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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愈老心愈小,当下就有人不服气了,“我身体可棒了!这会儿我们出去跑十来个圈,不说你,就连伊朋都未必能跑赢我!”
“我也不差!上回老年组登香山,我还拿了名次!”
“你有老。毛病啊!”
“什么话!?我那也叫毛病!根本不是病!不是特别潮湿的地方不会咳!”
叶清禾默默地听着,桌下的十指紧扣在一起,脸上却始终淡然微笑的表情,间或,还会回答一两句萧***问话,胸口却如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这种压迫感,从进入姜家开始,一直到晚宴结束,自始至终都不曾消除,可是她脸上恬静的微笑也从不曾消散过……
后来离开姜家,坐在回去的车里,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回去的时候,姜渔晚又跟萧城兴提起婚礼的事,“我爸妈的意思,是今年不要举行婚礼,还说什么今年年辰不好,不适合结婚。”
萧城兴听了一笑,“哪有这回事?难道今年就没人结婚了?我看你收到的喜帖不少!”
“我也这么说啊……可是,爸妈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心里就有了疙瘩了……别人结婚是别人的事,我总不希望自己儿子儿媳去冒这个险……”她嘀咕着。
“你就是爱瞎操心,什么时候婚礼你征求下俩孩子的意见不就得了吗?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姜渔晚听了,回过头来问她,“清禾,你自己说呢?信不信这些老话?”
“妈,要不就缓缓吧,也不急……”她说。
姜渔晚点头,“那也行,我就是觉得,早点把婚礼办了,免得你以后大着肚子办婚礼不好看……不过也没事,你们已经登记过了,也不怕。准生证都有呢!”
叶清禾陷入了沉默。
微微胎气不稳,姜渔晚要去看望,所以,萧城兴没有把车直接开回去,而是开到了萧伊庭和微微的家。
微微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正靠在沙发上听胎教音乐,见了他们要起身,被姜渔晚阻止。
姜渔晚一脸担忧,“怎么回事啊?好好儿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微微看了一眼叶清禾,“我舅舅回来了,我去了趟我妈那儿……然后,可能吃东西没注意还是怎么的……”
姜渔晚急道,“医生不都说了吗?要你静养不要随便出门!”
微微有些懊悔,“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宋成徽回来了……
叶清禾心头一跳。
萧伊朋站出来说,“妈,您别说微微了,是我没照顾好她。”
姜渔晚瞪了儿子一眼,这生儿子都是外向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唯恐她这当娘的委屈了媳妇似的,哪一个能体谅这当娘的苦心?作为母亲,最怕的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啊!
所以,为了儿子,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嘴了,拣了些安抚性的话说了一阵,又刻意交代了哪些东西不能随便吃,才不舍地离去。
而这一个晚上,叶清禾回到萧家,辗转反侧的,睁着眼睡不着。
浴室里,小乌龟一一不知在干什么,悉悉索索地发出声响,她便想起了那些时光,那个人,此刻没有人在枕边,愈加对他惦念,只是,却没有打电话给他,这般的回忆里沉浮,渐渐的,也入了眠。
因为萧伊庭出差,她坐萧城兴的车去的律所,萧城兴原本说要来接她,她婉拒了,怕麻烦他,自己搭车回去。
律所走廊的窗台,她惊讶地发现,摆放了三束白色风信子。
她有些恼怒,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花店,分明她已经说了拒签,为什么还要送来,而且这三束,分明是一天一束。
花店的人告诉她,客人没要求她签收,只说放在窗台就行了,这个没犯法。
“……”她无言以对,确实,人家爱花钱,哪怕把人民币成摞地对方在这里也没犯那条法律。
算了!爱放不放!
她把三束全部扔进了垃圾桶,进律所去了。
白新比她来得早,办公室的门已经关着了,据先来的同事说,在里面和人谈话。
她刚坐下,白新就来了指令,让她送茶进去。
她泡了两杯,敲了敲门,进去了,却呆在原地,来找白新的人竟然是宋成徽……
宋成徽和白新相谈似乎十分愉快,看到她时也仿佛不认识一般,微笑着和她颔首。
她放了茶杯,迅速出了办公室,隐约地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
她从美国回来,原本想要寻找的不过是一份安宁,难道,终究是无法寻到了吗?
半个小时以后,宋成徽出来了,还是对她微微一笑,十分客气,而后,离开。
白新送了他出去,回来时叶清禾忍不住跟他进了办公室,“白老师……”
“清禾?周末过得好吗?”白新对于她叫他白老师一事,一直觉得有点难受,他始终认为学长这个身份更适合他。
“白老师,刚才这个人……”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认识?”白新问。
她点点头,“他是我大嫂的舅舅,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事儿,请我做他们公司法律顾问。”白新笑道,“瞧你紧张的样子,看来凡是来找我们的人都没好事儿啊!这成思维定势了!”
她挤出一丝笑来,“没有……只是,他……”她想了想,宋成徽以前的事,她还是不要跟人多说了。
“我知道,他之前在云南犯了些事,不过,现在重新开公司,做别的行业,找我做法律顾问呢!”
她便没再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白新不去做顾问……
“那我没事了,我先出去。”她转身出了办公室。
微微说,宋成徽昨天才回来,可今天就有公司了吗?她记得,当初宋成徽可是倒了的,这爬起来可真迅速……
或者,他是筹备好了一切才回来的?
