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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涵的脸怎么都变得那么模糊了?
明明好像才听到他跟她说“你爱我哥?你那样的不叫爱,我对你这样的才叫爱。”
她当时太傻,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想要得到。
而凌子涵爱她,所以对她好,更希望她好。
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她不爱你,你也希望她好。
如果你只想得到,对不起,那不叫爱,那是独占欲。爱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东西,不要拿爱当借口来迫害人。
林懿哭全身都疼。
那种疼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是从心底里开始蔓延的痛楚。
就好像第一次的疼一样,疼得刻骨铭心。但是那个时候凌子涵轻轻的拥着她,很温柔的吻她的鼻尖,他身上的味道,即使洗了澡也好像萦绕在她身体周围。
展开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去迎接,支离破碎的理智和呻吟。
香水,还有淡淡的烟味。
她记得十八岁生日,十二点整,全部的灯光突然灭了,突然一道光束就照在她身上,有人推出餐车,那上面的蛋糕,凌子涵拉着她走过去,吹熄了蜡烛。
那夜她都恍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是全世界的中心。但也就是那一天,就这么从美梦变成了噩梦。
一刀其实要不了凌子涵的命,他推开她让她走,党杰拉了她的手拼命往外跑,她才知道原来党杰的力气也可以那么大。
就连那么纵容她的党杰,生气了也会给她一巴掌,问她:“你回去能干什么?”
她哭,党杰安慰她说凌子涵一定会出来的。
对,他没说谎。
凌子涵出来的时候,满身的血,但是绿灯变成了红灯。
可是当时她看不见,他也看不见。
他们都冲了出去,党杰拉住了他,谁来拉住凌子涵?
没有。
所以林懿活着,凌子涵走了。
从以前开始,抱着她的是凌子涵,对她好的是凌子涵,第一次抱她的还是凌子涵。
就算她还想分心去爱别人,还是很爱她的凌子涵。
但是她那时候爱谁呢?
凌云志。
她姐姐的男人。
为什么会爱?
他优秀,他好看,他对她好。
还不够么?
凌子涵那时候捏着她鼻子告诉她,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道理,是谁都不会懂的。
就好比她爱他,而他爱她。
时间是条静止的河,记忆罗列其中,人滞留在左岸,却怎么都找不到桥可以通过去看右方。
要知道谁都不能直接踏进去,除非你想把自己溺死在回忆里。
林懿用手背把眼泪抹掉,在车上找到了湿纸巾,把糊掉的妆擦了个七七八八,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样子,觉得很奇怪。
她很不喜欢在不化妆的时候照镜子,因为感觉太真实了。镜子里二十六岁的女人,脸色苍白,有黑眼圈,眼睛红肿,头发乱七八糟。
对着镜子笑了一阵,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在脚边把手机捡了起来,是苏玫。
“喂,来警察局接我。”
苏玫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林懿也懒得去想为什么苏玫没跟陆文涛走,发动了车子。
夜里的风很凉,苏玫坐在公安局门口的花坛边,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静静的抽着烟。林懿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她脚上还穿着自己的鞋子,不过只有一只。
“我的鞋呢?”她脱口而出。
苏玫手上的烟掉了,她站起来:“你去哪了,这么迟?”
“去高速公路上转了趟。”林懿替她开了车门:“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吧,我累了。”苏玫坐进去,把身上的外套扯掉,丢到后座上。
林懿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车开得很慢。
苏玫凝视她半天,突然道:“你哭了。”她用的是很肯定的语气。
林懿没有反驳:“嗯。”
“那你为什么又不哭了?”苏玫这句问得没头没脑。
林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哭够了呗。”
“你小时候跟个水龙头一样,就爱哭。”
“你也一样。”
苏玫笑了两声,突然道:“上高速路我开。”
“你不是不想开么?”
“去兜风,你去不去?”
“操,我明天要上班。”
“哦。”
“我就说说,我现在下吧,你来开,快上高速路了。”
她把车停下,跟苏玫换了位置。苏玫一接手,把车开得飞快,林懿才看到,她脸颊上居然青了一块,忍不住伸出手去碰。
“嘶——”苏玫白了她一眼:“别碰,刚才被人打的。”
“谁打了你?”
“我怎么知道,那帮人还蹲局子里呢。”
林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玫却开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过来的。”
“没事——”
“你知道我说哪回事。”
林懿不作声了。
“如果从一开始——”
“你别说啊,你要是真说了我就揍你了。”林懿赶紧打断她的话茬。
什么如果?什么一开始?
全部都是扯淡,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难道要从她苏玫不认识凌云志开始如果?
那样谁都不会伤心,但是谁愿意要那样的人生?
苏玫叹气。
上了高速路,苏玫把车速开到了一百五,林懿面无表情地盯着前路:“喂,人家说这段路是限速一百二呢。”
“管他的去。”
林懿抿着唇,生怕张口嘴就灌一肚子风进去。
***生活小剧场***
心情很不好,今天听了我喜欢的人说了他跟另外一个人的感情纠葛,很乱七八糟
跟杰杰闹了点小脾气,所以小剧场找不到内容写了
有的话说多了也腻味
有的人,界限过了,就再也不找不回来了
还好有看文的大家一直陪着我
作者有话说今天空白,想知道,不威胁你们,你们会回帖么?
