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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本王不会被你引入圈套助你清理门户,不会放□段与你纠缠,不会不明缘由受你引诱去参加武林大会,更不会留你性命任你在面前逍遥快活!本王这样不好么?”无双顿时杀气逼人,让南宫水月想到了当年害他受了不少苦的那一剑。
南宫水月讪笑,然后学着燕王的气势说道:“本王倒是想会会那圣母娘娘,瞧瞧到底是何等人物!”说罢他一脸讨好道:“小七你这么说才有燕王的气势,刚才那样就像个好色的纨绔子弟!”
无双微微颔首,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本王是燕王。”
南宫水月顿时噎住,的确,若是摆出燕王的气势,有心人一瞧便能猜出她是谁,那么先前辛辛苦苦隐藏身份就变成了徒劳。
近日来他放下花楼楼主的身份,逐渐露出无赖的本性,大有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的架势,是以他此时就更无赖地对无双道:“小七,你调戏我罢。”
无双直接无视了他,吩咐柳月传膳。
龙卫花费了一日才查出十多个花重金买蟠桃的富户,无双选了最势弱的一个,让龙卫处理一下。龙卫把那富户主仆几人点了重穴捆上绳子塞到床底下,阿卓做了简单的易容术“伺候”在那富户房里,到了蟠桃宴那日,阿卓直接去从富户嘴里问出来的位置等蟠桃。而无双三人则扮作来求仙药的寻常人混迹在一大帮虔诚的信徒之中。
蟠桃宴果然堪称一大盛事,就连京城里女儿节那日的景象也比不上其十分之一。无双几人夹在狂热的信徒之中,动弹不得,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走。先是守在圣母娘娘每年从天而降的地方,那些信徒闭着眼睛口中嘀嘀咕咕也不知念的是什么,等了约一个时辰,圣母娘娘终于下凡来了,众人连忙跪地叩拜。
无双那双膝盖只跪过先帝先后以及当今天子,岂能跪这不知真假的圣母娘娘?南宫水月明白这一点,本想着拉她一把,可一见周围的情况便乐了。那么多人挤在一块,连丝缝隙都难找,有些人动作快,抢着跪下去了,有些人慢了一步,想跪也没地方跪,又被那些跪了的人挤得东倒西歪,一时间人群就跟狂风过后的麦田一般,再加上摔倒的惊呼声和被踩到的痛呼声以及孩子的哭闹声,端的是热闹非凡。
无双三人自然是不用跪了,就跟着身边的人一起东倒西歪,顺便仔细瞧瞧那圣母娘娘。圣母娘娘乘了一顶无人抬的软轿,轿子四周是用轻纱蒙上的,可以将轿中的圣母娘娘身形看得清清楚楚,可惜那圣母娘娘是蒙了面的,看不清真容。这软轿从天而降倒不是那圣母娘娘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轿子上做了手脚,四根肉眼难见的金蚕丝牵着轿子的四角,由暗处之人控制着缓缓落下,瞧着的确像仙人从天而降。
圣母娘娘想是见多了这等滑稽景象,也不惊慌,开了尊口让信徒平身。信徒们连忙起身让开一条道,簇拥着圣母娘娘游街,最后到达祭坛。到了祭坛,众人却不停下,绕着祭坛走了三圈,而祭坛周围摆置了几十个硕大的祈福箱,那些信徒们都争先恐后地往祈福箱里扔银子,无双三人也跟着扔。虽然看不清祈福箱里面是何等景象,但三圈过后无双根据回声判断里面就要满了。
待圣母娘娘上了祭坛,众人便停下脚步,又传唱起不知名的怪曲儿。无双趁机打量祭坛四周,发现祭坛的其中一面设置了看台,里面坐了十几个人,那些人衣着讲究,大约是本地有些名望和地位的人,无双猜测郡守便在其中。
果不其然,那圣母娘娘出了软轿,亲自去看台朝其中一人行礼,那人不敢受礼,对圣母娘娘很是敬重。无双观那人五十上下,身旁还坐着家眷,猜测那人便是十弦郡的郡守。圣母娘娘有些势利眼,只朝郡守行了礼,看台上其他乡绅贵族都没能入她的眼。
