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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罗被这群人的欢迎仪式给吓呆了!在她的十七年岁月里,友情是最贫乏的一环,她从不知道男人们也能有如此深厚的友情。
莫仲擎居然一反平日的稳重,一手搂一个,安抚这群激动的死党。
“我这不是来了吗?真的这么想我?”
楼适桓揍了他一拳,又笑又叫的说:“我“想你想到我心痛”,想你想到“人比黄花瘦”。这是思念的最高点!如何?有没有很感动?”
虽然是不正经的戏谑,但他的眼神却隐含着真挚的友情。
莫仲擎当下给他一个大拥抱,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两百零六块骨头分家的拥抱。
“兄弟!我真太感动了!来个吻吧!”
啥?!纱罗大惊失色。
只见他们各自印了个吻在手心里,与对方的手心一拍,再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东方朔一脸又忌妒又羡慕的表情,不悦的嚷嚷:“适桓,你真是幸运,得到仲擎的“纯洁之物”。为什么不是我呢?”
说着,他伸出“魔掌”,就要摸上楼适桓的脸颊“毁尸灭迹”。
楼适桓早在他露出“恶魔的微笑”时,心中便警钟大起,待东方朔一伸出魔掌,他便极其俐落地一闪。
“少来!这是我与仲擎的吻,怎么能容你这个不肖之徒从中破坏?”
东方朔狞笑:“好!很——好!好——极——了!”他一拳过去:“我打!”
楼适桓笑嘻嘻地东闪西躲,东方朔竟奈何不了他。
令狐轸与乔驭也加入战局,帮着东方朔对抗楼适桓。
三人六拳,楼适桓闪得格外辛苦。
他苦笑:“喂!我可没得罪你们呀!”
乔驭笑:“我们忌妒你有仲擎的吻,成不成?”
令狐轸扬眉,对乔驭道:“这么说来,咱们是有志一同啰!”他转向楼适桓,无辜的笑着:“你只能守,不能攻,倒便宜了我们可以只攻不守;今天若不赏你一只“熊猫眼”,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什么?!什么?!”不得了,难道才得到莫仲擎的一个小小“纯洁之吻”就想将他碎尸万段吗?
楼适桓顺手抓了个人挡驾,没想到三双拳头变四双,连莫仲擎也加入战局了。
“仲擎?”楼适桓不可思议地喊。
“仲擎?”令狐轸、乔驭、东方朔也罢手望着莫仲擎。
莫仲擎一笑,但这笑容有些危险。
“放开她。”他抓住楼适桓的手腕。
楼适桓一愣,这才发现他的身前有一个姑娘。他立刻恢复正常,问:“仲擎,介绍一下吧?”
“她是晚羽纱罗。”他占有性的搂着她纤腰,眼神柔和了下来。
“哦——”他们的口气有些邪门,以“有色”的眼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他们的关系,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这是楼适桓、令狐轸、乔驭、东方朔。”
东方朔玩心大起,故作正经地道:
“嗯!初次见面,我们也来个——“纯洁之物”吧?”
两手一张,他就要扑上去。纱罗有明白他有些居心不良,所以下意识地倒退一步步,然后转身就跑!
纱罗真想大笑,天!真是太刺激了。“别小气,只是一个很“纯洁”的吻而已!”东方朔跟在她后面叫道。
“不给!”她跑到莫仲擎身后,以莫仲擎当护身符。
东方朔来不及煞车,缓冲力加上莫仲擎的作用力,结果是——他被一拳打飞到墙上。
东方朔的应变能力很快,他是飞了出去,但没有如莫仲擎所料想的“黏”在墙上。
“仲擎,你太狠了!”一站住脚,东方朔抱怨道。
莫仲擎笑说:“清醒了没有?你刚才中邪了。”
东方朔原想反攻回去,但他眼睛一亮,看见正要进门的大美人展默瑢——楼适桓的爱妻。
他决定原谅莫仲擎,并且改变目标。
楼适桓眼见爱妻已成为东方朔的目标,急得大叫。
“瑢瑢!快走!”他奔了过去,把爱妻抱在怀里施展轻功飞奔出去。
“哪里走!”东方朔也追了出去。
于是,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吃过晚饭,莫仲擎叫住乔驭。
“驭!”
乔驭停了下来。“什么事?”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莫仲擎从袖中拿出一支暗器。
乔驭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
“这是日本国的暗器。”
不愧是行家!
莫仲擎点头。“是的。”
“中国不会有这种十字镖。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今天有四个日本忍者袭击我与纱罗。原想对那四人逼供,但他们却被这支暗器所杀,一镖致命,想来对方应该是个高手。”
“山口组……”乔驭沉吟。
“山口组?”莫仲擎不解的问。
乔驭道:“那是日本国有名的恐怖组织。纱罗……不应该与他们有任何牵扯,除非——真知我所料,她是晚羽隆夫的女儿。”
“晚羽隆夫?日本国的幕府将军?”
乔驭淡然一笑:“是。”
莫仲擎玩弄着手上的暗器,沉思半晌。
“那么,她是一名公主啰?”
“照常理推断的话——是的。”
莫仲擎的眼眸锐利的盯着乔驭的脸,“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她的绿眼睛。”
“日本人不会有绿色眼眸。”莫仲擎不相信这就是乔驭的推理。
“她的祖母是西域突厥人。”
莫仲擎一征,“你知道?”
“我知道。”乔驭的眼神复杂而难解,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忿恨。
莫仲擎闭起双眼,而后缓缓地道:“晚羽隆夫是你的父亲?”
乔驭冷笑以对。
他知道莫仲擎一定会想通,但他不愿承认他与晚羽隆夫之间的关系。
“换句话说,纱罗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应该是不会错了。”
莫仲擎深吸了一口气。“你会与她相认吗?”
