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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我是清禾。”她说。
“等等,我出来接,好吵。”王哲说着,不多时,歌声便消停了,寂静一片。
“王哲,你在哪?”她问。
“在外面应酬呢,跟客户。清禾,你还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亏得芷珊成天念着你。”王哲在那端说。
叶清禾心中略安,能把苏苏时时挂在嘴上,或者还不至于像苏芷珊说得那么糟糕,于是道,“我刚刚还在Q上跟苏苏聊了呢,她好像不太舒服。”
“不舒服?怎么了?没给我打电话呀?还是我没听到?你等等,我查下记录。”王哲说着就要挂电话。
叶清禾心里又安定了几分,王哲还是很紧张苏芷珊的,或者,真是苏芷珊敏感了吧……
“王哲,她没打你电话,就是跟我聊的时候提了下,也没什么大事儿,她怕影响你工作。”她替苏芷珊“体贴”了一把。
“哦!那我也得回去看看!你没啥事儿了吧?”
叶清禾笑了,王哲这是急着挂电话了呢,分明还是从前那个苏芷珊一打喷嚏就会紧张得四处买药的王哲啊……
“没事儿了,下回再聊!”这个小小的试探,算是达到心中所愿了吧……
王哲和苏苏,一定会好好的!她这么坚信着!眼前又浮现出苏芷珊发过来的那行字:我以为我们四个人永远也不会分开……
呵,还是那句老话,天底下怎么会有不散的宴席呢?
坐在电脑前,陷入神游的状态,窗外是浓墨一般的黑夜,“之子于归,妆罢画眉”八个字黏住了她的目光……
忽的,那个灰暗的头像突然亮了!
她心头突突一阵狂跳,这可是近三年以来,他的头像第一次亮……
她握住鼠标,放在了头像上,可是,她没有点开。
她屏住了呼吸,这许久以来,第一次感觉跟他如此贴近,尽管隔着千山万水,可是,她知道他在,就在电脑那一端,隔着的,仿佛只有一次呼吸的距离……
而仅仅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的头像又迅速灰暗下去……
她憋着的那一口气,也缓缓呼了出来,心绪恢复宁静……
“笃笃笃”,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她背心一寒,快速地关了电脑站起。
透过猫眼往外一看,楼道的灯亮着,外面站着的人竟然是萧伯伯?!
她赶紧开门让他进来,萧城兴身后并没有人,他是独自一人来的。
“萧伯伯,您怎么来了?”她略略有些紧张,给他沏茶。
“丫头,你别忙,用不着!”萧城兴坐下来,打量着这房子。
叶清禾将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笑道,“萧伯伯,我是个俗人,不懂品茶,所以可没有家里那么好的茶叶招待您,您就将就着吧……”
“家?”萧城兴笑了笑,“你倒还记得你的家在北京呢!?”
怎么听着有些幽怨的味道?
叶清禾忙道,“萧伯伯,清禾可是一直把北京当成家的,清禾要谢谢萧伯伯成全清禾的任性,放任清禾在喜欢地方做想做的事,可是,这里终究只是他乡啊,清禾哪天玩累了,还是要回家的……”
萧城兴看着她,似在深思,而后果断地道,“嗯!是吗?萧伯伯没那么好!今天就是来终结你的任性的!马上跟我回家去!”
“……”叶清禾没料到萧城兴是为这而来,“萧伯伯,不要啊……清禾还没玩够呢……”
“清禾,你说你是在玩吗?喜欢玉石,想做跟玉石有关的工作,萧伯伯很高兴!你来咱们自己家啊!你难道不知道咱自己家就是做玉器的吗?还不够你折腾?”
☆、第186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
“……”叶清禾自然知道萧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萧家的玉石有半点瓜葛,就连她当年十六岁的时候陪着江之永去选个小小玉章,都没有去萧家的玉石商场……
不是她要和萧家撇清关系,而是她自己知道,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想连累到萧家任何一个人,更不想萧家因她而损失一分一厘…梵…
“怎么?瞧不起萧伯伯的公司?不够你折腾?”萧城兴故作不高兴。
“不是……”叶清禾完全没想到萧城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L市,近三年来,萧城兴给了她最大的自由空间,任她云南北京飞来飞去都不过问,这会儿怎么会插手管她的事呢?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难道……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管怎样,到了这个关头,就是绑,她也不能被绑回去…铌…
“萧伯伯,我不想回去……我真的很喜欢云南……这里的气候和风景让我无法离开,还有我爱玉石,可是不仅仅爱萧伯伯店里那些成品,我更爱玉石从原石开出来时的那种心跳,萧伯伯,让清禾在云南在留几年好不好?”她努力地游说着萧城兴,只是,看着萧城兴的脸色,好像不太那么容易被说服。
果不出所料,萧城兴听了她的话,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不好!云南的空气和风景?玉石开出来的心跳感?这些都如此重要吗?比萧伯伯这么多年对你的恩情还重要?你是这么不感恩的人吗?”
“不是……”叶清禾惊讶地看着他,她来萧家第九个年头了,萧城兴一直如他所说的那样,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从不提恩情两个字,她相信萧城兴的为人,绝不是施恩求回报,而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带回去的手段……
萧伯伯为什么这么坚决?她愈加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只是事到如今,她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回头,同时心中亦被深深感动。
她身子一矮,轻轻地跪在了萧城兴面前,“萧伯伯,清禾斗胆了,这一次无论萧伯伯说什么清禾都不会回去,就算萧伯伯将清禾带回去了,除非将清禾关起来,否则清禾还是会跑回来的,不,关起来也没用,除非打断清禾的腿,那样清禾就安分了……”
萧城兴没想到她会跪下,一时也愣住,几分忙乱地扶住她,“你这孩子!快起来!好好地跪什么跪!”