南宫水月看着周围虔诚的信徒们,敛下双目,掩去眼中的嘲讽。若是真仙人,岂会把凡间一个小小郡守放在眼里?大凡有一丝理智的人都能想到这一点,可这些信徒中不乏读书人以及富商贵族,大约都是惧怕生老病死的,就好像谁都知道世上没有长生不老,可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人不减反增。
此时,圣母娘娘转过身来,无双将她的身姿看得清清楚楚,可面貌却没看清,圣母娘娘蒙着的面纱遮了大半容颜,只能从眉目间看出其三分清秀。待圣母娘娘回到圣座上,那据说为圣母娘娘的护法的男子大喝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然后是郡守发言,先狠狠地恭维了圣母娘娘一通,用尽了褒奖之词,然后是对百姓们的慰问,之后劝百姓们不要担心,吃了仙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愈,最后是预祝此次蟠桃宴成功举办。
之后,那嗓门极大的护法又道:“圣母娘娘普度众生,亲自诊治十人。”然后便有专人将那据传是最早到山城排队的十人带上了祭坛。
那圣母娘娘似是真的神灵一般,那十人中有七人是被抬着上去然后活蹦乱跳地下来了,还有三人据说是病太重,但经圣母娘娘妙手之后,昏迷不醒的醒了,中风不能说话的说话了,都恢复了大半感恩戴德地下来了。所有人都连连称奇,恨不能跑上祭坛看个清楚。
南宫水月是江湖中人,对医道略知一二,不过只是皮毛,因此看不出那圣母娘娘的名堂,猜想其中必有假。他转头看无双,见无双看得很是专注,眉头紧蹙,心中惊疑,却压下话来,打算回去之后再细问。
待那十人治好之后,圣母娘娘便开始派发蟠桃了,先从看台上发起,那郡守及家眷得了蟠桃后都笑得很满意,看台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看台上发完了就轮到祭坛下面的百姓了,只是因为人太多,阿卓站的那个位置无双没看到,不知到底如何了。
蟠桃派发完了,圣母娘娘的使命也结束了,众人恭送圣母娘娘归天,于是又是游街到圣母娘娘下凡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圣母娘娘的软轿飞走了。无双打量了一下四周,不再多留,与其他人一起离开此地。
三人回去时,阿卓已经卸了易容等在回春楼里。四人打开蟠桃,阿卓的那个的确有仙药,而其他三人只有柳月手中的那个里面有仙药。无双取了两颗仙药,仔细闻了闻,又各取一点尝食,随后问道:“那富户为何要求仙药?”
隐藏在暗处的龙一忽然现身道:“那富户的母亲有很严重的咳症。”
无双微微颔首,冷笑道:“倒是有些真功夫。”她指着阿卓得到的那颗药,道:“这颗药配得极妙,用了几味很珍贵的药材,都是治咳症的。”她又指着柳月得到的药道:“这也是真药,有固本培元之效,是寻常的补药。”
南宫水月闻言惊奇,“这么说来,这些药都是货真价实的,那在祭坛上被治好的十人呢?”
“那活蹦乱跳的七人里有五人是假的,根本没有病,剩下二人只是些小病,不过是拖得久了些,略施针灸,使其吐出沉疴,必然浑身舒畅,精神大好,不过只是瞧着精神些,回去还要静养半年,并非看上去那般痊愈了。至于那病重的三人,你有没有瞧见那几人的穿戴?”无双说着,忽然问道。
南宫水月自是瞧见了,便笑道:“一等一的好料子,有一位身上的可是贡品,那三人的身份恐怕都不简单。”
“那三人是真的病重,那圣母娘娘也是真的治病了,只是那三人患的病绝非一次治疗就能恢复大半的,更不会立即恢复知觉。”无双冷了双眸。
“听说这十个位子是早早就要排队的,怕是圣母娘娘定下人选之后就已经开始医治,只不过用了障眼法,让病人看起来并无差别,只待今日在祭坛上如神迹一般恢复大半,神话圣母娘娘。”南宫水月忽然笑道,“不过他们并不亏本,得了的银子足够抵偿这些药的耗费,还得了那么多虔诚的信徒。若有朝一日,朝廷再度围剿圣教,怕是民怨难平啊!”
