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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这小丫头平时学些什么?”
“琴棋书画,女红,这些女孩子家通常要学的。”隆科多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朕在路上听那个小丫头说,她学过鉴赏玉器。”乾隆两眼紧盯着隆科多,果然,发现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诧。他又加了一句:“不求能够骗人,但求不被人骗。朕没记错吧。”
“是。”旁边的侍卫们忙低头应道。
看来这麻烦不是鲁泰一个人惹来的,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小诗语自己露出了马脚,引人注目啊,被她额娘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法子惩治她了?上次是让裁缝做了件西洋的女仆装,还带猫耳朵和猫尾巴的,可爱得不得了,然后,惩罚诗语穿上,当她的贴身女仆,又是捶背,又是端茶,端点心的,整整折腾了一整天。大家伙看了有些心疼,又有些嫉妒,为什么被服侍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隆科多有些期待这次的惩罚了。似乎有些想远了,看到乾隆在瞪着他,意思就是,欺君可是重罪,看你如何解释。隆科多不慌不忙抱拳:“回禀圣上,臣等家中并未专门请师傅教其识玉,是臣等好玉,因此平时多提及罢了。”
“那卿家还有什么喜好顺带教给这个小丫头的?说来听听。”乾隆眼珠转着,一心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么好玩的小丫头弄进宫。
“回禀皇上,臣等也有教些诗词……”隆科多不知道小诗语到底露了多少,因此回答得很谨慎,想方设法要套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底。
前宅在打着攻防战,后宅也没有闲着。程诗语一跑进书房,就爬上了一张名曰胤禛的太师椅,一把抱住:“阿玛救我。”
胤禛一把将女儿护在怀里,脸色有些难看,小四太不像话了,居然把自己的妹妹吓成这样。“放心,有阿玛在,谁也带不走你!”
佟淑兰在桌子对面眯了下眼睛:“小语儿,先别撒娇,说说当时的情况,皇上怎么会突然和你杠上了,一定要你入宫?”
程诗语摇摇头:“不知道。”
“鲁泰带皇上和你们会合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仔细想想,一点小的细节都不要放过。”
“哦。”看来额娘又要扮演唐朝的那个狄仁杰了,分析案情。“记得鲁泰师傅回来后,皇上问起过他的近况,还很生气,说什么舅爷爷苛待先皇近臣。”
所以他想要惩治陈家,让程诗语以罪入宫?佟淑兰在胤禛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后来呢?”
“后来师傅说不是,还解释了一通,皇上没有说什么,他突然问我看什么,我就老实说在研究他帽子上的那块玉……”
佟淑兰越听越恍然,看来之前是冤枉鲁泰了,这麻烦还是程诗语自己摆显惹来的啊!“为什么不想进宫?皇上不是说了,进宫可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事情。”
“鲁泰师傅和翠珠姨都反对,他们是不会害我的。”程诗语老实交待。
“还算有点脑子。”
佟淑兰的评价得到对面四爷不满的一眼。不过程诗语却大大松了口气,听额娘这口气,就知道这麻烦摆得平,就不知道这次求救的代价是什么。
果然,“既然你这么喜欢玉石,能够讲得让皇上要把你抢进宫,看来你在玉石鉴赏这方面有天赋,我看,你就把那本《溪亭趣事》抄一遍吧,那里面不止有玉石鉴赏,还有天文,讲北斗七星的,地理和各处风貌的。”看到程诗语可怜巴巴的眼睛瞄向胤禛,淑兰忙加了一句:“顺便可以练练毛笔字。”
好吧,她认了,抄一遍《溪亭趣事》总比练字时反复抄写孔孟相同内容的文章强,抄那种东西实在是无聊,让人昏昏欲睡,可写不好,阿玛又会不高兴。程诗语最不愿看到阿玛不开心了。听舅爷爷说,她的阿玛是个很闷骚的人,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肯讲出来。不像她额娘,什么都看得开,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态势。所以,小打小闹跟本伤不了额娘那根太粗的神经,不过,做过头了,真的让额娘伤心或者是生气了,那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情了;反之阿玛的神经就纤细多了,因此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能惹阿玛不开心。
这时,实时查看前宅情况的仆役匆匆跑到门外禀报,说是舅姥爷有些麻烦,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胤禛和佟淑兰都有些惊讶,以隆科多这个老狐狸的功力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是小四的功夫见长,还是隆科多合稀泥的功夫变弱了?回头想想,不无可能,隆科多离开朝堂那么多年了,在陈府又是称老大的,勾心斗角的游戏早就不完很多年了,功力减退也不无可能。
看来这父子相见是无可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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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找了什么借口?”
“说是让恭亲王收小姐为义女,然后让小姐入宫作三公主的伴读。”
淑兰挥挥手,让人退下之后,吐了口气:“还好,我差点以为皇上有恋童癖呢。”
胤禛横了佟淑兰一眼。
程诗语倒是很有求知欲:“什么叫恋童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歧义。”对于屋内的低气压,母女俩都习惯了,没什么感觉。“要是还不懂,去查你康熙字典,一个字一个字查,把三个字的解释合在一起就是它的意思了。”
程诗语认真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还真的就爬下她阿玛的膝头,跑到书架那里准备去搬字典。为了方便小诗语查字典,康熙字典被放在了她很容易拿的高度。佟淑兰一向鼓励诗语自己挖掘答案,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虽然各科老师们(特指隆科多等人)对佟淑兰的教育方法持保留意见,不过由于淑兰并不特别教导诗语任何一个科目,属于编外闲散人员,也没有影响到诗语上课时态度问题,所以,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
不过这次,小诗语的行动受到了阻挠,胤禛伸手一捞,又把女儿捞到了自己的怀里:“你现在还小,不必知道这个。”女儿已经受到了惊吓,四儿子的印象在女儿心中已经大打折扣,他可不想他的名誉再受损。恋童癖!堂堂大清的皇帝,这传出去能听吗!