“不!萧伯伯!跪天跪地跪父母,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萧伯伯是清禾的父亲,清禾该跪的,谢谢萧伯伯这些年对清禾的宠爱,可是,清禾贪心了,还想请萧伯伯在宠一次清禾,只此一次!待清禾玩够以后,一定回北京好好侍奉萧伯伯,一天也不离开萧伯伯,像真正的女儿那样敬孝道,无论萧伯伯说什么清禾都遵从,再也不违背萧伯伯的话,行吗?”叶清禾在萧城兴面前说得真情流露,楚楚可怜。
萧城兴一个大男人,被这样的她说得实为动容,脸转向一边。
叶清禾见他有所松动,又拉了拉他的裤管,快要哭出来了,“萧伯伯……”
萧城兴皱了皱眉,“什么一天也不离开我!诳我呢?不嫁人了吗?一辈子守着我这糟老头子?”
叶清禾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心中一松,抹去眼角的泪,“谢谢萧伯伯!清禾不嫁人!一辈子陪着萧伯伯!”
萧城兴听着,眼神微微一晃,“这可是你说的!一辈子不离开萧家!”
“嗯!我说的!”她猛烈点头。
萧城兴看着她这般坚决的模样,眼睛里又暗了暗,叹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
说完把她拉了起来,自己也起身准备离开。
“萧伯伯,谢谢您成全清禾……可是……别告诉二哥……”她不知道萧城兴是否听得懂她这句话,如果听懂了,那就代表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而萧城兴扳着脸,僵硬地点头,“嗯……”
她眼泪一涌,差点又哭了,这么厚重的父爱啊……
情不自禁倚进萧城兴怀里,“谢谢萧伯伯……”她相信萧伯伯不会跟二哥说的,因为,保护一个人,是她和萧伯伯共同所想之事吧……
萧城兴扬起巴掌,似乎要用力在她头上拍一巴掌,可是,落下来,却轻轻地,在她头发上一碰,恨声道,“我真想要把你绑回去!”
叶清禾在萧家多年,从来不声不响,尤其在长辈面前,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几乎从没和人有过这么亲昵的时候,萧城兴一时不习惯,可是也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父女间情感的交流,轻轻抱了抱她。
短暂的温馨之后,萧城兴走了。
临走,叶清禾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萧伯伯,帮我……祝福二哥,订婚快乐。”后来一想,萧伊庭未必知道萧城兴来云南了,这话原是多余……
萧城兴听了,却只是叹息了一声,点点头,便真的离开了……
叶清禾正常在成徽上班,闲暇的时候仍然会去各个赌石场玩,偶尔还是会戳穿别人场里的假原石,直到瑞达也看不下去了,某天叫住她警告,“叶小姐,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去干那糊涂事呢?”
“呃?”叶清禾故意装着不明白。
“你这是断人财路,要遭人恨的!你就不怕人报复?”
叶清禾眨了眨眼,很是天真的样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这么赚黑心钱的财路,断了也罢!”
瑞达捏了捏太阳穴,“言尽于此,我劝你以后还是别去了!”
“……”叶清禾笑了笑,“瑞先生来找我,不仅仅是来劝的吧?”
瑞达放下捏额头的手,笑道,“你倒是灵透,就是有点迂!走吧,我带你去见玉镯的真正买主!”
来了……
叶清禾暗暗心跳,双手搁在办公桌上,下意识地玩着手腕上的手表,“好!是不是我们公司老大?”
“去了就知道了!”瑞达没给她回答,转身领路。
叶清禾跟了上去,可是瑞达并没有带她出公司,而是往着更高层办公室而去,她心中知自己没猜错,很有可能就是去见老板的。
在总裁办门口,瑞达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对立面的人说,“老板,叶小姐带来了。”
叶清禾细细地听着“老板”这两个字,有些失望……
而后门大开,瑞达请她进去。
她稳了稳心神,步入。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总裁办公室,平时是无法靠近的……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双手十指交错,搁在办公桌上,她第一眼便去看这个男人的手……
没有……
“叶清禾小姐?”那人说。
叶清禾洗耳聆听,“是。”这人的声音……倒有些特别……
“请坐。”那人朝办公桌前的椅子伸手。
叶清禾端坐了下来,瑞达亲自上了茶水,叶清禾闻着那茶香,不打算轻易喝……
“在下宋成徽。”那人道。
叶清禾莞尔,“原来是老板,久仰。”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也微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可久仰的?倒是叶清禾小姐手里那个玉镯,我仰慕已久,真心求购,价格上叶小姐不必担心,宋某绝不会欺负小朋友。不知叶小姐回去,跟家人商量过没有?这个玉镯打算转让否?若有此意,出让的价格又是多少呢?”
叶清禾目光微敛,注视着宋成徽,“宋先生,我并没有家人……”
宋成徽倒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仍然高深莫测的笑着,看不透底细。
“那么叶小姐自己的估价多少呢?”宋成徽又问。
叶清禾笑着摇头,“这么笃定就问估价?看来宋先生认为我一定会出让?”
宋成徽笑笑,没有否认,“说你的条件吧,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