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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话,她一准儿把他揪出来。使出十八般武艺,直接把他就地正法得了。
“等着吧!我一定要把你训成模范奶爸。哼!”她坐上了出租车。
但她坐上出租车时,发现燕子居然也跟进来了。燕子怯怯地缩着身子:“嫂子,我不许你欺负哥。”
乔云雪望天!她欺负容谦,明明是容谦欺负她好不好?
真是又可恨又可气的燕子。害她刚刚白白地跟着她跑了五百米。
来到水乡花园,下了车。燕子又缩缩的了。
“走吧!”乔云雪又好笑又好气。还要说两句,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么冷的天,两人在楼下做什么?”
“那个……”燕子跺脚儿,又想跑了,可瞅着乔云雪拉紧她手儿,只得认命地站着。唉,她会被哥训的……
又懊恼又可恨,乔云雪本来打算告诉容谦关于燕子的事,这会儿心里又恼了——真是的,他什么也不说就消失一个星期,而且是过年呢。
容坏蛋!
想着,乔云雪眼睛红了,扭头就走。可才走一步,胳膊被大掌抓住,然后,手掌也被抓紧了。
他的掌心好温暖……
乔云雪抬起头来,看着容谦正紧紧凝着她,委屈的感觉又来了,恨恨地:“我只是把燕子送回来。你别拉着我,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我瞧,几天没和我在一块儿,你可真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都年轻十岁了。”
她再咀嚼了下说出来的话儿,居然该死的贴切。
可不,瞧吧,他脸上正欢快得很哪!
乔云雪气得脸都红了,容谦却老神在在地听着。等到她完全没声音,这儿轻轻捏上她鼻子。
乔云雪抬起头来,一巴掌拍过去:“男女授受不亲!”
“噗哧!”燕子在旁乐了,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窝囊事,“嫂子,授受不亲,我侄子哪儿来的呀?”
“你再说!”乔云雪瞪死燕子。要不是燕子大义,居然傻傻地去替她顶罪,这会儿真掐上去了。这丫头,从她嫁给容谦起,就一直站在容谦那边,明里暗里总是帮着她哥。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她得瑟。
容谦不许她低头,竟在大庭广众的花园里轻轻勾起她尖尖的下巴,瞅着她气恼的小模样,竟微微勾唇:“燕子说得对,都占了我半年的便宜,还把我的蝌蚪做种子了。现在再来说授受不亲,不厚道……”
“呜——”她当即就羞了,忘了找他算帐,脸红脖子粗。容坏蛋!这是水乡花园的门口,来来往往好多熟识的人,他还勾着她下巴,还那个暧昧地笑着,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云雪,你这样不负责任,用了我之后就想跑,是不是太委屈我了?”容谦还轻声追问呢!
乔云雪脸儿一红再红,所有的话全被容谦堵在喉咙口。呜呜,她想把他挂起来,拷问一百遍……瞅了瞅容谦的身高,乔云雪只得闷闷地叹息——看来她可以无限遐想,但要把想法付诸行动,只怕是件异想天开的事。
“如果没事儿了,把我带回家,怎么样?”容谦瞄着那张红脸,明明稳重的男人,偏偏神情更加神采飞扬起来。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瞄着,等着生气的妞儿拿主意。
“胡说八道。”她闷哼。好可恶的男人!消失一个星期什么解释也没有,结果一回来就好心情地调戏她。乔云雪鼻子闷哼一声,脚悄悄抬起来,一下踩上容谦的脚背。同时手儿一拍,硬把容谦的手拍开。
她尖尖的下巴终于自由了。
乔云雪转身向回走,郁闷极了:“我才不是送给你取笑的。容谦,你问问燕子,看出了多大的事。我走了!”
“嫂子你不管我啦!”燕子很会看形势,立即装哭,“嫂子你不留下,我会被哥轰出去。嫂子,我一直都好爱好爱你。嫂子我爱死你了,结果你一点都不疼我。”
乔云雪的脚步,被燕子的哭声生生绊住。她转过身来,看着燕子真落泪,心软了。要说什么,手儿被人牵住,容谦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这里风大,先回家再说。”
那就回家吧!她本来找他有事儿。
回到家,燕子就缩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再也没有了声音。
乔云雪瞅着两百平米的空间,眸子慢慢湿润了。唉,她想起了两人的AA制。
这世上应该很少再有男人像容谦那样,放任她的胡闹了吧……
一进屋子,容谦就把乔云雪带到房中。紧紧捉住她肩头,凝着她因为严重的妊娠反应,而变得日益瘦削的脸。他忽然收紧双臂,把她紧紧搂入怀里。好一会儿,容谦才松开她,凝着她憔悴的模样。
“我知道我现在很丑。”乔云雪懊恼地别开眸子,不让他看到脸儿,“但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应该以貌取人。容谦,你别忘了,这可都是你干的坏事。”
无奈地凝着她,听着乔云雪的指控,容谦摇摇头,忽然冒出一句:“这几天,我去看一个朋友了。”
“嘎?”乔云雪一愣。本来低垂的小脑袋,立即抬起,探究地瞅着容谦——他什么时候学会和她谈这些小事了?
而且看朋友,他也可以先交待她一声,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母老虎,所以老公怕得不敢和她吱声。
“一起走过生死的朋友。”指尖轻轻抹过乔云雪湿润的眼角,容谦凝着她,“我去了欧洲。云雪,你不会怪我吧?”
