,回头可不一定是岸,退一万步讲,你能做到不想你的瑶姬吗?我的心其实跟你一样,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睡吧。”
说完她重新躺下,用冰冷的背对他。
巫马袁括垂下睫毛,有些暗自伤神,脑子里回放的尽是瑶姬曼妙多姿的身影和温柔多情的话语,他能做到不去想那个女人吗?他骗得了别人骗不过刘念,更骗不过自己。
第二天,几个人就不得不商量怎么把钱庄的境遇告诉巫马老夫人了,这个不让她受刺激的说法,还真是很难找。
“大哥,你先告诉我们,事情最坏的地步是怎样的?”巫马容桑耐不住性子问。
“筹不到足够的钱,就只能把山庄转卖出去,这样也有重做生意的本钱,等日后发迹了,再买回来便是。”
“你要卖山庄?”巫马容桑听了忙反对,“不行,这山庄可是爹用一辈子心血买下来的,我们不能……”
“也没说一定要卖,”巫马袁括打断他,闷声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卖。”
巫马容桑闭了口,可就是气鼓鼓的老大不高兴。
巫马袁括见状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肩,微叹口气道:“容桑,你现在就跟福管家一起,去大伯家和二叔家,还有舅舅家,看他们会不会施以援手。”
“他们?”巫马容桑撇撇嘴,嗤笑一下说,“他们怎么会帮忙?幸灾乐祸还差不多。爹贫困潦倒的时候他们瞧不起,开钱庄发达了他们阿谀奉承捞好处,如今我们有难了,他们必定不会伸出一根手指头。”
“按我说的做。”
“也好,”巫马容桑想了一下便答应了。“现在去求他们,他们不帮,以后等我们东山再起了,他们再管我们要这要那的,我们也有理由不搭理。”
看来,巫马家除左丘侯那边,再没其他好亲戚,变卖山庄的日子大概不远吧,旦要债的找上门来,就不得不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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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这事告诉我娘。”巫马袁括招呼了一声就要去找巫马老夫人。
“我跟你一起去。”刘念跟上,并且问:“你要怎么跟她说?”
“实话实说,迟早要让她知道的。”
“就怕她受不住,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刘念就怕她这个着急,然后一个休克,永远地去了……不过,不知道死了李江玥跟败一家比,对于她来说,哪个更为严重。
“你倒是很关心她。”巫马袁括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不知道对此表达的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对我不错,我当然关心。”刘念也是实话实说。
“袁括,玥儿。”还没走多远,巫马老夫人却被一个丫头搀扶着过来了,乐呵呵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你们这小夫妻肩并肩有说有笑的,是要去哪呀?”
“娘,我有话……”
“婆婆。”刘念欢快地叫了声打断巫马袁括,而后在他耳边低声道:“让我来。”
“婆婆,”她迎上去搀住她,嬉笑道,“婆婆,我跟袁括刚听来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正要找您,想跟您说说,让您也感动感动呢。”
听言,巫马袁括一阵木讷,但很快会意,就是不知道她要怎么拐弯抹角把事情说出来。
“哦?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巫马老夫人倒是很感兴趣。
刘念于是扶她去附近荷塘边的凉亭,然后开始讲故事。
说起来,她也是即兴发挥,故事很简单,讲述的是:这个母亲有一个儿子,儿子做生意破产,母亲不仅不因之悲伤,还卖了房子做本钱,鼓励儿子振作起来,重新崛起,慢慢的,他儿子终于重新把生意坐起来了,而且比以前做得更好,做得更大。
“婆婆,您说这位母亲值不值得钦佩,值不值得赞赏?她始终支持儿子,鼓励儿子的事迹,感不感人?”
“值得钦佩,值得赞赏,事迹也很感人。”巫马老夫人笑着还发出一句感叹道:“做母亲的可不就是这样,在儿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必定会挺身而出。”
“那要换作是您呢?”刘念算得上是循循善诱了。“要是袁括做生意遇到困难,您也会鼓励他重头再来吧。”
“我当然……”老夫人的面部表情顿时僵住,看看刘念认真的笑,又看看巫马袁括严肃的样子,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钱庄的生意不好做吗?”
是时候说出实情了,巫马袁括陈述的时候,刘念隔一会就提醒老人家道:“您是故事里的那位母亲,一定要沉着不能悲伤过度。”
巫马老夫人听明白后身体还是止不住发颤,就是没有休克而已,小夫妻你一句我一句安慰之下,似乎也能冷静的样子。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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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老夫人本来还撑得住,晚上见巫马容桑从亲戚那里一个子也没拿回来,又知道可能要卖庄园,心灰意冷,还是病倒了。
她休息过后醒来,看到身边的儿子媳妇,就略带愧疚叹了口气说:“让你们担心了……想不到我活到这把年纪,还会遇到这么一劫……袁括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庄园可不能卖啊,那是你爹……咳咳……”
老夫人开始咳嗽不止,终于在帕上留下一团血块。
“大娘……快叫大夫!叫大夫!”巫马容桑见状惊忙不已。
这不是典型的肺痨吗?跟左丘子一样的病,是不是可以吃曹不三开的方子?