可是,要筹备一个公司也需要雄厚的资金啊,微微娘家这边基本是给不了他帮助的……
她想到了一个人,苦笑,宋成徽在警察那里替人挡在,一句口风也没漏,对有些人来说,也值得一个公司的价钱吧……
如今,对她来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埋下头来做事,不再去想这些。
下午,照常下班,她打算打车回家去。
背着包包,刚出律所大楼,便见夏日的夕阳下,有人倚靠着行道树而站,藏蓝的裤子,浅蓝的短袖衬衫,短发收拾得一根根精神抖擞地竖着,微眯着眼,望着她的方向,看见她的时候,展颜一笑,阳光顿失了颜色。
巨大的狂喜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迈开步伐奔向他,他张开怀抱,顾不得此刻是在大街上,将她紧紧抱住,笑问,“想我了吗?”
想!好想!
她抬头望着他,竟有热热的感动在眼内流淌,“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吗?”
☆、第222章 旧欢如梦 何事秋风:改变
他搂着她,垂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想你了,想得受不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他的这个“想”字,无端带了些情。欲的色彩,被他紧搂在怀里,完全能感觉到他某处蓬勃的渴望,仿佛带着热度,燃烧着她的皮肤,她的脸,过于白皙的脸,瞬间染上了晚霞的色彩钡。
女子想念男子,大多从脑到心,而男子想念女子,会往下一直延伸……
他呵呵一笑,“走,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上了车铩。
回家时,萧城兴还没回来,只有姜渔晚在,儿子出差刚回,兴致极好,打算亲自动手弄一桌好的给儿子吃,这会儿忙碌着呢。
叶清禾是个懂事的,自然一回就进厨房帮忙了,三个女人,把刚回来的正主儿撂在了一边。
萧伊庭斜倚在厨房门口,盯着她忙碌的身影,说了句,“妹妹,我刚回来,东西都没收拾,给我收拾行李去!”
“哦!好的!”她洗了手,跟姜渔晚说了声,便随着他上楼了。
只是,他是让她来收拾行李的吗?
才到房间门口呢,就被他一把拉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便把她压在门上,急不可耐地吻了下来。
所谓小别胜新婚,叶清禾也颇为动情,低低的婉转轻吟,如一曲缠绵不绝的情歌,在盛夏的黄昏里,比晚霞更火热,比弦曲更动人……
歌歇曲停,已是天幕全黑,她娇懒地卧于他怀中,一看时间,竟然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不禁大为懊恼,轻轻掐着他,“都怪你!这不胡闹吗?”
“怎么了?”他亦有些乏力,懒懒地抚着她的发。最喜的,便是她这一头长顺的直发,在指尖犹如活物一般……
“这都几点了呀?家里都等着我们吃饭呢!没准云阿姨还上来叫我们了,可关着门在这里,人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她又急又羞。
他笑,“那又怎么了?谁不是年轻过来的?谁不知道不理解啊?”
“可是……”她羞恼地掐着他的胳膊,“这让我怎么抬得起头来!”
他任她掐着,笑道,“别掐了!这大夏天的,你给我掐紫了,爸妈看见还不知道你怎么生猛呢!”
“啊……你还说!”她大窘,挣扎着要起来,动一下,那酸麻的感觉还流连不去,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更乐了,“意犹未尽啊……”
“讨厌……”她瞪了他一眼,粉面桃腮,说不出的动人娇柔。
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见到她此般模样,他不禁心荡神驰,拉着她的手,意欲将她拉下来,被她甩开了,“别闹了!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
他这才罢休,恋恋不舍地起床,收拾一番,和她一起下楼。
家里人早已经用过餐了,见他俩下来,姜渔晚马上道,“饿了吗?我们没等你俩了,饭菜还保温着呢,你俩去吃!”
“……”
这语气,分明就是,我知道你俩在忙什么,忙完了就赶紧吃去吧……
叶清禾无地自容,再次狠狠地瞪他。
萧伊庭笑嘻嘻地拥着她去餐厅,低声和她咬耳朵,“你着什么急啊!我妈巴不得我每日勤奋耕耘,俗话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妈不知多惦记着我们快点收获呢!”
“……”也只有他这么没脸没皮地,才说得出这番话来……
进餐厅,云阿姨也看着他俩笑,笑得她整个吃饭的过程都抬不起头来,云阿姨竟然打趣她,“哎哟,清禾,你鼻子也吃饭吗?”
“……没有啊……”难得她语无伦次,羞羞答答。
萧伊庭看得大为得意,当着云阿姨的面哈哈大笑,叶清禾在桌下一脚踩过去,云阿姨却大呼,“哎哟,清禾,是你踢我吗?”
叶清禾更加窘迫,端起饭碗跑厨房去了。
萧伊庭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瘦小的身影,眼神里涌起浓浓的满足……
晚饭吃完,叶清禾在厨房里帮云阿姨刷着碗,云阿姨收拾好菜进来,从她手里夺过,笑眯眯的,“我来就好,你也休息。”
“云阿姨,没事儿,我帮您。”这些事儿她从十六岁开始,就帮着云阿姨一起做,早成习惯了。
云阿姨看着她笑弯了眼,“不用……你上去吧,伊庭才回来,肯定有很多话和你说呢!”
“云阿姨……”她脸上原本红晕未退,被云阿姨一说,更加羞红了脸。
“哈哈……”云阿姨笑出了声来,“傻孩子,害什么羞!真好……”
“什么真好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