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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醉后一夜
黎可有轻微的晕机,三个小时的航程里一直处于半迷糊的状态,原本的疑惑与不解在踏进舱门的一刻被吹散到了九霄云外。
被沈隽叫醒的时候她还皱着眉不舒服的哼了几声,空姐脸上挂着理解的笑容,等待这最后两名旅客下机。
黎可还没彻底醒过来又被拖上了前往凤凰的大巴,前一刻的晕眩都还没消退呢,又置身于人数过多又狭小的车身内,虽是无烟车,可她总是觉得周身的空气刺鼻又难受,刚上高速没多久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过之后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沈隽身上,软绵绵的像是没有脊椎一般。
沈隽不由想起了小白鼠的脊椎脱臼法,最后也是这么软软的一条,她若是知道他在心里这么比喻她,一定又会瞪着那双大眼睛说他欺负她了。
“我走不动了,沈老师你背我好不好……”黎可抓着沈隽的一只手腕,嘴里娇声讨好着,脚步一深一浅,仿佛一个大风刮过她就能倒地不起。
沈隽回头一笑:“两个行李箱都是我在提,我哪有那么多只手?”
“不嘛,走不动了嘛!”
“别撒娇啊,这没多远的。再说你睡了一路,还没休息好?”
她装呢,现在叫她来个八百米测试都能三分钟随便跑,走这几步路能有什么难的?无非是想撒个娇,听他说几句窝心话罢了。
他虽拒绝了她的要求,可他话里的宠溺却毫不掩饰,眼底的柔情都要满溢。她心里的小鹿又开始砰砰乱撞,搅得她好不安宁。
她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接过其中一只行李箱,跟他十指相扣,朝订好的客栈走去。
此时已近夜晚十一点,盛夏的沱江边上却依旧人声鼎沸。
烧烤摊生意红火,男男女女围坐一桌边聊边吃,喝酒助兴,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想吃吗?”见她一路都盯着烧烤摊看,他驻足,晃了晃相扣的手。
她皱着一张小脸,手掌搭上自己的肚子上:“胃里还好难受呢,不吃。”
“待会儿回去带点粥,对岸应该有。”
“我只是想起了本科的那会儿,头两年大家都还没什么心思学习,每到周末就出去鬼混,那时候我经常半夜一两点回家的。”想起翌日起床时黎孟德摆的那张臭脸,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点点她的鼻尖,笑道:“你以前也那么不安分?”
“哪有不安分!不安分我能保研吗!”她大一大二算是混过去的,之所以不用完全肯定的说法,是因为她还是挺用功的,专业200来号人也能排在前五十,但离保研还是相差甚远,大三的时候重修了几门课才把绩点给提了上来。
“是是是,你以前最乖了,好学生,好了吧?”
在岸边各色的灯光笼罩下,竹林显得分外青翠,江上飘着一盏盏暖黄的河灯。大的宛若木盆,小的仅有巴掌般袖珍。从复杂的层叠莲花,到普普通通的纸船造型,飘飘荡荡占满了小半条沱江。
从他们住的客栈到河对岸,可以通过前方几百米的出的石桥,但相比于此,更多的人愿意选择踏过江上的石板路。
江中有一个不算高的拦水坝,其上砌了很多块凸起来的小石墩,大约半米见方,两个石墩间的距离也差不多如此。
“真的从这走吗?”
黎可会游泳,也不怕水。可要从这江上走过,还是这样安全系数很低的“路”,又是临近半夜,虽说灯光依旧明亮,能没有障碍地看清脚下的路,但一想到有可能失足落水在不知深浅的江里,她就一阵发慌。
万一真掉下去,她不就成失足少女了吗?
“不怕,石板很宽的,水也不急,没问题的。”他指给她看两个在石板上错身而过的人,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在上面让人都完全没有问题,不用怕,嗯?”
“可是……”她可怜兮兮地看他,“我怕万一一个不雄心,就掉下去了。”
“我在你身后,不用怕。”
黎可要哭了,沈老师你怎么可以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戳我的泪点。
记得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最感动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
很多时候,嘴上说着爱你一生至死不渝的人,在你伤心难过悲痛欲绝时了无影踪,而从来不说甜言蜜语讨你欢心的人会默默地出现在你身旁,给你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拥抱,告诉你,有我在。
黎可走在前方,脚踏出去时都先试着看脚下是否稳固才敢把那一步迈出去,后面有两个人等不及了便出声询问是否可以让他们先过。
“她胆子小,你们先过吧。”沈隽朝那两个人歉意一笑,一脚跨过去踩在黎可足下的石板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让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平日里胆子大得跟头牛似的,怎么连这点路都怕,真是……小孩子啊。
黎可心里究竟有几分害怕,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从前跟社团的朋友一起徒步、露营,环境万分恶劣的地方是没到过,可空无一人的荒山和不知名的瀑布脚下却去过不少,现下的情况跟那比起来压根不值得提。
可不是见过糟糕的情况了,眼下的就能应付自如。她的确是害怕,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江里的水深浅她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草淤泥更是不清楚,万一真掉下去……谁说得准?
但没那么害怕就对了,咬咬牙还是能过去的,为什么她表现得如此担心害怕呢,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那因为有沈隽在她身旁。
人前自诩是铁打不坏的金刚女汉子,遇上沈隽后她立马少女春心萌动,化作一只温顺的小猫,撒娇卖乖只求得到他的宠爱。
从前她对这种见到男生立马变作娇柔女子的女生万分不屑,现在想想,如果她面对的是她的男朋友,那么怎么撒娇怎么装柔弱都是情理之中的!
