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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若绣花针的雨丝渐渐地密集起来,逐渐地逐渐地连结成晶莹剔透的串珠,然后一股脑悉悉簌簌地滚落在芭蕉叶上、屋檐上,滴在泥土里。
天地仿佛都被按下了无声的键,只剩下雨声滴答,滴答,滴答……
床上的高大身型动了动。
头有点疼,不,确切地来说,是身体上下没有哪里感觉舒适的。
仿佛自己的身体被千军万马给反复碾压过,疲惫地快要抬不起手,简直比他第一天参军入伍都还要累上几分,这感觉……八年前也有过一次……
皇甫烈紧蹙眉心,呼吸到的淫靡的气息令他浓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吃力地睁开眼睛,他轻轻用手心敲了敲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散乱一地的衣物、疲惫不堪的身体,暧昧的室内氛围……
这一切像极了八年前那一晚醒来后的情形?!
记忆在缓缓的倒带,昨天发生的事情在一件一件的回笼……
执意要与他发生关系的诺雪,突然闯进来的笨女人,后来一整夜的放肆狂欢……
刚才还是浑浊一片的记忆现在变得慢慢清晰起来。
夜儿!
猛地坐起身子,皇甫烈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夏夜的身体是不是安然无恙,他对昨晚的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记忆却该死的鲜明!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的在她的体内狂热的进出而不懂得收敛!
担心视线直到对上躺在床上睡得好不香甜的夏夜,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都印有红红的樱果,皇甫烈在松了口气之余,嘴角不由地缓缓地勾起一抹笑靥。
想起她昨夜贴心的配合,背靠床壁,皇甫烈长茧的指尖轻柔地刷过她的粉颊,眼神爱柔地落在夏夜长如羽翼的睫毛上。
抬头透过纱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窗外正在下着瓢泼的大雨…….
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一点多……
他记得他昨晚要了她一整夜,到凌晨2,3点才沉沉地睡去,没想到一觉就睡了那么久!
诺雪下得药剂分量还真是不轻!
肚子传来饥饿的感觉,在尽可能不惊动熟睡中的人儿的情况下,皇甫烈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地。
他需要去叫人准备些吃的才行。
过了中午还瘫在床上的夏夜感觉,眼皮沉重地似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还想睡?他们说你昨晚就没吃过东西,醒醒,喝点粥。”
好听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呢喃着,夏夜还是累得不想要睁开眼睛。
“嗯~”
叮咛了一声,熟睡的人儿翻个身,继续面朝里头睡去。
“夜儿,夜儿……”
好听的温柔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就算这声音再好听,睡觉皇帝大的夏夜也决定不理会!
她抓起身上的被单,盖过头顶,缩成粽子状,身子更加朝里面躲去。
见状,手里拿着毛巾的皇甫烈摇头失笑。
他担心她饿了,好心去叫人准备些吃的,她倒好,嫌他吵?
“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继续睡!”
从院里的丫鬟口中得知,昨夜他们还没吃晚饭之前就关在房里了,中途就只命人送水进来过。
一整个晚上没吃,加上今天睡到现在……
将洗脸盆先搁在一旁,皇甫烈转过她面朝大床里头的身体,拉下夏夜盖过头顶的被单,柔声叫醒她。
“嗯~不吃,我想睡觉!”
嫣红的小嘴嘟起,小手自动地环上男人结实的腰身,头埋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赖床的人儿怎么都不肯醒来吃饭。
“乖,先起床洗漱,再吃点东西,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男人轻拍着佳人的背,知道她昨晚累坏了,耐心地诱哄着。
“好困,可不可以不吃?”
惺忪的眼睛只睁开了一下下,夏夜就又把眼睛给闭上,拉过他一只手臂,小脸在他长茧的手心磨蹭,猫儿般慵懒地撒着娇。
“不行!现在就起床洗漱。吃的我都命人准备好了。”
将手臂抽离,皇甫烈从床沿站起,手中的毛巾在水盆里蘸点水,拧干了又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擦拭起夏夜的睡颜。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夏夜再不情愿,也得睁开眼睛。
簇拥着被单坐起,夏夜凑过脸,迷糊糊地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牙杯、牙膏,迷迷糊糊地刷了牙,漱过口水,再在男人温柔地帮她洗了遍脸后,又自发地赖在男人壮硕地怀里,衣着未缕的她摩挲着他只是批了件外袍的胸膛,下身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
幽深的眸子一敛,男人挑逗又略带性感的声音清晰地窜进女人的耳朵里,“亲爱的夫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十秒钟之内给我穿戴完毕,我们下床吃饭。另一个就是你继续躺在床上,然后我今天就吃你,哪儿也不去。我倒数到……”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还一脸睡意的女人倏然地瞠大眼睛,她火速地裹着被单,逃也似地下了床。再出现在他眼前时,身上已是包裹地密不透风。
俊逸的面庞露出惋惜的神色,“老婆,其实为夫不介意你在家里穿得稍稍性感一些。”
男人如此建议。
“我介意!”
夏夜瞪他!
这个不懂节制的男人!
她到现在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要是再来一次,哪怕半次,她都可以提前办理退休手续,在家颐养天年了!
