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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他个人的总部,公司的总部其实还是在海滨市。
老不忘本,这是玉长河常说的话,老家在福寿村,又是靠两条小渔船起家的,所以他始终不肯丢开玉家的渔业,又常跟赵成光说,别看交给他管理的船业是又累又脏的活,但这是玉家的命脉,玉家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他是这样说,但赵成光和他老婆,也就是玉长河的大女儿玉蛾却不这样说,赵成光是有气也不会说出来,但玉蛾可就不这样想了,经常跟她老子玉长河嘀咕,说老头子偏心,好的赚钱的来不给赵成光。
而这船上的船长玉金山玉二叔是玉长河的隔房兄弟,没什么文化,但自小就在玉长河的船上打工,玉长河发迹后,主要产业转移到陆地上,这渔船就请了玉二叔几个老渔人,有经验,又是自家的亲属,比外人要好。
除了福宝福山福贵,老江,玉二叔外,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玉强,一个叫关林,玉强是玉家姓人,玉长河的远房侄子,不算亲,但总是一姓,另外一个关林却是玉二叔自己的亲大哥的女婿,不是本村人,但却是他的嫡系亲属。
关林和玉强两个人的地位在这条渔船上比较高,除了玉二叔和老江外,就数他们两个了,干的也是技术活——玉强在驾驶室帮玉二叔开船,学驾驶,关林操作撒网器,当然也是协助老江,而福家三兄弟就是纯粹的干力活,哪里需要到哪里,是船上最下等的工人,如今周宣到了船上,差不多就是周宣是最下等的员工了。
福宝和福山见周宣利索的把鱼筐搬到船上,当即又收了锚,再一起动手把板收回来,不过这个东西是半机械的,不大费力,把搭板收回到船上,玉二叔便通过船上的喇叭通知开船了。
开了船后,船上的人都到了舱中,福贵这时候也起来了,开船的行程中是最闲的时候,福贵就嚷嚷着:“玩牌玩牌”
因为现在是枯季,冬天海水减退,天气又冷,海岸近处鱼群少,在近海是打不到什么鱼的,得到深海去打鱼,所以一去就是几天,长的时候甚至是一周以上,单边行程往往会超过一天以上,在这个行程中,船上的人便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活动除了玩牌赌钱就是看碟片,睡觉的时候倒是不多,睡几个小时够了也睡不着。
在船上赌钱看**,玉二叔和老江也不禁止,都是大男人,哪个不爱好这个?船上的人连这个都要禁的话,那就真的招不到人手了。
第一卷 小荷初露尖尖角 第四百四十一章
第四百四十一章
玉二叔和船上的其他人也都不问周宣是怎么来的,似乎没人关心这个。
一说到玩牌,几个人兴致都起来了,哪怕是凌晨…,都没了睡意,这也是他们一惯的做法,回岸一次后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赌钱,因为每一次回岸后就会发一次钱,拿了钱就是想赌的赌,想嫖的嫖。
舱中的位置铺了一块大地毯,几个人都是脱了鞋坐到中间,就玉二叔在驾驶舱中开船,老江,关林和福家三兄弟等五个人都坐到了地毯上。
福宝一歪头见到周宣在边东西,当即招手叫道:“胡云,别搞那些,又不是娘们,整理那么规矩干嘛,过来过来,来玩牌,人多兴致好”
周宣摇摇头道:“你们玩吧,我没钱,就不玩了”
老江瞧了瞧周宣,想了想道:“到了船上就是一条绳上捆着的,不玩没意思,玩得又不大,混时间,来吧,钱多钱少都可以玩,如果你实在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五百,反正回来后就会发钱。”
老江当然不会担心借钱给周宣收不回来,因为每个人的工资薪水都是他来算,然后玉二叔过目,最后交给赵成光发钱,周宣要是借了钱,自然逃不了。
周宣说实在的不想赌钱玩牌,但凡沾了一个赌字的,哪怕说得再好,只是消遣,可一旦输了钱后,那心情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不过老江又说了,到了船上不跟他们一块混,那关系自然是相处不好,周宣想了想,就把身上的钱掏了出来,数了数,自己本身剩一百七,赵成光给了他四十块搬运费,一共还有两百一。
笑笑道:“我还有两百一,输完就算了,我可是不会玩,你们说了,不玩没趣,就算我一个吧。”
周宣也没有问是玩什么牌,什么赌法,直接就到福宝的身边坐下去,因为福宝身边的空位较宽。
老江几个人见周宣很随意,说不会玩,但他们一劝,马上就跟过去坐下了,性子倒是合他们,男人嘛,吃喝嫖赌,总是要会几样,完全不干的,那也不讨人喜欢,并不会因为不会不干这些就有人说你是好人,是好榜样,让福宝这些人看到那种人,就会说是伪君子了。
老江手里拿着一副新扑克牌,把一对鬼牌挑出来,说道:“玩金花吧,最普通,也最好玩吧,人多热闹”
老江发牌的时候,每个人都掏出了现金来放在自己面前,周宣是说明了自己只有两百一,输完算数,其他人掏出来的也并不是很多,估计玉强和关林最多,百元大钞就有十来张,至少有一千以上,福宝,福贵,福山几个人只有五六百,老江可能有一千左右,周宣最少。
老江见周宣并没有说跟他借钱,也就没说什么,心想他输完了再借吧,两百块钱跟关林玉强这几个赌牌狠手来玩,估计要不了几把就会输个精光。
平常在船上玩,十次有九次都会输给这两个家伙,想必是钱多胆量大,人又聪明些,诈金花技术好,福家三兄弟是大输家,每月的五千工资至少有一半落到了关林玉强手里,老江打牌比较稳,虽然也是输多赢少,不过输也没输多的,最多也就输个两三百,他打牌太稳,就算拿到三条那样的大牌,只要不是三条A的至尊,跟人拼上两三百块钱,人家不开牌,他自己就会开牌了,所以即使输,他也没输过什么钱,但想当然的,他也同样赢不了什么钱。
关林瞧了瞧周宣,当即说道:“今天多了个小胡,是新人,就先说说规矩吧,跟以前一样,三条A最大,二三五最小,不同花色的二三五可以打三条A,锅底两元,两百封顶,看牌跟翻倍,明白吗?”
