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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那首歌,或许是因为网吧里的这个耳机的质量比较好,刘恒听着这首歌觉得比以前更加有感染力了,也或许是因为网吧里的座椅太过舒服,在一曲终了的间隙,刘恒差点儿睡着了。
刘恒突然感觉耳机被人粗鲁的取走了,是旁边的同学,他探过身来,看着刘恒的双眼,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问:“你丫没事吧?”
刘恒夺过耳机,“没事没事”,他将耳机重新带好之后又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成吗?”
同学见刘恒似乎没什么问题,又赶紧回身投入了战斗。
郭雨放下手机,心想刘恒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也不接电话,她还想问问刘恒今天谈工作的事情呢。
今天下午方蓁、曹倩和她的三个室友一起把她从医院接回宿舍,安排好各类事务后,曹倩和方蓁就离开了。不一会儿,郭雨的辅导员老师也过来看看郭雨的恢复情况,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碍,老师也放心的离开了。
刚刚吃了室友帮忙带回来的晚饭之后,郭雨始终不见刘恒和她联系,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各类社交软件上的留言,所以郭雨就自己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刘恒,可是这个电话竟然没有打通,她决定过一会儿再打过去。当她刚放下手机,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有来电震动了,她赶紧拿起手机,却看到呼叫人是韦俊,而不是刘恒,郭雨也顺手就接了这个电话:“喂,韦俊。”“郭雨,你今天出院了吧,祝贺你。”韦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
“嗯,谢谢。”郭雨回答道。
“郭雨,我,我今天找刘恒了,跟他聊了聊。”韦俊有些忐忑的说着。
“什么意思?你们聊什么了?”郭雨还是笑着回应着。
“我跟他说了我们俩的关系了。”
“嗯?我和你什么关系?”郭雨有些惊讶。
“我知道,你虽然还没有答应我,可是,可是我那天吻你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嘛。”
“啊?你疯了?这样的事你也跟他讲?”郭雨顿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啊?”
“啊?我,我,对不起对不起,郭雨,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们在一起,那又怎么不能说了?”
“天呐!谁喜欢你了?你想多了吧?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挂了。”郭雨顺手就点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挂了电话,在凳子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郭雨突然就哭了,她哭的时候只是默默的流泪和抽泣,又全身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室友见她打完电话就这般伤心,便都围过来劝她,女孩们编出各类笑话来哄她,可是郭雨却怎么也不能从哭泣中停下来,她越哭越是伤心难过。郭雨最近一直非常烦恼,她一直理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也理不清楚她到底喜欢谁,甚至连她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也说不出来,而且刘恒突然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自己和他在一起,郭雨知道她也挺喜欢刘恒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刘恒在一起这样的情况,她总觉得她的爱情之路还很长,因为她的疑惑还有好多好多。
和郭雨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室友,是在她对铺的苏婷婷,大家从来没有见过郭雨当众哭泣,郭雨一向是那种比较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可是今天她刚从医院回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就哭得如此伤心,见郭雨好像有很多很多委屈,一向坚强的她在今天却显得如此脆弱,大家也都因之黯然。苏婷婷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对郭雨说:“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如打电话给你那位晏大侠吧,听他说说?”
郭雨听了苏婷婷的建议后,抽泣变得不那么哀伤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泪流满面的她就这么冲苏婷婷笑了一笑,苏婷婷便将郭雨搂着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捋着郭雨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她,另外两位室友见郭雨哀伤的情绪在这个时候也缓解了许多,便回到了各自的桌前忙自己的事了。
在苏婷婷的身上靠着,郭雨头也不抬的说:“怎么这么累啊。”苏婷婷撩拨着郭雨的长发回应道:“别这么想,虽然累,可是有时候不是也挺刺激挺幸福的嘛。”
“唉,我真想就这么单身下去,谈什么恋爱呀,结什么婚呀,现在不也挺好的嘛。”
“那咱就都别结婚,大家好姐妹,一辈子!”
另外两位室友听到苏婷婷这么说却都笑了:“婷婷,你可别吓我们啊,赶紧好好找个男朋友吧,一定要找强壮的,不然谁能满足的了你呀?”说着大家就呵呵哈哈的笑闹起来。
郭雨起身去向卫生间走去,苏婷婷赶紧扶着她,郭雨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心情舒缓多了,随即就朝旁边的苏婷婷做了个鬼脸,一点点的向宿舍的阳台走去,中途又去桌子上拿了手机,苏婷婷跟在后面扶着她,说:“祖宗啊,您能别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行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郭雨转过头来又对她笑,笑靥上浑没有刚才泪流满面痛哭的影子了。接着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悄悄对苏婷婷说:“晏,大,侠。”
苏婷婷把郭雨扶到阳台边上,撂下一句:“你就和你的晏大侠在这你侬我侬吧。”说完直接划上阳台的拉门,进去了。
郭雨拨了晏涯的电话后,静静的等待着,直到电话中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的时候,她才放弃了呼叫,过了一会儿郭雨又打了第二遍,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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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忆少年切切
——
重视,逃避,将就,讲究。
如果一件事情,越是逃避的人对它反而越是重视,因为他不想将就,那么这能说明他对这件事很讲究吗?
