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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来到村长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几个女人在屋内的啼哭声响天震地。村长和他儿子匆忙跑了进去,似乎还不大相信媳妇生小老鼠的事是真的,待到他们看到一窝没长毛没睁眼的幼鼠在盆里面扭动,想哭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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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袁括等人见了也觉得万分惊奇和心悸,对于他们来讲,这种事更是听也没听过。
刘念一进屋就开始打量村长家的房子。虽然是一村之长,房子却显得有些旧,屋内家什摆放也很凌乱,似乎没人打理一般。
“你到处看什么?”巫马袁括问。
“看有没有老鼠。”刘念随意地答。
巫马袁括第一次忍不住笑了,又问:“难不成你怀疑那小东西是他媳妇跟老鼠生的?”
此言一出,倒引来不少惊讶和疑虑的目光,只等刘念一个答案了。
可怜刘念连一只大老鼠都没看到,怎敢信口开河?她干笑一下,而后问村长的儿子:“你妻子平日里换洗的干净衣服放哪?可以让我看看吗?”
“李姑娘因何要看……”
“在她房间的柜子里,我带你去。”说话的是一个老妇,村长的儿子管她叫娘。
刘念被领着来到她儿媳的房间,是时,可怜的当事人还躺在床上恸哭不止。
“就是这个。”老妇指了指墙角的大红衣柜,发现有衣服落在地上,就顺手捡起来抖了抖搁到一旁的凳子上,而后打开衣柜的盖子,让刘念看。
柜子里衣服不多,却很杂乱,刘念伸手翻了翻,一直翻到底部,发现柜子是好的,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破了一个洞之类。她盖上盖子,又环顾一下四周的墙壁,终于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姑娘在找什么?”老妇疑惑。
“平时这房间没有老鼠吗?”刘念反而问她。
“老鼠啊,自然是多得很。”老妇一提到老鼠,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露出一脸苦色。 “都怪我这儿媳苦命,去年上山砍柴碰到野猪,一只手被咬断了,之后干家务活也不能尽全力,我这个做婆婆的身体不好,又不能多帮忙,家里杂乱,多几只老鼠也不奇怪,可我这儿媳……竟……只怕是老鼠精作怪啊。”
“老鼠精作怪?”刘念听了倒觉得有些意思,至少这老人家还想到罪魁祸首是老鼠了。
“是啊,定是屋子里有老鼠精,害了我家儿媳啊。”老妇说着就要哭。
刘念忙扶了扶她,以表安慰,而后走到她儿媳的床前,说起体己话。
“不是你的错,别太在意。”她给这可怜的女人掖了掖被角。
“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漂亮女人吧?”女人探出一张哭花的脸来,看了一眼刘念眼泪就又下来了。“你也知道我的事……满心以为能给夫家生个一男半女,却不想……呜呜。”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待她心情平静一点,刘念就问。
“上个月……”
“那我问你,你穿的底裤有没有掉在地上,但你没去在意就拿起来穿的时候?”
女人点头,还说:“这种事,常有的,衣服放在柜子上,总是不注意就掉到地上了,有一次我的底裤就掉到柜子背后好几天才找到,但我不想麻烦婆婆再洗一遍,就没拿出去,反正看着也还干净。”
“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记得好像也是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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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有些小兴奋,忙跑回衣柜那用力把柜子挪开,惊喜地看到柜子底下原来是有一个大的老鼠洞的,边上还有老鼠毛为证。
这样一来,衣服掉下去,发情或者发情之后的公老鼠从上面爬过留下一点精 液,恰巧被媳妇捡起来穿,老鼠的精 子再进入体内——这个也许不足以引发事件,但倘若两只欢爱的老鼠心急就在衣服上翻滚,而后留下那什么,事情发生的几率就更大了。
她看过的那则新闻,就是某未婚女娃突然查出怀孕,家人不相信将其送往医院,结果看到肚子里有一窝会动的小老鼠,后来经查实,怀孕的原因找到,正是该女娃不爱卫生穿了掉在角落里的内 裤,而这内 裤,偏偏让老鼠糟蹋过。
刘念先把自己所知告诉两个女人,她们听了半信半疑,觉得不可思议。
“以后一定要注意卫生,特别是贴近身体的衣物。”刘念心知让她们完全信服不可能,也就不跟她们多解释,再说几句提醒和安慰的话便来到外屋。
“怎么样?李姑娘找到我儿媳生小老鼠的原因了?”村长见她出来就急切地问。
“找到了,但说出来只怕你不信。”刘念也惆怅,总觉得这个问题是不好解释的。
“李姑娘尽管说。”村长这会就把她当神了。
“首先得从这女人为什么会怀孕说起。”刘念也是想方设法让别人听懂自己的意思。“男人和女人结婚,而后入洞房,发生那种事,男人的精 液进入女人体内……”
巫马袁括一个狠厉地眼神打断她,还闷声道:“一个女人家,胡说什么。”
一个古代女子,说这些话总是会遭到歧视的。
“我不说,就没办法解释这件事了。”刘念望向他,认真道。
巫马袁括不做声,皱着一张脸,心里也挺无奈的。
“然后女人便能怀孕生子,”刘念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现在你儿媳生了一窝老鼠,就是因为老鼠的精 液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这……”听的人一片哗然。