党杰回来了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党杰那深重的怨念和怒气,打着转儿成了黑洞,通过手机信号出现在林懿身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睡觉。”林懿就是不想跟他说昨天出了事:“我昨天睡眠真好。”
“哦?你睡觉啊?去谁家睡的?跟谁睡的?”党杰不依不饶,骗鬼去吧,她那睡眠质量谁不知道啊?他穿着拖鞋在外面走几步她都能嫌声音大,电话铃想那么久他就不信她能忍得下来。
林懿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我在家睡的。”
“你睡个P,我昨天晚上打了多少通电话?手机没人接,家里也没人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我好好的,我开会要迟到了,还要帮林子涵拿资料过去,过会再说啊。”
“林懿你敢挂我跟你没——”党杰怒吼,一个“完”字还没出口,电话就真的断了。
他阴恻恻地把电话丢在桌子上,外面有人在敲门:“Tony,该走了。”
“哦,知道了。”
这个死林懿,他才出差几天啊?居然都已经从“老板”升级到“林子涵”了,这是红果果的奸情,完全是红果果的奸情啊,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不守妇道的……死三八。”党杰咬牙切齿地踹卫生间的门。
“啊,欠——”林懿抱着一叠文件夹打喷嚏,心想啊肯定是党杰在想她,无所谓。
党杰的确是想她,想得要杀了她的心都有。
林懿,自求多福吧。
“最近累不累?”林子涵接过资料,抬起头问她。
“还好吧。”
其实比以前累多了,她要负责例会记录,以前一路睡到底,现在哪里有那么好的命?录音笔上阵,自己也要打醒精神听了整理。
“啊欠——啊欠——”
林子涵在吩咐事情,她在旁边掩着鼻子,喷嚏打个不停。
这本来是件挺煞风景的事,但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我们啥都没看。反正林子涵都不介意,谁还敢介意啊?
散了会林子涵道:“怎么感冒了?”
“昨天晚上吹风吹的。”林懿想起来就觉得头疼,苏玫那飙车飙得,她以为她在游乐园开碰碰车啊?还好是大半夜的,基本没人,最恐怖的是苏玫跟她一个德性,开车居然泪流满面,真怀疑她看不看得清楚前面的路。
最后两个人就在紧急停车道下了车,坐在高速路边的栏杆上吹冷风。
苏玫在冷风中抖索,并把外套裹得死紧,还犟嘴说,吹冷风好啊,清醒。
林懿白她一眼,是,你很好很清醒,不过麻烦你先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了行不?
于是两姐妹找卫生纸,遍寻不到又回车上去,遂发现原来抽纸都被林懿给用完了。
苏玫大义凛然地道:“没事。”抬起手就用陆文涛的外套擦鼻子。
林懿感慨,果真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快到六点的时候才回到家,赶紧冲了个澡,把四包雀巢咖啡冲成一杯咖啡喝下去,这玩意素来不受党杰待见,但是对林懿来说,速溶咖啡操作便捷,简单实用,何况这玩意还那么便宜。
节约是中华人民的传统美德。
党杰就不明白了,林懿在公司里泡咖啡也小两年了吧,怎么回到家就这么懒?
林懿回答,我不喜欢喝咖啡,你喜欢?
党杰的回答是否定的,喝咖啡不如喝茶。
林懿白眼相加,反问,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们干嘛为了一件大家都不喜欢的事浪费时间?你闲着没事该扫地就扫地该擦家具就擦家具,你看看你上次请的家政,电视机都忘擦了,我一摸都是灰。
党杰气结。
林子涵咳嗽了两声,道:“我还正准备夸你今天早上没迟到呢。”
林懿干笑:“我昨天压根没睡。”说完指着自己眼皮下那一片:“青的,擦了遮瑕膏都盖不住。”
“是有点肿。”林子涵仔细地看了她两眼,关心地道:“那你今天早点下班吧,好好休息,你的病才刚好,要注意。”
林懿点点头,抱着文件转身走了。
虽然说是早点下班,午休的时候也能睡觉,不过也还有好几个小时要熬啊。
林懿正在核对林子涵明天的日程安排,谁知道林子涵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抽走她手上的东西:“走了,下班。”
“……现在才五点。”官方规定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一般来说,加班到七点左右会比较正常吧,林懿本来打算提前点走,大概六点半走,这样也算提前了,还不会导致天怒人怨。
林子涵皱眉:“谁说的?不是都朝九晚五的吗?”
“……您那是国家公务员……人民公仆……”林懿斜眼。
“走了走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林子涵拉着她就走。
林懿另外一只手刚好来得及抓了自己的包。
看到大家投注她身上的复杂眼神,林懿欲哭无泪,只恨老天没长眼六月不飞霜,她如此清白一个女子,怎么就会被大家误以为是勾搭老总想一步登天的丑小鸭?
她扶着电梯墙哀叹:“你害我啊——”
“有吗?”林子涵笑眯眯地问。
“你有,我都结婚了,满世界都是女人你非拉着我当你挡箭牌干嘛?”林懿满脑子就是我被你红果果的利用了,你就是拿我来抵挡公司里那么一帮矫揉造作的大龄未婚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