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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词惊异地看着他,问计遥:“他不是去闭月楼了么?”
计遥含笑:“敷衍舒书的。”
小周轻声道:“快来帮忙。”
计遥走过去,小周从雕栏后的墙里拖出一个铁箱。计遥一运气,将那箱子举到床下。
小词目瞪口呆地看着,低声问道:“这就是宝藏?”
计遥点头:“不到十之一二。”
小词捂着嘴,惊道:“这么多!”
计遥好笑:“你这个没见过钱的。”
小词又道:“这么多财宝怎么处置?”
“运到城里的钱庄,换成银票。”
“然后呢?”
计遥淡淡一笑:“然后,就用在该用的地方。”
小周和计遥将铁箱子挪到床下,小词想要帮忙,一伸手铁箱子纹丝不动。计遥笑道:“你没有内力,那里挪得动?”
小周拍拍手,嘿嘿一笑:“兄弟,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动手。”
计遥点头:“好。”
翌日,小周和计遥关了门在房中,小词被嘱咐在门口放风。小词有点点不乐意,为何每次放风的都是她。
舒书今日很奇怪,大白天也待在家里,并未像往常那样早出晚归。
半晌,门开了,小周从房里出来,搬着铁箱子走到后院放在了一辆马车上。小词悄悄对计遥道:“这样,会不会遇见打劫的?太明目张胆了。”
计遥提起手中的长剑,迎着晨光笑了笑:“好啊,我看谁能从我和小周的手里拿走东西。”
小周拼命点头:“小词,你没见过的我的功夫,不比计遥差。”
小词笑着点头:“我知道,你是双周大侠。”
两人皆是俊朗青年,一身磊落英豪之气,眉宇间神采飞扬,成竹在胸。
三人赶着马车上路。隐庐离城里并不远。一路风清气爽。小周驾着马车,放嗓高歌。
小词听的柳眉紧锁,计遥忍无可忍:“小周,你这样虽然招不来贼,我怕招来了狼。”
小周很受打击,又换了首情歌。
计遥怀疑这情歌是从闭月楼里听来的,缠绵而露骨。小词听的面红耳赤,抬不起头。计遥也是心头乱跳,忙道:“还唱刚才那只吧。”
小周却很投入,誓要唱完。真真是一人陶醉,两人煎熬!
突然,从道路两边的草丛和乱石后窜出几十个蒙面人,刀剑寒光,白芒胜雪,将马车围在中间。
小周猛地一勒缰绳,马长嘶一声,仰蹄停步。
计遥似等候良久,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长剑在手,他跃下马车,一只手牵着小词,挡在身后。
小周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的兵器原来是双刀!他一扫平时的罗嗦与磨叽。一字未吐,刀光开路,一个闪身已经冲入人群,如一道霹雳。刀光罩着他的人,看不清身影,只见双刀的寒光上下翻飞,如一团电光凌厉晃目,人如叶里藏花。
小词的手紧紧握在计遥的掌心之中。计遥长剑挽成一个圆环,快如鬼魅,势如潮涌,让人无法近身。
对方胜在人多,武功却不是两人的对手。三人如开闸之水,瞬时将围攻的人一破为二,冲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放任三人离去。
计遥小词的轻功都不弱,小周稍稍落后,却挥着手冲着身后哈哈大笑了一声:“诸位辛苦!”
小词急道:“计遥,马车的东西不要了么?”
她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怎么也没想到小周和计遥却将马车上的财物弃如敝履。
计遥扶着小词纵身一跃,上了路边的一棵高树,隐在浓密树阴之中。遥遥可见,那些人已经将马车上的箱子拿了下来,正在翻找。突然,人群一哄而散。身影倒是极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计遥和小周相视一笑,三人从树上跃下来。几个跃起很快到了马车前。小词已经闻见一股恶臭。
小周哈哈大笑,对小词挤挤眼睛。
“喏,金钱如粪土啊。”
果然,计遥写的那张大字,摊在地上,有几个黑脚印,正被风吹的将飞未飞,飘飘乎乎的。
小词诧异:“计遥,这箱子里装的真是粪土啊?”
