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必须做好准备,也许下一秒我就不在了。”她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优秀而俊美的男人。这是她的未婚夫,万年之前的现在他们非常相爱,可是万年之后的自己却仍然忘记了他,并且找不到他的存在,不知这个优秀的血族始祖是生是死。
尽管她不是万年前的她,但毕竟是同一个人,过去的自己爱她的未婚夫,现在的自己即便是不爱,也已经将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人。
所以她必须要对这个人负起责任来。这个责任,就是让他学会承受失去。
她真的不敢确定自己能找出笔记本的秘密并在这场战斗中获胜。
“那个石头你要收好,我直觉那是用来对付笔记本的东西,也许它能毁掉笔记本。”
一色一子出乎意料地转移了话题。她忽然想说很多话,好像如果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一样。
“刚才那位纯血种的客人的计划,我非常赞成,血族若是想生存,必然要接受和人类的共存。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们退出人类社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隐世派。如果是你和那位小姐的话,一定可以找到血族和人类之间的某种平衡。再有,如果我死了,笔记本却没有达到它的目的,它一定会再找别的方法,你要小心,你……”
后面的话,被枢用唇堵了回去。
突如其来的吻令一色一子愣了一下,正是这一愣神,被眼前的男人撬开了牙关。唇齿间的用力厮磨,啃咬,吮吸,枢几乎要将她整个拆吞入腹,攻城略地般掠夺着她赖以生存的全部氧气,那毫不掩饰的怒气令一色一子差点忘记呼吸。那双平日里一直温暖的手此时冰凉无比地扣在她的后脑勺上,霸道的掌控,令她无法挣脱,腰间的手臂铁箍一般圈紧她,靠近,贴近,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摁入他身体之内。
一色一子甚至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这是一个漫长、恨不得走到时间尽头一般的,侵略的,带着惩罚性的吻。
过了许久,才逐渐平静下来。
温柔地一遍遍吻着怀里的少女,枢周身的冷意和怒意总算消散,双唇离开对方,他抵上了一色一子的额头,用着缓慢而坚定的语调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所以这种类似交代后事一样的遗言,不要再说了。”
一色一子叹了口气,闭上眼,声音沙哑地反问,“如果我死了呢?你难道还陪我去死吗?”
“我会。”枢淡淡回答。
一色一子语塞。
空气中躁动的因子逐渐平静下来,窗外又开始无声地飘雪。
抵额而立的两人沉默地相互叫着劲,许久,红发的少女败下阵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脸上的表情带着说不出的决绝,“是不是只要我不死,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在她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男人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最好把我绑起来。”一色一子轻轻地开口,“我想杀人,特别特别想,如果你不阻止我,我现在就要去了。如果你阻止我,我大概会不受控制地对你动手。所以趁我还有理智,快点把我绑起来。”
枢惊讶地怔在了原地。
一色一子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继续道,“如果你拦不住我,或者我逃了,犯了什么错,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若是阻止无果,那就杀了我,和那位小姐联手。”
她死都不想被笔记本控制。
周围再次陷入了难言的死寂,枢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一色一子,确定她没有开玩笑,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周身杀气忽然弥漫。
“是那个东西做的?”他的双拳用力地握了起来,暗红色的眼睛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那个东西,是指笔记本。
一色一子没有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想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却发现身体不接受大脑的指令,动不了。
或者不如说,是她残存的意志根本无法撼动那如雨后春笋般强势冒出来的欲/望。
“快动手,你在犹豫什么?”她催促。
枢深深地皱起了眉。要他对一色一子动手,不如杀了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他沉默着,而少女却已经到了某个临界点,那双血红的眸子里逐渐染上了一层疯狂。
“动手啊!”
她大喊,手指曲起成爪,带着尖锐的杀气直指眼前人的心脏。
噗嗤一声难听的钝响,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肉里。
血腥味瞬间弥漫。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我们的色子终于变身为渣!
唉,越写越喜欢玖兰枢怎么破……
PS,上一章的留言量我简直要哭了QAQ
五一只放三天假,周六日还要上班,简直要放声大哭了QAQ!
76我们之间的距离
她居然打伤了枢;那个宁愿自己饿着也不想让她再损失一丁点血的枢,那个说会陪着自己去死的枢;那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
一色一子直到跑出了数十公里外;停下来遥望自己那个临时的“家”时;才终于意识到她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到底出手重不重?伤到哪儿了?为什么要跑?脑子里一团糊涂。自从雪山之后她的意识好像被谁撕裂了一个口子;非常轻易地就让笔记本寻到了控制的机会,尽管如今她还有理智,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这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枢身边认错道歉;并自愿将自己置于他的控制之下,捆起来也好怎么都好,只要不让她乱来。可却不知为何,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却说着不能回去,只要回去,迟早要出大事。
天人交战,一色一子头痛得几乎要崩溃,难受得整个人蜷成了一团,而胸口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杀人欲更是如涨潮般汹涌而来,嗜血的冲动逐渐蔓延,将那双黝黑的眸子逐渐染成了鲜艳的红。
当她终于安静下来时,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
###
枢意外受伤,让再次登门拜访的纯血种小姐不得不暂时推迟了合作事宜。
她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脸色煞白的憔悴的男人,不是震惊于他伤得重,而是被他眼底那抹不去的浓重焦虑而震撼。短短两周不见,眼前的男人却憔悴得令人心惊,眼底的暗影,无法掩盖的疲惫以及越发沉默的性格,让女客人在他面前几乎不敢高声说话,好像这样就会令这个只剩下意志支撑着没有倒下的男人彻底崩溃。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心惊于枢的重伤,却更好奇他受伤的原因,以及他大变模样的背后故事。
枢摇了摇头,摆明了不想回答。他伤在心肺,虽然已经尽量躲开,没让一色一子将自己的心脏逃出来,却也伤的不轻。没有足够的血液,他即便表面上伤口愈合,人却也虚弱了不少。
女客人左右找了半天不见一色一子,便问,“一子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枢怔了怔,沉默地敛下了眼眸。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淡淡开口,“有什么事吗?”
