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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饭桌移到床上,苗小兑退去了衣服,只剩一件内衣,大胖离开她的唇,发现苗小兑正轻蔑的朝自己微笑,不禁有些怔。
苗小兑拉过大胖,轻咬他的耳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大胖的脸一下子转为酱紫色,脸色难看的可怖,他腾的一下坐起身子,将衣服扔给苗小兑,“你给我滚!”
苗小兑穿好衣服,维持着轻蔑的笑容,“不用你说我也会走。”
猛的一声关上门,苗小兑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眼泪喧嚣着掉了下来,陈洛予,他们都对我不好,你回来救救我好不好?如果知道我这么伤害你的兄弟,你怕是不会理我了吧?陈洛予,你在哪里?陈洛予……
苗小兑就这样一路哭着回到家,直到半夜两点,才觉得稍微平伏了下来。苗小兑给严颜打电话,女子朦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只一声小兑,就让她的眼泪溃不成军。她对着话筒一直哭一直哭,严颜也不问她为什么,安静的听她哭,苗小兑不知道过来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是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等她终于哭够了的时候,听严颜说,“小兑,在外面呆累了就回来吧。”
踏上回程的火车已是在十二月份了,日子迈着悠然的步伐,不急不慢,却已步入了隆冬。算起来,从苗小兑高中时出来上学到现在回去,已是过了四五年的时间,其间,惟有记忆似野地的韭菜,在某个时节疯长,漫山遍野,荒诞且悲凉。
那些被称之为记忆的东西,再不曾游离于世,它们应该在哪里吗?它们应该埋葬于另一个世界,那里的白雾终年不散,那里没有悲伤与痛苦,那里有许许多多的浮游的生命,还有一个被叫做陈洛予的男孩子。
来车站接苗小兑的是严颜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据严颜介绍,那是她结婚的对象,许嘉齐。自从苗小兑去了S城之后,她与严颜就再也没见过面,只维持的电话联系,然而从陈洛予去世之后,苗小兑就将自己封闭起来,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是一片空白。但是再见到严颜的时候,苗小兑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几乎没什么变化,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让苗小兑不自觉的就想起她们初中时一起偷看色戒时严颜狡黠的笑容。
“小兑,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严颜捏了捏她的脸,皱起眉头问道。
“可能染上了某种专吃肥肉的病毒了吧。”苗小兑认真的说道,“哎呦!严颜,你掐我干嘛?”
严颜摆摆手,“看看我会不会也染上它,瘦下几斤来。”
苗小兑刚想开口,却听许嘉齐抿着嘴笑道,“严颜,别闹了,小兑她也累了,我们快点回家吧,你不是还要给她露一手你的厨艺吗?”
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叫的这么亲切,苗小兑着实有些不适应,身子还没来得及长出鸡皮疙瘩,就被严颜拖拽着塞进车里了。
第 36 章
回到熟悉的环境,这种感觉真好,至少现在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久违的亲切感,就像自己从不曾从这里离开,一切依稀如昨,虽然知道有的只是相似,但仍不忍心拆穿这种虚假的幸福。生活在这世上的,如你,如我,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现世安稳的怀抱,然,旅途之颠沛,道路之坎坷,我们除了在被荆棘刺破的鲜血里安慰自己一切都好,还能做些什么呢?陈洛予,我发现越想忘记你,记得越清晰,这段日子里,我什么都没有学会,只明白了什么叫做醉生梦死,像是《东邪西毒》里,那一坛满盛着回忆的酒,该错怪的不是缘浅情深,而是感情太重,一生太轻,渡得过千人万人,千伞万伞来与你相逢,却渡不过千日万日,千年万年来与你厮守。
陈洛予,我们的生命,是一场断然的告别。
2005年1月1日
从认识陈洛予到现在,已然是过了4年,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苗小兑辍学,比如说,苗小兑拿到年度最受欢迎声优奖,比如说,苗小兑以比换衣服还快的速度换男朋友。诸如此类。苗小兑可以与任何一个人分享她的喜悦,成功,或是恋爱心得,却从不曾与任何一个人分享陈洛予,他只藏在她心里,逃离了S城,逃离了锦雀街,就没有人会知道。
想来也觉得很可笑,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脆弱到不堪的爱情。再看05年写的日记,苗小兑觉得自己还是会避无可避的失声痛哭。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或是祭奠。
身边的朋友大都已经结婚,有的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每次坐在一起聊天,苗小兑总会成为话题的中心,什么小兑,你也好安定下来了,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什么小兑,女人可不能光顾着事业啊,婚姻才是主要的,那么要强到头来有什么用呢。每当这个时候,苗小兑总会把她新交的男友拿出来说,嗯嗯,正有交往的对象,要是这个合适,就准备结婚了。