他斩钉截铁道:“不。”看着莫仲擎,他笑了:“绝不。”
莫仲擎沉默了。
乔驭又道:“她是公主,我是江洋大盗,你以|奇*_*书^_^网|为我该与她相认吗?”
莫仲擎深深的看着乔驭低叹:“驭……”
“我只见过晚羽隆夫一面,是我母亲买通晚羽家的仆妇让我远远的看……”他的口气有些不驯:“我母亲口中所谓的“父亲”。晚羽隆夫只有一个女儿,我的母亲要我认祖归宗,但我不肯;我不需要一个眼中只有权势的父亲。你知道吗?我曾经能够成为日本国的“少主”,但今天的我,是日本国家喻户晓的江洋大盗,同时也是山口组欲剿杀的第一目标。”
“为什么山口组想杀你?”
“山口组曾经找上我,给我两个选择。第一:加入山口组,第二:自行了断。要我自行了断,是为了防止我接替晚羽隆夫之位。而我两个都不选,所以,山口组便天涯海角的追杀我。”
“那么,他们要杀纱罗也是为了永绝后患?”
“这是最可能的推想。”
“如果纱罗有了危险,你会保护她吗?”
乔驭冷笑。“我对你说实话,仲擎。”他顿了顿:“不会,因为她是晚羽纱罗;也因为你,所以我也不会动她。”
莫仲擎淡淡一笑。“谢谢你。”举步想离开。
“仲擎!”他喊。
莫仲擎停住了脚步。
“不……没事。”
一扬眉,他离开了。
乔驭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仲擎不会对她提起方才的谈话,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提醒他?
花了数天的时间,山口组终于盯住了常言笑那糟老头,然后,在半夜三更闯入他的竹屋。
常言笑坐在床上,怒瞪着一群不速之客。
“你们是什么人?”这句话是对着龙之介问的。
直木哲也答道:“异乡人。”
“既然与我常某无亲无故,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常言笑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请便!我要睡觉了,出去时请将门带上。”
直木哲也眼睛一转,便有两名武士将常言笑给扯下床。
“常先生,麻烦您帮个忙,事成之后,在下必当重重答谢。”龙之介微笑。
常言笑年纪一大把了,唇舌却愈磨愈利。
“阁下可知何谓交浅言深?就如同现下这情景一般,咱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想要我为你办事,阁下未免把常某看得太轻了吧?要我替你办事,行!按规矩来!首先,您必须效法刘皇叔三请诸葛亮,将常某请出竹屋议事;然后,您还得通过第二关——那就是要靠缘份的了。通常常某是以貌取人的,长相端正、人品轩昂、俯仰无愧、不卑不亢——这种人我最是欣赏,这忙,我帮!但是若遇上小头锐面、奸诈狡猾、没有主见,只会听令行事……喔!就正如公子您那群中看不中用的手下……”常言笑有意无意的看向直木哲也,把直木哲也气得七窍生烟。常言笑当作没看见,将头转了边,继续说道:“这忙,帮了就脏了我的手。公子你呢!长得是人模人样,治世之能臣,却也是乱世之奸雄,看来是栋梁之才,只不过,没有当帝王的命,这要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
听常言笑愈说愈没分寸,直木哲也讥讽道:“没想到年龄愈大,舌头愈长。累不累?该换人说话了吧?”
虽被两个人给抓着,常言笑依旧反唇相讥。
“行!怎么不行?有屁请放!”
一时之间,整个竹屋鸦雀无声,针落地声清晰可闻,没人敢开口讲话,因为,一开口说话便会被当成“屁”!
“你——”直木哲也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算了!”龙之介冷笑:“就当晚辈听了常老的教训。”
常言笑轻哼:“你到现在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原本我只欣赏你二成,如今再增加两成,不过,还缺五成,还没过半呢!”
“哦?”他笑问:“该如何改进?”
“少爷——”直木哲也想劝阻,但龙之介以眼神制止。
常言笑狠瞪了直木哲也一眼,继续说道:“咱们汉人,最注重敬老尊贤,哪像现在抓着一老翁,成何体统?”
龙之介挥退了手下,“得罪了。”
“你这小子,即使朽木不可雕,也能拿来当柴烧,总算有点长进。”
“晚辈久仰常老大名,因此想请您帮我调查几个人。”
常言笑刁钻一笑:“原来公子“久仰”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从早到晚“盯梢”!”他温吞吞地说:“没想到一个七旬老翁,竟受如此对待,真是世态炎凉。”“当真失礼之至。”
“算啦!我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常言笑摇摇头:“道过了歉,你可以走人
了,我保证,我绝不会记仇,够宽厚了吧?”
直木哲也居然被常言笑这样一胡扯,就忘了到竹屋是所为何来,打算与手下们转身朝门外走。
龙之介抽出直木哲也腰间的配刀,往常言笑颈上一架,笑得很阴沉。
“常老,我敬你是老人家,所以不敢稍有冒犯,但我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发得走的。”
“原本我欣赏你五分,若你依言被哄出门外,我会同情的再欣赏你一分,如此一来,就过半数了。但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现在,你连我三分的欣赏也不值,没到还要倒贴我十分呢!”“如果你不为我所用,那么,很遗憾的,我们将天人永别。”龙之介道。
“我巴不得这辈子别再见你呢!”
龙之介的刀刃人肉三分,他脸上的杀机更为明显。
“我要知道“风尘少君”的底细,常言笑!”
听到“风尘少君”这四个字,常言笑微微一愣,半晌才道:“听都没听过!”常言笑皱眉。“您的演技太不具说服力了,常老。”
“我会拿我的老命开玩笑吗?”
龙之介的刀刃已将常言笑的脖子抹出一道血痕。
“中国人最忌讳死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