皇甫烈摊摊手,拉她一同到偏厅里用餐。
——华丽丽滴分界线——
“去哪?”
用完餐,丫鬟还在收拾着餐具,见夏夜就急匆匆地就往屋外走去,伞也不拿,皇甫烈奇怪地出声问道。
“去找于诺雪算账啊!连老娘的男人都敢碰!还有向她问清楚,她和炎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个好像早就认识,可是我从来没有听炎提起过。我要找她去问清楚!”
夏夜转过身,俏脸上满是怒火。
顺带地,不忘把昨天藏在灌木丛里偷听到左炎和于诺雪对话的事情简要的讲了一遍。
“他们两个认识?”
皇甫烈也不觉地有些压抑,认识诺雪这么久,也没听她提起过EVAN这么一号人物。会是他离开英国后,他们才认识的吗?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我都听不懂的话!”
皇甫烈摩挲着下巴,“你知不知道左炎在回国之前常住国家是哪个国家?”
夏夜摇头,“不知道,好像炎没有提过。”
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在一起好像都是炎在问她这些年的情况,每次她问到他在国外过得如何的时候,好像就会被他三言两语地给带过。
“你的意思是,炎这十年很有可能会是在英国吗?”
“有没有十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八年前我回国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听诺雪提过有左炎,亦或者是Evan这么一号人物。”
“该不会当时炎是于诺雪的劈腿对象,所以她没和你提吧?”
“夜儿……”
俊脸有些无奈。
女人的醋意啊…。.
“哼!总之我要去找她算账还有问个清楚!你最好不要跟过来!要是我出手教训她,你敢帮她的话,我就和你离……”
锐利的墨瞳骤然地眯起,周遭散发凌厉的气势。
“婚。”字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识时务者为女子,夏夜吐吐舌头,摆了摆摆手道,“总之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我和你一起去。”
皇甫烈拉住她。
“那你不准帮她!”
夏夜要求道。
不然她真的没有那么大肚,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公帮着另一个女人教训她!到时候就算打不过他,她也会咬他!哼!哼!哼!
“我什么时候帮她不帮你过?”
男人挑眉。
就算他因为欠了诺雪父亲的恩情,对她们两姐妹百般照顾。这次诺雪回来想要与他重修旧好,他也都是在触犯底限的情况下与她接触。
夏夜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
于是,免为其难地答应皇甫烈陪他一起去找于诺雪。
空的!
屋内的皮质行李箱没有摆在原来的位置,梳妆台上,所有的化妆品也全部都不见了。
卧室内,床铺叠得整整齐齐,触手没有温热,说明人早就走了。
“搞什么啊?畏罪潜逃?”
夏夜偏厅和卧室全都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于诺雪的身影。
“别找了,我问过管家,管家说她昨晚就提着行李,开车走了。”
皇甫烈跨进屋,阻止再继续盲目找人的夏夜。
“走了?昨晚就走了?”
夏夜黑白分明的眼睛瞠得老大,这女人强上她老公未遂,她都没好好地教训下她,她就那么走了?!
“那炎呢?炎不会也和她一起走了吧?”
夏夜激动地攀住皇甫烈的双臂问道。
“对不起……”
视线对上皇甫烈沉静的双眸,夏夜颓然地垂下头,他的眼神令她想到那天烈说的,她对炎的事情有些太过伤心。
她的确是对炎的事相当的在意,毕竟他和她曾经那么亲密,他说了一句出国,就彻底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力整整十年。
她想要知道这十年他是怎么过的,过得好不好,这一次回国会待多久。
但是每次她问及这些问题的时候,就总是被炎不知不觉地一语带过。
皇甫烈摇摇头,“他不在房间里。”
“什么意思?”
夏夜猛然地抬起头。
握住夏夜的手心,皇甫烈望进她慌乱的眸子,她现在是在全心全意地为另一个男人担心吗?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到底占有怎样的分量?
甩开脑海里突然窜出来的问题,皇甫烈沉声道,“他的确也不在宅子里了。奇怪的是,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去的,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的车都还停在我们路口的停车场里。”
换言之,左炎又失踪的可能。
要么事他自己不告而别,要不然就是被什么人给带走。
后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皇甫家的人口没有人带路根本进不来。
“什么?!该不会那个于诺雪绑走炎来报复我吧?”
夏夜惊呼。
“笨!就算诺雪要报复你!绑也是绑走小遇才是!绑走左炎那么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而且管家说得很清楚,诺雪走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
皇甫烈敲了记夏夜的额头。
“那……那炎到底去哪里了嘛!”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要亲自问一下他呢!
“他在度假村不是还有一个宣传片要拍么?我们去那个度假屋看看,也许他只是回去开工了而已。不要忘了,咳,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身体不适合上班,我也不会替你请假。你现在也应该是在度假村调查棚子倒塌的事件。”
经皇甫烈这么一提醒,夏夜才想到今天不是周末,按常理,她的确应该是在办案才是!
“那我现在先赶去看看,炎是不是在度假村。”
说着,夏夜就迈出房门。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夏夜困惑地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
“我去拿伞,你在院外等我。”
“你……你要和我一起去找炎?”
夏夜小心翼翼地求证。
皇甫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