说明白的话,望着的是周宣,周宣当然明白,规矩其实是跟他一个人说的,点了点头,规矩一说就懂。
老江派牌,最先的是福山,接着是玉强,关林,然后就是周宣,福宝,福贵,老江自己在最后。
第一个人是必下暗注的,七个人都放了两元的锅底,福山又多放了两块钱,作为暗注,玉强和关林都是想也不想的就扔了两块进去跟着暗注。
周宣想了想,还是提牌看了一下,虽然异能早探测到自己的底牌是一对老K,但还是不想一开始就做得那个样,而且跟船上的这些人玩牌又不同于以往跟那些大赌家,不想赢他们的钱,别为了几百千来块把关系搞坏了。
周宣拿起牌看了下,然后盖了牌问道:“如果我跟,要跟几块啊?”
几个人都盯了他一眼,关林就说道:“跟五块吧,大家马儿大家骑,人人都一样。”
周宣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面前的钱里面抽了一张五块的放进去。
周宣后面是福宝,提了牌看了一下就扔了,接着福贵和老江都扔牌。
轮到头家福山又说话,也拿了扑克牌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一张五块的钱进去。
玉强笑了笑,想也不想的就放了一张十元的钱,说道:“我来审一下,你们谁的牌是真货,暗注十元”
玉强暗注是十块钱的话,后面的再跟就得二十元了,以周宣的本金,可就跟不了几次,不过周宣用异能探测到,福山确实是诈鸡,手上只有AK十的散牌,不过是看到玉强和关林暗注,看牌跟的又只有周宣这个新人,钱又不多,想必猛一打钱就把他吓跑了,两百块能有什么搞头?
玉强的底牌倒是有一对十,而关林则是极差的散牌,不过关林在玉强暗注了十块钱后,也毫不犹豫的跟着暗注。
周宣知道他的底是最大,当然也就再跟了二十块钱,福山喃喃的咒骂了两句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扔了牌。
玉强微微一笑,盯着周宣的牌看了看,然后放了二十块钱,笑道:“我再审一下吧,暗注二十”
按照刚刚关林说的暗二跟五的规矩,玉强暗注二十,周宣就得跟五十了。
关林盯着自己的底看了看,然后提起牌一瞧,随即扔了,面无表情。
又输到周宣了,这时周宣的钱只剩下不到一百八了,如果再跟就是五十,要看关林的底牌的话,就得花一百块钱,虽然底牌他的一对老K肯定赢了关林的一对十,但如果他不看关林的底牌,接着关林再涨价的话,周宣连看他底牌的钱就不够了。
周宣想了想,还是放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说道:“没钱了,我看你底牌,我是一对老K”
周宣不看也不行,因为关林再涨价,只要不超过两百的封顶数,那就不是违规,之前可是说好的,也不算故意拿钱压周宣,所以周宣为了防备自己弹尽粮绝,还是自己看他的底牌吧。
关林翻开自己的底牌,见是一对十,笑笑道:“小胡运气真好,第一把就赢钱,看来我今天不怎么样了,第一把暗注能抓到对子,但却还是要输钱,兆头不好啊”
周宣见关林说话皮笑肉不笑的,探测他气场没有起伏,想来这家伙很冷静,说这话只不过是烟雾弹罢了,当不得真,你要信了才会死得难看。
这一把周宣赢了五十多块钱,包括锅底,其实并不算大,不过总的现金就涨到了两百七左右。
按照规矩,派牌是由赢家来,所以得由周宣洗牌派牌。
周宣洗牌的手法着实笨拙,这并不是装的,而是事实,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倚仗的只是异能,而在旁边的几个人都看得出来,周宣赢这一把只是运气,与赌技无关,到最后还是挨宰的人而已。
周宣洗好牌后开始派牌,他下家是福贵,然后是老江,福山,玉强,关林,福宝,不过在派牌的时候,周宣倒是注意到了玉强和关林两个人都在使劲的盯着扑克牌背面,心里一动,派牌时的速度就加快了些,然后派给每个人牌都叠在了上一张背面,三张牌迅带派完。
派完牌又用异能观察着玉强和关林两个人,虽然没有用眼睛看着,但比眼睛看更要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动静。
周宣的异能随着玉强和关林的目光投射在扑克牌背面的某一个点上,周宣发觉到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看牌面上的这个点,当即注意看起来,立即发现那个点有问题,然后把其它牌背面跟这张牌面的点做比较,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牌是千牌,背面那个点就是牌面相应的记号,每一张都有个不同的记号,只是在背面的花色中混杂在一起,很不容易发现。
周宣赶紧又探测了一下几个人的底牌,这一次倒是有几副好牌。
老江是顺子七**,关林是二六七的方块小同花,也称为金花,玉强的是一对A,周宣是烂牌,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把烂牌。
首家是福贵,周宣的下家,必暗二元,然后老江看牌,当看到底牌竟然是顺子七**时,脸上明显的露出了懊悔表情,叹了口气然后才放了五块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