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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大概躲了他一个月,每天出门时都瞪着眼睛四处找,只要看见他了,不管远近,一律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回教室坐着喘气,还要忍受着大家异样的目光。
有一天我去给慕唯庆生回来,远远就看见他带着一身低气压站在我们宿舍楼下,我吓的没敢再往前走。抬头看见宿舍楼的玻璃上黑压压一片都是学姐们,有伸头大叫的,还有脱了衣服就要从窗户往下跳的,反正是很热闹。
我照常要转身往回跑,但无奈腿长有限,刚跑了没两步就让他逮着了。
他拉着我手臂黑着脸问我:“这几个月你为什么一直躲我?”
他以前虽说也不算温和,但也从来没像那天那么狰狞过,我眨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说话。”他咬牙切齿,手上也用了力气:“你有男朋友了?”
我想了想,虽然这段时间跟慕唯她表哥关系还不错,但也算不上男朋友,于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何典阳面色这才缓和点:“那你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又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何典阳脸更黑了,突然将我拉到他眼前,紧接着一张俊脸就贴了上来。我只觉得嘴唇上有一片温凉的触感。
我睁大眼睛看他。一时见有些呼吸不顺。
“眼睛闭上。”他皱着眉看我。
我眨了眨眼,然后瞪的更大,任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都不闭上。
他无奈放开了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下意识抬手要摸嘴唇,半路双手被他拦下:“不许擦。”
我又愣了愣:“我没要擦啊。”
“你又在想什么?”
慕唯见我不理她,拿过鸡腿塞进我嘴里。
我被鸡腿吓了一跳:“我在想当时何典阳他是哪根弦搭错了。”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
何典阳手里提着饭盒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和慕唯一同噤了声。
我嘴里还叼着个鸡腿,有点不雅观。
“行,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给温暖打点热水。”
慕唯在屋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暖瓶。
我扶了扶额,那么大个饮水机摆在那,慕唯她说话的时候到底想没想过饮水机的感受?被人这么忽视,让它在机界怎么混?让其他饮水机怎么看它?
我和何典阳一起看着慕唯最后一脸尴尬的拿着我的杯子出去了。
“吃饭吧。”慕唯走后,何典阳把饭盒放在病床的桌子上:“我再去买一份给慕唯。”
我干笑几声,见他出去后才把饭盒拿过来,菜色有些清淡,很不符合我一贯的重口味。我有些失望的将饭盒放回原处,看见慕唯在门口探出个头:“他怎么又走了?”
我耸耸肩,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疼得我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瞪着慕唯:“他去给你买饭了。”
慕唯倒吸一口冷气:“何湿胸的饭啊,啧啧啧,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骚等我去洗个手。”
慕唯前脚刚走,后脚她手机就响了,我探头看了一眼,是司毅的电话,上面显示的称呼是“213”。我吞了口吐沫,2b……这样真的好吗,我脑补司毅发现这称呼时的场面,估计慕唯得半年都过不上好日子。
我搓了搓手,决定替她接电话。
“司毅,我是梁温暖。”我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称呼,开口就自报家门。
司毅顿了顿:“暖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肩膀:“嗯,没什么事。你找慕唯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她去洗手了,我一会让她回给你吧。”
“没事,我一会过去看你,昨天我去的时候你还没醒,我们被赶走了。”他声音中带着笑意:“你要吃点什么?”
我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坐正身子:“那我吃点高端的,麻辣烫给我来一份,要特辣的。”
司毅在那边没了声音,半天之后才问道:“你吃这些东西可以吗?何典阳也同意?”
“为什么要他同意?”我换了个姿势:“还有那个变态辣的鸡翅,还有那个麻辣鸭头。”我正说着就听到了开门声,一抬头看见何典阳拎着饭盒站在门口,我话语一转:“这些我都不要,那就这样吧。”末了小声提醒一句:“你晚点过来,最好是人少的时候,咳咳。那就这样吧。”
大概我脸上写满了心虚,何典阳不免多看了我几眼,走到床边又看了看桌子上动也没动的饭菜,声音低沉:“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芹菜。”我摊了摊手,看着何典阳微微挑眉。
我当然没忘这是他要愤怒的前兆,清了清嗓子:“其实很久没吃了,偶尔吃一些也不错。”说着把饭盒拿了过来,稍稍转了转身,一根一根的吃着芹菜。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我去给你买点别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饭盒拿走:“你可以下床走走。”
“不用麻烦了,司毅一会来看我会带吃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他叫住。
何典阳脚步一顿,倏然转过身看我,面色沉了下来:“你现在跟他住在一起?”
