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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啊”那青看愣了愣,随即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算什么条件?那碗卖了后,这破包破布,他原本就是在出门扔在垃圾桶里的,既然他要,顺便就给了他,还省得他多一份事了。
周宣回头对周苍松道:“爸,拿八万块钱来”
周苍松虽然不懂古玩之类,但在这个店里呆了也快一年了,跟老吴看的也多,看老吴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瓷碗怕是不值钱的东西,但儿子既然开了口要下来,那就别说是八万了,就是八十万八百万,周苍松都不会出言拦阻,对儿子的举动,他从来不打阻,因为儿子到至今都没办过错事。
不过说没办过错事误事,那自然只是说生意上的事,对感情上的事,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周苍松二话不说,直接到里间,打开保险柜,取了八万块钱走出来,堆放在茶几上。
八叠钱,每一叠都有银行的纸皮封条,周苍松又拿了一个验钞计钞机出来,摊手说道:“可以拿这个验钞计数。”
周宣淡淡笑道:“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哦,买卖的事,讲究的是当面现银交易,事过不理,咱们如果银钱交易过后,你我可都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看着桌子上八叠鲜红的钞票,那青年眼都放光了,虽然与他来之前的数目相差了太大,但做梦的事,谁都有,谁都想发大财,能不能发大财却又是另一回事,现在来看,能拿到八万块就是他的运气了,周宣一问之下,那青年便即赶紧回答道:“想好了想好了”
“那好,你签个卖物协议,验货两讫,签完字后,咱们的生意就算做成了”周宣随即指伙计拿出来的买卖协议书说着。
伙计是做熟了的事,现在的交易,除了有些纯粹的地下交易是不会有正规的买卖协议,一般的正常营业是要的,否则就是违法交易,再说查起来时,这是能证明来路来源正常的。
目前的古玩市场,国家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最主要的是打击盗墓行为,买卖古玩的双方签了协议,留下身份证复印件,这就可以杜绝一部份盗卖古玩的。
那青年自然是不怕这个的,这碗确实是他家传下来的,而他父母早在十年前便遇车祸死了,是他爷爷抚养长大的,但爷爷又脑溢血忽然去世,所以说,家里的一切财物都是他的,他可以做主,不过家里其实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而这一件东西,爷爷还是在很小的时候给他看过的,长大后倒是不轻易拿出来给他,爷爷在医院抢救后倒是清醒了几分钟但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抓着胸口,爷爷死后,在他胸口的内衣袋里有一枚钥匙,就是家里珍藏的那个大柜子上铁锁的钥匙。
周宣与那青年的交易就在店里一角进行,这场景甚至是吸引了另外两名顾客,那个富态女子和那老头,此刻都站着瞧着他们。
那青年很急性的便在那张买卖协议上填写完毕,最后在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周苍松又推上印泥盒子。
那青年更不迟疑,拿大拇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然后再在协议书上自己签的名字上面狠狠摁了一下,一个鲜红的指印便印在了名字上面,这才对着周宣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周宣呵呵一笑,然后指着桌子上那一堆现金说道,“这些钱,现在是你的了”说完转头对周苍松又说道:“爸,把店里的公文包拿一个出来,送给这位先生装钱吧”
周苍松应了一声,然后到里间再拿了一个直皮的公文包出来,那青年不怎么明白,但其他人可不是瞎子,这公文质不错,最少就值几千块钱,他自己那烂包,就算是全新的,一百个也换不到这一个包。
周宣把包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然后递给那青年,微笑示意装钱,那青年也不在验钞机上验真假,直接就装在了包里,拉上拉链,接着就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站起身来就要走。
周宣笑笑又嘱咐道:“别那么急,要小心点,最好是搭出租车直接回家,到银行也可以,千万别坐公车”
看这个青年确实不像是有钱人,这八万块钱便将他激动得忘乎所以,周宣忍不住提醒着他,以免在路上被抢了或者被盗了,那就不划算,店里交易完成后,他那些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可都与店里无关了。
那青年“嗯嗯”的应着,一边急急的就往店门外快步出去,周宣只是微笑着摇头。
等那青年走过后,周宣把协议书拿起来看了看,那青年签的是名字是“陈远雷”三个字,笑了笑,然后递给老爸说道:“爸,放起来吧。”
老吴盯着周宣,很是不解,然后又把那碗拿到手中,又仔细的瞧了起来,过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在他看来,这个碗毫无疑问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土窖仿品,年数虽然也有百几十年,但没有一点价值。
周宣笑了笑,店里面,除了几个伙计瞧着他外,那个富态女人和老头也都瞧着他,想看看周宣是个什么说法。
周宣笑而不言,然后用那土黄布把瓷碗包了起来,再提着那破包进了里间,边走边对老吴说道:“老吴,进来说吧。”
这明显是说明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富态女子和老头看到这戏也看不成了,不知道周宣演的是哪一出,但人家不想在他们面前露出来,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当即转头瞧着货架子上的物品,依旧看着货物。
老吴和周苍松跟着进了里间,周宣笑吟吟的指着座位说道:“坐下说吧。”
老吴和周苍松都坐了下来,跟着傅盈也走了进来在周宣身旁坐下来,也想弄清楚周宣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宣把土黄布打开,将瓷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微笑着说道:“吴老,你再看看”
周苍松是特地把里间中的大灯打开,亮堂堂的,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便是一根头发也能看得清楚。
老吴很是诧异,周宣这个意思无疑是说明了,他买下这碗儿不是无的放矢,是有深意的,否则又怎么会把八万钱乱放出去?
