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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七嗤笑一声,道:“南宫家有人在豪情阁,这间房并不怎么隔音,你要是不怕丢人,尽管大声叫,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下面的那个!”
且说依依见柳月心思单纯,丝毫没想到那处去,不禁一笑,拉着他走到隐秘处,在墙上摸索片刻,找到一小块空格,拨开最外面的砖块,抠出里面的小塞子,露出一个洞来。她附到柳月耳边小声道:“虽然隔了一道门,看不见里头,但是还能听到些声音。”
话音刚落,便听里面孟七说道:“你要是不怕丢人,尽管大声叫,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下面的那个!”
依依贼兮兮地笑道:“想不到孟公子强硬得很,想来是熟手了。”
柳月这才明白依依说的“做别的事”是什么意思,当即露出尴尬之色,不想听下去,但他知道自家主子的身份,有些好奇主子是怎么对付南宫水月的,便留也不是,走又舍不得。犹豫片刻,他想到了那些神出鬼没的龙卫,虽然此次跟主子单独外出至今并未看到龙卫的身影,可谁知他们是不是藏在哪个角落里,偷听主子的壁角是对主子不敬,是大罪。想到这里,他便转身欲走。
依依自然看出他的犹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声道:“这里隐秘得很,别人看不到,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你只管听着就好。”
南宫水月被孟七那句话一激,顿时闭了嘴。求生无望,他便死心地闭了眼,等着被糟蹋,等了许久,孟七却迟迟没有动静,他不解地睁开眼一眼,只见孟七眼中似着了火一般,红得快滴出血来,汗水湿润他的眉他的眼,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落在自己的胸膛上,滚烫滚烫的。他顿时明白,孟七中的药怕是比自己要烈得多了,全靠毅力撑着。
孟七此时双眼迷蒙,有些无辜地看着南宫水月,轻声道:“我撑不住了。”
孟七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似羽毛一样刮着南宫水月的耳膜,一直刮到了他的心里,刮得他的心痒痒的。南宫水月自己就是男子,知道忍耐的痛苦,想到方才人家还答应助他一臂之力,心一横,道:“撑不住就别撑了!”就当老子提前报恩了。
孟七闻言,双目更红,他顿了顿,却翻身下了榻。南宫水月心中一松,莫非他打算牺牲小我顾全自己了?还未来得及庆幸,却见他卸下双剑放到枕边,随后解开外袍,褪去,折好,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放到椅子上。
南宫水月见状冷哼:“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折衣服!”
孟七回头看他,有些困惑地说:“我没带衣服,这套衣服若是有了折痕,明日就没法穿了。”
到了这种关头还能注意到这种细节,做这些事,南宫水月顿时明白,孟七的心志极坚。这种人,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唯心者,无敌。
不过,孟七,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全身都要沸腾了!南宫水月感觉自己全身烧得发痛,可惜孟剑客依旧专心致志于他的叠衣大业。
就算你要蹂躏我,也得给个痛快,不带这样折磨的!南宫水月悲伤地想。
孟七将衣服折好后,仅着里衣地上了床,稍微有些粗鲁地分开南宫水月的腿,置身他双腿之间,一把握住他的要害。南宫水月大惊,莫非他要硬来?他艰难地抬起手臂,颤巍巍地指着床边,惊叫道:“孟兄,你好歹也做个前戏撒,千万别硬来啊!”
孟七此时已经看不太清南宫水月,却因南宫水月这声惊叫稍微回了神,抓过闲置在旁的被子蒙住他的头。
南宫水月大惊,莫非孟七还有别的嗜好?他心中惊恐,又被蒙了头,感觉更加敏锐,他清晰地感觉自己的要害被人抓住,然后……然后置身温暖之中……
他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还君明珠
“嗳……你轻点……孟兄……我有些受不住……”
柳月和依依听到的就是南宫水月喘着粗气的声音。柳月面红耳赤不说,他心里头疑惑着,里头的两位有一位是他的主子,听起来似乎他家主子是上头的上位,可他家主子明明……明明是女儿身,岂会占了上位?而依依心中却想,幸亏她给孟公子的药下得烈了些,否则此事难成。她早就看出来那位孟公子不是凡人,喜怒不入眼,举止无差错,可见心志极坚,是个极其沉着之人,若是药头下得轻了,怕是宁愿忍着不愿屈服于药物。瞧着势头,南宫水月怕是遭罪了。
“遭罪”的南宫水月现在正心情舒畅,虽然因头被蒙住而无法看到孟七失控的神情,但自己的感官感觉骗不了人,他不知孟七为何舍攻而求受,但无疑他是舒爽的。孟七未做前戏就急吼吼地直奔主题,怕是并不好受,说不定已经见了红。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有些愧疚,还是补偿补偿他罢。要不……要不……不再迷恋花花了,一心一意地对待孟七?南宫水月在心里点了点头,孟七是个实在的,适合过日子。
可是人的想象能力是无限的,南宫水月一想到那种情景,脑海里便显现出清冷的孟七与自己交缠的情景,他的脉动就更加剧烈。在这个时候,父亲的死,南宫家的财产,家主的权利,以及心仪了很久的花花,似乎都离他很远了。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叫嚣着要把身上这个人揉入自己的身体,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身上的这个人,他想恢复行动力,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认真地看看身上这个人,温存地抚摸身上的这个人。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是一瞬,南宫水月突然达到了顶峰。极致的欢愉之后,他又想起了轻轻俯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想要看到这个人的脸的念头充斥着他整个脑袋整颗心。他知道孟七的药力还没退,他能感受到他烫人的热度,他迫切地想要抚上他细腻的肌肤。短暂的疲惫之后,他恢复了精力,孟七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轻轻动了动,欢愉接踵而至,然而他此时只想着狠狠地将孟七压在身下,咬住他凉薄的唇瓣,这么想着,他便伸出了手。
伸出手?
