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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白已经想不出任何法子来的时候,艾瑞克终于回来了,看他脸上的神色,夏禹等人眼里浮出了希望。
“这个办法……至今也没人试过。”艾瑞克顾不得一身的风尘仆仆:“这些年来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同时也在走遍了中国,中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太多了,有一些更是我们用现代科学无法去解释的,比如我这次去找的玩意儿。”
边说着,他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上:“我去了你们之前居住的那个小岛,我早听说那里在古时候是苗疆区域,许多苗人的后裔是在那里,由其是在南部地区,还存有苗人族落。”他说着:“苗人你们都知道吧!”
其他人点了点头。苗人他们是知道的,很多电视小说里经常有提到,少数民族之一,苗人真正出名的是因为他们的蛊,这种十分玄乎的东西,现在许多小说里面都会提到的玩意儿,但……对于夏禹小白他们来说,这东西更像是传说中的存在,不可能真有的。
“苗人养蛊是真有其事的。”艾瑞克说着:“养蛊是中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在湖南湘西等地方曾经闹得非常厉害,简直可以说是让人谈蛊色变,其实,蛊最初并不是害人之术,它的出现是为了救人而用的,只不过有些人把它们用在了旁门左道上,才造就了蛊术害人的结果。”
“救人!”夏禹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是不是……”他看着艾瑞克手里的小瓷瓶。
“恩!”艾瑞克点点头:“我这次就是特地去拜访了我之前认识的一个苗族的老者,跟他说了纪凉的情况,最后,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拿到了这个玩意儿。”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省略掉了中间怎么得到的过程。
“蛊……”小白对这方面不懂,但是也知道一些常识:“这东西不是挺邪乎的吗?你是打算让这玩意儿到嫂子体内?那之后呢?怎么做,难道要让那蛊虫一直呆在嫂子肚子里吗,那玩意儿会不会哪天突然反噬什么的,那嫂子不就更危险了。”
“这你放心吧。”艾瑞克早有考虑到这些:“蛊虫分很多种的,有的确实是需要人以血养之或者以命去养它,那样的蛊虫太烈,纪凉这种情况还用不着那种……”他把瓷瓶打开,放在纪凉嘴边,从里面爬出了一只透明的,只有一截小拇指大小的虫子,然后顺着纪凉的嘴巴爬了进去,虽然那虫子并不多丑陋,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让人有些发憷。
“艾瑞克……”夏禹更是紧张:“这真的有用吗?”
“比起其他的那些方法,这种算是更平和更保险的了。”艾瑞克把瓶子收起来:“我不是说过,蛊术最开始是用来救人的吗?”这时候虫子已经消失在了纪凉的嘴上,但是他们可以看见那个小小的凸起正顺着脖子的食道处慢慢地往下蠕动着:“蛊虫是毒虫,他们喜欢吃毒,毒品跟一般的那种致命毒不一样,但对于苗人而言,也算是一种毒物。中国人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毒攻毒对吧。我问过那老者了,他给我的这只小蛊虫性子不烈,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反而还会将人体内残留的药物毒素全都吃光抹净。”
这么神奇?
小白等人都还是半信半疑,这听起来真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地大物博,有太多古老遗传下来的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也没等他们提出更多的疑问,床上本来昏睡着的纪凉突然有了动静……
纪凉就觉得有一条火从自己的食道里开始蠕动,又像有滚烫的油从嘴巴里倒进来,顺着食道,肠子一路游走,整个人犹如掉进了油锅里,遭受着油炸的痛苦,身体表皮上的皮肤都被滚烫的热油浇淋着,她不停地吼叫,不停地挣扎,想挣脱这个无尽的痛苦,可不论她怎么疯狂地晃动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摆脱掉这种痛苦,这比之前毒瘾发作的时候更煎熬,整个人好像就被一个油球里面,有人在外面不断地给油球加热,而身体里面的那条游走的火,让她恨不得能往自己的天灵盖上凿出个洞,让那条火从体内冲出去……
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整个世界里都变成了一片火红的海洋,睁眼所见到的都是一片火红……
“艾瑞克!”夏禹一把拽住艾瑞克的领子:“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冷静点。”艾瑞克力气比不上他,但脸上也没有惧色:“那老人家也说了,蛊虫食毒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这是正常现象……”只是没想到纪凉也会这么痛苦,但比起那个人所承受的,她这样子……已经算是好多了吧。想到那个人经历过的那些事,艾瑞克心里百味杂陈。
纪凉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痛苦,冰火两重天的煎熬着,先是热得她几乎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成灰烬了,不一会,所有的岩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冻骨的霜寒,冷到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也都冻结,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已经结成冰块,四肢也被冻成了冰块,只要拿个大锤子往身上一敲,她就会碎成四分五裂,就这样冷热交替着,把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候,终于慢慢地缓下来了,那些火慢慢地变小了,那些冰也慢慢地融化了……但并未消失,只是没那么痛苦了……
十多个小时,她并未清醒过来,但身体因为痛苦而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各种挣扎,使出全力地挣扎,就像困兽一样,凶悍得夏禹一个人都无法制止住她,她不好过,夏禹他们也不好过,身上挨了她不少的攻击,一个个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夏禹尤其严重,手上被她抓咬出了不少的伤口。
“总算安静些了。”小白喘了口气,身上的衣服拜纪凉所赐,破成了一快烂布:“要继续折腾下去,我也没力气去制止她了。”那力量真是可怕,大得惊人。
“要三次……”艾瑞克也累得气喘吁吁,然后说出了个让小白差点跪下的消息:“每隔四小时一次。”
三次……
小白看了看床上沉沉昏睡过去的纪凉,再看看他们这一群已经一身伤痕的大老爷们,突然觉得命途多舛,前路堪忧,幸好,后面的两次没有第一次这般的剧烈,不过也够呛的,这样折腾了一天一夜下来,在凌晨的时候,小白他们已经累得不行,直接往房间里的地上一坐,靠着墙壁打起盹来了。
夏禹没睡,守在床边照顾着纪凉!