“我当然怪你……”乔云雪冲口而出。可话才一出口,她蓦地别开脸,脸儿迅速烧红起来。真傻,她这样说,明明就是承认自己在乎他。
天,他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了……乔云雪机械地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向他看去。真希望他和她一样,常常大脑慢半拍。可是,他手脚是有点慢,但大脑好象还挺好用。
很显然,她的希望落空。
容谦凝着她,笑容慢慢扩大。但好在他向来内敛,没有太过猖獗。只微微咧开薄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们收拾屋子。准备搬家。”
“不搬!”乔云雪立即后退一大步,离得远远的,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一定要搬。”容谦却板着长脸,刚刚好说话的神情瞬间没了。那模样,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搬!”乔云雪委屈地朝他吼。容坏蛋,别以为她长得比他矮,她声音也会比他小了。
理直气壮,现在有理的是她而不是他。
“非搬不可!”容谦懒懒地瞅着她,长眸灼亮,“今天就得搬完。这房子我已经托人租出去了。今天不搬,明儿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人扔出去。”
“你敢!”乔云雪才后退几步,这会儿又扑上来了,掐他胳膊,狠狠地掐,“你不是负翁了,你是富翁,还要在乎这点租金吗?你不许把房子租出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从西藏回来的第五天,她就搬进这个屋子了。甚至误以为他是负翁,每个月乖乖交两千块的租金。她对这屋子有了感情好不好?
瞅着她怒气腾腾的小模样,容谦眸间盈上笑意,却崩着脸儿:“不出租可以,但你得和我搬出去。要不然,我真租了。”
“……”他一个堂堂的京华总裁,居然和她谈条件?乔云雪愣住了,下一秒,她尖尖的指甲掐上他大腿。然后什么也不说,气得鼓鼓地朝外面走去,“我不搬。容谦,我告诉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和你那个后妈一屋檐下面住着。你不在乎我们的宝宝,我在乎。你就算不要,我也会把他们生下来,让我爸妈一起帮着我带大。哼,这样也好,不用找回我弟弟,我爸妈的夕阳画廊一样的后继有人。嗯,就这样,太好了!谢谢你的种子啊!”
真的生气了?
容谦凝着,唇角慢慢翘了起来:“如果不搬我爸那儿,云雪是不是就可以谅解我这几天不在家?”
正要出门的人儿又纠结地站住了,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后懊恼地捧着脑袋,恨恨地朝他吼:“容谦,你是全世界最讨厌的人了。”
“哦?”容谦眯起眼睛,大踏步向乔云雪走去。
看来她惹恼这个稳重的男人了。乔云雪拔腿就跑,可在人高腿长的男人面前,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决定。才跨不过两步,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落入有力的双臂。下一秒,她整个身子被腾空了。
她被扔进被窝里,下一秒,那浓密黑发的脑袋,又紧紧地窝进她心口。
他为什么老拿这一套来对付她。她不依好不好……
可是,她的怒气却慢慢地消失了。
呜呜,当一个男人把他的脑袋揉进心口的时候,哪个女人不会心软嘛……
“我如果不立即去欧洲,那个朋友会去中东。”容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暖暖的,明明是贴着她心口说话,乔云雪却觉得他的热气喷上了脸儿。
“中东?”她脱口问出。在她记忆里,那是个混乱的地区。好象识相的人都不会去那个地方。他的朋友为什么要去那里?
“是的,中东。”容谦说。
乔云雪没有作声。关系到生命的事,她确实无法再和容谦斤斤计较。但是白玉瑶的事呢?
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容谦的手臂箍紧她小小的身子,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傻丫头,我不能不顾及爸的面子。我们不谈这个女人,好不?”
“那你就把我送给她去折腾呀?”乔云雪喃喃着。
容谦的指尖慢慢滑进她腰间,感受着她的温暖软和:“我们不原谅她,但不必要因为她活在仇恨里。那不值得。”
“但是……”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白玉瑶?如果不是燕子,如果不是他们父子及时回来,她现在说不定就没有宝宝了。
想着,她立即气呼呼地爬起来,顾不得他的好脾气,拍开他的手,她得空就溜下床,一气儿向外面跑去:“不管值不值得,我都仇恨她。容谦,你不许追我,我现在也仇恨你了。”
“我从欧洲带了止吐的药回来。”容谦还真不追,只含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朝她摇晃着,“一颗就能止吐。止吐了,宝宝就会正常生长发育……”
还没说完,那个最近吐得晕晕乎乎的孕妇立即往回跑,二话不说夺了他手里的药,理直气壮地站在容谦面前训:“还有多少?全给我,要不然我一定亏待你的种子。”
错愕地听着,容谦讶异的目光锁着她的脸儿,忽然软倒在床,笑声破空而起。
亏待他的种子?他老婆真会折磨人。
为什么连训人都这么可爱……
看着他没事儿的笑,乔云雪别扭极了。为了不让他得意,她扔出一直找机会要说出来的炸弹:“你如果知道今天报纸上都登了什么,要是还笑得出来,我佩服你!”
容谦果然不笑了,慢慢坐了起来,缓缓摸上她直直的长发。忽然起身,朝外面走去:“燕子,买两份报纸回来。”
“我不。”燕子含糊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乔云雪暗暗叹息,燕子这会儿只怕牛都拉不出来了。
容谦拧眉,忽然转身,一把拉住乔云雪,大步向外面走去。
“那个……你先看看电视。”知道容谦误会了,但乔云雪不想直接解释。这事儿全乱了,怎么解释清楚嘛!
确实,燕子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洗白了她,可燕子一个姑娘家的清誉,比起她丝毫不输重要性。更何况,燕子本身是容长风唯一的女儿,一直低调行事。这会儿主动浮出水面,一定会成为媒体炒作的第一人。
还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