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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担心没有她在,袁檀在凡界对别的女子动了心,恰巧红贞来北海,她便向红贞打听袁檀托生在哪里。
红贞正要说,文箫凭空出现,扯了红贞到身后,挑挑眉说:“你去凡界,我是封了你的仙力还是不封呢?若是封了,你再有个闪失怎么办?若是不封,依沧尧那跌荡起伏的命格来看,你能忍住不用仙法?到时伤了仙元,又怎么办?你若有本事,便去借司命的命格薄。”
文箫一字一字铿锵有力,袍裾随水波流动,扑腾出几分怒气来。
他从未这般喜怒形于色,凤隐万分诧异地看着他。
红贞拽了拽他,文箫自觉失了风度,掩袖咳了咳,神色一整,又是那副风流雅致的仪态。
凤隐后来才从父王那里知晓文箫发怒的原因。
话说文箫和红贞本是订了婚的,但婚期却一直未曾敲定,前日文箫将请期的贴子送上天宫,红贞他爹太子殿下回了两个字:“待议。”
是以,文箫十分惆怅,听闻凤隐要去找沧尧时,大受刺激。
凤隐为避免更加刺激到他,便决定安分些日子。
红贞邀她去天宫参观沧尧的遣云宫,并说:“你将来嫁到天庭来,肯定是要住在这里的。我先带你熟悉熟悉”
凤隐:“……”他们就这么笃定她会嫁过去么?
反正闲来无事她便去了。
九重天阙万万年不变的瑞气升腾,仙雾缭绕。琼室瑶台似拔地而起,影影绰绰的殿宇廊庑连缀一线,挑角的飞檐金碧流光,玉阶彤庭侧玉树繁花。曲折处,山石掩映,溪水淙淙,到底是天宫帝阙,泱泱巍峨气度又不失小桥流水的温婉。
天宫有一处不好,重门洞开,曲折环绕,十分的晕。
七拐八拐,方进得遣云宫,正应了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
红贞是常客了,宫门口看起来刚正无私的侍卫见到她连眼皮也没抬。
遣云宫以疏雅明朗见长,很符合袁檀低调淡泊的性子。
一路行来,宫娥们纷纷行礼如仪,瞧着凤隐的目光都有些敌意。
凤隐估摸着自己不太受待见,便讨教红贞。
红贞毫不谦虚地说:“我小叔叔太招人爱了。”
凤隐:“……”
进得他的寝殿宣仪殿,只见两个宫娥正在洒扫,红贞把她们撵了出去,拉着凤隐往内室走。
本以为殿中已无人,却不料里边还藏了一位小仙官,而且是男仙官。因为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有些女气,而且有些面熟。
他手里抱着一件男子的袍衫,见有人进来,仓皇放下,拱手作揖道:“拜见公主殿下。”抬眸时扫到凤隐,顿住。
红贞道:“这是北海的三公主。”
那仙官又是一番行礼如仪。
凤隐眼风里一扫,发现小仙官手里的那件袍衫袖口和衣襟处均用黑色绣线绣着祥云龙纹,这里又是沧尧的寝殿,所以那件袍衫必定是沧尧的。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男人的袍衫干什么?若是女人,还勉强可以解释是爱慕自家主子,抱着他的衣服睹物思人。可他是男子,那就是……断袖?
凤隐把红贞拉到别处,轻声询问道:“那个小仙官是男扮女装?”
红贞说:“阿隐,你是傻了么?没看到他那么明显的喉结?”
凤隐沉吟了会儿又说:“那他是断袖?”
红贞:“……”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过节是不,那明天继续更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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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水晶帘动微风起
十月桂花飘香之际;沧尧历完三世情劫,重列仙班。
天帝在蟠桃园办了场家宴为小儿子接风洗尘。
红贞派了座下信使青鸟前来通风报信,彼时凤隐正在北海龙宫安心待产;再过十来天就临盆。为了应付突发状况;远在沧海岛的拈花神君也被请到北海。
让一位四海八荒赫赫有名的神医做稳婆的职业,凤隐觉得有些为难师傅他老人家,自己也觉得难为情;幸好他只是备用的;估计派不上用场。
文箫代为取下绑在青鸟腿间的信笺,看罢笑道:“沧尧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要我说;大凡男子都有种心理;就是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所以沧尧此次返回天宫,你要等他主动来找你,吊吊他的胃口,这样才显得自己有份量。你若屁颠屁颠地黏上去,便不够矜持了,他也会轻视你;况且他们天族向来很有优越感,你这样会更加助长他们的优越感。”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他了?”凤隐摸摸肚子,满眼的温柔之色,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等他来了再说。帐可以一笔一笔慢慢算。”
文箫不由打了个寒颤。
沧尧却没有来,因为他很忙。
西海之内,流沙之西的泛叶国发动叛乱,西海水君抵挡不住,便请天庭派兵救援。
这泛叶国本是安分守己的小国,无甚本事,之所以闹出这么大动静乃是因为叛乱头子赤牧忒有本事,赤牧乃是大荒九阴山孕育出的万年神兽,法力深武器强,打得西海的虾兵蟹将哭爹喊娘。
天帝派了几个大仙过去,无奈那赤牧太厉害,又擅长战术,几个大仙去了也不顶事。
天帝思索之后,一纸诏书下去,令沧尧领五百天兵天降下界平叛。
短短七日,沧尧毫发无伤地凯旋而归,天帝脸上十分长光。四海八荒的神仙们前来恭贺,沧尧宠辱不惊,眉目间有丝不寻常的阴郁。
凤隐以为这下他总该来了吧,没成想他还是没来,她心里嗖嗖地直发凉。
据细作红贞来报,西北的苗民脱离魔族掌控,向天族递上表文表示愿意归顺,天帝大喜,派沧尧代表天族去接受苗民的受降仪式。
凤隐本以为沧尧有爵无职,是个闲散不管事的,不成想他有诸多琐事缠身。
红贞私下安慰凤隐说:“君命难违,小叔叔真是抽不开身来。”
凤隐将信将疑。可红贞是个藏不住话的,她转身又对文箫说道:“小叔叔回来以后对凤隐只字不提,我旁敲侧击,他总是避而不谈。我想……”
凤隐隐在珊瑚的阴影处,莹莹的红光映在她脸容上,神色难辩。
半晌,她听得红贞轻声道:“小叔叔怕是没那个心思。”
凤隐被她这话刺激得一阵痉挛,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疼痛,像拿钝刀缓缓割肉一般,她疼得面色发白,捂着肚子靠着珊瑚树缓缓滑坐下来,那疼痛愈发剧烈,眼前的视线也开始迷糊……