纪凉是被肚子里剧烈的痛给痛醒的,她睁开眼睛,夏禹连忙起身:“怎么了?”
“……”纪凉想自己起身,但全身虚软无力,最后还得依靠他:“我……想去厕所……”
夏禹二话没说地抱着她去厕所:“你……出去……”纪凉把他赶了出去,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浓稠的黑血自后ting而出,夹带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一骨碌地从她体内排了出来,那味道熏得她连连干呕不止……这一拉,拉得她两脚发软,浑身更加无力,连要按下马桶冲去那些秽物的力气都没了,最后还是夏禹进来帮了一把手,直把纪凉尴尬得恨不得钻到那马桶里,跟着一起被默默地冲走好了……但更尴尬的还不是这样,她这肚子像是跟她做对似的,才刚从厕所里出来没半个小时,又开始闹腾,不得不又让夏禹送她进厕所,一通排毒后,她以为这次应该彻底排完了,结果证明她太天真了,来来回回了几次后,最后她决定就蹲马桶上不走了,事实证明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一整个晚上,她的肚子就这样反反复复发作着,到后面什么都拉不出来了,肚子还继续闹腾着,出现脱水状,于是她不得不上面喝着下面排着,而夏禹担心她会晕倒在厕所里,执意要跟着进来……
当时的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那情形真让纪凉尴尬得想拿豆腐块撞死……难得可贵的是夏禹当时脸上却丁点没有显露出厌恶或者是受不了的神色,这点让纪凉事后想起来还是感动得紧……
这一夜,纪凉被折腾得够呛,也因为这样她忽略掉了……自己的毒瘾竟然一夜未发作,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被黑暗逆袭了……
天色初亮的时候,艾瑞克醒来,正好看见夏禹把纪凉抱上床的情形。
“夏禹……你出来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艾瑞克决定还是把那事跟夏禹说说,至于要不要告诉纪凉,就由他去做主把。
确认纪凉已经熟睡过去,夏禹才跟着他到了外面。天色尚早,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吱吱叫着!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在日本的那时候,是我将林海平带走的。”
夏禹点点头,林海平突然失去了踪迹,那时候艾瑞克也不见了,他就猜到了是他吧林海平带走的。
“他那时候也受了重伤,但是他早没有了生死观念,如果我那会儿不救他,他估计会像个野兽一样找个地方让自己自生自灭掉……后来,我留下他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把他的伤养好,那段时间里我尝试着去帮他恢复记忆,给他看以前的一些照片这类的……他都没什么反应,后来又一次无意间,他看到了栗田口一郎让人寄给纪凉的那张,他跟他老婆年轻时候合影的那张照片,他对着那照片发呆了好久,于是我决定将他带回中国……我把他带到了你们居住的小岛,距离你们家的地方不远,为了避免他再去伤害到纪凉,我每天都给他带上铐子。”
夏禹皱起眉头,没想到那么个危险人物曾经就在自己的附近。
“这段时间里,我给他讲了很多东西,他像个孩子一样,一切都从新开始接受,幸好他并不排斥这些……也许是血缘关系吧。在日本的时候他受令于栗田口一郎,栗田死后,他也解脱了!虽然说他已经不懂什么是人类的感情,但是血缘这种东西是无法抹去的……”所以他才会去救纪凉。艾瑞克抹了一把脸:“我要跟你说的是……纪凉的命,是林海平用命去换回来的。”
夏禹虽然早有想到艾瑞克说的会是这个,但……“怎么回事?”
“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有一些我们所部能理解的禁忌或者说是规则。蛊虫可以解决纪凉的毒瘾,但是……要得到蛊虫就要付出代价的。而纪凉身上的那只小虫子,是林海平用自己的身体去喂出来的。”想到那数千只虫子在林海平身上爬着,一点一点地将他活活吞噬掉的场景,艾瑞克生生打了个寒颤,等那数千只虫子吧林海平连皮带骨地全部吞掉,连内脏都不剩下来之后,之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让那数千只虫子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就是她带回来的那只“命蛊虫”:“那老者说,要得到续命的命蛊虫,只能用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肉来养之,最好是近亲关系的……‘命蛊虫’是很温和的虫子,不会伤害到人体的,在人体内存留二十年之后,就会自己死去。这段时间里,它留在人体体内,只会对人体有益,它会帮忙清除人体体内的残毒,使人身体健康,延年益寿。这些话我跟你说了,至于要不要让纪凉知道,那就由你做主了。”艾瑞克眯了下眼睛,看着东升而起的太阳:“当年如果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有这些事来,我造的孽,希望能在你们这里就此终结掉,这样,我也能走得安心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才短短的几天里,他似乎比之前再见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