“老鼠的精 液怎么会进入他儿媳的体内?难不成她跟老鼠做了男欢女爱之事?”巫马容桑不无玩笑问。
“当然不是他儿媳跟老鼠做了那种事,但问题就出在这。”接着,刘念就将自己在房间里看到的和想到的说给大家听。
“言之有理。”就在大家不可置信议论纷纷的时候,这么一个赞同的声音让屋里顷刻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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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一看,门口来了一位侏儒症患者,他长了黑黑的山羊胡子,身体才一米不到的高度,圆圆的肚子很可爱,他的眼睛很有神,此刻正一手负背,一手捋着胡子,很是优雅的样子。
“曹不三,你又有什么高见?”村长看他并没什么好脸色,说他“高见”,语气里却满满的讽刺意味。
“高见不敢,”他满不在乎向刘念走了几步,不急不徐道,“就是很佩服这位姑娘的见识。我曹不三早说过,村长的儿子没有生育能力。”
“你……”村长和村长儿子听了都很火大。
他却是笑了笑,接着道:“上个月听说你家云花怀孕,我还想她是不是红杏出墙了,原来是老鼠造的孽,唉。”
刘念的言论有了一个支持者,就有说服力了,不过,对村长一家来说,这的确是场悲剧。
“村长,你要我看的病人呢?”曹不三不管对方有多悲切,径直问。
“要不是没别的郎中,我才不会找你来……”
“不用你说了,我知道是谁要看病。”曹不三的视线落在左丘子身上,打断村长说话,而后仰头对眼前人道:“是你吧?去那边坐下。”
他一看就知道左丘子有病,肯定是高人,刘念想。
巫马袁括等人也觉得诧异。
左丘子坐下来后,曹不三好好地给他看了一番,望闻问切得出一个结论:“你这病是长年劳累,寒邪入侵所致,久而久之,不治则死。”
“那你的意思,还是有得治的对吧?”刘念急忙问。
“能治,但药材珍贵,而且需要几个月连续服用……”
“什么药材?只要有,我们都能想办法找到。”刘念有些亢奋了。
“上等狼芽草。”
狼芽草,既是仙鹤草,蔷薇科植物,高达一米,多生长在山坡林下,路旁和沟边。
“狼芽草?薛从中大夫那里就有,并不珍贵啊。”左丘子疑惑说。
“你说的可是紫丁城的薛从中?”曹不三似乎认识。
左丘子点头。
“他是我师弟,医术不错,但不及我,估计他那里的狼芽草,也不过劣等。”此人还有些自负。“我家里现在就有一些狼芽草,但不多,可以熬出药来,等你喝下看看效果比较一下便知道,而且,我不只会在药里加狼芽草,还会加别的药材,我那师弟也肯定不知道这些。”
曹不三说着就要回家煎药,却硬是让刘念跟去帮忙,巫马袁括不放心,就一起去了。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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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三让刘念帮忙,完全是刘念对于“小老鼠诞生”的一番“别人想也不敢想的精妙见地”让他狠狠地欣赏了一把,并因之看得起她,认为跟她交谈起来定是一大乐事。
而刘念,并不自信地以为自己所了解的一些医学常识,可以拿出来在这位“高人”面前显摆,毕竟是外行人,一张嘴皮子说几句话,到底有没有水分,“高人”一听就知道,不过,她能听,辨析对方讲的东西有没有道理,什么时候该应和,什么时候该反驳,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因此,在他面前,她没有显得很窘迫,他也聊得很投机。
“一个完整的人,包括他的身体和灵魂,缺一不可,那些疯子,痴呆,皆是灵魂遭受损伤的表现。”
不知不觉竟谈到这么高深的问题,刘念很想问问他关于灵魂转换这种玄幻的事情,但见巫马袁括在场,就强忍了下去,只是说:“我有个疑惑,如果人的身体和灵魂分开,那人应该算是死了吧?可偏偏存在着许多死而复生的事例,不知曹大夫听过没有?”
“听过,但不多。”曹不三停步,认真问她:“你也听过?”
刘念无意看巫马袁括一眼,而后笑着说:“是啊,不瞒您说,我就经历过这种死生。”
曹不三很感兴趣,刘念于是告诉他:“一次盗贼到我家抢劫被发现,为了逃跑,他便用绳子勒紧我的脖子,以此威胁我的家人,结果无意把我勒死了……”
为了给巫马袁括保留面子,刘念就胡编乱造讲出个故事来。
“你撒谎。”曹不三一句话却惊得刘念心脏少跳半拍,巫马袁括也愕然不已。“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撒谎吗?”
刘念不好意思地摇头。
“一个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视线应该是微微向左下方倾斜的,而你,恰是向右上方倾斜,正因为你要努力去想,怎样用谎言编织一个合理的故事,所以才会这样。”
“这个你也知道?”刘念大为所惊,这在心理学上有类似的说法呃,曹不三竟然知道。
“没什么瞒得过我。”曹不三洋洋得意。“可能你自己没怎么发现,只要听的人仔细观察,一看便知。”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巫马袁括还不大认同,质疑道,“有些人说话,眼睛就是喜欢四处乱看,他一定就是撒谎?”
“什么事情都无绝对的定论,我说的,只是一般情况。”曹不三不以为意,“她方才有没有撒谎,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曹大夫,您是高人。”刘念不得不佩服,而后就把李江玥上吊寻死复生的事如实说给他听了,最后问:“您说,灵魂离开了身体,还有可能回来吗?或者,那一刻我的灵魂,是不是真的离开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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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我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