“不用叫大夫……治不好的。”老夫人颤巍巍说。
这样的话,在儿女听来,总是像法官在宣告父母的死刑。
刘念把巫马袁括叫到一边,跟他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用左丘子吃的药试试吧?让人去紫丁城找薛从中大夫,这会儿曹不三应该已经把方子开给他了。”
“我已经派人去了。”巫马袁括说。
这让刘念小吃惊了一下。
“他们患的,很可能是同一种病,只不过我娘更严重些。”
“嗯,”刘念应声道,“我也这么想。”
“容桑,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跟你哥哥嫂嫂说。”巫马老夫人见两人在一旁讲悄悄话满是和睦的样子,心里一直以来有个愿望这会就变得不平静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啊。”巫马容桑嘀咕着出门,还一脸颓丧。
刘念紧随巫马袁括靠近床弦,噙着笑乖巧道:“婆婆,您安心养病,不要想太多,会没事的。”
老夫人只是淡然地笑,又示意刘念和巫马袁括双双坐下来,还拉着刘念的手发出一声感叹:“玥儿真的是变了,巫马家的福气啊。”
“袁括……”老夫人又笑着拉起巫马袁括的手,将其放在刘念的上面,让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两人惊愣,相互看了一眼,甚至觉得尴尬。
老夫人嘱咐:“娘这两年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这对小夫妻了,如今见你们的感情在升温,娘打心底高兴……就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能不能抱上孙子……”
刘念分明感到巫马袁括听到这句话时,五指不自觉松动了一下。
“别人家的孩子,”她又对巫马袁括说,“像你跟容桑这个年纪的,哥哥生的大儿子都上私塾读书了,弟弟也早该娶妻生子……就我家凄清……”
“娘,等过了这一段再说吧。”巫马袁括抽离自己的手。
“是啊,”刘念也说,“等过了这一难,我们就让容桑给您娶个媳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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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巫马老夫人安然睡着,两个人双双走出她的房间来到外面的时候,刘念就重新跟巫马袁括说起钱庄的事。
“除了变卖山庄,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巫马袁括凝眉沉默,他确实想不到别的,亲戚都是那样的亲戚,朋友的话,算起来能交心又有厚重资本的人不多,更何况这么大的损失,借也有个限度。
“我倒觉得不一定要卖,”刘念见他感兴趣回头,就接着道,“我们可以向其他大的钱庄去借。”
巫马袁括顿感失望,似乎是叹了口气说:“有哪个钱庄会借?钱庄本来主要做的就是存钱的生意,借出去都很少。”
原来这会的钱庄主要经营存款业务,借贷业务尚在初始阶段,不过,至少是萌芽了。
“那抵押给他们一些值钱的东西,他们应该会借吧,如果担心信用问题的话。”
“抵押?”巫马袁括若有所思。
刘念见状忙满怀信心地交他怎么实行抵押贷款。
“这跟怕别人借钱不还,”巫马袁括听后道,“某些钱庄就会让对方存一些重要的东西在店铺里,道理是一样的对吧。”
“是啊。”刘念欣喜,原来钱庄早已有抵押贷款的初始形态。“不过我们要抵押的东西,可能不只是什么‘重要物品’了。”
“这个办法行不通。”巫马袁括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行不通?”刘念诧异。
“先不说我们巫马家除了这座山庄,再无其他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对于我们来说是宝物的东西,别人不一定当宝物看待,更何况,据我所知,大昭国没有哪个钱庄大到足以借钱给我们解难的程度。”
“谁说要向大昭国的其他钱庄交易了?”刘念把“大昭国”三个字说的特别重,笑了一下接着道,“北祁没有做钱庄生意的吗?我们要借,也要,并且只能管北祁借……大昭国太不安稳了。”
“你的意思……”巫马袁括领会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惊异,“你可是大昭国的公主,言语中竟都是些卖国求荣的主张,不该。”
“左丘子不是说了吗?大昭国本来就不该存在呀,让北祁一统天下,有利于百姓,再者,这是个趋势。”刘念才不会管李江玥是什么大昭国的公主,她也不相信这位公主有多伟大的爱国之心。“你不会因为自己是大昭国的子民,就不向北祁求助吧?这也不是求助,是交易,只要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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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让我意外。”巫马袁括看着她,无意说了一句,但很快发现自己不该有这样的表情,就垂了一下眼睫毛,再重新看她道:“那你觉得,我们能抵押什么给他们?”
“巫马山庄的地契。”刘念说着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发现并无太大的变化。
“说来说去,山庄还是要给别人,就算抵押,怕是要隔好几年才能重新换回来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刘念知道他所认为的抵押,是要把山庄让给别人看着,忙纠正道, “我的意思是说,只用把山庄的地契交给借我们钱的人,如果我们借的钱在规定的期限内没有偿还,地契就归他们,山庄就是他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