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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个虚伪傲慢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老头不感兴趣。”殷音瞥了埃姆斯一眼,仿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神移向了别处,“老实说,埃姆斯,虽然我觉得这地方很自由,但是,我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也不想。”
殷音的语气很淡然,那是一种建立在无数故事之上的淡然。埃姆斯顺着殷音的目光望去,在一家礼服店里,他看见了一个梳着西服头身穿高档西服的男人。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也在看他,不,是在看他们。
“因为他?看起来他对你很重要,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见过他,他也不可能是我的映射。”埃姆斯挑了挑眉。
殷音没有回答,她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走。
“以前的情人?真没想到你家那个恨不得找人跟踪你的妹控哥哥竟然还不知道你以前有这么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这方面他只告诉我你以前有很多人追——无论是欣赏你还是欣赏你的钱和身份——但你一个也没答应。”埃姆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和感叹。“那么现在他……”
“他死了,所以你也没法让他帮我苏醒。”殷音意味不明道。
“……哦,well,抱歉……”也许是殷音太过不在意的语气让埃姆斯感觉十分别扭,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她几句,但是她看起来……仿佛根本不在意,但是最近几天他可是看见过这个男人很多次了,证据赤果果地摆在那里,只是他没有开口问。
也许这一切只能用这个女人太过逞强来解释了。埃姆斯撇撇嘴,想道。
接着,又过了一个星期。某一天傍晚,殷音告别了埃姆斯,回到自己的别墅,躺在床上,刚闭上眼,她就看见了白色的欧式天花板,耳旁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如此突然的,她苏醒了。
按照梦境与现实的时间差,刚刚走出房间的,应该就是埃姆斯。殷音转头看着房间的沙发,不出意外的话,埃姆斯这些天应该就是睡在沙发上,连接进入她的梦境的。
殷音慢慢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身体没有得到活动与锻炼,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仿佛没有力气一般。看着自己惨白消瘦的手臂,殷音叹了口气,她不用看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如何,如果要恢复之前的状态,恐怕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殷音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移动身子,双脚落地,扶着床头柜走了几步,结果很不意外地摔倒了,撞到地板上发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声音。
啧,在记忆里,这个露易丝貌似不是一个经常锻炼的孩子,也对,殷音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锻炼,她体质好完全是种族优势。殷音撑着自己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就这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开了,殷音抬头望去,在门口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深色的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了他那张英俊的脸,深邃的眼里总带着一丝轻佻,嘴唇偏厚,但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性感。
一般情况下殷音很难相信一个男人穿着艳红的衬衣会很有魅力,不过意外的是,这男人虽穿着一件红色花衬衫,但是殷音一点也没觉得别扭,反而觉得这衣服和他的气质挺配的,原本正式的西服被他穿在身上,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丝懒散。
他低头看见了跌坐在地上的殷音,笑了,虽然依旧带着一分轻佻,但是不难看出,他是真的高兴。
“你还以为现实的你和梦境中的你一样强壮呢。”男人笑道,正准备上前一步扶起浑身无力的殷音,余光却看见了什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倚靠在门上。
“先生,您不能……”一个女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刚才他刚准备离开,但又突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转身跑到了殷音的房间里,女佣连拦住他的机会都没有。她急忙地追上来,一转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殷音,不由得叫了起来,“天啊,露易丝小姐,您醒了?!”
她立刻跑到殷音身边将正偷偷用力但不想表现得太明显的殷音扶到床上,询问了她有什么需要后,又立刻跑出去,通知还在公司的罗伯特。
看她那惊喜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殷音撇撇嘴,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挑了挑眉。殷音本身不习惯被别人照顾的感觉,所以那个女佣丢下这杯水就跑开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她应该拿得起吧,就一杯水而已……
“我来吧,这可是男人表现绅士风度的好机会。”埃姆斯在殷音的手指碰到杯子之前拿起了水杯,凑到殷音嘴边。
他掌握得很好,没有一滴水溢出来。
“谢了,埃姆斯。”殷音有些别扭地微微皱起眉,顿了顿,“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问题过于直白而不讲情面,埃姆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喂,好歹我也是你的医生兼老师,就算是装,你也应该装作不舍吧。”
“你不是说你不是医生吗?至于老师什么的,我还以为你告诉我的那些只是学术交流。”殷音挑了挑眉,慢悠悠道,“我只是在问一个你几分钟后就会告诉我答案的问题罢了,我醒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哥哥会将钱打到你的账户里,交易完成,互不相欠。以你的职业和性格,我认为,离开之后你就不会回来找我叙旧,所以,我的问题也不是太不讲情面吧?事实而已。”
埃姆斯看着殷音那双坦然的银灰色双眼,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殷音柔软蓬松的头发,如同在梦境里他伪装成罗伯特时常常做出的动作。