周宣就算再有钱,八万块不值什么,比九牛一毛还不算,但也不会这样随便乱撒吧,他又不是慈善家,唯一能解释的就只能是,这件东西是有价值的,至少是绝对不止值八万块的。
老吴沉吟了一下,然后还是把布拨开,把碗拿到手中,再对着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不过得出的结果仍然是与之前的一样,确实没有看错啊
周宣呵呵一笑,说道:“吴老,你那碗儿确实没看错,碗只是清代的土窖仿官窖烧制的,不值钱,我指的是……”说着指了一下那块土黄布。
老吴一怔,周宣八万钱买回来的其实是这东西?
在做生意时,老吴一向很精明,眼光犀利,很多古董被拿来卖的时候,古董不值钱,但装古董的箱子或者其他东西却是真正值钱的东西,这样的事,老吴遇到的已经是很多了,所以一向是比较注意这些事。
刚才那青年把包打开,取出黄布包里,老吴就注意了,土黄布是乡间的普通黄织布,没什么奇怪,可周宣说这黄布有问题,那是什么原因?
老吴呆了呆,赶紧把黄布拿到手中来,黄布横有一米许,竖却只有四十厘米的样子,看布质吧,确实普通,边上的织头紧密,这样的一块土黄布,又哪里出奇了?
老吴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织布,一点也不出奇。
老吴沉吟了半晌,还是把布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问道:“小周,我实在是眼拙,看不出来这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布边沿织头紧密,布厚度也不高,也没有夹层,到底有什么奇怪,你也别卖关子了,就给我直说了吧”
周宣嘿嘿一笑,然后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对着那土黄布的织边二三分处剪了下去,剪出头后,才又把土黄布递给老吴,笑道:“再看看”
老吴呆了呆,赶紧把布拿到手,沿着周宣剪过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这一看,还真看出了名堂,周宣剪过的地方,织口上看得出,布虽然不厚,但剪开后却是看得出,这是上下两层极薄的黄布沾起来的。
老吴当即把两层接头处慢慢分开出来,这两层布显然用胶水沾起来的,紧贴起来就像一层布一般,从外边摸捏还真审不出来。
把两层布轻轻撕开,只撕了三四分,中间忽然又现出一片黄色的布来,布两边的表面用超薄的薄膜覆盖着,以免沾胶弄脏坏。
老吴一见到中间露出的黄布时,心里一紧,这黄布可就不是普通的黄布了,而是锦缎黄,这在古代可是禁物,只允许官家,也就是皇帝一家使用,寻常人或者富绅都是不敢用的,因为锦缎黄是皇帝一个人才能穿的,是为龙袍。
不过这布层里夹着的显然不可能是龙袍,因为大小肯定是不合的,这一点容量是容不下一件龙袍的,但有另一样东西却是可以容得下。
那就是“圣旨”
圣旨是旧时期封建社会皇帝下的命令或者言论,是古代帝王权力异现的象征,下达诏书的对像,也就是官员的级别高低不同,圣旨的区别也不同,通常一品是用玉为轴,二品官员是用黑犀牛角为轴,三品是贴金轴,四品五品用黑牛角做轴,圣旨的布材料也是不同的,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缎,圣旨上一般又绣有不同的图案,多数为祥云瑞鹤,圣旨的颜色越丰富,那表明被封赠的官员级别也越高。
老吴一见到露出的一小段黄锦时,已经是吃了一惊
古代帝王的圣旨他自然是见过不少,不过大多是普通官员的封赠,超品大员的圣旨见得并不多,而这幅锦段上,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可以看到隶书字体和锦缎上的浓郁花纹图案,哪怕只见到这么一点角落,但老吴的手已经颤抖起来。
这花纹的丰富层度几可以说明,这圣旨是对超一品大员的,虽然老吴还没有验证真假,但中间露出来的锦缎让他颤抖,这锦缎绝没有假,而且从这份隐藏的手法来说,这圣旨有九成九就是真的,否则哪会隐藏得这么深?
让他这样的老手都无法看得出,真不知道周宣是如何知道的?
老吴此时无瑕去细想周宣是如何发觉这个东西的问题,而是小心又谨慎的把黄布慢慢分开,直到把黄布全部分开后,中间的锦缎就完全的显露出来,哪怕隔了一层薄膜,那灿烂的锦黄色也十分耀眼。
老吴再慢慢把薄膜剥下来,这个工夫花了近半小时,半小时后,一幅完整的隶书圣旨锦缎就躺在了桌子上。
周宣认得一大部份,字体全是工整的隶书形式,一部份是跟现在的简体字一样,一部份是繁体字,有一部份繁体字是认得的,又有一部份繁体字是不认得的,但最初的如:“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求治在亲民之吏端重循良教……”等等是认得的,又如后面中间部位的“鳌拜”等字样也是认得的。
但看到“鳌拜”两个字时,周宣倒是诧异了起来,这个人是大大有名的,印像尤其深,那主要是得自于自己少年时代看过的金庸的《鹿鼎记》一书,这是康熙少年时期的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周宣对历史并不熟,也了解得不多,对他的主要印像便是从这部小说中得知。
但这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