大概只有苗小兑自己知道,这个掩住悠悠众口的幌子有多站不住脚,用不了多久,那些个所谓的新男友就会因受不了而离开,自己就恢复了单身贵族的行列。所有跟苗小兑恋爱的男生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大体的模式是这样的,第一月的新鲜感,第二个月的磨合期,第三个月的争吵期和倦怠期,然后分手。苗小兑知道问题在于自己,谈恋爱期间,苗小兑连手都不允许对方牵,更不用说其他亲密的身体接触了,即使交往的对象有做过结婚的打算,但面对三个月的禁欲主义后,也就完全失去了要在一起生活的兴趣。虽然,苗小兑有强迫过自己改变,但只要一想到,牵手的人不是陈洛予,就受不了,这样久了,自己也懒得去改了,不过是个恋爱的玩伴,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事实上,苗小兑不是一个活跃的人,只不过平时不愿拂了别人的面子而迁就着一起说说笑笑。算起来,从小到大,知心的朋友也就严颜一个。严颜倒是有经常来电话,说的都是写琐屑的小事,但主题都是围绕着一个,那就是许嘉齐,像是今天许嘉齐说她做的菜好吃,像是许嘉齐最近不爱说话了,可能是男性的生理期吧,像是看动漫被许嘉齐说幼稚,真是个不懂情调的男人啊。
苗小兑没有告诉过严颜陈洛予的事情,要是告诉了她,大概严颜就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起许嘉齐了吧,苗小兑是这样想的,严颜绝对会顾及她的感受。其实,苗小兑还是蛮享受来自严颜的那份喜悦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对别人谈论陈洛予一样。
直到有一次,严颜跟她提起莫小聪,那个算得上一起长大的男孩子。苗小兑是记得他的,亮亮的眼睛与笑容,是个很温柔的人。严颜提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让苗小兑第一次有了气愤的感觉。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苗小兑对着别人流露出软弱的时候,她说,严颜,你应该知足,如果我有一个许嘉齐,免我受那么多爱情的苦,我会用一辈子对他好。
其实,这句话是苗小兑想对陈洛予说的,陈洛予,如果我还拥有你,免我受那么多爱情的苦,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
第 37 章
“小兑,这门票可是许嘉齐好不容易弄来的。”严颜拿出两张门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苗小兑视而不见的说道,“那又怎样,我又不喜欢看网球。”
“就当出去散散心嘛,你看你都快闷出病来了。”
“哈?要闷出病来的是你还是我啊,我每天都要工作,哪有空闲生病。”
严颜撇撇嘴,“我这不是怕你休假的时候无事可做吗,再说出去散散心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不看网球也可以去看观众嘛。”
“我去看观众干嘛?”苗小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看看有没有合你口味的,带个男人回来啊。”
苗小兑将手里的抱枕扔向严颜,“去死!”
严颜躲过来着苗小兑的攻击,将票放在桌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笑容就离开了。
拿着票犹豫了半天,苗小兑还是决定去澳大利亚,反正休假在家也有够无聊的。
比起北半球寒冷的冬季,澳大利亚的酷热也很让人受不了,比赛这几天,地面温度高的时候都达到了摄氏29度,苗小兑觉得自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热天里还有这么多人来看这项无聊的赛事,不就是场地上两个人跟一个球跑来跑去的,谁先跑死算完,还不如呆在冷气房里看网球王子呢。
不得不承认的是,墨尔本的环境保护做的确实是不错,即使在比赛的时候也有很有小飞虫飞进来。苗小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像蜘蛛,蚱蜢之类的昆虫。而不幸的是,此时她的座位旁正好趴着一只。苗小兑僵硬的将身体移开了一点,不想那只虫子也向这边移了一点。旁边的座位有人轻轻一扫,那只小虫就径直跳到了苗小兑□的小腿上。
“啊————”
实在受不了的苗小兑终于起身尖叫,虽然早站起了几秒钟,但还好有一方打了一个精彩的好球,观众起身鼓掌,倒也将苗小兑的尴尬掩去了不少。
再坐下的时候,那只小虫已经不见了,苗小兑听身边有人用熟练的中文对自己说,“对不起,我刚才想把它弄走,没想到会弄到你身上,你没事吧?”
苗小兑歪过头,看到一个褐发褐眼的外国人,更确切的说,他的头发与眼睛颜色应该是琥珀色,皮肤则属于欧洲男子特有的奶油色,身材偏瘦,长相俊美。
“没关系。”苗小兑客气的回答。
“我叫Jacob,是英国人。”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叫苗小兑,是中国人。”苗小兑再看到男人弯起的嘴角后,忍不住懊恼起来,这不废话吗,不知道你是中国人,人家会用汉语跟你说话吗,虽然觉得很尴尬,但苗小兑仍努力维持着自己面上并不灿烂的笑容。
男子面带笑意,“你很有趣啊。”
哎?夸女孩子不应该说可爱吗?苗小兑小声抱怨着,没有让Jacob听到。
“你汉语说得真好。”
“谢谢”,Jacob维持着一个英国绅士的风度,“我的母亲是中国人。”
话题到了这里就停止了,场上比赛继续,Jacob好像很喜欢看网球,神情很认真。还没有完全倒过时差来的苗小兑有些累,于是没等到比赛结束就离场了。
在街边买了长条面包,边吃着边往酒店走,墨尔本的夜景很美,沿着雅拉河的街道,可以清晰的看到灯光晃动的水面,碧波粼粼。正在苗小兑出神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Jacob。
“发现你不在就出来找,还好找到了。”
苗小兑自动忽略掉男子话中的暧昧,听他继续说道,“怎么,你不喜欢看网球吗?”
苗小兑点点头,“没什么兴趣。”
Jacob将手里的水递给苗小兑,“这种面包有些干,喝点水吧。”
“谢谢。”
“其实,网球也蛮有意思的,慢慢你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了。”
“是吗?”苗小兑不置可否说道。
Jacob将苗小兑送到酒店,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Jacob走后,苗小兑躺在床上打开电脑,看新下的一部动漫,名叫《丹特丽安的书架》,发现Jacob与里面的男主人公修伊很像,都属于很文质彬彬的绅士,呃……其实,对这个刚认识的男人,苗小兑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排斥。
第 38 章
“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