那厢文箫听到声响,走过来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凤隐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面色白如一张薄纸:“哥,我大概是要生了……”
他迅速抱起她飞奔到玉烛殿。生产事宜早在三天前就已备妥。文箫一声吩咐下去,稳婆侍女眨眼的功夫各就各位。
拈花神君站在殿外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北海龙王和王后紧张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文箫好言安抚了凤隐几句,正要拉着红贞退出殿外,凤隐突然扯住红贞的衣袖,浑身痛得打颤道:“红贞,你去告诉你小叔叔,他今天如果不来,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红贞义愤填膺道:“别说是你,我也不会原谅他!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
玉烛殿内进进出出的,凤隐疼痛得仿佛所有意识都被剥离。
其实他们神族生孩子时除了不可避免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外,并无太大危险,更何况有师父在殿外坐阵,她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她这么痛,她想要有他陪着,为什么他还不来?
她嘴上虽放狠话要狠狠惩罚他一番,可他若是真的来了,低声下气道道谦,轻声软语哄哄她,她很可能就原谅他了。可是他竟然不来,让她情何以堪?
稳婆一直在她耳边反复说着:“用力用力再用力……”
汗水模糊了视线,恍惚中,凤隐瞧见垂下的帷帐被撩起来,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人进来,周围的稳婆侍女纷纷惊呼一声,那就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凤隐稍微走了下神,又是一波一波阵痛袭来,她死死咬着塞在嘴里的布巾。这时,一双修长的手掌探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帕子不停地为她拭汗,依稀窥得面容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容,他嘴里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
因为声音极为轻细,凤隐集中心神,勉强从他的唇形辨别出来,他说:“对不起,阿隐,我来晚了。”
凤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是个男孩。
事实证明凤隐的直觉是错误的。
不过天大地大产妇最大,没人跟她争辩这个。
凤隐再次睁开眼时,龙宝宝就躺在她身侧,他被包裹在红色锦锻里,浓黑的头发,眼睛还未睁开,小小的嘴抿成一道线,看起来那样小。
按理说刚生出来的小龙是无法化成人形的,但可能是因为她怀他时,袁檀只是*凡胎。
这才导致宝宝一出来就是人形,不过他本质仍是条龙,周身氤氲着一股微弱的仙泽。
她兀自笑了一会儿,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坐在床畔沉默不语的男子,很清俊雅致的一张脸,气度从容,举止尔雅。但他不是袁檀,那是沧尧独有的脸。她以前忽略得很彻底,他和袁檀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气质神韵毫无二致。
凤隐心里极为别扭,不知面对这样一张脸是爱多一些还是讨厌多一些。斟酌片刻,她轻声问:“你真的是袁檀?”
沧尧看她想起身,便扶她起来,顺手拿了个软垫放在她背后,沉默半晌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凤隐偏过头,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沧尧看着她,点了点头:“我是。”
凤隐深吸了口气:“我到现在都像做梦一样,你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
沧尧定定看着她:“如果这真的只是场梦呢?”
凤隐想也不想道:“那就永远也不要醒来了。除了你是沧尧这点我不大满意外,其他的都挺满意的。”
沧尧哑声笑了,想了想道:“你从来不吃螃蟹,以前我不晓得原因,现在却是明白了。”
凤隐弯了弯嘴角。
“你有仙法护体,冬天不畏寒,我却时常把你裹得像粽子一般。”
凤隐眼里浮上温柔。
他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神色是极暖的:“你说你会生个女孩,我便给她取了个小名叫阿暖,结果你生的是儿子,阿暖这个名字有点女气。”
凤隐也瞧着襁褓里的儿子:“可我觉得叫阿暖也不错,你觉得呢?”
沧尧微微一笑道:“好。”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怕儿子长大后怨你就行。”
凤隐笑晲他:“名字是你取的,要怨也是怨你。”
沧尧忽然不说话,殿内一时陷入僵凝。他静了一会儿,笑道:“好吧,让他怨我。”
隔了会儿,凤隐问出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你前一阵子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沧尧顿了顿:“我有很重要的事。”
凤隐又道:“什么重要的事,比我还重要,比你儿子还重要?”
沧尧顿了好半晌才道:“你需要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来谈。”然后倾身过来为她掖了掖被角,他逆着光,表情看不大清楚。
凤隐怔了一下,他以前也常常为她掖被角,但是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远没现在这么僵硬,或许他心里比她还别扭?算了,暂时先放过他,但是该讨的债还是要讨的。
生产耗了太多力气,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又睡去。
凤隐睡着后,北海龙王端着准岳父的架子,把沧尧叫过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