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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没有回斥他,客气地道再见。
王丰气不过,在身后大声:“用不着找他示威,他比你还早知道你上什么大学!”
黑诺转身走回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就正好砸在你头上?那是阿松和三哥天天跑招生办门口站岗,替你等到的。”
“!”黑诺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五味杂陈。同时也是相信与怀疑间徘徊,真的是施言暗中帮助了自己吗?那他怎么会不找自己?以他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脾气,应该是会出现的。施言对自己是好,可对外界并不是什么慈善人士,平白无故他才不会做什么活雷锋。所以在自己不顾他的恳求,狠狠拒绝了他以后,对他是不会有任何指望了。
“真的是他们吗?”
“操,真他妈的憋屈,你自己问阿松。”
黑诺拿着王丰给的号码,从邱林送那里知晓真相、内幕。
施言这几日可以猜出黑诺在忙碌什么,遗憾不可以去看看他,当面送去贺喜,但是却比前一段日子好受多了。A大,毕竟给了黑诺与自己同城的机会,那么施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在自己决定成全黑诺自由飞翔的时候,其实并不愿意去面对后会成为无期的可能性。然而那一夜下私语,彻底要施言屏弃所有顾虑,把黑诺的心愿放在了首位。
听见黑诺对自己的劝勉,在努力接受不公平的命运,施言舍不得。只因为了解黑诺、懂黑诺,这一次的漏档会使“命比纸薄”成为黑诺心底难以化解的千千结。黑诺有一道坚固可媲美长城的心墙,来抵御外界的一切侵袭、伤害,所以他是钢筋铁骨不可轻易摧毁的。然而在突破这一层天险以后,黑诺是敏感纤细的,这时候受到攻击,伤害就是永久的。施言不忍心折断黑诺的翅膀,即使并非自己所为。
现在当然也从二位哥们那里得到消息,黑诺知道了兄弟们提供的援助,施言在等、等待黑诺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终于等到了黑诺的电话,要求见面的电话。施言把地点订在了高中母校的东墙外。
当施言看见黑诺站在田野边上,面对着自己真诚、温暖的一笑:“好久不来这里了。”
为了这一笑,为了不再有遥远而陌生的问候,值得,施言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你不愿意看见我,不是我要好久不来。”
黑诺嗔怪地瞪他,摇头:“既然知道我不愿意看见你,为什么还要和邱林松帮我?”
“是阿松帮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他爸才有那本事。”
“邱林松告诉我了,”叹一口气:“他说了,没有你要求,他才不会去找他爸呢。而且你天天逼着他们站岗……”黑诺说到这里,不觉莞尔。
“他问我意见,我就随便一说。怎么着?又打算报答我?我只要以身相许,其他免谈。”施言这话其实是半含真的,想为自己探探黑诺口风。
“狗嘴。”黑诺低骂。再抬起头看施言的时候,神色肃然:“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有一天我半夜睡不着觉,看见窗外的人影,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我刻意地讲了一段话,要打动别人的话。”黑诺停在这,直直地注视眼前之人。
施言看着黑诺,脸上笑容逐渐僵化,声音冷了下来:“如何呢?”
“我如愿以偿地利用到了他。”
在沉默对峙了数分钟,眼光没有杀死黑诺的情况下,施言破口大骂:“你他妈欠揍是不是?老子就一流氓,肮脏龌龊任你骂,非他妈把自己也弄那么卑鄙阴险。”
黑诺知道施言会发火,会发脾气,但是抓住的导火索不对啊。
“你他妈的什么别扭性格我会不知道?没有逼死你,没有逼你到绝路,你才不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这他妈的就是一个重点大学漏了,你这优秀的‘高才生’ 怎么也会捞到个其他本科,路还没有死绝呢。你还不到用你那‘猪脑子’算计我的时候。你他妈不愿意欠我人情,我又没拿刀逼你脱裤子,少他妈编恶心我的剧本。”
黑诺是在邱林松那里仔细追问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施言前后不一致的态度,听到邱林松说凌晨出现的施言,黑诺才怀疑他来找过自己的。其实自己也矛盾,证实他是否因为听见而这样做又如何呢?结果就是施言在背后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明知道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也不会再见面了,为什么还这样做?”
黑诺的话令施言情绪染上了伤感,凝望满目青翠,无奈回答:“不再是朋友了?这些都是你说的,你做的决定。我是犯错的人,我无权选择,我只有接受。可是,”收回目光,认真地对着黑诺:“我不愿意你多年的期盼又是一场空,我也不允许你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无奈地认可。你啊,当你认可了,它会囚禁你一辈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么坚持不懈努力着,回报是迟早的。”
施言的话已显示出他听见了那一夜的私语,黑诺却是为他的知心所感动。施言确实是知己,无论先前自己故意编排的自己,还是认命的悲哀心理,施言看的一点不差。而施言在倾诉中,居然发现自己被感动、鼓舞了。
当你认可了,它会囚禁你一辈子的。我只想你知道,你一直那么坚持不懈努力着,回报是迟早的。这前半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啊,黑诺的心不容易走进,而当他接受了、认可了,又是难以逃脱出来的。这是黑诺性格给予自己最大的优势;而后半句话,应该是送自己的,坚持不懈,会有回报的不是吗?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站在老地方了吗?
