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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烦,越是想躲得远远的。”
“说得在理。”刘念若有所思,假装认同,只是,逍遥楼的老女人是谁呢?不好问。
“还不都是公主教给白兰的,”白兰嘻嘻地笑,“要不是公主,白兰哪知道这些。”
刘念轻笑,因为在这陌生的处境下,她不得不注意自己的每一个反应,甚至每说一句话的内容,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若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被别人看作精神错乱的主,然后被看守,被软禁,可就不太妙了。
第二章
5
高个子丫鬟,不知道是竹青还是紫衣的拿来一瓶药,说是用来擦拭夫人颈项勒伤的印痕,顺便还问她早餐是要跟大家一起吃,还是单独拿到房间里吃,刘念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她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面对诸多陌生面孔。
吃过早餐,她就打算窝在房间里不出去了,首先退却所有下人,包括贴身丫鬟白兰。
“公主,您不会……”白兰有些不情愿,似乎是担心自家公主仍然想不开,还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事。
“下去吧,死过一次就不想死了,活着多好。”刘念侃侃然道,并递出一个让人心安的神色来。
白兰半信半疑,她引着其他人退出屋子,却不敢走远,在门口竖耳倾听了许久,确定里面没什么异常,方才卸下心防,嘟嘟小嘴长吁口气,留下让竹青等人照顾好公主的话便自顾离开。
刘念先是在床上坐了半晌,一双眼睛滴溜溜四下张望,发现宽敞的屋子里珠帘相隔,分成若干区域,其中最吸引她注意的则是那个充盈着墨香之气的“小书房”,一个书架子靠墙而立,上面摆着各种书卷,也有画卷。
刘念本想随意打开一卷瞅瞅,却不想一幅画自己先掉到地上露出了春色。这是一个男子的画像,俊美飘逸,额前那个惹火的红色图案进一步证明,他便是妖孽庄主,再看落款,上面有个印章,写着“李江玥”三个字。
想必这画便是李江玥画的。
如若李江玥就是公主的名字,说明公主是极其爱慕画中人的,而且,她有画画之才。
再四下翻了几本书,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却都没能提供给她有效的信息,直至翻到书桌的抽屉,七八封信件显露眼帘。她不禁欣喜,然而,拆开来看,发现写信之人字迹潦草难以入目,完全没有什么体法可言,好不容易猜出一个字却又不知下文何解,可怜这几封信都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唯一让人有点被安慰的地方是,最后落款人名里确实有个炫字。
另外还有,信封上写着时间,最近的那次是和帝三年四月庚辰。
就算知道这些,历史知识早已在大学毕业之前还给老师的刘念也完全不清楚和帝是否真的存在。
“夫人,”突听外面有叩门声。“老夫人来了。”
一听就觉得有些糟糕,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门就被推开了,并伴随着中年妇人就快哭出来的慈祥轻唤:“玥儿,我的好儿媳……”
李江玥,果然就是这个名字呐。
6
方才看到,中年妇人体态雍容,除了有些发胖,脸上的皮肉松弛了,却也是洁白无暇的面孔,看起来也能想象得到她年轻时的美艳。
此时,她就立在刘念跟前,早已是眼泪婆娑,她将刘念仔细看了又看,甚至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爱怜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伴随着一声叹息,她便将刘念抱入怀中,说:“可把婆婆急坏了。”
果然应该叫婆婆,不是什么其他的——似乎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叫法,是她多虑了——刘念一喜,便在她肩头笑了,就是不知,这公主对这婆婆是什么样的感情,亲近还是厌恶?
事实上,似乎也没必要太过于顾及公主应该有的态度吧,这具身体已然注入的是刘念的思想,以后演绎的,也是刘念的人生姿态。这个问题,怎么现在才想到呢?只要掌握火候就好。
“我没事了,以后也绝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婆婆放心吧。”
听言,老夫人松开抱着她的双手,看向她,眼神里多少包含了一些讶异的目光。
刘念由此确定这不该是公主的反应,但她心意已决,以后都要做自己,反正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冒牌的,这样一想,心里倒轻松了不少。
“婆婆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她故意装得纯良无害问。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怪。”老夫人笑着呢喃。
“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个人似的?”刘念先入为主。
“嗯……倒也不是,”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就觉着你突然变得安静了不少,本来还担心这件事没完呢……你不会把这事告诉太后吧?”
老夫人似乎很怕公主会这么做的样子,紧接着露出一脸无奈,道:“袁括大了,总惹你生气,我这个做娘的也管不了,太后让你下嫁到我巫马家,实在是委屈你了,怪只怪老妇无能啊。”
说着,她就拿衣袖优雅地拭泪。
“快别这么说……”刘念想了想露出一脸认真,道:“今早醒来,我直觉得真的是从阎王殿前打了个转回来的,方才领悟活着的乐趣,一下子也明白了很多,包括做人……以前,可能是自己真的不够好吧,才会总跟……”
因为不知道该叫夫君,还是袁括——夫君的名字就叫巫马袁括,这个很容易判断——刘念有些犹豫,很快笑了笑接着说:“才会总吵架,闹得家里人心惶惶不是?是我不好。”
“不,是袁括不对。”老夫人听言甚是感动,当机立断道:“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他跟那逍遥楼的瑶姬断绝关系不可。”
瑶姬,定是白兰口中的老女人吧。
7
刘念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说:“婆婆,我们一起到外面散散步吧?”