南宫水月顿时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他立即抱住身上那人,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
糟了!忘记告诉孟公子南宫水月很快就能动了!依依有些不安地想。不过孟公子气力极大,南宫水月又受了重创,想必是翻不了身的。这么一想,依依便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柳月,却发现他一脸纠结。依依心道不妙,莫非这小子暗恋他家公子?
且说南宫水月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孟七压到身下,自是一番舒爽不说,正要拽下头上的被子,腰部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他打了个寒颤儿,伸手摸去,原来是剑柄,他以为是孟七的本能的反应,没在意地去拨,一拨拨不开,二拨还是拨不开,三拨……他已经不敢拨了。
果然,只听孟七冰冷地说道:“你若敢把被子拿下来,我就直接刺穿你的腰,搅烂你的肾脏,让你这辈子都是个废人!”
没了肾脏我还怎么活哟,我的孟兄!蒙着被子的南宫水月面上一苦,终于放弃拿掉被子的念头。
不能看,摸摸总行了罢。南宫水月的手抚上孟七的小腹,咦,南宫水月的手往下移了移,小兄弟呢?孟七没有小兄弟?南宫水月震惊无比,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孟七的剑了,飞快地朝孟七胸前摸去,果然是绵软的包子。他很想停下来问个明白,可是开弓没有回头路,更何况那种滋味太过美妙,他实在舍不得停下。
阵雨方歇,双双倦极。依依的确没有存坏心,她用的两种药都是上品,发作之初虽然急了些,但两次**之后便可散去药效,还有些助眠的效用,助人休养生息。南宫水月已然没有精神询问心中疑惑,沉沉睡去。孟七则有一丝清明,她尝试着提气,发觉一丝气息从丹田处缓缓升起,她顾不得穿衣,立即闭目调息,不过两刻,真气便正常运转,神清气爽。
“依依,你在这里做什么?”花兆琰问道。
依依一惊,连忙转身看他,强笑道:“没什么,与小哥说悄悄话呢。”
花兆琰见是柳月,疑惑道:“他是孟公子的小厮,他在这里……孟公子还在豪情阁?我方才走来,房间明明是关着的。”他看到依依有些闪躲的眼神和强上的小孔,顿时明了,当即厉声道:“说!孟公子人在哪里?”
孟七起身,冷冷地看着熟睡的南宫水月,隋刃出鞘一寸,良久,又回到鞘中。他翻身下床,将衣裳一件一件穿戴妥当。南宫水月若有所觉,睁开疲惫的双眼,只看到他清冷的身影,不,应该是她,他顿时醒了神,坐起身来,在孟七踏出房门之前说道:“孟……孟……小七,你家居何处,师承何派?我……我要对你负责,我得上门提亲!”
孟七懒得理他的语无伦次,嗤笑一声,道:“自身难保的你,有何资格?”
南宫水月的心儿顿时碎得连渣儿都不剩,被女子如此嫌弃,他的男子尊严荡然无存。
“嘭!”
南宫水月一惊,循声看去,原来是孟七在劈门,他无奈地劝道:“依依说了,那门是千年铁木所制,劈不开的。”
孟七却是不理,看准了门缝儿,运气劈去,一剑下去,门开了。孟七睨了一眼脚下的废锁,道:“门是好门,锁太劣了。”说罢,她转身离去。
孟七说得直白,南宫水月却听出了暗指之意,胸中不禁气闷,连忙起身,将外袍系好,巴巴地追了上去。
依依有些惊慌,正要开口,却是柳月解了围:“我家公子与南宫公子在里面喝酒,顺便说些体己话,我们不方便在场,就守在外头。依依姑娘见我闷,好心带我转转,还请花公子不要怪罪。”
花兆琰闻言面色稍霁,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开门声,几人连忙走过去,只见孟七衣衫整齐地走了出来,而南宫水月则衣衫褴褛地跟在后面。花兆琰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双目不禁沉了沉,却还是温和地问道:“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南宫水月没注意到来人,本能地诉苦道:“她将我吃干抹尽却不认账啊啊啊……”余音未完,他便发现来人是花兆琰,顿时住了嘴,讪笑道:“原来是花花,我方才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误会!”
花兆琰最是厌恶敢做不敢当之人,顿时冷了脸,道:“花某与南宫公子并无交情,南宫公子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是南宫公子的私事,岂有误会之说?”
花兆琰此话说得狠绝,南宫水月顿时愣在原处,一步也挪不得。
而花兆琰面向孟七时却是柔和得很,细声道:“明日恭候公子。”
孟七面上的冷肃顿时敛了几分,点了点头。
南宫水月的心顿时如针刺一般疼痛不已,不知是嫉妒花兆琰,还是嫉妒孟七,只觉眼前二人对视之景十分碍眼。来不及思考,话从口出:“南宫水月在此立誓,为了花花,我必定重掌南宫家!”
可惜两位当事人都不怎么给他面子,皆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就离去了。
依依有些同情地看着南宫水月被撕破的裤子,不禁感叹,原来孟公子在床上如此狂野啊!
柳月一声不吭地跟着孟七到了客栈,关上门才敢开口:“公子!”
“烧水,我要净身!”
“是。”
柳月默默地跟在自家公子身后,从昨个儿夜里到现在,公子没有说一句话,今儿个一早用了膳便要出门,他只得跟着,不敢多问一句。正想着,却见孟七停在一家店门前,抬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他也跟着抬头看去,只见那家店的牌匾上写着“明珠阁”三个大字。
孟七走进店中,想来是时辰尚早,店中并无其他客人。掌柜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