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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上部)作者:卫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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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倾,扯着井绳,沿着那溜滑的井壁,向井底一直沉落下去。

井水与胸口齐,因为井绳扯住,便不再向下滑落。好在是夏日,井水虽寒,也还挺得住,

反而令我委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我手指抠住井壁的石缝,半身贴上去想听听地面有没有声音传下

来,因为身子大半在水里,水的浮力将我的体重变轻,井绳虽然不粗,却不致于撑不住我。

果然有步声,纷乱而快速的经过,隐隐还有火把燃烧的毕毕剥剥地声音传下来。

我屏住气,怕被听到什么动静,但上面的人没有在这里停顿,又迅速地向另一方向而去。

松一口气,我现在只能等待天亮的到来。至于怎么样从井底出去,那是另一回事了。

拂晓时,我被人早起汲水的人从井里拎了上来,看那人一脸惊慌失措,我情知自己瘦

得一把骨,又在井里泡了将近四五个钟头,绝对是有本钱串《午夜凶铃》这部惊悚大戏演贞子。

可是口不能言,刚刚想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是不小心落井的,那人吓得丢下木桶落荒而逃,跑到巷

口时还跌一跤,回头看我一眼,爬起来跑得更快了!

摇头苦笑,拧拧衣服上的水,在水里泡得我头重脚轻,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知道自己身体

实在是吃不消了,但是现在天已经亮了,我倒不怕再有人当街来掳我。

总算是松一口气——不过……嗯,那个,游目四顾,这里是长安的哪里呢?那个,青衣门

的长安办事处又在什么方位呢?我一点印象也无。能打听到吗?帮派的办事处?拦下一个人,想

打听道路,刚刚比划一下,那人惊恐万分甩脱我的手,飞也似地走开了。

不是吧……我现在讲不了话,连问路都办不到!

身上没有钱物,先是当了多日的病人,又做了多日的人质,谁会在我身上装些钱用?连耳

坠都在卧床不起的时候,因为不舒服而被小宛体贴地给我摘掉了,一点点什么也没……哎呀,不

是的,还有这个!

昨天把那个婢女向床上拉扯时,她的一根短钗掉在了地上,我顺手收在怀中。

扶着墙慢慢向一边去,太阳升起来,街上的人渐多,我头上和身上的水被烈日一照,不多

时已经半干。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当铺,那枝短钗不值钱,只当了一钱银子,我买了笔

墨,写了一张纸条:请问青衣门在什么地方?

觉得自己象个傻子,执着那张纸愣愣地亮给过往的人看,人家看看纸条,再看看我,摇头

走开。大半个上午就这么过了,头痛得实在受不了,在墙根处坐下来,那张纸条被我扯得有些

皱,顺手扔在一边。买了几个包子裹腹,肚里有了东西,好象力气也恢复一些,突然想起来,在

偌大的长安,找青衣门那样隐蔽的门派,问陌生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还有一个人可找!

红拂 !红拂的老公李靖可是大人物,在长安哪有人不知道他!找到了李靖,就可以请红拂

带我去找哥!

于是另找一张纸,恭恭敬敬写上要找三原李靖李药师,又找人去看这纸条,终于有人指了

一条路给我。兴奋之余,眼前一黑,差点又栽倒


41。走了老远的路——或许不太远,只是我走走停停,时不时的靠墙上歇一下,半天才走到别

人指点的那条街上。并不是太新的房子,此处名叫新昌里,看巷中十分干净清幽,左边一所宅子

出来一个青衣婢女,张眼看那门上正挂着“李寓”的牌子,急忙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纸条给

她看。心里却惴惴的,不知道是也不是,要是这婢女不识字,那也枉然。那婢女看了纸条一眼,

惊疑不定地又打量我,张口说:“这位姑娘是谁?找我家将军何事?”

太好了!我把纸翻转过来,背面是我早写好的字:

红拂夫人可在?我是她的朋友,名叫于意。

她又看了,说道:“夫人有客,姑娘且等等,我去给通传一声。”

我露出由衷地笑容,向她做个道谢的手势,她说道,不敢当,便转身回门里去。

我在门外站了片刻,门忽然向旁打开,有人走出来,我看不是那婢女,却是两个男装打扮

的人,便避让在一边,后面又出来一个,一身红衣似火,不是红拂还是哪个!却听她在送客,声

音不高,那两个人点头告辞,我忍不住上前两步,冲红拂摇摇手。

她向这方向看过来,一时之间竟象认不出我来。我才反应那婢女必是看她将出来送客,未

及告知她我来的事。又走近一步,站在台阶下面仰面看她。

她终是认出了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惹得正在告辞的两人也转过头来看。

我想向她微笑,但嘴角一动,却流下泪来,头昏昏的,眼前一片模糊,似是看她向我走

近,我也伸手向前,天旋地转中,白石的台阶正向我迎面扑来。

预期中的堕地并没有成真,朦胧中感觉是有人抱住了我……红拂……红拂,终于见到一个

认识的可靠的人,能够回到哥的身边了……

隐约中听到人声,辨不清究竟是谁在讲话,鼻端有淡雅的香气袭人,不知不觉便让人觉得

心里安定踏实,身上软软的没力气,一直纠缠不去的病痛疲倦都不存在,只觉得舒适放松。

眼皮动了动,可是懒得睁眼,知道自己已经安全,登时散架一般。

“小姐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说道,随即我想到那是小宛,她的声音在耳边说:“小

姐,小姐?”虽是懒得动,但不想叫她失望,便睁开眼来。

小宛清秀的面容正以超级放大版的模式,离我距离不超过两公分,出现在视野里。

“小姐……呜呜……小姐……”她一句话不说,竟然伏在我肩上哭起来,全不似平时那副

精明伶俐的模样,哭得毫不矜持,象个乡下的傻姑娘。我看着她哭,心中暖暖的,吃力的抬起

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只是讲不出劝她别哭的话。自己也觉得眼眶热热的,似有东西想向外涌

淌,眨眨眼,看着帐顶,不想叫眼泪流下来。好在她哭了会儿,便抬头,边擦泪边说:“门主正

在赶回长安,传信说是三日内必到。小姐冷不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想吃什么东西,我叫人

去弄。”

我点点头,她毕竟精干,要是真是一哭没完,估计我哥也不会叫她来服侍我了。我虽然算

不上是个多热情的人,但是我是现代人,人权意识重,虽然她是雇员,我也尊重她,她待我也是

一直忠心又尽心的。

我无声的讲话,小宛早有经验,注意看着我的口型。

“这是在哪里?”