“你不会是懒得管费舍尔能源集团的事所以才装傻全部丢给你哥的吧?”埃姆斯调笑着,耸了耸肩,将殷音的问题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看来我指望你哭得稀里哗啦是不可能的了。”
“啧,大概这几率跟你抱着我大腿求我不要离开你一样。”殷音直接以一个白眼表达自己的心情。
“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聚好散。”埃姆斯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和殷音握了握手。
“再也不见。”
埃姆斯离开了殷音的房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殷音再也没有见过他。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罗伯特丢下了手头的工作从公司里赶回来,直接来到了殷音的房间。看见了坐在床上看着电视的殷音,罗伯特的眼眶似乎有些发红,长年阴郁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笑容。他没有过多地表达什么,罗伯特在露易丝面前总是一个沉稳的兄长。
他抱住了殷音,很轻,似乎怕伤到她,但是却异常的真实。
让殷音脑海里瞬间闪过了雷蒙德的身影。
整个下午,罗伯特都坐在殷音身边,似乎想把最近所发生的事全部告诉她,准确说,是全部令人高兴的事。为了殷音的身体着想,尽管罗伯特身上压了很多重担,尽管父亲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他依旧什么也没说。
看着这一脸幸福放松的罗伯特,殷音到嘴的令人扫兴的问题,又咽了下去。既然之前的露易丝懒得管公司的事情,那么现在也一样。
这一沉默,就沉默了两年,直到他们父亲的病危通知单下达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殷音和埃姆斯的关系
更像朋友已过,恋人未满的感觉
也许也有长时间伪装成兄妹而产生的亲情╮(╯▽╰)╭
不过我说是单方面的你们信么(挖鼻
☆、盗梦空间3
马里斯·费舍尔清醒的时间不多;不过就算他清醒过来;他也不会给一直守在他身边关心他病情的罗伯特·费舍尔,以及象征性陪在罗伯特身边的殷音好脸色看。
在露易丝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似乎他们的父亲从来都不看好罗伯特;无论罗伯特得到了多好的成绩;他都不曾对他笑一下;也许马里斯认为罗伯特还无法达到自己的要求。至于露易丝,马里斯是个传统的人;他从来都不认为女人适合经商或者管理一家公司,所以对于露易丝并没有多大要求;但依旧不冷不热。
有这样的父亲;也真难为罗伯特一直不离不弃了。他一直想让自己做得更好,在公司里得到如今这个位置完全是靠他一点一滴打拼上来了,他努力迎合父亲对他的要求和期望,可惜这个混账父亲从来都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如往常一样,殷音从露易丝原来的工作地方回来之后,第一个去的是马里斯·费舍尔的主卧。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一般都拥有私人医生和医疗器械,所以他根本不必去医院住院。
在卧室外的会客室里,殷音看见了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这是公司里的几个部门经理,他们出现在这里,可以想到,露易丝和罗伯特的教父布朗宁也在里面。虽然马里斯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公司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他决定,所以有时候身为马里斯左右手的他会带人来会客室开会,得出结论后再进去和马里斯讨论。
“他们在商量事情吗?”殷音对坐在办公桌后的秘书道。
“是的。”秘书点了点头,小声地加了一句,“费舍尔少爷也在里面,我认为你最好等布朗宁先生离开后再进去,费舍尔小姐,我刚才听见了摔杯子的声音。”
殷音耸了耸肩,摔杯子什么的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马里斯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已经摔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她转身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隔着一个椅子,还有一个男人,他正在看报纸,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摊开的报纸将他的脸都遮住了。
当然,殷音是不可能理会一个路人甲的,不过当这几天来连续看到这个路人甲时,她就不可能不在意了,特别是,每一次他的脸都会被报纸或者书给遮住。
除了罗伯特和布朗宁,殷音可不知道公司里还有谁会每天跑过来看望马里斯。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用声波查探了一下这个人的外貌,结果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竟然是两年不见的埃姆斯。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遇见了他,殷音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关键是,这里是她家,是马里斯的卧室,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联想到埃姆斯的职业,他如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融入这个房间的目的就有待深究了。
不过殷音可不会阻止他,她对马里斯这个父亲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当然不可能在意一个伪装者会对他做些什么。
布朗宁走后,殷音才走进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了闭着眼睛的马里斯和双手插兜站在窗边的罗伯特。
“我听秘书说他又摔杯子了。”殷音走到罗伯特身边。
“不是杯子,是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相框。”罗伯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马里斯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被摔坏的相框,相片里是他和自己子女的合照。
“布朗宁叔叔有说什么吗?”殷音收回了目光,转移了话题。
“继承的问题,但我只是说考虑考虑。”罗伯特看着窗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微微侧头看着殷音的双眼,“你认为呢,露易丝?”
殷音微微一愣,罗伯特从来都不会问露易丝有关公司的问题,他知道露易丝不感兴趣,或者说,他知道露易丝很聪明地逃避了继承的问题,以免日后会让兄妹的感情破裂,以及引来父亲的不满。
几乎是瞬间,殷音就想明白了。现在,罗伯特将这个问题如此直白地放在了她面前,倒不是问她有没有兴趣要搀和一脚,而是真的想询问她的意见。
在公司里,罗伯特如此拼命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