佟淑兰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过,好吧,就帮帮老爷子忙好了,“老爷子,舅舅年事已高,应对了那么久,也累了,不如让朱兰泰和戴总管请皇上一人移驾书房,与您叙叙旧,可好?”看到朱兰泰和戴岱,弘历还猜不到有什么,不敢一个人来书房的话,那只能说当初老爷子挑继承人的时候,矮子里挑长子还挑错了,虽然他可选择的人选并不多,不过看看弘时现在,做个生意,也混得人模人样的,还不赖。
“嗯。”胤禛想了一下,同意了。
“来,诗语,我们回避。”佟淑兰向程诗语招手。
母女俩手牵手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淑兰停下了脚步:“如果有必要的话,让他们兄弟联系一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年若没有老九,老八不会有那样的气候。”说完,她没有等胤禛的答复,拉着女儿跨出了书房门。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当娘的,当然先想到要保女儿,任何有利用价值的挡箭牌都要拿,就算挡不住,用来转移视线也好。
听了这话,四爷再次无语,为人父母的,都希望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眼里,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需要操心,就算这些年,胤禛看到弘历把国家治理得还不错,国泰民安的,但他就是放不下心,总想着能再帮儿子做些什么。而佟淑兰再次一语道破他心中的想法,娶到一个聪慧如斯的女人,而且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女人,真的是他的运气啊!正在感叹,门外传进书房的母女对话,让胤禛的头僵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再抽搐。
“诗语啊,知道为什么你鲁泰师傅和翠珠姨不希望你进宫吗?”
“因为皇帝住在宫里,而且他有恋童癖?”果然,小孩子对于新鲜的名字总是记得特别牢的。
“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是,这皇宫是个禁地。绝大多数女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就像关在笼子里一样,哪儿也去不了。除非是当宫女,二十五岁之后被放出宫。当宫女就是服侍人,讲规矩,不但要慎言慎行,还要当主子的出气筒。记不记得上次让你当侍女一天的惩罚了?在宫里可比那要凄惨百倍不止。”
听到这里,胤禛不得不叹了口气,替自己的四儿子惋惜,没有起个好头,先把人吓着了,现在再加上她额娘这番添油加醋,这兄妹俩人的关系要处好,恐怕是难上难。
另一厢,在看到朱兰泰和戴岱两个人之后,乾隆的脸变得非常奇怪。如果说遇到鲁泰是巧合,那么朱兰泰和戴岱也在,就该是某种必然,“你们……”
“程爷在书房恭迎圣驾。请圣上单独移驾。”
“放肆!”侍卫甲再次跳了出来。
“住口。你们都留下。”乾隆尽量压抑自己莫名的激动。
“请皇上三思。”这次是所有的护卫的劝阻。
“留下!”乾隆的脸沉了下来,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喳。”阻挡的人退开。
在走向书房的路上,三人没有说一句话,乾隆在努力压抑着自己越来越激动地情绪,真的会是那个人吗?真的会是他现在心中猜测的那个人吗?
当乾隆踏进书房,房门立刻被从后面关上,书房里只剩下乾隆和一面向窗外而立之人。当那人缓缓转过身,弘历的双膝很自觉地一软:“皇,皇阿玛。”
虽然胤禛不是一个感情外露之人,但见到那么多年未曾见过的四子,他的双眼还是微微红了,声音有些哑:“起来吧。”
“阿玛这些年来可曾安好?儿臣未曾侍奉膝下,实属不孝。”平静了一下心情,乾隆站了起来。
“这里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记着,把大清治理好便是你最大的孝顺。”
“是。不过,皇阿玛,这陈世倌?”乾隆有些怀疑,无功无过,不显眼,可刚刚看他的应对,绝非普通朝臣可比的。如果不是原本的陈世倌藏得太深,那就只有……
“这陈世倌是自己人,你可以完全信他。”从世宗皇帝开始历时三朝,佟佳家出了两位皇后,两位皇贵妃,现在的家族势力可不一般,若让人知道已故佟佳家两位大清风云人物还活着,这后果……以弘历的资质,他应该从诗语的身上猜出一位,另一位还是不要让儿子烦心了。
“是。”不要问不该问的。不要查不该查的。万一查出个烫手的,麻烦就大了。既然皇阿玛说他是陈世倌,那此人就是陈世倌!
“关于你妹妹诗语……”
“妹妹?!”惊喜,真是太大的惊喜,他自小没有姐姐妹妹,虽然宗亲的不少,可看到别家亲兄妹相亲相爱的,就算是撒撒娇,斗斗嘴都让弘历羡慕不已,就算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公主,心中仍一直若有所憾。没想到这次江南之行居然发现了一个亲妹妹!回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