施言带着无限勇气:“我们和好吧?说谎其实是想减轻罪责,怕你知道了全部更加不会原谅。但是我已经知道谎言的严重性了,我再不会对你欺骗。”
带着眷恋等待黑诺。
“对不起,施言。”
施言在黑诺沉默后,是可以猜出这答案的,就是不死心的非要亲耳确认。可是听见了,还是难抑失望。无力看着脚下的青草:“那走吧。你先走,请、别拿那四个字和我告别。”
黑诺蹬上了自行车:“曾经我对自己说,当我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就对以前的所有岁月说再见,那些过去将打上封条,尘封不再开启。从今以后,我要一个新的生命、新的起点。然而现在……”没有继续下去,上车远去。
施言仰首敛目,盛夏的熏风无法驱散一丝丝的绞痛。这一次,施言拒绝目送。
“再见亦是朋友。”黑诺如天籁的声音洒落青青田野,滔滔麦浪做了传递的使者。
施言爆睁双眼,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把彩霞织就,天边升起了红红的火烧云,红得泣血妖娆、红得瑰丽璀璨,施言心中也沸腾起火焰:再见亦是朋友!
————…卷一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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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卷二 (完结)
第1章
在炎夏的尾声里,黑诺踏上了离家的火车。他刻意没有选择周末休息的时间,因为并不想有什麽送别的场面。在前一天的晚上,父母已经和他有过简短的谈话,交代叮嘱一些要注意的问题,诸如:努力学习、团结同学、艰苦朴素、不可攀比……也关心地说到冷暖换衣,有事情来电话。
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黑诺几个月前曾经来过一次的MO城,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带著无限喜悦、对未来的无限希冀和憧憬而来。所以即使有两个沈重的大包裹挂在他偏瘦的肩头,黑诺还是大步流星地出了站台。五哥已经告诉过他,大学里的学生会通常会组织在火车站、汽车站接新生,所以他有目标地扫视每一个举牌子的接站者,很快就找到了组织。
黑诺是早上就出门了的,现在恰好是中午时分,接站的同学告诉他,下午一点之前由他们这一拨负责,一点之後就有另外接班的了,所以上午的所有到站学生一会儿就可以回学校了。见到其他的几位新生,互相做过自我介绍,就盘问到院系、专业。A大是一所老牌的综合性大学,所以文、理、工兼备。不过黑诺遇到的新生里就他一个人是文科专业的。
一会儿学生会的干事就吆喝著他们各自背好包去坐车,火车站广场禁止停车,所以要走到边上去。那是一辆面包车,每人都有的箱子、大件行李著实费了一翻工夫都合理利用空间地塞进去,至於小件包裹只有抱在手里了。座位当然不够,前一个、後一个穿插著挤了又挤,黑诺左边是矿冶学院冶金工程系的一位新生柯如磊;右边是机械工程与自动化学院的郭笑。
柯如磊的身量不是特别高大,但是人长得非常壮实,拿他的话说,以後说不定落到翻沙子的凄凉下场,这身子骨当然要强壮。郭笑损他:“你已经足够壮,没看贺(还不知道是“黑”)诺已经被你要挤下去了。”黑诺夹在二人之间,就屁股搭了一点座位边。柯如磊哂笑,力图缩小自己占领的版图。
“算了吧,你那陀,熊一样,还指望缩骨啊,贺诺,往我这边坐点。”郭笑说著身体向後靠进去。
“操,我不就是屁股大点吗,兄弟,坐我腿上。” 柯如磊拍拍自己大腿。
黑诺连声拒绝,脸上控制不住地变红。不过好在他们都没有注意,这二人还在继续斗嘴,一路上就听见他们耍贫。但是他们一车理工学生,就黑诺是文科,令他们羡慕不已。因为学生会干事──学长们已经说了,矿冶学院是头号和尚庙,冶金工程系这一届只有三位珍稀女性入学;而其他理工学院也同样面临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情况。情况最好的人文科院也是男女比例在6:4这样勉强算平衡的处境中。谁叫A大追溯上去,是以理、工奠基建校的呢。
学长提前告知:每次学生活动,都少不了找人文学院借女生的经历,同样是院学生会干部,人家人文学院的干部走哪都比咱高一级别待遇。这帮家夥一听黑诺那里情况最好,先把交情拉好,以备将来不时之需。黑诺被他们套交情的手段逗得忍俊不禁。
半个小时的车程,拐下车道以後学长指著前方:“那就是咱A大正门了,今天带你们走主干道,先认识认识,这两天你们可以自己熟悉其他,咱A大东南西北四面都有门,但是只有东门,也就是现在我们走的正门可以进车。”
新生们兴奋不已,伸长了脖子脑袋挨脑袋地贪看前方,黑诺也忍不住有点心跳加速。百米前的校门风格简约,却透著历史沈淀下来的隽永痕迹。黑诺左右二位仁兄在车开进校门一瞬间的欢呼感染到了每一位新生。学长尽职地介绍每一处途经的建筑,柏油路侧绿树成荫,偶尔有三、二位学生,学长说还没有正式开学,新生军训提前报到,所以看著冷清些。等真正开学老生返校了,校园里就会如繁忙都市一样喧嚣。
当看见十字路口的交通岗时,众人露出迷惑不解,有人发问了:“不会是这里还有交警吧?”
“咱们学校占地面积200多万平方米呢,以前校园里有公交车通过、有车站,现在虽然车站移出去了,这些就留下来了……”
车停在一幢三层楼前,看样子象是宿舍楼,柯如磊喊著:“到了,到了……”身欲动,学长坏