——
电话那边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其中混杂着晏涯那有点沧桑又有些俏皮的腔调:“郭老二,近来可好啊?”
郭雨听到了晏涯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兴奋之余,她说:“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啊?太难听了。”
“哈哈,郭雨郭姑娘在晏涯郭雨刘恒三人中排行第二,人称郭老二,哈哈哈,你逃不掉了。”
“好吧好吧,唉,哎,你最近怎么样?在哪呢?干嘛呢?”
“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啊,这可真是让人感动啊,不容易呀。”郭雨听晏涯又开始用他一贯的侃大山的语气了。
“唉,你快别贫了,你在外面肯定不容易,如果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啊,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郭雨将话题拉回正经。
“哎呦,那可真是多谢了,承蒙厚爱,晏某实在愧不敢当啊。”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好好好,你说吧,肯定是有话要说吧我估计,你呢,最近好吗?刘恒好吗?”晏涯终于不再浪费时间开始正经的和郭雨说一些事情了,接着他又说:“你先等等啊,我这边太吵了,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晏涯现在身处的位置是西安南部的一个城中村里,他正在村子附近的街道上行走,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份兼职工作。他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里:“好了好了,这里挺安静的,你说吧。”
“我说什么呀,应该是你说才对吧,你现在在哪啊?最近怎么样啊?还在养蜂吗?”
“是,大人,小的一定一一给您详实汇报,”晏涯笑着说:“我现在在西安呢,昨天刚从秦岭山上下来的,当然就不养蜂了嘛,我在这租了房子,打算住一个月,然后就回太原了。”
“噢,那你这一个月打算干嘛?还有一个月才回来啊,都已经整整一年没见到你了,大家都希望你早点回来呢。”
“肯定得找个临时的工作么,不然喝西北风啊,哥们现在跟刚出学校那会儿不同了,那会儿总想着工作一定要有意义有创意,要求一大堆,现在心态不一样了,不管是什么工作,那都能让人有所体会,哥们现在简直太开阔了。噢,仔细一想还真的有一年了,去年过年都没回去,我爷爷身体好着呢吧?”
“嗯嗯,爷爷他身体好着呢,上一次刘恒生病期间我去看过爷爷,他身体硬朗着呢,人也特别精神。”
“那就好,哎,刘恒怎么生病了?”
“唉,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曹倩和他分手了”,郭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她不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开口,刘恒生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她表白未果而造成的,可是这却让郭雨为难了,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曹倩和他分手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天昏地暗的,然后,我就去安慰他,可是转眼间,不知道怎么了,他却突然向我表白了,我一下子就被搅乱了,然后我就一直躲着他,回避着他。可是,后来刘恒就突然病倒了,不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噢,这倒是不要紧,只要没事就好,对了,刘恒他女友,那个曹倩好好的为什么要跟刘恒分手啊?还有,你怎么还是这句话,你都到现在快要毕业了,真不能总说你一下子就被搅乱了这样的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要自己去试着把这些事情理清,然后做出你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你怎么还是这样啊,唉,孺子不可教呀,你可愁死我了。”晏涯说到最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于严肃,便又用调侃的语气做了结束。
“哎哎,我这不也是在努力嘛,总不能让我一步登天吧,而且我这次还真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呢,你可别不乐意啊?”
“不敢不敢,郭小姐之命,岂有不遵之理?”晏涯好像总是心情很好:“刘恒和曹倩分了,那么他自身肯定改变了不少我觉得,应该对他影响挺大的,刘恒好像很珍惜他们这段感情,难道他们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唉,晏大侠,问题就在这了,我跟你说,问题的关键是,刘恒现在他总觉得,他总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所以这就麻烦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郭雨说完这句话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晏涯听了这话却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用上扬的语气说:“噢噢噢,噢,唉,噢噢,明白了明白了。”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啊?”郭雨听到他这样好似嘲讽挖苦的口气,嗔怪着他。
“这很好啊,不错不错,Congratulations!”其实晏涯觉得这样的事也是他一直期盼的事,而且他一直觉得如果刘恒和郭雨好了,那么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更完美无缺了,对于晏涯来说,他一直对感情的事讳莫如深,而且他也觉得他自己应该是那种浪迹天涯的人,就如同父亲为他取的这个名字一样,那是一种对自由的向往。晏涯后来听爷爷为他解释为何父亲会为他取名天涯的涯这个字,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晏安国其实也同他一样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给孩子取这个字既是寄托对自由的向往。爷爷说,父亲他们一共有兄弟姊妹六个人,而父亲又是长子,所以在那个年代,家里的负担很重,长子的责任更是重大,而这种无可推卸的责任与父亲一生追求的自由针锋相对,不可调和。所以,在晏涯出生的时候,父亲便将这种自由的精神寄托在了晏涯身上。
可是事与愿违,晏涯渐渐长大的时候,他也渐渐发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晏涯在后来细细总结这件事的时候,他想到了两个原因。
一方面是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是那种对理想和精神层面的引导,而母亲极力反对丈夫这种不切实际的教育方法,这种矛盾体现在晏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