“呃……”在他的注视下我舌头有点打卷,我解释道:“我们只有在国外的时候才在一起。”
我一说完,何典阳脸色更差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出了屋。
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说那话的时候是什么心理。正巧有护士进来了,公式化的看了看我的伤势,没出声就要往外走。
“请问……何医生还在外面吗?”我轻声问道。
“何医生?哪个何医生?”护士脸色一沉,皱着眉,语气也有点不耐烦。
“就是何典阳,何医生。”我补充道。
“你找何院长有事?”护士口气更差了,眉头越皱越深。
我长大了嘴:“何……何院长?”
“怎么了?副院长就不是院长了吗?”
第4章 Part4
part4
副院长……
我从开始就知道何典阳他绝对不是池中物,非但不是池中物,他还是个思进取重执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这么几年他又是叫兽又是副院长的,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有些惭愧,如果当年不是慕唯让我滚到国外去找司毅,现在我应该是在报社工作,因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报社。
我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晚上七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慕唯一脸苦大仇深的德行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几只购物袋,看见我一副若有所思靠在床头的模样,先是抬头看了眼房顶上的灯,然后充满恶意的朝我发问:“尼玛,你以为猪八戒站在灯底下就是夜明猪了?”
“碧池。”我朝她竖了竖中指,而后看见了我白天跟司毅点单的那些食物都挂在慕唯纤细的手腕上,心里就有数了:“司毅又拉着你加班了?”
“操!万恶的资本家!”慕唯啐了一口:“要不是司安吵着他妈妈饿,他还让老娘写策划案!今天老娘有约会啊!”
还是国土养人啊,司安他自打回国,也算长心了。这真是极不容易的,让我倍感欣慰:“司安怎么没来?”我后知后觉,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那熊孩子,别说,还真有点想他,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三年感情不是吹的。
“他在公司睡着了,司毅那个猴子派来的逗比让我给你送完吃的就去接司安,话说回来,这事不应该是你做的吗?圈里都知道你是司安他妈啊。”
我翻了个白眼:“那些都是外人,司毅身边那几个亲信天天管你叫嫂子这事你怎么不说啊?行了,你赶紧滚回去吧,看见你一次我得少活好几年。”我不耐烦的送客。
慕唯走前撂下一句:“不要借着受伤这事就死皮赖脸的不出院,虽说我也挺支持你再倒追何湿胸一回,但是你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方针政策,还要坚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
谁死皮赖脸不出院了!我幽怨的扯过身后枕头砸在被慕唯甩的震天响的门上。
枕头弹性不错,落在地上还弹了两下,我突然就想起来“弹!弹!弹!弹走鱼尾纹”那则广告了,有些不忍直视地上躺着的枕头。
没办法,现在没人伺候,自己甩完枕头还得自己捡起来。
我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看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何典阳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后,低头看了眼枕头,屈身捡起,一双手依旧修长白皙,拿着手术刀无疑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呼吸一滞,满脑袋都是我该怎么称呼他。
何典阳?不行,这么一叫好像我跟他很熟一样,其实我也确实跟他很熟,但是我是个矫情的人,这么叫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
不然叫何院长?也不行,这样的称呼太正式了,连标点符号都在提醒我,眼下的戏码是学渣遇到学神。
我握了握拳,看着何典阳拿着枕头朝我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它塞回我身后,他温热的呼吸如二月春风一般喷在我耳后,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小何,今儿值班啊?”
我余光看见何典阳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直起身子,先是皱了皱眉。
他一皱眉,我心就哆嗦,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何大少不是随随便便就皱眉的人,他要是随便皱起眉来,那就不是人。
我僵着身子缓缓扭头看他。
何典阳的视线落在床边桌上那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等高端食物上。看了一会后,又将视线同我的对上。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直逼头顶,目测现在已走到了胃的上方,马上要到胸口了。
我难受,急忙撇开视线:“你别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人,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思考片刻,端起那碗麻辣烫,一派优雅的吃了起来。
“……”
太无耻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优点呢?这样我以后跟别人吹嘘我跟何叫兽好过时,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何院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我看他吃的有些开心,已达忘我的境界,忍不住出声问了问。
“半年吧。”何典阳何大少头也没抬答了一句。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呢?难道皮厚的人恢复起来要比正常人慢一些?
我下意识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万一不给人家面子,人家再拿我当鞋垫子踩两脚,我也是理亏的。所以我很机智的闭嘴了。
何叫兽慢条斯理吃完了一份中份麻辣烫,朝我伸了伸手。
我下意识的给他找纸巾,动作特别娴熟。当我把纸巾拿到手里的时候,心咯噔一声。抬头就看见何典阳含笑的双眼。
心又咯噔一声。
以前刚刚跟他在一起时,每次出去吃饭我包里必备三样神器:纸巾、湿巾、卫生巾。具体功能就不在此一一介绍了。
一次出门匆忙,纸巾忘带了,那时还没修炼成叫兽的何高材生朝我伸手,我在包里找了找,发现不但纸巾忘带了,连湿巾都带错了,我抬眼看了看他被辣的晶亮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我没纸给你擦嘴,最后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