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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还在玩。
“我跟俪雯说,她的电话是——”
“小沛——”他连忙讨好她,“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当真了。”话说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可是眼睛却出卖她。
“石沛灵。”费南列突然叫她的全名。
她感到奇怪的毛骨悚然,“干么?”她敛起笑容,处於备战状态。
“我记得你好像“不怕”痒。”他笑得一脸邪恶。
“不要。”小沛连忙离他远一点。
“嘿,别跑,回来!”他跟上她。
“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费南列伸出禄山之爪,攻击小沛的腋下。
“你不怕的!”
小沛边躲边笑,“每次都拿这招欺负人家!”
“喝!费南列,你敢欺负小沛,纳命来!”前来探望小沛的莫子棋见状二话不说,给他一记手刀,替小沛出气。
“子棋,你还是一样凶悍!”费南列揉揉被劈的颈子,要和子棋比凶悍似地更凶。
“你又犯贱地来惹小沛了。”她冷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手下败将!
“你嘴巴那么毒,又不温柔,以後一定嫁不出去!”费南列忍不住地与她唇枪舌剑一番。
“谢谢你的夸奖,我目前正向南俪雯看齐。”莫子棋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南俪雯的剽悍比起她是有过之而不及。
她就说费南列犯贱嘛!找一个凶悍的女人当老婆,情愿跟自己过不去,自讨苦吃。
“俪雯和你是不一样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造句话很没说服力。
莫子棋耻笑他,“你确定?”
呃……出现对手了!费南列笑得有点尴尬。
“子棋,你就不要逗他了。”小沛嘴角、眼底净是笑意。“要欺负他,麻烦俪雯就可以了。”
莫子棋见小沛笑得开心,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算这家伙有这点可取的地方,至少他能把小沛逗笑!她就网开一面,别折磨他了。
“我要去毕业旅行,这一个月小沛就让你照顾。”莫子棋以施恩的口吻对费南列道。
小沛摇头,子棋真是……
“说得好像你很委屈。”他不爽了。
“没错,很委屈,我本来打算今年带小沛一起去的,可是,有人回来,没人陪很可怜,加上未婚妻又把某人抛弃,好可怜哦!所以,我把小沛留下来和某人作伴。”
呃……踩到他的痛楚了。
“你说,是不是很委屈?”莫子棋挑衅地看他。她就是坏嘛!怎样?
“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你很得意吗?”费南列心伤地望向她。
“如果把别人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就没意思了。”她认为很有道理地说。
“子棋,你不要欺负他了,费真的很可怜。”小沛同情道。费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子棋,只有被欺负的份,悲惨!
“听到了没?小沛帮你求情,不然我斗死你。”活该费南列在她心情不爽的时候出现,又嘴巴坏得让她大小姐不爽快,被她欺负是应该的。
小沛感到好笑,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会被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吃定,甚至※※、虐待,一点怨言也不敢有。
莫子棋说话就是刻薄,实际得要命,又悍。
她是全国空手道女子组冠军,惹毛她只有被扁的份,费南列就是不知死活,老爱和子棋作对,逞口舌之快,下场都不怎么好,小沛在心中偷笑。
就算有未婚妻了也一样,如果想俪雯会和子棋卯上,那他就更大错特错了!
子棋和俪雯是高中同学的死党,一样恶劣。子棋欺负他时,俪雯就在旁一同耻笑费。
那费怎么会爱上俪雯的?子棋说过了,他犯贱嘛!想到这裏小沛快忍不住笑意了。
子棋能活到今天不是奇迹,实在是她莫小姐干起架来的狠劲不像女人,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吓跑不少人。
目前为止,惟一能和子棋对打的人只有她哥哥,子棋的启蒙恩师——石沛霖。
“小沛,今年圣诞节你哥会回来陪你一起过哦,要什么礼物打电话跟他要!”她对小沛说话时,态度就变得温柔了。
“真的?哥哥要回来?!好棒哦!”小沛开心极了,“那费呢?要不要找俪雯一起过?”
“这个……”他这身为人家未婚夫的居然犹豫。
“如果你怕俪雯不理你,我帮你约她好了。”小沛清楚俪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这对未婚夫妻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奇怪。又不能说他们感情不好,相反的,他们好得不得了!只能说天下事无奇不有,看开点就好,不用太吃惊。
“那就麻烦你了。”费南列感动毙了,小沛就是这样贴心,处处为人设想,要是日後小沛嫁人了,他和石沛霖可能会抱在一起哭。
“好呀,把那女人找来!”莫子棋笑得诡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真是思念。”思念一起欺负人的时光,多美好!
费南列脸色惨白,完了!他的死期不远了。
“费,放轻松嘛,俪雯那么爱你,她不会对你怎样啦。”小沛安慰他。
“你保证?”他质疑。他未来老婆耶,他太清楚未婚妻会不会对他“怎样”。
“呃……”小沛心虚地低下头。她也不敢保证。
“我保证!”莫子棋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我保证,俪雯一定会把你服侍得服、服、帖、帖。”
他开始觉得毛骨悚然,暗自祈祷亲爱的未婿妻吃错药,放他一马,但只能奢望,不敢强求,他真是悲哀的男人。
看著小沛温和的笑脸,他自我安慰地想,没关系,至少小沛没这么狠,她会安慰他的。反看莫子棋撒旦的笑。呃……还是少看为妙,他头皮都麻了,还是看小沛好了,赏心悦目,说不出的快活……
第五章
程隽变了!
陈泰明惊喜……不,是惊讶的发现。看起来,程隽似乎很焦躁、不安,怎么了?欲求不满吗?