“回头看看?”终于走完这段不长也不短的路,上到岸边后她索性窝到了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仿若刚才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
他的胸腔跟着笑声同频率的震动着,她的脸颊贴在上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面传来的温度,以及规律的心脏跳动声。
“不怕了?”
“嗯。”
她抱着他的手臂走在深夜的岸边,这头都是冷饮小铺以及情调各异的小酒吧,入夜后人流量并没有减少太多,大多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口凉棚下,谈天说地,也有几对小情侣,接着昏暗的灯光在亲热着。
“我们进去坐坐,好不好?”她嘴里在询问着,手下却已经行动起来,拽着他的手臂往里拖。
他屈指谈她的额头,故作严肃状:“胃都还没好,就要喝酒?”
“不喝酒嘛,就进去坐坐,我挺喜欢那首歌的!去听听?”
她那副馋猫样,分明就是酒瘾上来了,还傻不拉几地想掩饰,却不知破绽百出,被他一眼识破。
“真不喝酒?”
她郑重地点头。
难得她心情好,他随了她的心同她进了酒吧,蜜月第一晚,喝点小酒助兴,还是不错的。
一坐下她立马招手点了一打啤酒和两杯伏特加,啤酒就算了,她竟然还打算喝伏特加?之前晕车时脸色煞白,捂着胃一直呕吐的人是谁?这才过了多久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不许喝烈酒。”
“加橙汁的,酒精度很低的。”她装可怜。
“那也是伏特加。”
“沈老师……”
“不行。”
“沈老师……”
任她怎么撒娇,他都坚持己见,侍者见他们这么打情骂俏,善意地笑笑,让他们商量好了再叫他就退回了吧台上。
他不为所动,她胃里的某个区域却再叫嚣着需要酒精的慰藉,她一咬牙,咬唇道:“点一份银耳汤,我喝完了再喝酒,好不好?”
他落在窗外的目光收回来,略带考究的看她,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老公……”
啪——
他身体里的某个开关突然崩坏了,大脑开始疯狂的运作,毫无规律可言,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刚叫他什么?
他慌张地想去握水杯,以掩饰掉此刻的无措,可手似乎也不停使唤,触碰到水杯的瞬间竟将它打翻在桌上,里面的液体顺着桌边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他单薄的布鞋上,很快浸湿了鞋面。
她将他的这一系列表情跟动作变化尽收眼底,颇为自得地笑了一声,问:“点酒了?”
“嗯,好的。”他故作镇定地把水杯放好,忽略掉湿答答的鞋,伸手叫来了侍者。
向来在酒桌上独霸一方,傲视群雄的黎可,这次仅仅一杯伏特加跟一打啤酒这样小儿科的分量就倒下了,也是第四次人事不省地躺在沈隽的怀里。
这次黎可终于如愿以偿地让沈隽背她回客栈,可她却早已进入梦乡,同周公一起把酒问青天去了,天亮后保准又什么都不记得。
回到客栈后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扣在她大腿上的手心也是一片湿润,更不要提被她的脸颊紧贴着的后颈皮肤。
把他放到床上后她翻了个身,原本他将她放在靠近边缘的位置,她这么一滚动就跌下了床。
“哎哟!”
他正在脱汗湿的T恤,听见她这么一声呼痛连忙快速地把衣服扯下来,他的动作有些急切,费了些工夫才把衣服脱下来。
把她抱回床上,确保她不会再掉下床后他才去翻找她的睡衣。
相处了那么久,他知道她睡觉是不穿内衣的。把她的热裤扒下来后开始脱她的上衣,她穿的是一件带扣子的雪纺衫,仅有小指那么大点的珍珠扣,他磨蹭了好久才把那几颗扣子给解开。把衣襟往两边拉开,里面淡粉色的小可爱就露了出来,夏天的内衣都比较薄,聚拢的效果就更加明显,她胸前那条小沟在灯光的照射下跟两侧的嫩白刺眼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他不动声色的将雪纺小衫从她身上解了下来,犹豫了半响还是先把睡衣给她套上了,才伸手进睡衣里把她的内衣给解掉。
过程中她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手脚配合的抬起又放下,任他动作,直到他用湿毛巾帮她擦拭了两遍身体,她才惬意地砸吧砸吧嘴,翻过身去。
如果就这么睡过去了,那她一定不是黎可。
他正站在淋浴头下冲洗身上的泡沫,厕所门突然被拍响,一下又一下,昭显出敲门人的紧急。
“是谁?”他立马想到是不是她出什么意外了,可她明明在睡觉,这敲门的人是谁?心里虽然着急,却不能乱了阵脚。
敲门声没有停,可也没人应答。
他用浴巾裹住下半身,移步走到门后,一手握住门把,另一只手去拿角落里的拖把。
“沈老师……我难受……我好难受!”
是黎可!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他不再顾及其他,一把拉开门查看她的情况。
她原本趴在门上,这下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还带着水,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找不到一个支点,整个人向下滑去,最后终于摸索到一个摩擦力较大的地方,确实……他的浴巾。
浴巾掉落的瞬间,他也被她的冲力推到了墙上,两人的身体都得到了支撑,可姿势却不怎么浪漫。
他背靠着墙,一手紧紧抓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从她后背穿过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