无双把一颗药递给龙一,道:“还给那富户,做得干净些。”
龙一颔首,交待龙二去办。
“那三处阁楼查清楚了么?”无双忽然问道。
龙一明白她问的是自己,连忙回道:“一处是山城最大的青楼羡仙楼,一处是数一数二的酒楼鸳鸯楼,还有一处是清风客栈。属下惟恐里面有高人,打草惊蛇,是以均未进去查探。”
无双点点头,让他退下。
圣母娘娘
到了第二日,不少人都启程回乡,山城顿时少了一半的人,空荡了许多。无双几人自是不用再挤在那间次等青楼里,都搬去了清风客栈。可是清风客栈里住的多是富户,富户们不着急回去,自然没有退房,如此一来还是只剩下一间上房。无双明显有些不悦,掌柜的见状连忙低声道:“客官若不是急,便坐下喝杯茶,不消一刻便会有上房空出来。”
掌柜刚说完,一行人从楼上下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她身后几个男子抬着一个硕大的箱子。那姑娘看也不看掌柜一眼,直接带着人走了。
柳月奇道:“掌柜的,她不给宿钱么?”
掌柜笑道:“订房的时候就给足了银钱,每年都如此。”说罢,招呼无双道:“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房间是空出来了,但还得打扫打扫。”
无双点头,装作好奇问道:“房间可是刚才那行人空出来的?方才听掌柜的口音,他们是每年都来么?”
掌柜想了想,道:“来了好几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来,早早就订了房,包下整个四楼,蟠桃宴一过就走,瞧他们带的那个大箱子,大约是押镖的。”
“这客栈有四层楼?”南宫水月问道。寻常人家只建一层,富硕人家会建二层小楼,大些的酒楼和青楼会建三层,四层是极少的,客人攀爬不便,小二端菜也不方便。
掌柜有些得意地说道:“不是小老儿自夸,咱们清风客栈在山城独一家,整个山城就羡仙楼和鸳鸯楼跟咱们清风客栈差不多高,别的都矮上一截。客官住在四楼可遍览我山城美景,包客官满意。”
无双满意地点点头,要了四间上房,都要四楼的,掌柜欣喜地应下。
羡仙楼与一般的青楼不同,即便不在蟠桃宴时白日也开门做生意,与一般的酒楼无二,只不过多了酒娘子,多了寻常酒楼没有的滋味。无双几人到山城也好几日了,却是一次没来过,蟠桃宴前羡仙楼简直是客满为患,蟠桃宴结束后才冷清一些,无双一行今日才能找到位子,光明正大地坐下吃个饭。
羡仙楼的酒很出名,倒不似一般青楼的绵绵软口,透着一股子北方的烈。酒出名,酒娘子更出名,这些酒娘子可不是花娘,是专伺候酒这一项的。酒坛子上了桌,美艳的酒娘子便带着一身子的酒香坐到你身旁,嫩白的小手斟上一杯酒,那手比酒还能醉人。
无双来得不凑巧,酒还没上来,就有人起了争执。男人嘛,大多如此,酒气一上头,便动了色心,抓着那酒娘子不放,可羡仙楼是做青楼出身的,别的不多,打手最多,于是闹得动上了手,砸了无双几人的桌子。无双左右一看,不一会儿功夫桌子竟都坐满了,她似是不太甘心,便朝只坐了一人的邻桌走去。
南宫水月在桌子被砸前就跳到了一旁,见无双如此便有些惊讶,但还是跟着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听无双调戏起人来了:“美人,介意拼个桌么?”
南宫水月几乎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一副平易近人的风流公子做派的是燕王么?
邻桌坐着的是位公子打扮的人,看起来并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