计遥忍笑叹息:“他们也真是不容易,一直翻到底。”
小周将铁箱子拿起来,倒空了放在马车上,三人回转隐庐。
小词这才知道计遥的安排,既然财物并未有损,又作弄了打劫的人,明明是件高兴的事,计遥的脸色却很凝重,剑眉深敛,默然不语。
开诚布公
三人回到隐庐,正碰上舒书出门。
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潇洒模样,衣衫整洁如新,容颜和煦。见到计遥惊异道:“计公子不是要去城里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计遥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是。”
舒书弹了弹衣襟,又对小周笑笑:“有没有话要捎给闭月姑娘?”
小周脸色一红,连忙摆手。
舒书一拱手,上了马车往城里而去。
计遥负手凝眉,看着扬尘而去的骏马华车,若有所思。
小词低声道:“你怀疑是他?”
计遥抿了抿唇角,道:“三个人都有可能。”
“还有谁?”
“过几天我再告诉你。”
计遥回过身,对小周笑了笑:“没事了,你若是想出去逛逛,自便就好。”
小周腮帮子一鼓,咬牙道:“那好,你也别望梅止渴了,跟我一起去。”
计遥唇角一抽,忙道:“兄弟你误会了。我让你自便逛逛,可没别的意思。”
小周眨巴眨巴眼睛,又反问一句:“没别的意思?”
计遥慎重地点头,一副光明磊落的君子坦荡模样,只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小词抱臂看着两人斗嘴,意趣斐然。
第二日,马车依然堂皇上路,而行到途中,照旧遇见了昨日的情况。小词看着马车上被翻开的铁箱子,有些犯愁:“这样,我们何时才能将东西运到城里。”
计遥不急不慢地道:“莫急,快了。”
小词建议换个路线,换个方法来运财宝。计遥却偏偏一根筋般非要一切照旧,按时每日一早就出车,遇见蒙面客来袭立即就撤,任由他们去翻那些装了粪土的箱子。
他并不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一次倒还罢了,一直这么耍他们有什么意思?
小词开始忧心忡忡,担心晚上睡觉时有人来偷袭,每晚都小心翼翼,偏偏隐庐却一直安静如往常。
小词心里隐隐觉得最可疑的就是舒书。虽然云长安表明未曾告诉他宝藏的事,不过以他蹊跷的出现和以往一贯的神秘莫测,一种可能是云长安故意隐瞒实情,另一种可能是他一直暗中派人盯梢,再加上计遥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财宝一露面就有人来劫,指使之人十有八九是他。
可是计遥偏偏不去挑明,见到舒书仍是笑容可掬。
小词已经沉不住气,对舒书没有了好脸色。越思量越觉得舒书来幽州是尾随他们而来,另有打算。
第三日,一切照旧。
那些人翻了两次装了马粪猪粪的土箱子,早已气愤不已。一见计遥和小周又是见到他们就撤,随之也撤了,居然连箱子也未翻。
计遥站在远处笑了笑,对小周微一颔首。
第四日,那些蒙面人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即便蒙着面,也看见眼中的怒气和愤恨。动起手来比前几日格外的凶狠凌厉。可惜,小周和计遥根本不恋战,虚挡几招就飞身而去。
为首的人一把扯下面巾,对手下恨声叫道:“那一天他们不走,那一天就狠狠与他们撕杀一场,以报这几日的羞辱。撤!”
小词和小周在树荫里笑的得意畅怀。等那些人走了。计遥又折了回去,小周赶车,这一次却不是回隐庐,直往城里而去。
小词惊道:“计遥,今日箱子里装的是真的?”
计遥含笑点头。
“好险,要是他们翻了箱子呢?”