客人直觉自己问了个敏感的问题,但又一想,这也许是他们两个小情侣之间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问下去,只好叹了口气,说明了来意,“前阵子有几个纯血种的队伍合并到了一起,在XX地盖起了城堡。领头的人是个操纵风的纯血种,也是他首倡的将大量人类变为仆人。我想……不过既然你受了伤,那就再等等吧。”
见他作出了安排,枢便也不再多说。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客人起身准备离开。枢将人送到门口,正准备道别,却听到对方柔柔的声音响起,“对我们来说,能找到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不容易。我们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有时候想当然地就会忽略一些东西,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加具有忍耐力和苦处。你和一子……我本不愿说,但看到你这幅样子,忍不住想对你提个醒。”
这一番话说得很真诚,枢怔了怔,对她露出了一个放宽心的笑容,“谢谢,我知道。”
两人互相道别,枢目送她越走越远,看到有人和她会和,心里叹了口气,决定一会继续出去找失踪的一色一子。然而就在他要转身进门的一刹那,突然看到目光尽头的女客人回身朝他跑了过来,越来越近,最后站到了他的面前,面色凝重。
“枢,刚才有人告诉我,有个地方发生了屠杀。”
枢的瞳孔猛然一缩,忽然想到最后一次和一色一子在一起时她说的话,脸色倏然一变,一把扣住女始祖的胳膊,“在哪里?带我去!”
他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刚要走,却又犹豫地看了一眼身边人。他直觉这件事和一色一子有关,但却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然而对方本就要过去看一看究竟,发现枢停了下来,奇怪地扯了扯他,“走啊,怎么了?”
枢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走吧。”
屠杀发生在另一个村庄,当玖兰枢和纯血种小姐一起赶到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忘记了言语。
在他们眼前呈现的,几乎是另外一个世界!
尸横遍野,血气冲天,整个村庄变成了死地,放眼望去居然感受不到一个活人的气息!
纯血种小姐狠狠地皱起了眉,蹲身查看着理他们最近的尸体情况,在看到对方脖子上那明显的咬痕时,心中一惊,回过头对枢沉重地开口,“这些人都被吸干了血,连变成仆人的可能性都没有,死透了。”
枢沉默地站在原地,极目远眺,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他定了定神,迈开腿朝着村庄里面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有些人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死前的惊恐,有的人却走的非常安详,有些死无全尸,有些甚至死状凄惨。他眼底的凝重越来越深邃,脸上的表情越发空白。他不信这是一色一子一个人做下的,却并不排除其中有她的影子。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精神状态根本无法支撑,即便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也无法屠杀一整个村庄。
而且这么多血液她也不需要。
没人比他更了解一色一子的挑食,若非必要,她根本不会碰那些不好喝的东西,别说是普通人类,就算是其他吸血鬼她都不屑。何况,那些血液对她来说,是无法饱腹的。
那么,这是谁做的?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动静,枢倏地抬起头,下一秒,他猛地侧身,一道火焰飞速擦过他的身前,落在他身后的木质房屋上,很快便点燃了上面堆积着干燥稻草,火势瞬间熊熊而起。
枢站直身子,冷冷地望向攻击的方向,一个男人正站在高处带着嘲讽俯视他,手心里跳跃着一丛火焰。在他身后,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或是冷漠或是讥笑,但无一例外都有着锐利的獠牙,而他们身上则或多或少沾着血。
在他们中间,一个穿着白衣的红发少女安静地站着,满身血污,居高临下地望着枢,表情一片空白,那双黑色如深潭般的眼睛里折射不出一丝光芒。她冷冷地看过去,视线于半空中相交,眼底的冷漠刺得枢心脏猛地一颤。
听到了动静赶来的纯血种小姐站在了枢身边,先是惊讶于自己居然看到了那几个联合在一起的纯血种,而后也顺着枢的目光看见了其中的一色一子,顿时脸色一变,惊讶地低呼,“一子?!”
“哦?我们善良的纯血种小姐认识一色大人啊……”那个玩火焰的男人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一色一子,见到她对见到故人无动于衷,顿时脸上的讥笑更盛几分,“我说,小姐,不熟可不要随便喊名字哦,我们一色大人可不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