小沛没出现这段时间,程隽换女人的速度令人咋舌。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居然不挑了!一向眼高於顶,连床伴都挑剔得要命的人,现在居然像垃圾桶一样,照单全收,只要是自动贴上来的女人,他几乎是没拒绝。
小沛失踪近一个月,无论是住处、学校,没人知道小沛的下落。
程隽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并不得代表他没感觉。死要面子嘛!到时候小沛被自己追走了,就不要东怪西怪的。陈泰明惟恐天下不乱地想。
“这是什么东西?”
又来了!陈泰明“了改”程隽又在发火了。
“这哪是人喝的东西!重煮一次!”
泡咖啡的小妹忍著眼泪,收拾被程隽丢在地上的咖啡杯,重新再煮一次。
哟!被人宠坏了,发脾气咧!“你的办公室又跟以前一样了。”陈泰明说得含蓄。
“你直接说狗窝不就得了。”程隽口气非常之不好。
“我说是垃圾堆。”没错!就是垃圾堆,他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程隽现在不做设计,但其他的工作还是很多。以前,他只要公文一批好,丢在桌上,第二天早上他上班时就有人排好放在柜子裹,整理得整整齐齐。近一个月没整理的地方,想想,会乾净到哪裹去?
“以前负责打扫的人呢?”程隽气愤地问,他非降那人职不可!
“负责?!你这办公室没人负责打扫。”陈泰明看笑话似地看见程隽变绿的脸。
“怎么搞的?程隽,你办公室遭小偷吗?”廖紫竹拧眉问道,“怎么了?你的纯情小女孩没帮你整理吗?”
“你还懂得要出现。”
当然,她是来看好戏的。
“思念我吗?咖啡呢?那小女孩咖啡煮得真好,我思念已久。”她故意在他面前说。
“喔!真可惜。”她语气中懊恼的成分太多了。
陈泰明好玩地盯著廖紫竹,心想她在打什么主意?
“鲜奶也行,你冰箱裏总有一些吃的喝的……啊!你的冰箱……”廖紫竹捂著口鼻,那冰箱传来的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
“这裹只有垃圾。”程隽冷冷地给她一句话。
“你吃吗?”
程隽瞪她。“别来烦我。”
哦——生气了,廖紫竹暗笑在心底,再沉稳内敛的人也有失控的时候。
“听说你最近眼光变差了,我很伤心。”她为小沛伤心,这人居然不挑。“连施家的女人你也上。”他真是烂透了嘛!
“我很忙。”这回程隽变成了惜字如金的男人。
“那你忙吧!”廖紫竹去勾陈泰明的手。“我们去吃午餐。”她丢给陈泰明“我们聊聊”的眼神。“对了,程隽,你早餐吃了没?”
程隽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滚。”
她拉著闷笑快内伤的陈泰明,进电梯後,两人疯狂大笑。
“犯贱,你的名字是男人。”廖紫竹发表感想。
“程隽当之无愧!”陈泰明没反驳,实在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狡辩也没用。“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喜欢小沛。”她开门见山,在电梯内就说。
“谁不喜欢她?”他承认了。
“程隽爱小沛,”她语不惊死人不休,“但他那白痴还不知道。”心高气傲的程隽为小沛几乎是自甘堕落了。
“他迟钝嘛……等等,你说程隽爱小沛?”他仔细想,“很有可能。”
“已经是事实了。”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出三天,程隽就要发狂了,你信不信?我们来赌赌看。”
“赌这没意思,我赌程隽会有报应。”陈泰明更毒地说。这恶劣的人,活该!
“我下的注和你一样,乱没意思的,我们还是看戏好了。”英雄所见略同就是有这种坏处,赚不到外快。
※※※※※※※
程隽根本熬不过三天,只撑了三分钟,他就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
“小沛在吗?”他心焦地问,这些天来,脑子裹全是小沛的身影。
“你谁?”
“程隽。”
“她不在。”“叩!”对方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程隽瞪著电话筒发呆。
小沛不在,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不在,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隽——”施怡玫畅行无阻地来到程隽的办公室。“陪人家去逛街嘛。”
她矫揉造作的声音,令他不禁反感,要是小沛就不会这么让人厌恶。
“我忙。”
“你答应人家的耶!”开玩笑,她不容易缠上的金主,要放手谈何容易,“你不能言而无信!”
程隽被她烦得无心工作,也就顺了她的意,乐得施恰玫喜上眉梢,开心能狠狠地从程隽身上榨出一笔置装费。
施怡玫拉著程隽到一家颇负盛名的精品店挑服饰,决定大肆采购一番。
程隽不情不愿地随她去挥霍,自己则随意浏览。
突然,他的目光被定住了,那套挂在墙上的银缎裙装——
银缎素面背心裙,外罩同色系短夹克,裙摆有一朵雏菊花纹,筒单清新,让他想到小沛。
“隽,你看这件好不好看——那件不错!”施怡玫顺著他的眼光,看上墙上那套背心裙。“我要那套衣服!”她指著那套背心裙,要店员拿给她。
“对不起,小姐,那套是不卖的。”店员堆起笑容,充满歉意地说。
“不卖?!给我说清楚!”施怡玫跋扈地道。
店员的笑容有些僵,心想他们店裹今天怎么来了这种客人?
“这套衣服我们老板娘很喜欢,交代我们员工不许随便卖出去,得经过她同意才行。”
“既然人家不卖,你就挑别的。”程隽说话了,明白店员的意思是施怡玫不适合穿这套裙装。意思就是说,她不配,她气质没那么好。
“你说好就好。”对程隽,她方才的跋扈就没了。
待她采购完,程隽付了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