计遥剑眉一挑,淡然道:“三十个人也不是我和小周的对手。我这么做,耍了他们几天,其实是免去干戈,不想伤他们的性命罢了。”他眉宇间浮起的傲然英气如此刻的朗空烈日,灼灼让人不可逼视。小周站在他的身侧,双手叉腰,一副附和赞同的表情。
小词看着他们意气风发睥睨无敌的气势,心里竟也涌上一股豪气。
马车直接弛到城里最大的钱庄——涌泉钱庄。
计遥和小周被涌泉钱庄的掌柜奉为上宾,视为天上掉下来的财主。被迎到钱庄上的雅阁,掌柜的亲自相陪,好茶好语的侍侯。
计遥喝了两杯茶,收好银票,正欲离开。
雅阁的门帘被一把折扇挑开,舒书含笑踏进屋内,一身崭新的绸衫波澜微漾,面上是如沐春风的笑颜。掌柜的忙迎上去道:“少主人也来了。”
小词和小周皆是一愣,一惊!即便两人心里早已猜疑他,舒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真是出乎意料!
计遥神色如常,负手起身,对着舒书淡淡一笑:“舒公子一直说与我们有缘分,看来这缘分还真是不浅。”
舒书一合折扇,点头笑道:“听下人们说,钱庄里来了贵客,我身为少主,自然要亲自过来接待。没想到居然是三位。”
少主人?小词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一来,宝藏的事可是大白与他面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居然还送到他的家门口了!
计遥却是神色坦然,不动声色。他星目微眯,精光内敛,淡淡说道:“小周,你和小词在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想和舒公子面谈。”
小词小周和掌柜鱼贯而出,门咯吱一声,轻轻关上。雅阁里蓦然一静,计遥和舒书面面相对,缄默不语,只有目光在徐徐交汇。气氛骤然凝重,似高手对决前的一刻。
计遥嘴角一牵,似笑非笑道:“舒公子,你我也不必虚虚实实地较劲,今日摊开了说,可好?”
舒书也轻笑一声:“计公子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
“劫宝的人是你派的,苗疆的那个女子也是你派的。还有,安王身边的老者也是你的人,我说的不错吧。”
舒书低头一笑,悠然道:“我听不懂计公子说的都是什么人,什么事?有何证据认为是我所为?”
“好,先说小词第一次遇刺,明明那毒叫迷心,安王身侧的老者却说是四休。第二件,只有安王知道我要来幽州,而路上那女子一路相随侍机偷袭,显然知道我的行踪。所以,我断定那女子和老者是一路人,指使他们的应该就是舒公子你了。财宝我放在隐庐四天,无人来劫,只在路上遇见匪徒,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你不想惊动云老伯也更想撇清自己,所以只在路上下手。”
舒书抬起眼帘:“计公子,我承认你猜测的很有道理。我先不分辨,只想告诉计公子一件事。涌泉钱庄不过是我父亲诸多产业中的一份。在十七省皆有分庄。我去京城两年,也建了三个分庄。幽州城里的米行,油行、生铁行、丝帛行,我父亲也有多份店铺。舒家虽不敢说富甲天下,却也至于与觊觎计公子的财物。”他顿了顿,复而畅然一笑,又道:“最重要的是,我爹他只有我一个儿子。”
计遥回以一笑:“原来舒公子的家世如此雄厚,失敬失敬。”
“不敢当,只是怕计公子误会,迫于无奈才这么显摆一下。”
计遥眸光清冽直视舒书,坦言道:“舒公子既然不屑于觊觎财物,计某想知道舒公子与那苗疆女子和老者有无关系?”
舒书自嘲一笑:“舒某何德何能可以支配安王殿下的近身侍卫,那高肃武功极高,江湖上鲜有对手,一向最是心高气傲,便是安王也对他礼遇有加,舒某实在是高攀不上,更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