她一面回说:“是在李将军的家中,小姐身子弱,大夫说先不要移动的好,李夫人也说先

不要动。姚护法和其他门人也一起过来了。”一面拧了热热的香手巾来为我擦拭头

脸,我已经不象前一阵子那样不能动弹了,但是身体象虚脱一样没点儿力气,就任她服侍。擦完

一遍,喝了一盅茶,精神好些,只是还没力气。

吃了半碗燕窝粥,我又睡过去。既然哥已经知道不必受人要胁,那就好了。其他的事,现

在真的没有力气去想了……

再醒来时,姚立生也在房中,他的脸色不象从前那样嘻嘻笑笑,十分郑重,问我些被囚时

的问题,我将就着拣有条理的说些,事实上也真没什么好说,第一次那两个在我床边说话的男人

的言语,我复述得很详尽,而最后那天与我见面相谈的那个人……老实说,真的想不起他什么样

子……想来简直荒唐,亏我还学过美术,一般的人像素描都难不倒的说,居然见了两面对坐谈过

话,可是竟形容不出那人的相貌,如果现在给我纸笔,我包保也画不上来张图像。姚立生问了一

遍,便告辞出去。我看他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原本清俊的一张脸现在变得轮廓分明,倒是有

几分沧桑成熟之感。小宛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好容易等他出去了,立即招呼人架屏风抬东西提水

预备给我沐浴。我叫她备东西,她等了足有半晌了,姚立生问我时她就在一边横眉怒目。我看在

眼里,觉得小宛在青衣门里也有点地位,不然怎敢对护法如此不敬。打发其他下人出去,小宛扶

我踏进桶里,水热气腾腾,舒服得我只想叹息。

小宛另备水帮我洗头发,满头涂着皂角香料等东西,却不象原先帮我洗头似的爱说话,偏

过头看,正偷偷的抹泪,不由得纳闷起来,轻拍她手,问她哭什么。她顾着抹泪没看清我的口

型,反问我:“扯痛了么?水热不热?”我笑着摇头,又问她哭什么。她低头搓洗我的发梢,口

里说:“何曾哭来着,被水气蒸的眼发潮。”

我知道再问她也不愿说的,便当没看到,只心里有些嘀咕。头发洗完,给我擦背时越发收

不住,抽抽噎噎地哭出声来,这一次也不待我问了,自己便呜咽着说:“小姐本来已经瘦得很,

现在一根根骨头都数得出来了,可怎么好了……”

我的天,原来是为这个。想安慰她吧,可惜讲不出声来,她又低头不看我的口型。

这一场澡洗的……早知道水里便不用放浴盐,只她漂亮的丹凤眼里掉的水珠儿一串串的,

这澡水里含的盐份也不少了啊……擦干了,换了身精致的丝料内衣,又穿上外衫,小宛扶我上床

躺下,叫人来收拾。我半倚在床头看她们忙碌,一眼却瞧见小宛打开的箱子里,布料上头一块翠

玉莹润生光,心里一动。小宛看我盯着那玉,取过来给我。

我却想着赠这玉的李瑞宁,问小宛,她摇头不知。我心里忖度着,我一失踪,青衣门里是

鸡飞狗跳,哪来闲心管李瑞宁的闲事,便打发她去问红拂。

不多时,门口红影一闪,红拂竟然大驾亲临来看我,急忙欠起身来,她抢上前来扶我坐

好,说道不用客气。她美艳依旧,不变的红衣,不变的笑颜。这样的人,天生该吃政治这碗饭

啊。

小宛想必已经告诉了她我想打听的事,我仍然无声地又说了一遍,红拂面色沉静,收敛了

笑意,轻声说:“青英郡主已经出阁了,于妹妹错过了。”

啊……嫁了?何时的事?

“已经三天了。蒲公李密年纪虽然大些,但是……也不辱没郡主。”她说。嘴里虽然说得

堂皇,但是我与她四目相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自然。

瑞宁,活泼可爱的瑞宁,竟然已经嫁了李密!李密必反这是史书上已经写了的,那瑞宁

她,她的结果呢……真如野史上写的那样?不……

红拂看我面色恻然,也不再砌词粉饰,同我一起静坐着,我却比她多担一层心事。她是不

会知道瑞宁可能的下场的,但是李密怎么也不是年少的瑞宁的良伴。红拂回思一下,微笑着劝解

我:“妹妹身子还弱,烦心的事就不要想了。还记得当时在酒楼之上,妹妹所唱的‘把酒当歌趁

今朝’吗?不日令兄便可回来,你们兄妹就要团聚,该开心才是。”

是啊……怎么能不记得,那是从我到唐时来,难得的,唯一一次真正开心的一天。

可是……世事多变,一切时过境迁,石傲死了,我哑了,置身在政治风暴的圈子里面,身

不由已,你何尝想沾惹是非,但是非却找上你。把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生几何?

石傲……死了,瑞宁前途茫茫,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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