见老夫人露出疑惑之色,她忙解释:“突然很想念外面的一草一木……幸亏上天没有让我死成,饶了我一命,要不然……呵呵,婆婆,我们走吧。”
“也好也好。”老夫人连连答应,脸上欢喜得很。
就在出门的时候,老夫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门外丫鬟吩咐道:“竹青,去给夫人找一条丝巾来。”
“是。”原来,这个身材稍显高大点的叫竹青,那么,另一个身型相对柔小点的就是紫衣了。
这老夫人的出现,倒是给刘念带来了好运一般,不仅让她无意了解了一些事情,还让她行事多出许多主动的勇气。
竹青拿来一条粉色丝巾,老夫人将其戴到刘念的脖子上,跟一身粉色纱罩白底裙裳很是搭配,恰巧又能隐去颈项的伤痕。
一少一老,相顾而笑,随即便在丫鬟们诧异的神情之下,和谐地走向了外面的天地。
刘念随意地四下观赏,心里却在留意每一处景象,诸如假山池沼,亭台楼阁,岔道的蔓延,她都不放过,抓住特点,就会尝试着记住。只是老夫人身体不是很健朗,走得很慢不说,还给人很艰辛的感觉,甚至偶尔还会咳得厉害,挺吓人的。
“要不回屋歇息吧?”刘念搀着她,忍不住劝道。
老夫人却连连摆手,说:“难得你愿意陪我这病秧子出来走走,想想,还是头一次吧?哈哈……咳,咳。”
刘念本能地轻抚她的后背,这个动作,引得一路跟随的竹青,还有老夫人带来的一名丫鬟相互递了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前面有一片小竹林——乍一看种满的全是绿竹,仔细一瞧方才发现里面有梅花树错落有致——它的后面有一块稍微凸出的地势,上面玉立着一个小凉亭,风景独到的样子,从亭子往下看,一定有特别的景象吧。
“婆婆,我们去那个亭子里坐坐?”刘念提议道。
“好啊。”老夫人笑眯眯挪开了步子。
有一条石子道延伸进小竹林里,又蜿蜒通向上面的凉亭,韵味盎然。
才刚踏上去,微风拂面,衣袖飘飘,扰得人精神气爽,刘念搀着老夫人坐下,自己也靠着凉亭的边沿坐下,侧脸俯视周遭。
原来这凸出地势的后面又是一番景象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澄澈的湖水,还有浮萍与清莲的交相呼应,看眼下则是梯形格局,从上到下,一次杂交着各种花卉,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开得自在,湖的周围还开着浅紫色的水生鸢尾,煞是好看,远远望去,对面则是庄园另一派广袤,那里有石桥,有房屋,有亭台楼阁,有鸟语花香。
8
“好美啊!”刘念忍不住发出心底最真实的感叹,被21世纪工业化污染的城市,哪里能看到这样的自然。
老夫人只是笑,全当这孩子死而复生,看什么事物都换了种心态。
然而,这样的她,看起来简直让人怀疑是梦幻,稍不留意就会破碎一般,昔日的目中无人和骄横之气,真的随着与阎王爷的争斗消磨得无影无踪么?原来死亡,可以带来人性的变化。
正当刘念陶醉于这样的美色之时,对面石桥上出现了妖孽庄主巫马袁括的身影,他本缓步前行,突见凉亭上迎风而立的女子,不禁停步,心中疑惑:这个女人在那里做什么?
不经意间,刘念也注意到他的存在,立马收回心神,凝视他许久,直到他继续自己脚下的路,消失了身形,既便如此,刘念的心里还是生出了许多警惕,莫名其妙的,总觉得这个男人最难对付。
“你看到什么了?”老夫人觉得不对劲,便起身也想走近探视一番,却什么都没见着。
刘念冲她灿笑一下,道:“没什么,婆婆,我们出来也有这么久了,不如回去吧,想必您也累了。”
老夫人倒也不是随随便便即可敷衍的人,还是探头看之前刘念凝视的方向,却终于只能狐疑地应承:“也好,回去吧,你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两个人还有两个丫头刚走出小竹林,就在路口跟巫马袁括照了个正面。
他琥珀色的眼眸透着冷冽的气息,紧紧地盯着刘念不放,直看得人有些心虚。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慌,本不该如此的。
一定要稳住才是。
“袁括,你有时间多陪陪妻子,别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庄里还有很多事也要你亲力亲为不是?”老夫人一见他就开始说教。
“你们怎么在一起?”老夫人的言语显然被无视了个彻底,男人关心的只是这个。
“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刘念也是鼓起了勇气,才敢用下巴跟他对话。“儿媳妇跟婆婆一起散个步,有什么不对吗?”
巫马袁括冷“哼”一声,神情里除了漠然就是不屑。
这样才像是吵架的夫妻吧,只是这一刻刘念忘了,自己是“死不成”转性的人,看事情不一样了,怎么就摆出了这种姿态?精神错乱啊,后悔莫及。
不过,在老夫人眼里,就算是性情大变的人,看到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是难以原谅,理所当然,眼见着有要吵起来的势头,她忙劝住巫马袁括,道:“我跟玥儿散散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快去忙你的吧。”
“你跟我来。”巫马袁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